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叙鬓发,将那上面的珠钗插/得更里面些,略显松散的发得了珠钗的挽弄,赵迟暄的手便收了回来,修长的指弹在自己的衣袖,长腿一曲,便坐在南叙面前。
“哼。”南叙气哼哼的。
她本想故意烫伤,借着赵迟暄给她上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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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彼此的关系更进一步,可现在倒好,赵迟暄一番揉弄,她便是赵迟暄少时养在膝下的外甥女,彻底做实舅舅与外甥女的关系。
这番南辕北辙,如何不叫人郁闷
“你不能总是这样。”
南叙捋了下鬓间的发,指腹间的发并没有被人一番揉弄后的毛糙,她这才收了手,哼哼唧唧向赵迟暄强调,“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能总是把我当小孩看。”
这句话她方才说了好几遍,如今又说一遍,似是终于引起了赵迟暄的注意,丫鬟奉了茶,他手指捏着茶盏往嘴里送了一口,再放下,眼睛却看着南叙,漂亮的桃花眼水波潋滟,“不是小孩,是什么”
“是——”南叙声音戛然而止。
该怎么说呢
是待嫁闺中还是情窦初开
总之让他把她当成女人来看,而不是他一手带大的外甥女?
她心里主意大得很,可也要脸,说不出这种没羞没臊的话。
南叙梗了一下,心里更烦了,重重把脸扭在一边,硬邦邦道,“不知道。””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左右我无论做什么,在你心里都是小孩。”
话音刚落,南叙便有些后悔,她的话自暴自弃得很,被赵迟暄听了,只怕又觉得她孩子气,刻板印象再次加深,日后再想扭转怕是更难了。
南叙更心梗了。
可偏偏,她想不出化解的好法子。
她那陈善可乏的感情经历给不了她好建议,身边丫鬟倒多,可她哪敢问丫鬟?——觊觎自己舅舅这种事情如何叫她问得出口?
话本戏曲里的才子佳人故事倒是多,可那都是男女之间看对眼之后便直接上了床,苍天可鉴,她再怎样胆大妄为,也不敢拉着赵迟暄上她的床。
一来她要脸,二来赵迟暄也不是那种登徒子,看见女人便移不开眼,她纵然背水一战行那大逆不道之事,他也只会冷着脸给她披上衣服。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人,若对她起了心思,那真真是禽兽不如。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思来想去寻不来好法子,南叙只能坐着生闷气。
一声轻响,男人把茶盏搁在桌上。
“阿叙莫恼,是舅舅错了。”
她的衣袖被人拽了一下,轻轻的,像是在诱哄。
南叙耳朵动了下。
还别说,她这个便宜舅舅不仅皮囊好看,声音也是好听的,外人面前是冷肃,她面前却是柔和了声线的珠玉落盘,若再将声音刻意压低,便是拿着羽毛挠人耳朵似的撩人。
南叙耳根有些热,脸却不曾扭回来。
哼,还把她当小孩哄呢。
她才不会为了三两句好听的话便轻易把这件事揭过去。
南叙没有动,赵迟暄笑了一下,手便覆了上来。
南叙畏冷,阙阳侯府早早烧起地龙与火盆,暖阁里暖洋洋的,像是三月的阳春,温度高,她的衣服便穿得单薄,隔着薄薄的布料,她清楚感受到赵迟暄指尖的温度。
他的手不是女人的柔软,恰恰相反,还带着武将特有的薄茧,抵在她手腕时,还有些粗粝。
可,又莫名有些烫。
难道是武将的体质好,体温也比常人高
南叙脑海思绪乱飞间,手的主人又有了新的动作,隔着衣袖攥住了她手腕,她的脸不肯转过来,他便捏着她的手腕,温柔的体温隔着薄薄布料递到她肌肤,触感不断向下,仿佛下一刻,便能与她十指相扣。
南叙眼皮狠狠一跳。
她虽嫁给谢明瑜为妻,可谢明瑜心有所爱,为心上人守身如玉,莫说亲昵动作了,连牵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匮乏的感情经历让她极少与男人有肢体接触,其最强亲密的动作,仅仅只是和离那日赵迟暄接她回府,她看着天际炸开的大片烟花,情绪不能自己扑到赵迟暄怀里。
可那只有一瞬,短暂回神之后,她便连忙从赵迟暄怀里起身,像是小时候撒娇般,吸着鼻子说着孩子气的话。
那是一个没有掺杂任何男女感情的拥抱,很纯粹也很自然,可现在不同,她对赵迟暄有了异样的情愫,再有肢体接触,身体难免不自然,可现在,赵迟暄似乎要牵起她的手。
南叙身体僵了僵,被赵迟暄碰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火苗顺着她的手腕窜到她脸上,让她的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我,我就是恼了。”她的声音开始不自然,更加不敢回头去看赵迟暄。
“知道。”
赵迟暄轻笑着,手指从她的袖口滑到她的手。
十指交缠。
温暖大掌握住了小的那一只。
“砰”
南叙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
也清楚感受到,她的手被赵迟暄握在掌心。
肌肤相触。
是丝绸的质感撞上了凌厉钢刀。
那钢刀明明无坚不摧,可偏偏,却温柔陷在丝绸里。丝绸裹钢刀,是心甘情愿的沦陷。
南叙僵硬着,不解着,像是被话本里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不动被赵迟暄摆弄着。
“可阿叙无论长到多少岁,在舅舅心里,永远都是需要舅舅庇护的小孩子。”赵迟暄执起她的手,像是在观察什么。
南叙心跳如鼓擂。
她像是被摆在砧板上的鱼,艰难呼吸着,等待着刀俎的落下。
可偏偏,刀的主人却被她勾起了兴致,他放下刀,捏着她身子瞧着,似乎在斟酌她是否长到了年岁,够不够鲜美,要以怎样的一种方式将她拆吃入腹。
这无疑是一种酷刑,而她不知如何阻止这一切。
她只能颤着身子等待着,不安着,等那个生杀予夺的男人拿了主意,是煎,还炸,又或者再将她养一养,等她足够鲜美时再将她一口一口吞掉。
“唔,的确不曾烫到。”赵迟暄似乎笑了一下。
他拿起她的手,凑在唇边轻轻吹了下,温热的气息散开,瞬间漫在南叙指尖,像是被云朵包裹着,而那云,却是赵迟暄变的,周围全是他的气息,她像是落入陷阱里的鱼,无处可逃。
“啪”
心中的某根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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