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的。”
玄女默默地把嘴闭上,垂头练字去了。这本道经上的字,同文昌给她的笔记上的字迹不大一样,从笔画上能看出青涩稚嫩,她临摹了两个字,又问:“这是你小时候写的?”
文昌“嗯”了一声。
玄女追问:“你小时候拜的谁做师傅?等我有空,得去问问他,是如何把你教成这样的。”
文昌挑眉看她,“哪样?”
她摇摇头,故作玄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玄女在写了十个字后,实在没耐心了。
她站起来活络一下四肢,顺便参观了文昌的书房。书架上摆着的全是佛经道经,她没兴趣,在往里走两步,大瓷盆养着的俩尾红鲤引起了她的注意。
文昌掀起眼帘看她。
这是一雄一雌,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还是两条条再养上个几百年就能化为人身的鱼。天宫里养鱼的多了去了,像他这样的,养鱼养到快能化为人形的还真是少见。
她将指尖探入盆中,刚触碰到红鲤的一瞬间,一道白光闪过,两尾红鲤化为一只玉佩,静静地卧在盆里。
好家伙,还是双鲤如意佩,水头成色极好,仿佛和水融为一体。
玄女拿起玉佩细看,能感受到玉佩里涌动的灵气,她唤文昌过来:“你的鱼变玉佩了。”
文昌徐徐地走过来,平静道:“它原本就是玉佩。可能受我灵气的滋养,化为活物了。”
玄女尴尬笑了笑,心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有人拿灵气养鱼,有人连湿头发都舍不得速干。
她将玉佩递过去,文昌没接,只说:“它在你手下化为玉佩,已经认你为主了,我收下也没什么用处。”
玄女捏着玉佩,只觉得灵气逼人,浑身轻松。本来是不该收的,但是吧……这么好的物件,既然已经认主,不收的话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她默默地将玉佩挂在腰间,还不忘同文昌说:“等回了天宫,我找一件趁手的东西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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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没拒绝,这样玄女很是满意,如此一来也不算占他便宜了。他将册子递给她,“今日的补完了。”
玄女刚要谢他,文昌继续说:“但是你一晚上只写了十四个字。”
她死鸭子嘴硬,道:“术业有专攻,你不知道神是会进步的吗?”
文昌了然地点点头:“那我期待你明天写十五个字。”
她哼了一声,径直往门口走。雨下的更大了,冷热交替间腾起一层薄雾,站在院中竟看不见自己的屋子。
夏犹清地势低,此刻院中积水估摸着能漫过脚踝,她将伞撑起,预备着闯入雨中,文昌突然握着她的手臂,问:“你打算走回去?”
玄女认真的分析道:“飞回去也行,但是我觉得不大优雅。”
文昌无奈地看着她,若是仙界评‘使用灵力最节俭的仙’,她进前三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
玄女还在想文昌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转眼间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文昌也在。她严肃道:“你不晓得,女仙的闺房不能乱闯吗?”
文昌道:“其实男仙的房间,也一样。”
玄女哑然,这时阿福揉着眼睛从里间走出来,抱怨:“怎么才回来,我都睡着了。”
她紧张地看了看身旁,见文昌已经走了,松了口气,将册子丢给阿福,“我去学习了,你这样不思上进,只晓得吃睡,我很心痛啊。”
阿福翻了一眼册子,无情揭穿道:“这也不是你的字啊。”
她一头栽进柔软的床榻中,煞有其事道:“但是我付出了努力。”
她一挥手,纱帐落下,阿福将寝屋的烛台灭了,问:“每回从文昌帝君那回来,就困得像八百年没睡过觉似的。娘娘到底是去学习了,还是去干体力活了?”
“学习很费脑子啊,真的很累。”她觉得腰间有什么东西硌得慌,摸索半天,将玉佩丢出纱帐,正好落在阿福的怀里。“同我的凤冠放在一处,不要弄丢。”
阿福借着最后一盏微弱的烛灯,仔细看手中的玉佩,问:“哪来的?这玉佩灵气充足,真是个宝物。”
她声音有点闷:“文昌给的,也不白拿他的东西,法会结束后记得提醒我去昆仑山取一件法器还他。”
嚯,还是定情信物。
阿福在心中暗暗佩服文昌帝君的手段,一面将安神香点起,不忘提醒帐中人,“你把头漏出来睡,别憋着。”
玄女睡觉时有一个毛病,惯爱将头蒙起来睡,单是蒙着睡也无妨,但她自神界陨落后易梦魇、惊醒,还经常性失眠。
西王母可怜她整日不得安稳,特配了一方安神香给她,此香药力极猛,一闻就犯困,睡意深沉很难叫醒,所以她经常睡到缺氧。
玄女乖乖将被子压在下巴那,安神香的香味刚散出来,她深深地吐纳一息,心境逐渐平静,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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