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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敲门声在门外响了又响。
弟子踱步半晌,不确认他在不在亦不敢大声喊叫,只一声说道:
“连师兄,我们家仙尊听说你回来了,请你过去一趟。”
背上的人根本不受阻碍,一吻落在他光滑的肩上,双手在其身上胡乱的摸索,最后目标垂在某处。
甜嫩软滑的糍粑经过捶打,凝出乳白色的状态。
持锤之人善解人意的替糍粑吸去多余的水珠,末了还将糍粑清洗一番,为它盖上盖子。
那派遣弟子两遍之后,再无声音,便以为人不在早早转身离去。
连胤修撑着手臂侧躺在外侧,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被子里面色潮红已然睡去的人,心中满是甜蜜。
脑中全然是他方才低声喘口及,口申口今的画面。
仿佛这样还觉得不不够,但又只能先这样,薄唇轻点后离开屋内。
熟睡的沈持峦在他走后一瞬便睁开眼,整个人麻木的从床上爬起来。
施展出法术让那伤疤也一并快速消失。
下一次,这一刀和今日耻辱,他日必定还之!
沈持峦捏紧了床榻的扶手,只是刹那随之裂开缝,藏在窗户外的朱雀听到动静,抬着小腿跑了进来。
看着床上的人,朱雀欢呼雀跃的奔上去。
“娘亲,我好想你”
朱雀不由分说的冲到他怀里,这劲头到是跟他主人一样,脸皮够厚。
“别叫我娘亲。”沈持峦戳了戳它的头。
之前这蛋不过刚破壳出生,年龄尚且还小,叫过一次不算什么。
现在不同。
虽然蛋是他捡的,蛋也是他送的。
主已认,这朱雀已有百年寿命,他实际年龄不过二十来岁,还是个男的。
叫他娘亲真的是合适。
太不合适了。
朱雀眼中蕴出泪水,还没说出口就看出来这范拿的十足。
“娘亲这是嫌弃我吗?爹地嫌弃我,娘亲还嫌弃我,爹不亲娘不爱,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戏多。
也不知道朱雀这点是像谁。
他还不说话,面上却是温和了许多,朱雀见状继续卖惨还不忘带上连胤修。
“娘亲,这些年我和爹地怎么过来的你不知道,自从你走之后,这里的人到处欺负我们,要不是有邹方江在我们早就跟你那些徒弟一样了。”它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真切……
“我那些徒弟怎么了?”
“……没,没什么。”
沈持峦一手抚在它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它羽毛,加重语气,“确定没什么吗?”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有,有有,有什么!”
第54章
觉察到他的意图,朱雀忙改口,唯唯否否生怕他真的会动手把它的羽毛拔下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是该由邹方江带着他们,你走的突然,邹方江知道后直接去找到了崔岩之, 第二天才出来。”
“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第二天你的那些徒弟就被邹方江扔给了内门,从云端跌落在地上难免会有些坎坷嘛。”
“不过你不要担心,他们现在……”
沈持峦听的出神,邹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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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会轻易把人交给内门。
那天晚上,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虽说这些徒弟不是他主要目的,再怎么样也是挂在他名下的,他不想看见他们的下场如剧本上那般惨。
很显然,沈持峦已经忘了挂他名下才惨。
他身败名裂,早就从高风亮节的清孤仙尊变成了反叛通魔的通缉犯。
现在还挂在各界的通缉榜上,位列第一。
朱雀说的口干舌燥,加快语速说完最后一个字,仰起头看向沈持峦等着他的夸奖。
然鹅它娘亲这副出神的样子,明显就是没听。
朱雀也不失落,它爹地说了,做事留一线说话更是留一线不要太满。
看着沈持峦微拧的眉,朱雀暗喜。
如此,它算是将娘亲留下了吧。
抛出个问题慢慢解决,有的是时间,那些徒弟的问题可不都是小问题,一桩桩一件件,若是想平还得依靠它爹地。
为父母的爱情操碎了心。
真是累死雀了。
若是爹地知道一定会重重奖励它,它是要储物戒里的新灵果呢,还是要甬跃森林金阶妖兽的灵核呢,真是让雀难以决。
朱雀得意的抖了抖尾巴,上面的彩色羽翎也随着晃动的颇为好看。
预想中的沈持峦留下并没出现,反而重新易容换回弟子模样。
见他要出门,朱雀连挡在他身前,“娘亲你去作甚?”莫不是它算错了,娘亲不想要爹地的帮忙?
