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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 第 61 章
◎路过,这是什么?青梅竹马!磕一下◎
那场应该算得上是精心设计过的约会之后, 侦探社也没有放假,大家照常工作着。连带着平时的那种其他人放假、留一个人值班的情况都没有出现过了。
因为横滨失踪的人口又增加了。
侦探社的社员们不得不在许多人都享有新年假期的时候加班工作,太宰治刚从东京“玩”了一圈回来, 就被搭档国木田拉着共沉沦去了。
辛辛苦苦在东京帮忙整顿咒术界(自称)的太宰治很委屈,但他不说……是不可能的。
太宰转头就跟诗织抱怨国木田太没有人性了,竟然压榨他这个刚刚才出差回来的可怜员工。
但诗织下一秒就发出了犀利的吐槽:
“国木田忍了你好几年都没有将你就地格杀,恕我直言,太宰,这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在闪烁着耀眼的人性的光辉。”
太宰一歪头,做无辜状:“但诗织酱,真正对我好, 不该放任我自鲨吗?”
一旁一般路过的中岛敦忍不住接棒继续吐槽:“国木田先生只想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跟太宰先生根本没有关系吧。”
于是,在太宰做作的“我好伤心哟, 敦君”的哀怨声音中,这场谈话宣告结束。所有人继续工作,该出门的出门,该留下写文书的写文书。
不是没有人疑惑过乱步为什么至今没有抓到失踪案背后的凶手, 但众人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乱步这一次的打算, 连社长和诗织都不知道, 或许太宰治猜到了一些,但这个家伙就更不可能说出口了。
由于失踪的孩子大多数家庭条件都不错, 又都是学校里、乃至于社会上都挺有名的聪明孩子, 品学兼优、出身优渥,少有的几个出生普通的, 也是参加了不少竞赛的, 社会新闻都有报道。警方和孩子家长那边都催得急, 但急也没有办法,孩子们的失踪没有任何征兆,警方没能搜查到任何线索。
原本侦探社只是接到了两份来自不同家庭的委托,等到失踪案持续发生、事件一直发酵后,这个委托就由私人变成了官方,报酬倒是没往上涨,但侦探社受到的压力骤增。
——虽然除了国木田肉眼可见的暴躁之外,其余人,包括一向喜欢贬低自己的中岛敦都挺淡定的就是了。
小老虎是这么说的:
虽然他对自己缺乏自信,但他无条件信任乱步先生、诗织小姐和太宰先生的能力的。
而被后辈寄予了厚望的三个人……
在摸鱼。
今天是1月1日,元旦日。今天天气还不错,天空上挂着的是冬日里难得出现的暖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太宰治一如既往地缠着诗织殉情,诗织被他烦得不得了,最后干脆一刀鞘将人拍飞,这才得到了片刻安宁。乱步原本脑袋一点一点地在打瞌睡,被太宰落地的声音吵醒后,不满地嘟嘟囊囊两句,抄起放在桌面上的猎鹿帽戴上,就从椅子里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出了门。
侦探社里现在只剩下了几个忙碌的事务员,和太宰诗织两人。其中太宰治扑街,诗织也打不起精神。后者看到乱步出门,心里猜测对方估计是去补零食的存货了,于是又抓了一根从乱步那里薅来的美味棒,撕开包装塞进了嘴里。
她还在想昨晚上的那个约会……应该称得上是约会吧?办公室内的老旧座机就响了起来。那铃声急促刺耳,每次它一响起,诗织都会忍不住想:电话那头的人是否也和这道铃声一样急迫?这是什么来自地狱深渊的催命CALL吗?
春野小姐去接起了电话,没说两句,就看向了诗织。
诗织:“?”
