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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他(小剧场作话)
在听到李元牧那句话的一刹那?, 李婧冉简直想扶额叹息。
华淑说的一点都没错,李元牧当真生了个狗鼻子。
李婧冉连外袍都脱了,甚至室内还燃着那么浓郁的熏香, 谁知李元牧竟还闻了出来。
见李婧冉半晌不言语, 李元牧只呵呵冷笑两声,继而逼问道:“阿姊不是贯来巧舌如簧吗?先前?骗朕时说得一套又一套,如今怎生不言语了?”
许是心中委屈, 李元牧从薄窄的眼皮到鼻尖脸庞都染上了淡淡的薄红, 与他?潋滟的唇色相得益彰。
分明是纯净得如同?天使?般的长相,却因为这些小情绪变得无端多了几分艳, 看着娇得很。
就像是一个被众星捧月宠着长大的小少爷, 如今正在闹小脾气。
李婧冉注视他?须臾,随后伸出手,捧着李元牧的脸让他?直视她的脸庞。
李元牧嘴上说“现在要?哄朕,是否为时过晚?”,但却意思意思挣扎了片刻,便顺从地把?头扭了回来。
他?看着李婧冉那?双上挑的桃花眼,心道:她又要?用甜言蜜语哄骗他?了。
在李元牧别扭的注视下, 李婧冉开了口。
李婧冉掌心贴着少年细腻的脸庞,神色很平静地对他?说:“略略略。”
“朕”不信。
李元牧原本都准备好的说辞卡在了喉咙口。
他?原本如死水般沉寂的杏眸微微睁大,有些迷茫又有些震惊。
她不是应该哄他?的吗?
她在做什么?
他?应该怎么回?
“略略略”本身是一种耍赖般的词语,被李婧冉这么面无表情地说出来时无端多了几分喜感。
她等了片刻, 见李元牧没反应,还给?他?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你怎么不说话?了?
李元牧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半晌后, 李元牧决定艰难地接过这个重任,主动给?李婧冉递了个台阶:“阿姊昨夜是一个人睡的, 对吗?”
李婧冉瞥他?一眼:“是。”
“阿姊只是喜欢裴严两位爱卿的熏香,昨日只是在调配香薰,身上这才沾了他?们的味道,但并未接触他?们,对吗?”
李婧冉沉默片刻:“是。”
“阿姊和裴严二人没有一丝瓜葛,对吗?”
“ 是。”
李元牧满意地翘起唇。
他?向来很擅长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自顾自地推演一系列事情,而后盖棺定论。
如今,李元牧也只是自言自语道:“既然如此,朕自是不能怪罪阿姊”
要?怪就怪裴宁辞和严庚书?二人不守男德!
李元牧的话?还没说完,却又听李婧冉话?音一转,措不及防地来了句:“你信吗?”
李元牧:
他?无端觉得自己的头疾又要?犯了,李元牧强自压下隐隐作?痛带来的燥意,只扯唇朝李婧冉讨乖地笑了笑:“阿姊说的,朕自然都信。”
“哦。”李婧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又转头看向他?,粉碎了李元牧建立起来的盾牌:“本宫方才都是骗你的。”
不给?他?留一丝一毫的侥幸。
李婧冉静静观察着李元牧的反应,却见他?眼眶瞬间就红了。
李元牧的杏眸水润,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衣袖:“阿姊,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她如今为何?都不屑于骗他?了?
是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是他?还不够软,不够讨她欢心吗?