可那些乱糟事,爹地才是最好的人选。
“娘亲出去散步,你要去吗。”沈持峦忽悠道。
马甲不能爆,徒弟还是得去看。
在朱雀迟疑的点头后,沈持峦一把将它揣起来往外走。
路上弟子颇多,看不服他嫉妒他是连胤修护修的也不在少数,但都在认出他怀中熟悉的兽时收了手。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连师兄养着只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妖兽——朱雀。
传闻有弟子惯偷看上了朱雀想要将它偷走,谁料手刚触碰到朱雀就烧了起来,不过一个时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烧成了灰烬。
在那之后就没人再敢对朱雀动歪心思,更多的就是羡慕。
羡慕连胤修机遇那么好,连这种妖兽都能碰上。
“那些徒弟你知道现在在何处吗?”变故太多,已经不能用剧本中的剧情来推算。
“不知。”
朱雀摇头,“不过我知道谁会知道。”
只是这个人,它还不确定要不要同娘亲说,爹地也没说要不要让她出现在娘亲面前。
沈持峦看出它的纠结,在储物戒中翻找开来,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翻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堪堪找出了个手镯套在它头上。
朱雀嗅着手镯中浓郁的灵气,直言告诉他名讳,暗道:果然还是娘亲出手大方,爹地都舍不得给它这么好的物件。
得到人名的沈持峦没做停留,直奔孙湄舞的住处而去。
身份不同与之前自是不同,门外弟子对他要找孙湄舞的话闻而不见。
更别说帮他去通报一声。
“要我说你就别等着了,该回哪儿回哪儿去,我们孙长老日理万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就是。”
“你要是在戚长老门前,那说不定还能跪求一见,再不济编个谎话说你是他什么亲戚就见了,我们孙长老阅人千万可没这么好骗。”
“啧啧啧,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啊,就你这姿色还想来自荐跟着孙长老,不如先回去照照镜子。”
在两人的围攻下沈持峦还算淡定,他能感受到遂渊在附近。
“来门口接我。”
昏沉的脑海中激荡起他的声音,沉寂在药锅中的遂渊猛的浮出水面。
看着突然炸起水花从锅里站起来的人,孙湄舞眨了眨眼,自我怀疑起来。
今日的药调力调大了?
她还没开始烧水就炸锅了。
“舞姐姐你等会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遂渊敲了敲昏沉的脑袋,迷糊的扶着锅边从跳出来。
缓了片刻向外走去。
走的还是直线?!
孙湄舞眸子瞪大,看着它离去的身影一时半刻没缓过神。
一旁候着的药人更是看的滑在地上,他做药人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扎完针吃完毒半昏入药锅后还能清醒的人。
然后整个绝蚕院的人,都瞧见了一个只穿着亵裤到处跑的变态。
这个变态还直冲到院门口,抱着一个男子就往里走,而这个男子就是沈持峦本人。
说实话,当时看见裸男的时候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在看见裸男是谁后,这种冲动更加的明显,甚至还想当场转身离开表明和它不熟,不认识。
看它可怜的狠,沈持峦才没丢下它。
遂渊回到屋内打了声招呼,自顾的往锅里跳进去,“哥你先到处转转,我先睡会儿。”触到药水的一瞬,大脑被困意侵蚀。
它放下一句话便沉沉的睡过去。
孙湄舞的视线不避讳的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最后停在他怀中的朱雀身上。
这不是连胤修的妖兽吗?
怎得在他怀里?
当初她碰一下就烧的受不了,这弟子抱着却半点没问题,难不成是体质的问题?
她三灵根的承受稍强些,他这个五灵根的恰好能将灼岩吸收褪化,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会觉得烧的原因,以及当时那个单灵根弟子着火自焚的真相。
“你是?”
“我是连师兄的护修,沈帅比,我们见过。”
见过,当然见过。
一阶试炼第一名,上来后还是她接待的第一个人。
“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周复言。”沈持峦单刀直入主题。
周复言。
从那场雷罚结束后有段时间没听过这名字了。
其实算起来那场雷罚,还是由她作为主罚人亲自罚完的。
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想从她这里打听周复言,想来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是连师兄让我来问的。”
这一言,孙湄舞切药的手抖了抖,一刀险些切在自己手上。
“他让你来问的?”
孙湄舞质疑的声破了音,破天荒的在弟子面前失态。
“是。”
“不是,当初那场雷罚是他撺掇的,现在又让你来找我是几个意思,现在觉得下手狠了,对不起人家?”
