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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0-180(第2页/共2页)

门换一个?掌门吗?”

    心里?有鬼的人惊惶不定,不敢言语。

    那些人一走,晏泽宁即刻回了阙夜洞,他抱住池榆,将头埋进池榆颈窝。

    “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池榆垂眸,摇摇头,“不必,他们?也没对?我做什么。”

    池榆话音刚落,晏泽宁便急切吻住池榆,带着些惶恐,想要确定什么,他的舌头在池榆嘴中横冲直撞,池榆微微张开嘴,任由他动作。唇齿缠绵片刻后,晏泽宁爱怜吻着池榆的脸,抚弄她的发丝。

    “宸宁……宸宁……”他抱住池榆不撒手,嘴里?不时说着情话,“太好?了,师尊这辈子能遇见你……”他抓住池榆的手,情不自禁甜着、吻着。那种快要溢出心脏的甜蜜之物让他全身颤抖,只想将世界所有最好?的东西堆砌在池榆脚边,任她挑选,最好?她永远瞧不上那些东西,那么他便可以无?止境地跪伏在她脚边,满足她的玉望。

    池榆此?时已经怀胎十月,晏泽宁轻柔摸着池榆肚子。

    “接下来,我要好?好?照顾你,等待我们?的孩子出生。”他啄吻着池榆的唇,“你跟它,会是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人。”

    此?后的几?天?,晏泽宁叫人重新?修整一剑门,自己主持修建了一座新?的宫殿,极尽奢靡。

    又如篦子般梳理了一剑门上上下下所有人。

    一剑门内,又是一场血流成河。

    ……

    然而溃散的魔族却?跑进月岚城中,关了城门,正在屠城。

    仙卫给晏泽宁禀告这件事的时候,他正给池榆喂药,用嘴喂。晏泽宁对?此?事并不在意,他目前只关心水晶碗里?的蜜饯是否合池榆口味。

    “你不去吗?”池榆推了推晏泽宁的胸膛。晏泽宁将池榆抱在大腿上,“去什么,有的人去,师尊舍不得离开你,这几?天?你就要诞下我们?的孩子了。”

    池榆放下蜜饯。

    “宜将剩勇追穷寇,你还是去吧,免得魔族卷土从来。”

    “不去。”晏泽宁从池榆嘴里?卷了蜜饯吃着。池榆立即冷了脸,晏泽宁见此?有些慌张,“别生气……”池榆默然不语。

    晏泽宁哄道:“那些人去是一样的,你不想师尊多陪陪你吗?”

    “可……”

    “剿杀魔族这件事上我只信任师尊。”

    这话听得晏泽宁心中喜得不行。

    池榆又撒娇。

    “我想看师尊成为?救了许多人的英雄嘛……孩子也想看爹爹是英雄嘛。”她拉了拉晏泽宁的袖子,“去嘛……”晏泽宁已然神魂颠倒,只好?答应了。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晏泽宁走时,焚天?谷的人也跟了去。

    ……

    “三天?后,你去我们?已经确定了的那个?地方?。”

    “我会等你的,不见不散。”池榆略有些忧心,“你一定要来啊。”

    “我一定会来的,除非我死?了。”

    小红肚子传出的声?音略有迟缓。

    “不……我死?了也会来的。”

    第172章 番外: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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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雪蟠总是一个人。

    一个人?久了, 就不适应身边有别的人?。

    这表现在他一开?始老是把池榆忘在客栈、河边、路上。

    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带着池榆找灵药不方便。他喜欢把她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拿到?灵药后便走了, 完完全全忘了客栈里还有一个等他的人?。

    直到?看到?手里的灵药才想起自己找灵药的原因。

    他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

    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

    他忘了池榆。

    直到?他折返回去时, 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

    池榆还是在原地,客栈中央那一个小木桌旁边,百无聊赖地玩着桌上那一碟油炸花生?米,小红则蜷在她腿上睡着了。

    听见门?外的动静, 池榆微微探头, 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小声问道:“是陈雪蟠吗?”