李元牧如是想着,垂首低声下气地道:“阿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过问你和他?们的事的。”
他?飞快扫了她一眼,纤长的眼睫轻颤了下:“是我干涉了阿姊的自由。阿姊,我真的知道错了,求阿姊莫要?生气。”
极其患得患失,姿态放得异常卑微。
李婧冉看着李元牧这幅仿若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的可?怜模样,心中却情不自禁地动了下。
她出声和小黄确认道:「我的第二个任务是驯服暴虐小疯子对吗?」
小黄回复得很快:「是的。怎么了,宿主你有什么问题吗?」
李婧冉犹豫了下:「目前?李元牧的攻略进度是多少了?」
她总觉得有些古怪,就好像李元牧这条支线也太过简单了。
针对裴宁辞的任务是让他?跌落神坛,而李婧冉最开始见到的裴宁辞也的确是高高在上的,仿若凡人不可?直视的神明。
针对严庚书?的任务是让他?俯首称臣,李婧冉眼里的严庚书?也俨然是个权势疯批。
这两个任务都是精准踩了裴宁辞和严庚书?的痛点,李婧冉可?以十分肯定地说他?们二人都是极具挑战性?的。
倘若以游戏的设定来展开,裴宁辞和严庚书?就是SSS+级别的地狱开局。
而反观李元牧,除了初见时他?那?副苍白?暴虐的模样,之后的相处中李婧冉只要?稍微勾一勾手指,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奔她而来。
一口一个阿姊叫得甜滋滋的,如果李元牧有尾巴,李婧冉丝毫不怀疑他?每次见到她时,尾巴都摇上了天。
李元牧真的很好哄,就算是如今被他?发现和其他?男子厮混,李婧冉也并没有太过紧张的感觉。
同?样的事情放在严庚书?身上,她都不敢想要?是被严庚书?撞见她和裴宁辞接吻,那?会是多么可?怕的场景。
甚至于当李婧冉如今想试探他?时,都敢于直白?地告诉李元牧:对啊,我就是和很多个男子纠缠不清。
她知道李元牧会生气,但这对待外人暴虐嗜血的小疯子到了她面前?,却会尽数拔掉自己的爪牙。
他?只会气鼓鼓地睁着眼在她面前?闹上一通,随后被李婧冉伸出手指轻轻一戳,他?那?满腔怒火就瘪了。
李婧冉以前?看到“一怒之下怒了一怒”时还没有具体的感受,如今觉得这句话?实在太适合李元牧了。
——怒了一下,然后就没然后了。
与其说李元牧是在生气,不如说他?只是在闹,就像是小朋友为了博关注故意哭闹一样。
归根结底,李元牧只是太缺安全感了。
他?甚至连闹脾气都把?控着分寸,就像是许钰林先前?恰到好处的吃醋一样。
目的都是为了讨好她。
他?只怕李婧冉态度冷淡地不搭理他?。
李元牧太害怕被抛弃了,他?不介意李婧冉打他?骂他?,甚至还内心仍是欢喜的。
并不是因为李元牧有恋痛倾向,他?用病态来掩饰着自己,但他?是个正常人。
他?很娇气,也很怕痛,他?其实非常讨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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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感觉。
但如果打他?的人是李婧冉,他?生理上是疼的,但心理上是满足的。
李元牧不是变态,他?只是可?以接受李婧冉对他?做任何?事,因为他?爱她。
这对李婧冉而言分明是件好事,可?她却无端有些心慌。
换言之,李元牧明明应当是和裴严二人占比相同?的支线,但他?实在是太好攻略了。
这也导致李婧冉将绝大部分的重心放在了裴宁辞和严庚书?身上。
最主要?的是,李婧冉甚至都没怎么付出,李元牧就已经是如今这幅顺服的模样。
在很大程度上,早在李婧冉穿到这本书?里来,李元牧这边的进度就已经被华淑刷得七七八八了。
可?直到此刻,李婧冉定下心来才开始思索这个问题:同?样是通关大boss(敌方对手),游戏的设定者?会把?两个设定成地狱难度,而另一个简单得像是送分题吗?
她不是个乐观主义者?,李婧冉习惯用最实际客观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
她的答案是:不可?能。
听到李婧冉的问题后,小黄找了下属于李元牧的那?个攻略进度条,捏着那?神似体温计一样的进度条在空气里晃了下,随后满脸凝重地看着那?进度条。
半晌后,小黄才回应道:「不知道。李元牧的进度条现在不是灰色了,但也还在加载,目前?我看不到他?的攻略进度,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李婧冉无声喟叹,第无数次为这不靠谱的攻略任务感到头疼。
她应了声,随后注意力?再次投向自己面前?的少年郎。
他?仍在小心翼翼地等着她的答复,想去蹭她却又不敢,只是眸光忽闪地等待着李婧冉的宣判。
真的很像一个惹人怜爱的小狗狗。
李婧冉被他?那?头乌黑亮泽的长发蛊惑到了,她伸出手抚了下他?的头,触手如冰凉的上好黑绸。
都说男人的头摸不得,李元牧却只顿了下,随后凑到她的面前?让她摸得更顺手一点。
他?乖巧地任她抚着,悄悄试探道:“阿姊,别生气了好吗?”