“……”好,又是他们家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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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笔。
真是太棒了。
几人之中最老实的周复言都被他上了雷罚,剩下那几个估计也跑不掉。
面对孙湄舞质疑的神情,沈持峦气的抿起近乎抖动的嘴角,“不是,师兄想让我去补刀。”可怜的孩子们,受苦了。
补刀……
看来是她想多了。
也是,连胤修怎么可能突然良心发现。
“在锁澜崖的侧峰。”女人脸上罕见的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在沈持峦眼中将她视作求情的希望。
没想到这偌大的谪昇门,还有个心疼周复言的人。
“孙长老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若是你补完刀还能留下全尸,能不能给我带过来。”
“……”沈持峦张了张嘴,感恩家人的话还没说出去,就被吞回来。
临时改了个词,干巴巴的说:“我们连师兄说了,心狠手辣全都噶,杀人岂能留全尸。”
她就知道,说也白说。
连胤修这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留周复言全尸。
她也忘了,连胤修这么谨慎的人,不能会让别人替他善后补刀,更别说还是让一个刚来没多久的新弟子。
孙湄舞挥了挥手,埋下头重新切着手下的药材。
得到答案的沈持峦奔向锁澜崖,这个地方是专门用来幽禁施刑的地方。
恍惚中他记着,周复言被原身罚到过这里关禁闭。
连胤修动手怎么也在他之后,日今至百年过去怎么还在侧峰。
山石陡峭笔直冲云霄,一路上未见花草,唯有山石,整个侧峰像是陷入黑暗似的,终日不见阳光。
许是为了更好压制管理囚徒,锁澜崖的选址颇大。
登上崖后一路平坦。
看守的弟子来回巡视,几乎没有停止的时候。
若是细看,便能注意到每个弟子腰间都别着一个腰牌。
这腰牌不等同于普通的弟子腰牌,而是专为监巡弟子专门制作的,要是遇到有人劫狱或是可疑人员便会捏爆。
腰牌一爆,检宗同时会受到感应带着弟子赶来。
“娘亲,我帮你把人引开,你去找人。”朱雀眼珠溜圆,晃着高傲的脑袋,提议道。
周复言一不是囚犯,而不是受刑期弟子,偷摸找人被抓得不偿失。
尔后朱雀就瞧见,它娘亲就那么干站在门口,逮住监巡的弟子就问:
“你知道周复言住哪儿吗?”
连续问了几个后,终于有一人道出了地址。
这片牢区不远处有一幢小木房子,里面住着的人就是周复言。
据监巡的弟子所说
,周复言在里面已经住了小几十年,每每鸡叫时便起床,狗睡时安歇。
可谓是名副其实的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在深林之中还如此上进的修炼。
难得。
好苗子多浪费。
还未走进小院就能看出院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被篱笆围着的院落不是很大,但里面的鸡鸭,乃至小菜地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打开房门,里面的东西少而简洁。
竹床上的被褥叠的整齐,简易的桌上放着一壶一杯。
他手贴在杯身上,冰凉。
人走了几个时辰了,也不知等多久才会回来。
沈持峦干脆搬出屋内的藤椅,放在院中静躺,无光的崖上很是幽静,尤为适合静静的小憩。
放飞的朱雀在院落中蹦跶,一会儿去鸡窝中拍打,一会儿跳进鸭窝中乱飞。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一切都安静下来。
长剑挥落夹着风声落在他身旁,沈持峦眸子未睁开半分,“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平淡。
他不怕他的剑。
“你是什么人。”周复言余光快速扫视过四周,声线不自觉得揪紧。
没有发现可疑地方。
只有他一个人?
“周师兄何必这么紧张,我只是听说你的传闻觉得你很可惜,便想着来这里看看。”沈持峦手臂搭在藤椅扶手上,摩挲着上面点点划痕。
有的是劈藤条时留下的挫痕,有的是篆刻时失误留下的,还有一些难以分辨。
“觉得我很可惜?”
男人冷笑一声,他的事只有连胤修和谪昇门那些上层知晓,这小弟子又是如何听说他的传闻的。
崔岩之每年派来的人,招数都是这么老套。
第55章
他说过,他不需要他假惺惺的拉拢。
当年师尊身陨在外,修真界多少风言风语传言他师尊诡通魔族,说他将魔尊救出来后被其反杀。
说他师尊是死有余辜,罪有应得。
谣言遍布时,他师尊的好师叔——谪昇门的掌门又在做什么,又做了什么。
师尊一心向道嫉恶如仇,怎么可能会诡通魔族。
这件事的背后不是那么简单。
周复言低垂的睫毛抖了抖,收回长剑,逼视道:“既然看完了,师弟就请回吧。”
清俊的男人身着紫色长衫,不似普通的弟子服款式,更像是自己的私服。
腰间挂着一个由红绳系着的细长暖玉,模样有些熟悉。
他在哪儿见过呢?