    彼时风很大?,冬天里的风总是带着刺人?的小钩子, 陈雪蟠光是站在门?槛边, 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池榆脸又干又红又紫, 陈雪蟠说不出是自己什?么感觉,只?能?紧紧掐住木门?, 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良久听不到?回应,池榆抿唇笑了笑,脸朝他说着:

    “对不起, 我认错人?了。”

    一旁昏昏欲睡、半支着脑袋打算盘的掌柜打了个哈欠。

    “姑娘, 你?这三天都认错多少人?了。你?等的那个人?怎么还不来。”

    池榆神情?严肃,郑重思考了一会儿才叹气说:“哎……我也不知道。”

    掌柜的也跟着叹了口?气,接着打他的算盘,一盘的火炉将他的脸照得?通红。

    小红醒了, 抖了抖身子,张着翅膀就跳到?桌上吃花生?米, 咔嚓嚼到?一半,不经意望了一眼门?口?,这一望,便欢喜地叫出声来:

    “小榆!小榆!大?坏蛋回来了,大?坏蛋终于回来了。”

    池榆愣了一下,偏头,这才半信半疑道:“陈雪蟠……是你?回来了吗?”

    陈雪蟠嘴唇翕动,双手垂落:“是我。”

    池榆笑着问道:

    “有受伤吗?”

    “没有。”

    “找到?灵药了吗?”

    “找到?了。”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

    “我来迟了……你?一直在等我吗?”

    “对啊,等你?一起走。”

    陈雪蟠默了默,第二天便自己打了一个木制背篓,上面嵌有一层挡风遮雨的油布。

    从此以?后,陈雪蟠便背着这个背篓,而?池榆就在坐在背篓里,小红则躺在那层油布上晒太阳。

    他背着池榆越过山河丘陵,采路边形形色色星星点点的野花,绕着弯子送给她。

    池榆接过,闻着野花,笑而?不语。

    遇到?危险时,陈雪蟠还是会把池榆放下。

    然后与池榆约定好时间,约定好地点,说事后来接她。

    无论怎么样。

    她总是能?跟约定的一样等到?他。

    第173章 合

    晏泽宁走的第一天, 池榆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发了灵信给他。

    [到了吗?]

    晏泽宁回得很快。

    [到了,药喝了吗?]

    池榆又继续发。

    [那……多久可以回来?,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晏泽宁依旧回得很快。

    [月岚城魔气?迷散, 魔族不知所?踪, 要?斩尽杀绝魔族,还得费些时?日,师尊会尽快赶回来?的,师尊也?想你了。孩子今日闹你了吗?你感?觉怎么样?这些天都不要?出一剑门了……那些有生产经验仙子的话, 你还是要?听一听……疼得话就吃——]

    池榆关了灵信。

    很好, 晏泽宁应该是不会折返回来?了。

    她?扶着肚子坐在软榻上,身边是十来?个面容温软的仙子。

    她?欲起身,却被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仙子劝道:

    “夫人, 你这身体状况, 还是不要?走动为好。”

    池榆就当没听见, 唤婉青过来?扶起她?。她?吩咐婉月道:

    “这些仙子大老远过来?也?是辛苦,叫厨房的人做一桌灵药宴, 给她?们接风洗尘。”

    这话一出,这数十个仙子脸上有收不住的喜悦。灵药宴上的东西全是稀少?的灵药制成,传言修为低的修士吃了当场便可突破,修为高?的修士吃了对以后?修炼大有益处, 非仙门世家无法制成此宴。

    池榆说了替她?们摆宴, 她?们如何不高?兴。

    池榆继续道:“吃灵药宴前要?焚香沐浴,各位仙子,请吧。”

    那些仙子哪有不肯的,欢天喜地地跟着那些小仙侍走了。

    那些仙子一走, 池榆让婉青婉月两人扶她?去散散步。

    婉青婉月两人面有难色,欲说什么却又不敢张口。

    池榆知道她?们想说什么:

    “就在阙夜峰上走走, 不出去。”

    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

    晏泽宁走的第二天,池榆让人将?阙夜峰库房里所?有的紫雪莲都拿给她?。

    晏泽宁不在,自然是池榆这个掌门夫人说什么是什么。

    仙侍们将?快堆成小山的紫雪莲规规整整放在池榆面前。

    池榆让人退下,转头将?紫雪莲放进储物袋收好,摸了摸小红的头,覆耳对小红道:“你有什么想带走的吗?”