李婧冉垂眸瞥他?一眼,屈起指骨轻敲了下他?的脑门,轻飘飘道:“没有下次。”
李元牧感受到她态度的软化,顿时满意地眯了下杏眸,得寸进尺地往她怀里钻。
也委屈了这身姿高挑的少年,要?缩在她怀里也是挺不容易的。
他?黑眸闪烁了下:“阿姊,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左右宴会还有小半个时辰,不如我们现在去看看?”
李元牧面上分外乖顺,心中却阴郁地想: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把?严庚书?和裴宁辞办了。
“ 惊喜啊。”李婧冉感觉自己都快对这两个字产生心理阴影了。
她有心想拒绝,但念着方才还把?李元牧惹伤心了一回,便只好勉强点着头应下:“也行吧。”
李元牧闻言便笑,拉着她的手起身。
李婧冉跟着他?下着榻,随意从衣架上穿了件外衣,推开门正准备往外走,恰巧与抬起手想敲门的许钰林迎面撞上了。
兴许是因为今日要?见外客,许钰林今日虽仍是一身雪袍,却在外头罩了身薄纱,银丝滚襟从交领处一路蔓至袍角,挂着玉穗的靛青绳结自白?色束腰处坠下,此时轻晃时还伴着细碎的玉石轻撞声。
较之平日,少了几分随和,更为庄重了许多。
对此,小黄的评价是:「该死啊,包裹得更严实了,好一个光风霁月的温润君子。」
「他?的束腰勒得好紧,好禁欲,好正经,好诱人。」
许钰林单手执着卷起来的宣纸,眸光自李元牧拉着李婧冉的手上一扫而过,并未对李元牧一大早从他?亲阿姊房内出现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温和地垂眸道:“见过陛下。”
李元牧不甚在意地点了下头,满心都想带李婧冉去看惊喜,正要?与许钰林擦肩而过时,却又听许钰林嗓音含笑地淡声道:“劳烦殿下留步。”
李婧冉眨了下眼,回眸看向许钰林,而李元牧则是有些阴沉地扫了许钰林一眼:“何?事?”
满脸都写着,他?最好有事。
许钰林将手中的纸张奉上,不卑不亢地道:“今日宴会还有一些细节,仍须殿下拿定主意。”
李婧冉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却只装矜持地对李元牧冷艳道:“陛下先去吧,我稍后便来。”
李元牧扫了眼许钰林,目光中颇有些怨怼:“阿姊,朕平日里出宫不易,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时间碰面”
居然要?为这等小事耽误时间。
李婧冉听到李元牧的话?,可?算是明白?这臭弟弟为什么在鸡都没打鸣时就来她府上“赴宴”了。
敢情他?是把?这宴会当个噱头,主要?目的是为了来找她贴贴啊。
啊啊啊,他?不睡觉,当别人都不要?睡觉的吗!
李婧冉心底陡然生怨,朝李元牧微笑时笑容也凉了几分:“事有轻重缓急,今日之宴关乎大晟颜面,陛下莫要?胡闹啊。”
李元牧迎上李婧冉的神色,便知她此刻有些生气了,顿时十分识时务地转而道:“好,阿姊我在院子里等你。”
待李元牧离去后,李婧冉才再次往桌边坐下,撑着头朝眼前?的许钰林望去:“说吧,什么事?”
许钰林并未立刻回答,只是将手中的宣纸放在桌案上,悠悠拎着茶壶为她斟了杯茶,将茶盏推到李婧冉面前?。
李婧冉顺着他?的动作?垂着眼,只见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一直在她眼下晃来晃去,定定看了几秒后强迫自己挪开视线。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居然还是个手控?
为她斟完茶后,许钰林才温声汇报道:“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此次宴会围绕‘雪’展开。”
他?将那?几页纸推至李婧冉面前?,继而道:“此乃本次宴会的一些重点,殿下待会儿致宴会开场辞时兴许会用到。”
古代的宴会和现代也没什么两样,反倒是更为繁琐一些。
尤其是这种风雅的宴会,都要?围绕一个核心展开,比如风花雪月之类的。
组织宴会的人大多都得致开场辞,旁人兴致来了兴许还会问上几句宴会灵感的来源。
这个使?者?宴明面上的组织者?是李婧冉,许钰林如今就像是在给?她考前?拎重点,让李婧冉不会被别人问住。
李婧冉垂眸看了眼,发现许钰林做事的确是很细致。
他?递给?了她三张纸,第一张是宴会核心相关的细节,譬如为什么选择雪做主题、本次宴会有哪些新奇的点子、这些点子的灵感来源都是什么。
第二张是完整的宴会开场白?,和宴会结束的致辞。
李婧冉目光迅速扫视了眼,致辞的遣词用句在彰显文采的同?时,又不会太过生硬。
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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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子不难,但写个能在人前?树立人设的发言稿却不容易。
许多人在书?写发言稿时都忍不住写得太过书?面化,但许钰林给?她的却完全不会。
若李婧冉照着他?写的念,出来的效果便是自然不做作?,丝毫看不出准备的痕迹,只会让别人觉得那?是她临场发挥的。
别人感慨的并不是“啊,长公主稿子写得真有文采”,而是“啊,长公主可?真是满腹经纶”。
李婧冉边看,边忍不住微挑眉梢,赞许地瞧了眼许钰林:“可?以啊,做得很不错。”
许钰林却只荣辱不惊地浅笑着受下她的称赞,示意她看第三张纸。
李婧冉翻到第三张纸上,那?是座席编排。
她自上而下扫了一眼,看着看着却轻蹙了下眉:“少了一个吧?”