少年的目光落在他腰间有些时间,周复言不动声色的从右手接过长剑,滑过腰间长玉晃动半隐在外衫中。
“良言难劝死命鬼,还是说你想当锁澜崖的鬼来陪着我。”男人温和的声音中,三分寒意三分杀意。
他想起来了。
这玉像好像是他之前用来固定头发的衡笄。
他的话沈持峦弃若惘闻,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看在周复言眼中更像是从万人骨尸堆里走出的一般,不足以让人惧怕,却有些古怪的渗人。
尤为是他说的那句话,在周复言脑海中盘旋一遍又一遍。
“师兄就不想知道你师尊是如何死的么。”
“什么意思。”
沈持峦在躺椅上惬意的说道:“字面意思。”能不能领会就不好说了。
没想到百年过去,除了小反派之外还有人挂念着他。
小反派……
提起他脑中就控制不住,自动联想到几个时辰前干的荒唐事。
少年脸上多了丝古怪,神情看着像是纠结又像是难以接受,哪怕嘴斜脸歪也依旧挡不住,周复言想要打探深入了解的决定。
“你都知道什么?”
“你能给我什么。”
沈持峦看着上方因为背着暗沉无光的天,而显得有些骇人的面庞,他心中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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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
剧本中的周复言,前期自闭内敛非常好欺负,后期却是六个徒弟中苟延残喘到最后的。
或许因为性格他想的比别人都要多,也不能以常人的法子去让他相信一件事。
他的话看似是相对的交易,实则只是为得到周复言的信任。
果不负他期待。
片刻,周复言面容平静的说道:
“除了性命,我都可以给你。”
命,只为师尊而留。
就算倾尽这一生,不管用什么办法,师尊的清白他一定向世人证明。
男人严肃的神情引的懒散的沈持峦也正式起来,好似他要说的话是什么神圣的事似的。
看的沈持峦忍不住从藤椅上起身,正色对上他的眼眸。
虽说已被藏了好几年,接戏的下意识肢体动作还是摆出,嗓音清瑞一字一顿无比清晰。
“明日起你便下山,往后不可再回锁澜崖,至于住处,我会替你寻。”
似是他说的太过简单,太过荒唐无稽。
周复言眉头微蹙。
“就这些?”
“就这些。”
“好,我答应你。”几乎下一秒,他就紧跟着说道。
“临昱仙尊……”
几乎四个字刚说出来,沈持峦便顿住,总不能说他体内有两个神识,意见不统一,其中一为了利用魔尊才救了他。
“仙尊修炼走火入魔,被心魔控制救出魔尊后已重伤在身。”
后面的不用说谁都能猜出来。
重伤在身无人救治的下场自然是死。
直到第二日,周复言看着眼前熟悉的院落前依旧浑浑噩噩。
他嘴角带着苦涩的笑,也不知怎的就相信了这小弟子的话。
别人都不知晓的事,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师尊昨日去锁澜崖原是为了周师兄,我还以为是被什么人拐跑了。”
连胤修拿着瓷勺往碗中一勺勺舀着汤,盛出后规矩的放在沈持峦面前,没有半分越界的举动。
看着他沉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脸庞,沈持峦莫名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昨日他回来后被人围追堵截,那些弟子像是发疯了似的,出手狠辣,大有一种要弄死他的感觉。
上来一言不发就出手,打的沈持峦懵的都快要以为谪昇门是被人攻占了。
刚甩掉这群,不出十米又出现一群等着他。
打的他实在是无法出手,再打就要暴露修为了。
谁能料到刚群攻之际,他连胤修一身白裳翩然出现,一声“停”就止住了众弟子的手。
朝着他走来时弟子还自动为他让出一条路,逼格拉满直接爆炸。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合一。
是他没演过的主角逼格。
看的沈持峦嘴痒光想说上两句玛丽苏台词。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众目睽睽之下,连胤修当众用聚仙绳捆住他,甚至出口胡言:
“这小护修偷了我些东西,今日能追回他还得多谢各位帮忙。”
“不客气。”
“小事一桩,随手的事嘛。”
“诶?怎么这个弟子这么眼熟。”
“眼熟就对了,我早就认出来了,这是今年入门一阶试炼的第一名。”
“有潜力还干偷鸡摸狗的事,我真看不起他!”
