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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找到证据的,”我放软语气。
“证据?”张明生忽然笑开,“你知不知道一张卡丢在那里,有多少律师抢着要替张耀年做事。有证据也未必能定他的罪的。一个人想要不留痕迹的做事,很难,但假如他有能力让别人替他做,那他就有一千种一万种撇清自己的办法。到那时候,死的就是你我。”
他捧住我的脸,凑近一些,继续讲:“你总去报刊亭,当年读过不少我的花边新闻吧,张家的律师年薪是出名的高,为什么媒体偏偏敢跟拍我,你猜,究竟是谁属意。”
“这世界上总有…”我打断他,迫切地讲,“这世界上总有坚持真理正义的人,总有人会一直为真相做事。”
“你讲得对,”他离我更近一些,鼻尖相蹭,轻声讲道,“所以,我们不可以让他们去送死,对不对。”
我想到张耀年那张阴森的脸,烦躁地向质问张明生:“到底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他做这一切,为什么?”
“因为,他只有吃到别人的恐惧和痛苦,才会觉得快乐,他要做皇帝,统治一切的皇帝,他的妻子,儿女,孙辈,都是他盘中的牛蛙,”张明生不再对我的视线,而是游移着看我的面庞,一面看,一面缓缓说道,“听话的,让他们多活两天,好控制的,让他们帮自己擦餐刀,胆敢跳出盘子,就将他们喂狗。”
“……”
张明生继续说道:“曾经我想挑战他,我想做一切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我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小孩,我一天天强大起来,但他却一天天衰老,在那个时候,我会告诉他,我永远不会为他所用,我还会告诉他,他最看重的重孙女,身上流的也不是他张家的血。”
不知不觉,我眼中已经潮湿。
“但我现在很累,我不想再同他虚耗,我只想一了百了,”他认真地看着我,“阿潮,你看着我,你听我讲,我以前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想长命百岁,难道他们活着并不痛苦,难道他们的人生不是虚度,但你那一天救了我,再往后的几年,好多年,有很多时候,我好快乐。”
他又讲:“其实我早就死了,后来一直在偷生,你替我多续几年阳寿,我好开心的,阿潮,多谢你。”
张明生微微垂首,亲吻了我的额头,讲:“多谢你今天来了,我希望,你也想过我。”
“讲这么多话,你在讲遗言吗?”我恨恨地看着他。
他笑了,又重重吻上几下,完全不顾我的捶打和挣扎,然后讲:“假如写遗书,内容应该是财产分配,分四份,结尾写,我爱我的太太,爱我的小孩。”
“你知道什么是爱?”
“我知道,我不够格讲这个字,”他眉眼弯弯,“不过,死者为大嘛。”
“还会有别的办法,一定会有的,”我的语气里几乎有了央求。
“阿海会带你去你喜欢的餐厅的,好好休息,”张明生骤然松开了我。
两个人,我拖着一条断腿,能逃脱的几率几乎为零。
这场面似曾相识。
我转过头,向上前来拉扯我的阿海喊道:“你有没有听见他刚刚在讲什么,他要去犯罪,他要去送死!”
阿海无动于衷。
“我已经答应他们,这件事一结束,他们就可以回我姑母那里,”张明生看着我。
此时的阿海,和我没有感情,和张明生也没有。他仍旧留恋着旧主,而张明生允诺放行。
“于先生,走吧,”阿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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