城何时出过这样标致的女子？简直和天仙似的。”</P>
季公子说着，走到兰清雅面前，抬手就要摸她的脸。</P>
兰清雅老早之前就感觉到了他猥琐的目光，若不是不愿意错过面人，她早就转身离开了。</P>
饶是在凡界行走，遮去七分容貌，依旧会被人盯上。</P>
她一时不知该夸他眼光好呢，还是嘲笑他不知死活。</P>
那手伸过来时，她不躲不避，冷笑着等他。</P>
卸胳膊这事儿，也许久没做了。</P>
季公子的手却被人拦住，没能如愿。</P>
他转头看向拦他的俊美男子，一时竟有些怔愣。</P>
“你干什么？”白楚然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目光带着几分森寒看向那人。</P>
季公子目光在他和兰清雅身上游移，最终还是定格在兰清雅身上：“少废话，我爹是这里县令，这里就是我的地盘。那小娘子我看上了，你们...啊！”</P>
他话未说完，被恼怒的白楚然一脚踹飞数米。</P>
他身后跟着的公子们都不敢上前，更后面的家丁硬着头皮将白楚然围起来。</P>
几个呼吸的功夫，这些人全都倒地。</P>
“你，有本事你别走！我去喊人，你给我等着！”</P>
单纯温和的白楚然第一次露出嗔怒之色。</P>
面人张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小本买卖，他可不想惹麻烦，当即停下手中的动作观察情况。</P>
兰清雅叹了口气，将他手中那已经捏好的女面人拿起来，转身拉着白楚然离开了小城。</P>
两人一言不发地腾云往雅兰峰行去。</P>
途中，白楚然才回想起方才心中的那股涌动的情绪。</P>
那是，愤怒？生气中还夹杂着一丝被人搅了快乐的恼恨。</P>
他脸上现出复杂，因为心中的怒气还没发泄完，又因为自己体会到了这种情绪而开心。</P>
他竟然生气了。</P>
生气，这种情绪原来是这样的感觉。</P>
他目光落在眼前的兰清雅身上，她也在生气吗？</P>
是气那孟浪的公子，还是气他非要那个面人？</P>
或许是气他擅自出手教训了那群人。</P>
毕竟，主人没有发话。</P>
他心中的恼怒被忐忑取代，小心翼翼地唤她：“主人...”</P>
落地，兰清雅将那面人变出来递给他：“他们真的很烦人，好可惜，少了一个，凑不成一对了。”</P>
他怔怔接过，看着手中的面人。</P>
那是杨妃色衣裙的少女抿唇含蓄轻笑，还拿了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P>
“主人，不怪我自作主张？”</P>
兰清雅笑了：“怪你什么？怪你维护我的心呢，还是怪你打架那么帅？”</P>
白楚然：...</P>
“是，我们到凡界是该少沾因果，但不是任人欺辱，给他们个教训还是有必要的。”</P>
若换了是她，她会更加心狠。</P>
可若真的由着她的性子惩罚，未免太过了。</P>
一个凡人而已，赶尽杀绝只会令她徒增业障。</P>
“所以，阿楚的做法就很好呀。”</P>
所以她没有生气，没有怪他自作主张。</P>
心中那没有完全发泄出去的愤怒就这样被她抚平，烟消云散。</P>
白楚然抿唇忍住脸上的愉悦，他想起方才那陌生情绪的体验，着急地与她分享：“主人，我会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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