“说不定经常干这事,是个惯偷。我可听说试炼那天他与一郡主起了争执,那郡主爆他家门,说他母亲是他们家下人,结果他连承认都不敢承认。”
“子不嫌家贫,老娘真是想锤他!”
“改天组团去打他,谁要报名。”
“我要。”
“我我我。”
“我报一个。”
“我也报一个。”
人群喧闹音下,前排一弟子好心问道:“师兄,我正好要去检宗,不如这护修我替你带过去?”
“不劳烦师弟了,我丢了不少物件,且想同他问些事情。”
连胤修回答的一丝不苟,从中找不到半点破绽。
这一战过后他的名声彻底在谪昇门臭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沈帅比不是人,进了谪昇便看不起山下的父母,甚至还偷了宗门之光连胤修的东西。
被发现后还意欲逃跑,最后被众弟子追停。
回海院后,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丢下他消失,直至后半夜。
沈持峦熟睡时感觉到脸上一阵湿意,眼皮困意与清醒之间互相打架,紧接着鼻间就涌入一股浓烈的酒气。
灼热的大手他脸上轻抚,像是捧着什么真贵易碎的宝物似的。
随后那人整身的重量都要落在他身上,压的沈持峦困意消散,被迫睁开双眼,很快在黑暗中适应。
看到那团在他身上半趴着的身影。
若不是注意到逐渐湿润的胸口,还以为他睡着了。
“师尊……别怪我好不好……”
“别再丢下我……”
“我好想你……”
听着连胤修无意识的喃喃自语,沈持峦的心软下来。
没事,不就被他打个飞机么。
都是好兄弟,这有什么奇怪的。
不奇怪,不奇怪。
一点都不奇怪。
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准备起身照顾这死孩子,一动手才发现还被聚仙绳捆着。
“连胤修?”他试探的叫了一声。
“嗯?”
那团黑影动了动,发出一声嘤咛后迷茫的又趴了下去。
“你起来。”
连胤修乖乖的站起了身,因为醉酒失去平衡,两条腿晃荡的支撑着地。
“……”这么听话?
发现了奇怪点后,沈持峦乐不可吱。
你先不仁别怪我趁醉偷家。
先是指使着他收了身上的聚仙绳,而后又让他出去搬了盆水进来,随手从床上抓了团布丢给他。
“地上要干干净净的知道吗?”
“嗯…”
连胤修扬了扬头,虽是不解,还是听话的捡起地上的布。
布在他手中抖了抖团落下来,烛火的光芒下照出布的真身,是件白色的亵裤。
亵裤上还有两片略深色的痕迹。
连胤修顿了顿,举着布伸到他面前。
“这是我的。”他说。
“……”
沈持峦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捏着手下裂出缝隙的床框,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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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闻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里很是明显。
他记得睡前都把这些东西毁尸灭迹的一干二净,竟然还遗留了一件。
“给我。”
连胤修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手,坚定立场。
“这是我的。”
“拿过来。”
“哦……”
听着略显生气的声音,连胤修不情愿的放到他手里,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小火苗将他亵裤烧成灰烬。
凤眸中闪着点光,聚起泪水,可怜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样。
看的沈持峦暗叫不好,一手撤掉床周薄纱塞到他手中,“用这个,这个洗的干净。”
连胤修乖巧的点了点头。
从水盆中沾了沾水,真的一点点在地上擦拭起来。
高大的一个人窝在地上显得有些突兀,看着平日里清冷矜贵的大师兄给他辛苦擦地,闷堵的心情爽了许多。
但也就仅限于好了这么点点。
然后刚玩回来的朱雀眼睁睁的看着它爹地,用一块纱在地上擦地。
来回擦了十来遍。
它娘亲在旁边看着监工,一会儿这儿不行,一会儿那儿有问题。
看的朱雀在门口泛起困来,没多久迷糊的醒来,发现它爹地又拿出针线在缝衣服。
这场面它什么时候见过,看的朱雀险些闪了脖。
他们修真之人何须用针线,破了还不是用术法瞬间就可恢复如初,况且它爹地是什么人。
穿的岂是寻常普通衣裳,法器怎么可能会坏。
朱雀抑制不住困意,片刻又迷糊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直达日升。
起身后整个雀都虚了,不是出汗热的,而是做了个足以吓到它的惊天噩梦。
它梦见它爹地半夜不睡觉,在地上擦地。
擦地还不算,还梦到它爹地在缝衣裳。
真是太吓人了。
朱雀抖了抖身子从地上起来,推门进去没迈两步,看到里面的情形吓的雀呆在原地。
第56章
屋内两人眉目传情,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亲密,它爹地还十分贴心的将汤送进它娘亲嘴里。
难不成那吓人的梦不是梦,是真的?
