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三期”
探访苗寨后,我在写作中沉思:当我们游览名山大川,欣赏湖光山色,就像翻阅一部历史。文明悠久,历史沉淀,文化底蕴。犹如一幅浓淡相宜,经脉相连的山水画,徜徉而流连往返。与天地为伴,山水相依,放松、惬意,美妙。从科学角度是探险、探索、发现、研究。人生因为有未知、好奇才去探索和发现,这个过程才有充动、激情、追求、满足、幸福和快乐及不断的发展,如果没有好奇心,就不会有科学、技术、宗教、信仰、文化、政治、艺术,等等。远方的奇花异草,容易吸引目光,只要有机会,便能治疗“审美疲劳”。于是,人们不断地走向远方,寻找新的天涯。通常的自然探险,大都有这方面的因素,但这是一种“边际效用递减”的过程。从古至今,人们不断上路,带着疑问,手持沟通古今的锁钥——自古以来先辈砺人自勉的座右铭,甚至是古人终生追求的目标和盼望达到的理想境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书本是抽象,行知为具体,后者显然更吸引人,“远游何处不销魂”。找寻着通往春秋战国、秦汉、隋唐、宋明的时光隧道入口。
写到这里,我把自己的旅行经历归类整理了一下,可以分为三个时期:只求量的“速游期”、只求质的“漫游期”、质量兼顾的“游学期”。
第一个时期,天天赶路。从春秋走到战国,又从秦汉走向大唐,再一路走向明清。从教堂到寺庙,从城市到郊外,东南西北,高铁呼啸而过,城市突然变换,飞机腾云驾雾间,春夏秋冬瞬间变动,旅行车的门一开一合之间,就是一个新的景区,一路风尘仆仆,风驰电掣,恨不能一天走遍所有蜚声海内外的名胜古迹,坐车赶路、游人如织、看景照相,煽情泡妞,而不去发现和研究,除了几声惊叹和啊啊之声,只争抢有利位置咔嚓照像,到此一游,留作纪念。说得俗,就是“上车睡觉、下车尿尿、景点拍照,回来撂掉”的走马观花式瞎游。”这就是普通老百姓旅行的意义,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不一样。我们喜欢旅行,特别是喜欢到远离城市的地方去,感受大自然的美丽与神奇。考验了我们的体力和意志,也经历了一次心灵的洗礼。
第二个时期,越走越慢,转变为深度游,从“一日看尽长安花”到数年看不够长安,甚至流连忘返于一个个特色鲜明的无名小镇。凭吊古人,品读碑林,阅读历史,追寻古人的足迹,寻找历史的遗址,兴教寺唐僧的唯识宗,是如何修炼成佛,李白在华清池,如何傲视王公贵族,写下那壮丽的诗篇……在当代我已找不到如此慢板的出行方式,骑着毛驴,坐着轻舟,骑马仗剑,吹笛抚琴,不可能再有“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己过万重山”的意境和韵律,今天我当不了真正的驴友,骑驴坐马,牵骆驼过沙漠,会被看成疯子,无法“细雨骑驴过剑门”,唯有飞来慢行,走走停停,在快速中省下旅途的时间和劳累,不再是走马观花的过客,而是超越时间和空间的界限,向余秋雨先生学习和所说,“我发现自己特别想去的地方,总是古代文化和文人留下较深脚印的所在,说明我心底的山水并不完全是自然山水而是一种人文山水。与古人一起泛舟于历史文化长河,不拘泥于“看景寻踪”的遍览,而感同身受于古人的行与情。用简化的汉字写下古代的繁文缛节和复杂的历史。
第三个时期“游学期”,边走边想,着重于探索和发现。像古人徐霞客的旅行,却给自己留下了千古美名,我想到,历史上几乎所有与西域有关的人,都在历史留下过自己的痕迹:晋高僧法显、唐玄奘、张骞、班超、霍去病、卫青、苏武、杨广、王昌龄、岑参、高适、马可波罗、左宗棠、林则徐……佛家或者政治家,诗人与将军——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如今《科学与发现》、《动物世界》、《世界地理》、《中国地理》、呈疆行、美食、爸爸去了那儿,等等,节目频道繁多,精彩纷呈,专业刺激,启发和鼓励很多人走出去,去探险、去跋涉、去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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