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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旧交替碰撞的的港岛,风水学一直鼎盛,神鬼之说也从未销声匿迹。
街上的人光鲜亮丽,店铺富丽堂皇,霓虹灯牌闪得人睁不开眼睛,更不必讲那些高楼大厦上瞬息万变的立体广告。影星巧目笑兮,动漫人物来回跳跃,好像下一秒就会冲出屏幕。
有时去最繁华处,向上望,真的仿若到了最遥远的未来。在那里科学解释了一切,创造了一切,人类凭借才智点燃了能与太阳媲美的光亮。
可是向下看呢,个个肉体凡胎,随风钻进他们的家里,最不信神佛的,说不定也在社交网络上转过好运贴,转发就可得财,何乐而不为。
我不虔诚,也不排斥,张明生对这些则是漫不经心的态度,能利用就利用。
可是阿海不同。
阿海对自然有着一种朴素的信仰,这或许是他的家乡带给他的影响。
我想了想,向后仰,看着阿海的圆寸,慢悠悠开口讲道:“算命的讲我今年流年不利,要被水冲,刚好你叫阿海,看来他也算有点道行。”
阿海没有讲话。
我偏头看看他,仰躺回去,盯着车顶未开的天窗继续说道:“不过呢,他又讲,我叫抚潮嘛,理应能逢凶化吉的,我琢磨了一下,感觉他的意思呢,就是我跟你是可以做朋友的,我们互相帮衬嘛。”
他还是对我不理不睬。
我深吸一口气,劝解自己不要气馁,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有。我咬了几下手指,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听说你是张明生的姑姑送来的,唐太位高权重,又没有儿女,怎么会突然把你和阿山送来港岛,怎么,得罪主人家啊?”
又是一次忽然的刹车,这次我毫无准备,差点栽倒,伤腿也被扯动,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你要谋杀我啊,我告诉你,我要是有什么事,你一辈子都别想回唐太身边,我会同张明生要你,让你天天帮我推轮椅,干杂事。”
“你想要什么,”阿海终于开口,“我不可能放你走的。”
“我要打电话。”
“张先生嘱咐过了,你只能和你的师弟师妹打电话,且必须要我在场。”
“跟他们有什么好讲的,两个孩子,”看起来有戏,我殷勤地凑过去,“你知不知道庞阿珠啊,我是她的手下,坐拥两个堂口,等我腿好了,事情解决,我直飞东南亚。”
这倒是实话。
找阿珠姐帮忙这么多次,我势必要辞职去东南亚替她卖命一场了。
“你不是警察吗?”阿海疑惑地问。
“做差人一个月才拿几分钱啊,我要养活一家老小,不够花的,”我看着阿海的侧脸,“你应该也知道一些内情,张明生要做的事很危险,假如他有事,你怎么向唐太交代,我可以帮他的。”
我还记得阿海的心结,他和阿山在唐先生的命令下先行逃离,留唐先生一个人赴死。现在的情形,与当初如出一辙
“我不会放你走,”阿海皱了下眉头。
好小子,怪不得你薪水那么高。
但我知道,他已经被我说动一些了。
我刚要乘胜追击,却听见他讲:“张先生替你决定,也是不希望你白白丧命。”
就好像唐先生当年让他和阿山速速离开,也是为了保全他们的性命。
我沉默几秒,问:“假如你是我,你会活得安心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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