它爹地,真的擦了地?
真的缝了衣裳?
荒谬!
离谱!
不可思议!
看上去柔情蜜意恩爱不悔,殊不知门内沈持峦食之无味,脑中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了哪儿去。
这饭不是他不想吃,也不是不好吃。
纠其原因单纯就是在连胤修眼底下吃不下去,试问谁想吃饭的时候被人看着,况且还是昨夜酒后整治过的人。
想起昨天晚上跪在地上擦地的身影,沈持峦半分尴尬半分心虚。
这也就是沈持峦为什么不反抗的原因。
看着眼前乖巧吃饭的少年,连胤修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幅度,用勺舀去碗底最后一丝汤送到嘴边。
这步棋,他走对了。
他已经做好了答应他所有要求的准备,脑海中的种种设想都没出现,没想到就只是让他擦地缝衣裳这种小事。
最后还是沈持峦怕他太累,担心的将他拉到床上休息的。
沈持峦的心这么软,他就知道,肯定会觉得他可怜心疼他。
凭借着这么点可怜留下他,他相信,总有一天能融入他的生活,总有一天他能接受自己的存在,总有一天,这点可怜会慢慢变成喜爱。
凡是筑基后腹中便不会有饥饿,他喜欢吃食就是图口腹之欲。
更别说还是一清早就吃些油腻的肉食。
桌上三分之二都是肉食,剩余的小部分是些青菜糕点,诺大的瓷盆中鸡汤被他喝去了大半。
再喝下去就要腻顶了。
沈持峦抵触的转过头,心中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连胤修抽什么风,他有手有脚半点没受伤,夹夹菜就算了还非要喂他吃饭。
刚才他还提到了周复言,十有八九是他已经到了。
昨不提,今儿醒来不提,现在却突然这么说,与世隔绝多年的徒弟终于下山,岂能让他等那么长时间。
“不喝了?”
连胤修举着勺子的手在空中顿了顿,随后跟没事人一般,自然的转了个手将汤送入自己嘴里。
只是瞬间,鸡汤的鲜香在他口中爆出来。
鲜香过后嗓中稍腻些,他不喜欢,不过沈持峦喜欢吃以后便叫人常做吧。
连胤修这般想着,连沈持峦什么时候出去都没注意到,回过神时身旁的凳上已经没了身影。
“你来了。”
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周复言同一时间抬头朝着声音看去,是那小弟子。
小弟子似乎没睡好,脸色看起来很差,走起来也是一步一脚印的,比昨日见时要慢些。
“你这是……”
男人背后挎着个包袱,看上去不大,有些空瘪,不等他说完沈持峦忙解释道:
“没什么,吃多了,撑得。”
似是怕他不信,还伸手拍了拍滚圆的肚子。
“哦,哦…这样啊。”
“觉得锁澜崖下的风景怎么样,心境有没有不一样些,一些人和事迟早要放下,你不是为别人而活,你的一生还长。”沈持峦苦口婆心的说道。
他一个迟早要走的人,死就死了。
不值当有人为他搭上自己。
说到这处周复言脸上带着些许认同,“心境是不同,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太弱,什么人都保护不了,只想着修炼提高修为保护师弟师妹。”
不错,很好。
不是修炼呆子了。
沈持峦满意的点头,“现在呢?”
“现在有了想杀的人。”既然知道害死师尊的凶手,这仇自然是要报。
冷不丁的一句话,听的沈持峦踩在石子上的脚下一滑,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向前倾倒下去。
失重状态下的沈持峦,下意识的想抓住身旁的男人。
一手伸过去。
不料男人身子一侧躲了过去。
眼瞧着离地面上的石子越来越近,沈持峦只能做好防御姿态,目测倒在地上时不会太疼。
说时迟那时快,正巧连胤修不放心他同周复言二人相处,便出来找人。
这一幕看的连胤修心中一惊,直冲上来,身体动作比脑中的思考还要快上一步。
距离地面还有几寸时,画面一转,落入稳稳的怀抱怀中。
只是闻着他身上的清香,便足以确定。
连胤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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