“是。”许钰林自然地开口接道,“昨夜摄政”
他?原本正想给?李婧冉解释摄政王临时决定不来参加宴会的原因,谁料李婧冉却抬眸看着他?,目光清亮地问道:“你的位置呢?”
许钰林不禁一怔,下意识地重复了遍她的话?:“我的?”
她第一眼发现少的席位,竟不是摄政王,而是 他?的?
归根结底,许钰林尽管此次在组织宴会上出了很多力?,但他?的身份仅仅是长公主身边的一个男宠。
长公主府的人敬他?,唤他?一句“钰公子”,但许钰林心中自是知道他?的分量。
这种级别的宴会,像他?这样的身份是不能出席的。
毕竟贵客又哪里愿意和以色侍人的男宠共入一席呢?这会降了贵客的身份。
“是啊。”李婧冉放下纸,靠在椅子上,理所当然道:“你是主要?负责这次宴会的人,为了防止纰漏自然得全程在场。宴会两个多时辰,难不成你一直站着?”
许钰林看着眼前?这容貌艳丽到极致的女?子,好半晌都哑然无言。
李婧冉说得没错,他?自是得全程在场的,但站上几个时辰对他?而言也并非什么大事,顶多不会太舒坦就是了。
就连刚入长公主府时,他?们在被允许侍奉长公主前?都要?学规矩,在大雪里跪上几个时辰也并非罕事。
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一种理所应当的事情,出身高贵的人本该享有随意支配他?人的权利,而出身卑微的人自是得受着。
哪怕是要?下位者?付出生命,只要?能换来上位者?分毫的欢心,便也是值得的。
鲜少有人会关心他?们的感受,关心他?们跪在雪地里是否会难受。
许钰林静默良久,目光轻轻下垂,并未再与李婧冉那?双漂亮到仿佛能勾魂的桃花眼对视。
他?轻声道:“殿下,这于理不合。”
许钰林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地绕上了好几回,而对李婧冉而言也仅仅是短短几秒。
她有些困倦,指骨轻敲了下桌案:“有什么合不合的?本宫说合就是合,去办就是。”
“况且”李婧冉掩唇打了个哈欠,看向许钰林时眸光里还含着几分潋滟的水意,“你为这次的宴会劳心劳力?,本宫无法给?你名头已是心中有愧,又怎可?还让你站上个把?时辰?”
李婧冉其实是有些心虚的。
她现在这情况就像是找人帮忙代为工作?一样,许钰林劳心劳力?,她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占有了他?的劳动成果。
她虽然没法给?他?署名,但起码也不能亏待他?吧,人家代为工作?的枪手都有重金回报呢。
如果许钰林付出了这么多,结果今天还要?站着好几个时辰,李婧冉是真的会有些难堪的。
许钰林听着她的后半句话?,眼睫却轻轻颤了下,像是蝴蝶振翅般,掩住了眸里细碎的光。
经年来,许钰林早已习惯自己的付出不被人看到。
就像是秉烛苦熬好几个夜晚后,意外听见他?娘亲对他?爹爹的幽幽叹息:“唉,钰林还是不如宁辞啊。”
亦或者?像是他?爹爹消失前?,隔三差五地将他?身边攒下的所有银钱都搜刮着拿去赌,出门前?还要?骂骂咧咧地道:“就这么点破钱,老子可?真是白?养你了。”
许钰林并未告诉娘亲,那?已经是他?尽力?而为的结果了。
在他?们眼里,他?兴许样样都不如裴宁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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