接着,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的她就在春野小姐的示意下,慢吞吞挪到了座机旁边,替代春野小姐接起了电话。
“我是金田一诗织……嗯?好,我知道了,你先不要担心,我们侦探社也会帮忙的。你千万别慌,我们这里可是有乱步在呢。好、好,那就这样吧。”
挂断了电话,诗织表情严肃地对春野说:“春野小姐,我朋友家的孩子偷偷一个人溜到横滨来,现在联系不上了。我现在要去车站和她汇合,等乱步回来麻烦你告知他一声。”
思考两秒,她道:“就说,还欠了你甜点的家伙失踪了,速来。”
秘书小姐点了点头,目送着诗织匆匆的背影离开,心里却在悄悄思量:
果然和与谢野小姐说的一样,诗织小姐真的非常了解乱步先生呢!真不愧是青梅竹马!
等到诗织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了之后,秘书小姐转过身,重新抱起了刚刚因为接电话而放到一旁桌子上的文件夹。刚转身没走几步,她就碰上了正面朝下、一直趴在地上装死不肯起来的太宰治。
春野绮罗子本来打算从旁边绕过去,放任太宰一个人趴着。但她刚刚迈开腿,太宰治就转了个身,刚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太宰先生,您想躺的话,请换一个地方,不要占据过道哦。实在无聊的话,您可以接着自鲨呢。”
原本还用手掌遮住眼睛,看起来有些深沉的太宰治顿时垮脸:“诶?春野小姐未免也太无情了一点吧。”
虽然这样说着,但太宰治还是乖乖往旁边滚了一圈,让出了可以供人路过的通道。他转过身去之后,脸上的表情如同潮水一样迅速消退。但和潮水又不一样的是,退潮会在岸边留下水痕,但太宰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半点刚刚那副模样的痕迹。
他将嘴角拉平,鸢色的眼睛里没有、也无法映射出任何东西。
太宰治面朝办公桌的桌角侧躺着,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又打算重新趴回刚刚的那个位置去。就在他像一条毛毛虫一样四处拱来拱去的时候,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声不止侦探社上下、连左邻右舍都分外熟悉的怒吼:
“太宰治!”
武装侦探社,今天也是一如既往地平静祥和呢。
……
另一边,车站外。
诗织接到了匆匆赶来横滨的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刚才将电话打到侦探社的正是毛利兰,她此时的神色焦急,目光里写满了担忧和无措,在看到诗织的时候才稍微好了一点。但很快的,忧虑又重新染上毛利兰的眼角眉梢。
电话里说不清楚,诗织只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因此这会儿,她干脆带着这对父女在车站附近找了家能坐下说话的店。
“别着急,小兰,先和我说说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会竭力帮你的。”
毛利兰喝了口茶,这才开口说起了她家失踪的孩子,也就是江户川柯南的事情来。刚开始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持续说下去之后,就逐渐变回了原本的清亮圆润。
在毛利兰的描述中,诗织得知:
原本江户川柯南打算这学期结束之后,就和他的亲生父母一起离开日本,前往美国。而就在不久前,他也的确顺利完成了这学期的课业,只要留在日本和朋友们过完新年,他就立刻要动身离开。
所以昨天下午,柯南要和少年侦探团的朋友们一起出门玩,还有阿笠博士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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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人跟着,毛利兰是比较放心的。
但谁能想到,就是想早早地去排队做新年参拜,几个孩子里可以说是最成熟最让人放心的一个就走丢了。刚开始灰原哀不见的时候,一个大人几个小孩和一个伪小学生都以为只是人太多,走散了。但等到一行人到队伍外、求签的地方等了一阵子,又去神社门口的朱红色鸟居下等到了新年的烟花结束,他们也没能看到灰原哀。
他们当即就选择了报警。当时现场就有维护秩序的警员,收到报案后就组织了现场搜查,只是并没有任何结果。少年侦探团的小孩们都被自己的家长接走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估计都不会被放出家门一步。但江户川柯南却在神社逗留了很久,最后干脆跟着阿笠博士回了家。
但就在今天早上,担心了一整晚的毛利兰没有提前打电话给阿笠博士,而是选择了直接杀上门,开门的阿笠博士面对毛利兰的询问,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告诉毛利兰,柯南去横滨找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了。
面对忧心不已,总觉得是自己没有照看好孩子,认为自己辜负了别人的信任的毛利兰,知道这个所谓的“柯南”的大部分秘密,连带着那个不像孩子的灰原哀的身份也猜出来了些许的诗织先是温言宽慰了她几句,接着才承诺一定会将孩子给找到。
好不容易安抚下毛利兰,又勉强将毛利小五郎的怒火摁灭,诗织这才有功夫琢磨了一下江户川柯南的行动依据:
报警之后并不放心,除了侦探的本能作祟之外,估计还在担心那群流窜在外没有被逮捕的乌鸦来找麻烦。来横滨,找乱步是其次,最主要应该还是听说了横滨这边的失踪案吧……说起来,这家伙也挺聪明的来着……
想着想着,诗织忽然神色一顿,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要论聪明,谁又比得上乱步?去补零食存货根本用不了太长时间,她还特地给春野小姐留了言。完全受不了挑衅的乱步,根本不可能耽误这么久的时间。
那么现在,乱步又会在哪儿呢?