    小红翅膀扑了几下。

    “小榆……我们是要?……”

    “嘘。”池榆食指放在嘴前。小红见此,顿时?用翅膀捂住自己嘴巴,声音闷闷道:“小榆……我知道了……我不说。”

    池榆笑了。

    小红吭哧吭哧将?上百本?关于酒的书和自己做的笔记放到池榆面前。

    “小榆……这些都是……”

    池榆一面将?这些书放到储物袋中,一面对小红说:“你埋在后?山里的那些酒不挖出来?吗?”

    小红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道:“不挖……酒放得越久才越好喝。”

    “还有还有……”小红像是想起了什么,飞进房间里,将?自己被窝里面的池榆给它做的小被子叼了出来?。

    它把小被子放到池榆手里。

    “这个也?要?放进去。”

    ……

    晏泽宁走的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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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池榆出了一剑门。

    阙夜峰的仙侍们轮番上阵劝池榆在阙夜峰呆着,可池榆摸着自己肚子笑了笑便道:

    “我想去看我娘了。”

    她?垂下眼眸。

    “我娘走的时?候我没能看她?,现?在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了,难道我还不能去看她?吗?”

    “掌门那里,自有我去说……母女亲情,他能说什么。”

    “可夫人……”众仙侍跪着,脸上犹疑不定。说到底,池榆若是要?一意孤行,一剑门没人能拦住她?,也?没人敢拦住她?,若是磕着碰着了,掌门回来?后?,她?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备仙撵吧……快去。”池榆道。

    众仙侍仍旧跪着。

    池榆摇摇头,叹道:“那我自己去吧。”说着便一个人要?下山。仙侍们哪能让她?一个人离开,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备了仙撵。

    池榆上了仙撵,一路出了一剑门。她?撩开窗帘,只?见一剑门外民生凋敝,人烟稀少?,远远不如以前那么热闹。远处的人看见有仙撵,惊惶地埋头躲在一旁,生怕惹到仙撵的主人。池榆皱眉放下帘子,拿着一束白菊花,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

    撵外传来?声音:“夫人,到地方了。”

    池榆睁开眼,执着白菊花起身,缓走几步到了仙撵旁,仙侍撩开帘子,扶她?下撵。

    池榆一落地,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经过魔族的一番摧残,这地方虽然有些破落,但仍能看出这些建筑物的精致绝伦,更不用说两旁还种着大片奇花异草,走进去一瞧,里面的豪奢之物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池老夫人的墓,自然也?是用金玉修的。

    池榆到了墓前,屏退左右,又用了滞音盅——一种防偷听的法器,这才将?那束白菊花放到墓前,一面点香,一面说着:

    “对不起,你走之后?,我没能替你守孝。”

    “还有一声对不起,这声对不起,是因?为我占了你女儿的身子。好巧,我跟你女儿名字都一样,这可能也?算是一种缘分……至于你女儿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希望她?也?能跟我一样,好好活着吧。”

    池榆拿香揖礼。

    “这一礼,是我作为你女儿的身份拜的,你一刻,就暂时?把我当做你女儿吧。”

    她?将?香插到香炉里。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池榆蹲下身子摸着墓碑上李氏两个字,“所?以我要?来?跟你道个别。”

    “我离开了,再?见。”

    “还有……你珍重。”这话说完,池榆半笑半悲打了自己的嘴,“你看我,这说的是什么糊话……”

    她?站起身来?,凝视墓碑,伫立良久才离开。

    门外仙撵早已准备多时?,池榆上了撵,立即吩咐道:“去固泽丘。”

    “夫人……今日出来?已经够久了,还是先回去吧,若有事,明日再?出来?吧。”婉青婉月两人齐齐劝道。

    “我刚才站在墓碑前,好像听见我娘说要?拿到固泽丘顶的鲜花才能替她?扫墓……你说我该不该去……”池榆垂眸,声音有着隐怒,“我想替我娘扫墓,难道还要?你们的允许吗?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这话一出,吓得仙侍们齐齐跪下,大叫着夫人息怒。

    池榆沉默了一会儿。

    随着时?间的推移,底下的仙侍们越发心惊胆颤。

    池榆这才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这次我就不计较了……若有下次。”池榆冷哼了一声,“你们好自为之。”

    “走吧。”

    仙撵去往固泽丘。

    到了固泽丘,已经时?至黄昏。

    池榆刚下撵,便被一群黑衣人拦住。

    “夫人,快要?到晚上,你该回去了。”

    池榆冷冷道:“你们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

    “夫人,属下只?听掌门命令行事,晚上夫人不可呆在阙夜峰外,还请夫人上撵返程。”

