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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耍脾气(第2页/共2页)

sp; 就这样,它跑,她追。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攀缠》7、耍脾气

    它跑得贼快,她插翅难追。

    整整一个上午,一人一狗在古堡里疯跑不歇,场面一度混乱,说不清是人追狗,还是狗遛人。

    始终专注工作的男人终于忍不下去,扣上手里的文件,捏了捏眉心,

    “停下。”

    停下了。

    人和狗都停下了。立定在原地仰头看向他,一动不动。

    他站起身,缓慢走下台阶,视线在他俩之间掠扫过,随后凝在阿拉斯加身上,低声命令:“你回去。”

    狗子吐着舌头喘,朝他无辜地摇了摇尾巴,好像有些委屈,但依然乖乖听话地掉头跑回了自己的豪华狗窝。

    代薇有点不服,往前走近一步,“你凶它做什么嘛。”

    剧烈活动后,她脸颊浸染粉红。

    鼻尖沁着点点薄汗,眸子像淋了层水般通透的亮,整个人被粉饰出一种蓬勃的生机感,明媚得娇艳欲滴。

    “你也回去。”

    易圳收回目光,没再看她,转身走上台阶,音色里的清冷潦草压紧几分。

    嘁!

    又没跟你玩。

    老毒物还是那个老毒物,又毒又不讲理。

    虽然在心里骂着,表面还是不能反抗,她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闷闷地:“那我不打扰你了。”

    代薇没有回去。

    她从管家那里要来狗罐头,拌在狗粮里,然后跑去车仔面的窝前,把吃食装给它。

    但狗子并不领情。

    “对不起呀,害你也被训了。”

    女人坐在地上,盯着雪白肥硕的阿拉斯加犬,耐心又温柔地喃喃哄道,

    “下次你不要跑了好不好,我不会伤害你的。”

    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她说话。

    轻轻叹一口气,圈起双膝,她仰起脖颈,望着镂空浮雕的古堡穹顶,愣愣发呆。

    断电断网的日子,真的太无聊了。

    下午实在找不到事情做,代薇只好拜托管家,帮她从温室移植一点山茶花,种在堡楼后的小花圃中。

    忙着学习养花小常识,又是浇水又是修枝剪叶的,时间倒也很快一晃而过。

    可没想到的是,今夜依旧雷雨交加。

    担心堡楼后的花草娇弱,代薇从床上蹦起来,提起一把超大的雨伞,快速穿过楼堂来到小花圃前。

    “这能不能挺得过去啊……”蹲在围篱边边,她把伞移过去一半罩在花上,想着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挡挡。

    正当她低头认真思索时——

    一道白闪猝然撕裂冬夜。

    视域清晰的几秒里,代薇隐约觉察到自己身上,重叠着另一方暗黑色影子。

    身体不受控地狠狠瑟颤了下。

    偏巧上一道闪无疾而终,雷声迟迟不作响,她也迟迟不敢回头。

    说不定是错觉呢。

    直到,霹雷爆起袭击,在积云里迅猛强烈地惊炸,贯天彻地。

    同一秒,代薇鼓起一丝勇气扭头回望。

    ——那道黑影就无声伫立在背后,被浓夜染黑的水顺着湿淋的衣摆滴滴下落。

    巨大的暮影紧挨着她,活像个混世魔。

    以昏雷作遮掩,以噬人为乐趣,由扼制、困绞,到劫焚的极致痛感施加,不过是指尖腕下,一个随意的准星锁定。

    “啊——”她惊叫一声。

    恐惧顺沿尾椎直刺入头皮,代薇吓坏了。

    过度的慌吓让她旋即双腿软麻,一屁股跌坐在小花圃中,整个人死死蜷缩着紧闭双眼,怎么也不敢再抬头。

    花也毁了,伞也掉了,大雨漫湿了一身,至于她……

    黑影似乎停顿了。

    然后迟缓地试图靠近一点,入耳是三两声类似低啜的抽泣。

    再靠近些。

    真的在哭。

    发颤的哭腔里,还有低弱的喃声哀求:

    “呜呜呜易圳……易圳你家闹鬼了呜呜……救命啊易圳……”

    他的名字融化在她的唇舌,藏有美妙的攻击力,撞穿耳膜,深深扎陷进他的心里,不会痛苦,是另一种罪恶的甜痒。

    不断引诱他追逐。

    “我在,”

    他蹲下,将伞倾移向她头顶,幽凉的声线被甜痒浊化,渗漏丝丝虚哑,

    “不许哭。”

    冷风浮荡时,是无花果的香味救下她。

    稍稍止住低泣,她抬起头,一滴泪珠恰巧斜滑过鼻尖,痣点被浸泡得莹亮,眸光婆娑地凝着他。

    天地有二次闪光。

    代薇看清他微沾泥渍的鞋子,看清他身上的黑色棒球服,却看不清他帽檐下遮蔽的眉眼。

    为什么他总是疏离。

    为什么没有情绪。

    凭什么每次都不声不息,她的一切都被掌握在他眼里。

    她哇哇哭得更凶:“你怎么总是没声啊吓死我了,我的花呜呜呜……裙子也脏了……”

    庄园的独立夜视探照灯打过。

    她说裙子。易圳才注意到,她开敞的羽绒服里,只有一件蕾丝睡裙。

    料子很薄。被雨水浇湿后变得贴透,大肆晾晒女性的身骨线条,纤细易折,没有半点隐私。

    他的理智,抵不过眼神恶劣追逐的诚实。

    裙摆外露出女人的一截小腿肌肤。

    腻白皮肉无意擦蹭蕾丝边缘,反复刺入他眼里,看上去可怜,看上去缺乏疼爱。

    刹那的冲动是很想惹哭她。

    尽管她在哭。

    但不是这种。

    “你知道这些花光是活着就很不容易吗?”

    他的冲动很快被她的哭腔和质问全盘洗走。

    易圳渐渐攥紧伞柄,指骨用力得泛青。

    从未哄过女孩子的男人,今晚在她身上,终于学会了一种叫做“不知所措”的情绪。

    他也不是没有情绪。

    易圳试探着伸出手,想要拉她起来,可指尖还未及触碰到她,便被她一把挥开。

    “到底为什么嘛!这种鬼天气没电没网也没有人,就连狗都不理我你还这样吓我啊混蛋,坏死了”

    极度的羞愤让她憋着一口气,大声控诉他的过分。

    说完坚持自己从泥土里爬起来,看也不看他,直接绕开他快速跑走了。

    擦肩而过时,有他身上喷薄的萧寒气息,抚触过她的腰身。轻缓又眷恋。

    很快又小心避让开去,不敢替他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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