完全没有任何头绪的诗织,决定回去拷问一下太宰治。
【📢作者有话说】
哒宰:?
🔒62 ? 坐标
◎你后退的样子是认真的吗◎
“哈秋——!”
太宰治猛地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 转身刚想问搭档国木田要张纸巾,就看到对方“唰唰唰”往旁边退了好几步。
太宰治:?你后退的样子是认真的吗?
他就想凑上去,伸出刚刚摸过鼻尖的手指吓唬吓唬国木田, 金发青年就崩溃地大喊:
“太宰治!你别拿刚刚擤过鼻涕的手碰我!”
太宰治委屈:“我没有擤鼻涕,只是揉了揉鼻子。国木田君你这样说真的太伤人了!人家只是想找你借一张纸巾而已嘛……”
“既然是绷带浪费装置,你就拿绷带擦一擦啊!”国木田满脸写着“你不要过来啊”,身体依然很诚实地离太宰治三步远。
“太过分了,国木田君。”
太宰治才刚接了一句抱怨,金发青年醍醐灌顶般警惕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突然开始打喷嚏了?你感冒了?还是流感……不,你又干什么坏事儿,被人在背后说了?”
他镜片后的一双眼睛明晃晃写着:
说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太宰治你是不是又去招惹人家漂亮小姑娘大姐姐,欺骗人家感情了?
太宰治艰难地挤出个笑, “你在说什么呢,国木田君,我什么都没做啊。”
国木田目光如炬,正气凛然道:“从你居然真的跟我出来调查开始, 我就在怀疑你了。太宰治, 你根本不可能这么积极完成委托。”
“一路上, 你试图上吊6次、入水3次、其它方式自鲨5次,共计14次。但你一次也没有邀请女性殉情。”国木田总结道, “这很不正常, 自鲨的频率比平常高,口花花的频率却降低了……”
“快说, 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太宰治:……
他的这个搭档, 好像真的被他玩坏了(不是)。
太宰还没考虑好用哪种方式再逗一逗国木田呢, 他身后就传来了少女阴森森的、充满杀气的声音:
“对呀,太、宰、先、生,你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轻柔的女声咬字极其清晰,一字一顿地念出太宰治的名字,但隐藏在温柔表皮下的森冷却足以让人的血管都结冰。
“诗、诗织酱……”太宰治结结巴巴地叫出了声音主人的名字,转身的样子像是生锈的机器人,动作一顿一顿的,四肢僵硬,五官乱飞、眼神乱飘,就是不看诗织。
诗织见到他转身,却不敢直视自己的样子,柔柔一笑。
接着,她就在国木田独步震撼的眼神下,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明晃晃的刀刃被一双又白又细的手递到了太宰面前,雪白的刀面闪烁着逼人的寒光,反射出一张茫然的脸。
——太宰治的脸。
国木田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冷汗都要流下来了。他看看面色沉郁、像是被抢走了什么心爱之物的诗织,又看看表情早已恢复轻松、一点也看不出来紧张的太宰治,在心底深处发出了一声呐喊:
谁能告诉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他很想对着诗织大喝一声“住手”,但面对杀气腾腾的诗织,金发青年几度张口,都没能顺利地发出声音。
国木田对这个师姐的了解只在平时的表现上,内在方面的东西近乎于一无所知。在他的印象中,金田一诗织是个外表和善、内里腹黑,有点恶趣味但总的来说不坏的人。但今天诗织突然这么来了一下,国木田才恍然间惊觉:
这位没比他大几岁的小师姐,并不是他认为的那种普通的好人。
就在国木田胡思乱想之际,太宰治却先一步开口了:
“放轻松,国木田。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对准我的是没有开刃的刀背吗?”
