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说来就来,豆大颗眼泪啪嗒啪嗒掉,收都收不住,她蹲坐在地上,手上捏着那条项链。
程亦可走出洗手间就看见这一幕,她急忙跑过去,拖鞋都掉了一只。
“你怎么了?幸幸?从床上滚下来了吗?”
“”高幸幸哭着摇头。
程亦可头发还在滴水,红着眼睛摸到桌子上的手机:“我你别哭我给祁乐哥哥打电话。”
高幸幸一把按住她的手,抽抽噎噎:“陆则言王八蛋!”
程亦可:“?”
高幸幸脸上挂着眼泪,语气强势:“你帮我一起骂他!”
程亦可为难:“我、我也不认识他,这不太好吧?”
“啊——”高幸幸仰头,哭得更大声了。
国。
会议室。
陆则言看着陆谨行:“哥,你怕我吗?”
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会议室很大,可以容下六十人的大长桌,每个位置上都有一个微型话筒,以便每个人说话都能被听到。桌上稀稀拉拉摆了很多清泉水瓶,有的没开封,有的已经喝完了。
倒有几分一片狼藉的感觉。
陆氏集团高层开了一整晚的会议,刚刚结束,所有人都离开,吵闹声却似乎还在耳畔。
陆则言和陆谨行相对而坐,右前方的大屏幕还在循环播放几张树状图报表。
陆谨行忽地一笑:“你做这些,就为了让我害怕?”
陆则言呼了口气,没说话。
陆谨行笑容收敛,警告他:“你才几岁?才进公司多久?你真以为能撼动我的位置?你真以为这个程度就能让我害怕?”
陆则言声音清冷:“如果我没了解错,大伯比父亲大十岁,比父亲先进公司八年。”
陆励比陆昭大十岁,比陆昭先进陆氏集团八年。
可是结果却是,陆昭成为陆氏集团掌舵人,陆励包括他那一系的人全部退出陆氏集团。
陆励失势后,陆昭宁愿提拔外姓人,也绝不留和陆励相关的人。
在亲情淡薄的家庭中,血缘关系成了一种威胁。
陆谨行比陆则言大八岁,比陆则言先进陆氏集团五年而已。
陆则言的意思不言而喻。
要争的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陆谨行松了松领带,声音低了几分:“威胁我?”
“我只想证明,我可以成为你的威胁。”陆则言说,“但是我不想。”
陆谨行看着他,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现在,看不透了。
或许,他从来就没看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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