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太太跟别人家的太太不一样,从来不查岗,我潇洒得很啊。”
“老板,麻烦你在这里停车,”阿山并没有在乎我们的对话,他往前凑了凑,眼见是一长街夜市的入口。看来他已经做好了打算。
没空理会自作主张地演八点档的张明生,我伸手拿过钱夹,抽出几张钞票来递给阿山,对他说:“打电话给阿海,问他想吃什么,稍后给他带回去。”
阿山并没有接,他摆了摆手,说自己带了钱。
我觉得有点好笑,像看到执拗的小孩,我问:“你老板在这里,难道还要你付钱?”
阿山沉默地摇头,他打开车门,蓦地钻了出去,身姿挺拔地没入夜市。这几天多雨,未必能寻到几家开门的店,他这么信心满满地往前走,或许是来吃过许多次,知道店家无论晴雨都不关门。
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和阿山和阿海一起来的。曾经我出于好奇,问过阿海他和阿山的关系,听说他们两个都服过兵役,我很想知道他们如何相识,如何像今天这样情比金坚
阿海却三缄其口,他似乎觉得自己和阿山的事不怎么值得说道,就算他们已经已经出生入死许多次。
倒是阿山曾笃定地开口,他说:“海哥救了我的命,先生又救了我们两个的命。”
海哥。看来阿海是比阿山大一些的。
我望着窗外阿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喃喃道:“这么久了,还不知道阿山叫什么。”
“唐毅山,”张明生回答得很爽快。
“毅山?”
“毅力的毅嘛。”
“阿海呢?”
“丁阿海,丁是甲乙丙丁的丁。”
我转头去找张明生的眼睛,想确定他没有开玩笑,却看到他正在选择音乐专辑。想来他也懒得在这种事上说假话。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阿海的名字这样简单,阿山的名字却这样厚重。这和他们两个给人的感觉是反过来的,真奇妙。
车里只有我和张明生两个,竟一时没有什么话题。若按平常的情况,我不会随便开口的,但今天我有一个疑惑一定要问一问。
我开口:“什么时候让阿海阿山走?”
难道要让他们在张家荒废一生一世?
“走?走去哪里,他们这样的人,到哪里都是卖命,不如卖给我,至少我太太和小孩把他们当家里人,”他语气轻松,有些分不清真假。
我不说话,死死瞪着他。
他很快就觉察到了,转过头来,愣了一下后微微一笑,他说:“我知道你担心他们被牵连,更担心他们被我灭口。放心啦,等所有事都了结,我自然会放他们离开。”
“了结,怎么才算了结。”
“等你找到机会把我杀掉,到时候我就托梦告诉阿海,他老板死了,让他领着阿山另谋高就。”
张明生今天愉快极了,说话语气也像年轻了好几岁,他不再理会我,手指一点,车厢立马弥漫出一首悠扬的小曲。一听就很有年代感。
我竖着耳朵听,曲中女歌手的声音响起时,张明生低沉的哼唱也跟了上来,与女人的声音附在一起。
我第一次听他哼歌。
但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听这首歌。
在慢沉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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