即便是现在这种危险的情况,太宰治依然能保持住笑吟吟的模样。他抬起手,伸出食指,指尖从就搁在他脖子边的刀刃上抚过。他的动作缓慢,抚摸刀刃的样子恍若情人间的爱抚。等到他终于摸完,抬起手,白皙微微透着点粉的指腹上却没有出现国木田想象中的血痕。
国木田独步满脸懵逼:“……嗯?”
诗织抽回刀,感觉自己这个师弟仿佛是个傻子。她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自然有太宰治帮她翻译——擅作主张地、添油加醋地翻译:
“国木田一点也不信任诗织酱,难道在你的心里,诗织酱就是那种怒火上头、会对同伴出手的人吗?诗织酱太伤心了,都不愿意跟你说话了。”
话音落下,国木田独步的表情变得更僵硬了。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诗织的方向,但只看到了对方垂下来的脑袋,和黑色脑袋上唯一亮色的那颗小小的发旋。
国木田独步感到了深深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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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还在那边叭叭个不停:“国木田君,不是我说啊。脑补是病,真的得治。”
他鸢色的眼里写满了诚恳,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国木田感觉自己要窒息而亡了。
在国木田几乎快要羞愧死的时候,诗织终于抬起了头。但她的脸上根本没有任何伤心的表情,反而带着真心的笑。
她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瞬间收声不再刺激国木田独步的太宰治,道:“太宰,你的计划很顺利,我看到了不错的景色。”
太宰治脸上看好戏的笑容顿时一收。他脚下抹油,就想逃之夭夭。但盛怒之下的国木田动作比他更快。在他刚迈开脚步的时候,国木田已经伸手,一把抓住了太宰治的衣领。
仅用一句话,就将原本是两人合力的事,甩锅给了太宰治一个人,诗织看够了国木田教训搭档后,这才轻轻咳嗽了一声。
原本还在上演金发眼镜青年单方面殴□□发绷带青年这一幕的两人顿时动作一滞,纷纷收手。太宰治做乖巧状看诗织,国木田看着装乖的搭档,只想再把人抓过来揍一顿。
不过,至少闹了这么一通之后,国木田心里那点尴尬是消散无踪了,三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经过这么一吓,国木田也回过味来了:他这是被两个人联手给涮了。
但他接着又开始纳闷,这俩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达成共识的?太宰不是和自己一起走的吗?诗织一来不就拔刀了吗?
难道他们还能用心电感应交流吗!?
国木田困惑,国木田不解,国木田连和诗织太宰生气都忘记了。他只是继续目露不解地看着眼前自顾自开始加密交流的两人,想:
明明是我先来的,怎么我又不配拥有姓名了?
那边的太宰治和金田一诗织在状似友好的交流,两人脸上挂着相似的笑容,眼神里却都是刀光剑影。
诗织说:“你就说你说不说吧。”
“我不说诗织酱又打算拿我怎么办?让我迎来梦寐以求的死亡吗?”
诗织嫌弃地看了一眼目露期待的太宰治,目光下移,在他纤细脆弱的脖颈,和隐隐透出衣领处的一小节绷带上停留了一小会儿,十分残忍冷酷地回答:
“你想得倒挺美。”
太宰治脸上一点也不见失望的神色,微笑的假面维持得很好。他没有说话,眼神却透露出无声的拒绝。
他不想说。
但诗织知道,太宰治做出这副姿态,只是在告诉她:
太宰治被要求封口,所以……
“太宰,半年北海道螃蟹,种类任选,帝王蟹也可以哦。”
“不告诉我乱步的去向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以后的每一次自鲨愉悦身心活动,都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干预。你知道的,我做得出来这种事。”
“顺便我听说,你似乎对我家的弘树……很有兴趣?”
