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朕实在不知怎么疼你(清穿)》15、第15章
缈琴院在贝勒府的最西侧,是一个独立小院落,有主屋也有耳房。和贝勒、福晋们的居所离得比较远,非常僻静,甚合我意。
里面的装饰有些陈旧,家具也不多,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这毕竟是天子脚下寸土寸金的地方,我姐姐一个物理学教授在北京奋斗了十几年,都没能住的上三环以里带院子的房子,而我却可免费住进来,甚至还包吃喝!理应满足了是不是?
只不过这一年多来,行程中吃和住,我都是和传教士们挤在一块儿,骤然分开,形单影只,仿佛回到了刚穿来的时候,孤独和恐慌席卷重来。
“秋姑娘?”
正扒着门框给自己打气,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唤。
姑娘……我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叫我。
回过头一看,一位温婉贤淑的妇人正面带微笑将我看着。
她头上盘着辫子,插着一根点翠钗,身穿湖蓝色暗花绫绵袍,不施脂粉,脸略有些苍白,然而眼眸清澈目光柔和,如梨花一般清纯端庄。
我登时对她产生好感,“您就是侧福晋?”
她微笑着点点头:“你怎么不进屋?”
“里面冷。”
我的落寞就像院子里掉光叶子的树一样无从掩饰。
“这院子久无人住,没有人气儿自然冷。走,咱们一起进去,点上火盆不过半个时辰就能热乎起来。”她说着便过来拉我的手。
和福晋不同,她好似对我的男装和短发毫无芥蒂。
这房子也是三间,一做厅,一做卧,一做书房,早已打扫干净。
她拉我在炕上坐了,有条不紊地吩咐奴婢们去烧炕、架火盆、煮奶茶。
然后才看向我,打趣道:“我出嫁那天对镜梳妆,就是你现在这般表情。”
“啊……是吗?”
我已经很久没和女人相处了。这时代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抛头露面的女人太少,从我穿越到现在,几乎都在和男人打交道,和女人手拉着手聊天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一时有些不自在。
她支起暖炕边上的窗户,一枝缀满白色花朵的梅花伸进来,沁人心脾的暗香霎时涌进室内。
“所以你得信我,只要你静下心来,尝试着去适应,就会发现,新的环境会有新的风景。”
我心里一暖,只觉得她非常善解人意。
“你扮男装的样子,英气清秀,真真能够以假乱真了。”
她见我不答话,便不在我的情绪上做功夫,换了个话题。
这话说得比十四贝勒在门口说的那句‘分不清男的女的’,可顺耳多了。
我不想说一直在男人堆里混免得被排斥,便扯谎道:“可能是因为我本身的性格就不太像女孩子吧。”
她摇摇头抿嘴而笑,“这倒看不出来,日后慢慢相处才能知道。”
听了这话,我又不高兴起来,我不想在这里长住。我想去教堂,我想回家!
气氛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冷下来。
我耸拉着眼皮,心不在焉地想着,不知郎世宁在东堂的境况如何,杜德美有没有想出好玩的点子,戴唯德有没有练习他的小提琴……
她见状站起身,“我看你也累了,今天就不打扰了。你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儿再去见贝勒爷吧。”
我也跟着站起来,既松了口气,又有些不安。
人家好歹是皇子老婆,如今又不是晚清洋人横行的年代,皇亲贵胄要瞅着洋人的脸色过日子,何况我还只是个顶着外国翻译官名头的中国人,不巴结讨好她就罢了,没道理让她看我的脸色。
她依旧和善地笑着:“怎么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是不是饿了?”
这么一说,我的肚子真的叫起来。
侧福晋包容地笑笑,“我曾听安神父说,西洋人是一日三餐的,不过咱们大清却是一日两食,现在还不到晚餐时候,灶台都没热呢。我房里还有些点心,叫赵嬷嬷先给你拿来垫垫肚,好吗?”
“不用那么麻烦的,我也不是那么饿。”我赶紧摆手谢绝。
这位侧福晋对人太过亲切,倒叫我有些适应不来。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贝勒府是个什么地位。
她唤了声赵嬷嬷,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妇人抱着一个花篮型红铜器皿,躬了躬身子道:“侧福晋,秋姑娘的手炉准备好了。”
侧福晋把那器皿接过来,亲自送到我手里:“喏,拿着。北京的冬天很冷,我来了十多年犹不能适应,每每腊月常常冻手,你从欧洲来,想必要花些时日才能适应这里的气候,这么着,就需好好保护手。这手炉形状很好,两面的耳窝中还加了熏香,既保暖又好闻,正在各府流行着呢,这个给你用。”
手炉,我第一次听说也第一次见,感到特别新鲜,便把小金毛扔到炕上,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触手微觉烫,反射性地缩回手,差点扔出去,幸好被侧福晋接住了。
“里面有炭火,用时需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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