——尽情威逼利诱就好。
反正太宰治要是真的不想说的话,根本不会和她逼逼那么多。他要是真的想保守秘密,一开始就根本不会被找到——诗织想着想着,脸色突然一变。
国木田独步站在两人旁边,清楚地看到了她脸色的变化,从游刃有余的轻松到恍然大悟和咬牙切齿。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诗织有这种程度的表情变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后,就开始思考对方究竟想到了什么,才会面色大变。
余光一直留意着搭档的太宰治难得没有出言嘲讽些什么,而是耐心地等待着接下来的狂风骤雨。
不出他所料的,诗织在明白过来之后,就爆发了。
“太宰,乱步让你拖延时间对不对?他究竟去干什么危险的事情了?”诗织连珠炮一样地说着。她一连说出好几个猜测,但太宰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诗织也没办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倒是一边的国木田独步又一次突然回过味来了。他用在场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着:“我说呢,绷带浪费装置今天竟然没有怎么挣扎就跟着我出来做委托了,中途自鲨频率也上升了……原来是故意的吗?”
诗织眼神一眯,似笑非笑地看着被搭档拆台的太宰治,手摸在了腰间刚刚才收回鞘中的刀柄上,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更多的还是对乱步竟然瞒着自己行动的不满和担忧。因此,她此时看向太宰治的眼神也就格外的冷。
“真是败给你们两个了。”太宰治一摊手,垮下肩膀,脸上写满泄气和不满,“诗织酱和乱步先生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扯上我这个无关的人啊?”
他抱怨完了,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样地对诗织说出了一个坐标。
“要一个人去哦,诗织酱。”太宰治难得认真地嘱托道,“毕竟是乱步先生给你的惊喜……或者说是惊吓也不一定?”
🔒63 ? 下水道
◎吸氧.jpg◎
太宰治在告诉诗织那个坐标之后, 又没头没脑地问了诗织一句:
“诗织酱,你还记得多少12岁以前的事情呢?”
诗织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好像太宰非常笃定她失去了某段记忆一样。但她的记忆力非常好, 就算不是过目不忘,也不至于忘记了这样重要的东西。12岁以前,也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记忆,是诗织最珍贵的宝物。
在这段记忆中,有诗织曾经所有的亲人朋友,诗织那两个在别人看起来简直穷凶极恶罪大恶极(实际上也是)的老师,还有和他们共同度过的时光……这一切,诗织都牢牢地记在心里, 不会, 也不敢忘记。
那太宰治指的究竟是什么呢?
——诗织一边匆匆地赶路,一边严肃地思考着。
她相信太宰治不会无的放矢, 既然对方敢问出口,那就肯定有什么依仗。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诗织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放下,先把自家名侦探找到再说。
太宰治给诗织指的坐标位于市郊, 诗织一路寻过去, 路上遇到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 周围只剩下了废弃的建筑。
诗织打量了一圈周围,目光在可疑建筑上一一扫过, 最后视线却停留在了不远处地面上的一枚井盖上。
井盖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上面有着陈年的划痕,和雨露风霜留下的痕迹。它看上去饱经风霜的样子, 唯独最外边和地面相接的那一圈显露出了不一样的颜色。诗织凑近了去看, 很快确定这个井盖经常会被人打开。
不同的井盖下面可能藏着不一样的东西, 诗织根据井盖上勉强能看的花纹判断,这一枚下面应该是下水道。
一想到要进下水道,还是郊外的那种,诗织就有点排斥。但她又不能不去。她稍微纠结了一下怎么打开这玩意儿,还是抽出了日轮刀。
——不管是送她刀的人,还是教她剑术的社长,甚至是诗织本人都不会想到,她的佩刀竟然要用来做撬井盖这种事情。
“还好这不是刀剑〇舞,不然我的刀都要哭了……”诗织嘀咕着,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将刀插/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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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仿佛一点也不怕日轮刀折断似的,手腕往下一用力,就开始撬起了井盖。
好在井盖只是看起来扣得严丝合缝,实际上真的上手撬起来却很轻松。也许是这个井盖常年开开合合的缘故,又或许是诗织找准了位置角度,她只是轻轻往下一用力,井盖就被刀顶了起来。
下水道的恶臭扑面而来,诗织一改之前的嫌弃,面不改色地将井盖放到一边——她考虑过要不要把这玩意儿塞进异能力里,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可能会导致异能力空间留下异味的想法。她将刀重新收好,打量了一眼黑洞洞的井盖口。
毫不犹豫地在爬梯子和直接往下跳之间选择了后者,诗织一撩衣摆,径直朝看不清楚的地下管道世界跳了进去。
她根本没有去思考井盖底下会有什么,也懒得管太宰治是怎么知道这里的。诗织莽撞地就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横冲直撞、不管不顾。
她不应该一个人来的,她应该更谨慎一些、探查清楚再下来的,但她没有。
诗织看着眼前漆黑的、看不清楚前路的通道,听着耳边时不时的滴水声,面色沉静,心里却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那把火越烧越旺,灼烧着她的心神。诗织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呼吸仿佛都是灼热的。
她定了定神,勉强按捺下心里的那股莫名的躁动,虚空掏出一根家中常备的手持式信号棒。轻轻一折,从她的手中就往外散发出莹莹的光芒。
前方一米以内的路能看得清了。
探索下水管道需要注意的地方有很多,除开住在这里、时不时就会往外窜的下水道原住民之外,真正应该小心的是地下世界盘根交错、四通八达的管道们。
在没有地图没有导航的情况下,一个人探索是很容易迷路的。
但诗织却走得很笃定。仿佛对接下来的路早有预料一样,她顺利地避过了几只突然从岔路口跑出来的老鼠、头顶坠落的生锈管道和一旁涌出、差点就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的污水,往下水管道深处走去。
越是往里面走,管道里的空气就越稀薄,诗织的表情也愈加凝重。
在路过某一个通道的时候,诗织抬起手,将手上的光源朝墙壁上贴近了一些。在不算特别明亮的白光的照射下,诗织看到身旁的墙壁上有着一些奇怪的划痕。她上手摸了摸,确定这是什么尖锐物体划过而留下的痕迹。
她心下有了些猜测,突然觉得心里那股莫名的火气消减了些许。
小小的插曲过后,诗织继续往前走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耳边的水流声已经消失了,窸窸窣窣的小动物活动的声音也停了下来。诗织的耳边只剩下了自己“哒、哒、哒”的脚步声。她一旦停下来,整个管道内的声音就会尽数消失,可怕的寂静就会朝着管道内唯一的活人扑过来。
所以诗织也就再也没有停下来过。
她早就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待会儿又该怎么出去。但当经过某个通道口,似乎是往上走了一段路之后,她的眼前突然一亮,耳边也传来了一阵风声。
空气骤然变得清新了起来——虽然在下水道里这么说有点奇怪,但一直萦绕在鼻尖的恶臭确实没有了——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格外顺畅。而原本的黑暗也被暖黄色的火光所替代,墙壁上亮着的火炬在静静地燃烧着,尽职地向外散发着光明和温暖。
诗织却突然觉得更冷了。搜查有所突破她应该表现得更开心一点的,但她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她不只高兴不起来,还觉得十分不安,直觉在警告她快点跑,理智又在告诉她必须搜查,不然乱步所在地的线索又该消失了。
——是的,诗织早就发现了,这里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她想找的乱步当然也不在这里。不只是人,连死物都没几个,除了火把之外,连片破烂都没给她留下。给眼前这处据点搬家的人,比蝗虫过境还夸张。
诗织的视线匆匆扫过眼前的一切,目光从青石地板和石制的墙壁上划过,恍惚间感觉自己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什么古老的时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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