    池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些黑衣人望着池榆,做出了请的手势。两方僵持不下,最后?婉月出来?劝池榆上撵。

    “夫人,若是要?固泽丘顶的花,奴婢去摘便是。眼下天快黑了,他们的话也?是掌门授意……不如——”

    “你摘的花跟我摘的花一样吗?”池榆呵止道,她?扶住额头,“还要?拿夫君来?压我……若夫君回来?了……我……”说着,便假意抚住胸口。婉青急拿一粒丹药喂给池榆,“夫人……你是有身子的人,万万不可动气?啊。”

    婉青这话倒是提醒了池榆。

    池榆捂住肚子,抓住婉青的袖子,急喊疼。婉青吓得面色发白,心里想着夫人莫不是要?生了。随行的产婆急忙扶住池榆,细细检查池榆的身子。

    羊水没破。

    但产婆更加害怕了。

    想着莫不是夫人肚子里孩子出什么事了。

    黑衣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他们对女子生产之事一窍不通,只?得尴尬得立在原地,不仅不敢催促,连话也?不敢说。

    这一闹,便是半个时?辰。

    天空上逐渐黑云密布,阴沉得吓人,暴烈的风呼呼吹着。池榆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也?不装作肚子疼了,她?立起身子望向天空,这时?黑云散去,银云出现?,银云周边闪烁着丝状的闪电,正蓄势待发,想要?冲破禁锢倾泻而下。

    众人也?望向天空。

    有人呢喃:“这是谁的雷劫。”

    池榆皱眉道:“你们快离开,这是我的雷劫。”

    她?将?小剑从发髻中抽出。

    这雷劫,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

    ……

    晏泽宁到月岚城时?,城内的大半百姓已经被逃窜出来?的十几个涅槃期魔族屠杀。

    月岚城城门紧闭,门上泛着黑烟。

    随行的焚天谷元婴修士手指弹出灵柱,想要?轰开城门,灵柱却被门上黑烟吞噬,片刻后?反弹出黑色灵柱至那元婴修士身上,那元婴修士浑身黑烟缠绕,全身溃烂,开始尖啸。

    其余焚天谷的人见了,连忙传灵力给他,这才堪堪制止了他被黑烟折磨而死。

    “这黑烟应该是魔气?,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为何还这么大意。”蒋毅皱眉说着,“我们这次虽是来?追杀魔族,优势在我们,但还是要?谨慎。”

    焚天谷众修士齐齐拱手鞠躬,道了一声“是”。

    晏泽宁神色平淡,手指弹出丝状的金色灵线黏到大门上,轻轻一拉,城门便被打开了,随即信步迈入城门。

    焚天谷修士脸红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跟着晏泽宁进去了。

    城门的状况比众人想象得更糟糕。

    浓厚的魔烟在整个城市内缓缓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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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白日,城市内却像是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冲天的血腥味儿、尸臭味儿、粪便味儿搅和在一起刺激着众修士的嗅觉。

    有些修士面色发白,明明他们什么都没看见,却已经想象到城内的惨状了。

    “这群千刀万剐的魔族。”有修士叹道。

    晏泽宁内心毫无波澜,他进了这城内开始,便越发想念担忧池榆,他开始后?悔听池榆的话到月岚城剿魔了,明明池榆生产就在这几日,为何就是禁不住池榆撒娇卖痴、软语相求呢。他欲发灵信给池榆,却不料先收了池榆发过来?的灵信。

    [到了吗?]

    就这短短三个字,让晏泽宁嘴角上扬。他急忙回了信,池榆又发了灵信,说想念他,问他多久回来?。晏泽宁心情越发激荡,发了一叠叠的话给池榆过去,脸上笑意越发明显。

    这时?白自横摇着扇子从晏泽宁身侧探出,他笑道:“晏掌门这般高?兴,所?谓何事?在下见晏掌门脚步迟缓,莫不是在发灵信。让在下猜猜,是跟尊夫人发的……”

    晏泽宁脸色冰冷,眼角斜睨着白自横。

    白自横笑道:“莫要?用那般可怕的神情看在下,话说尊夫人这几日应该就要?生产了,现?在还到这里来?,看来?晏掌门的心在天下人那里,不在尊夫人那里啊。”

    晏泽宁脸阴沉得快滴出水来?,本?想杀他的心更加强烈了,他出言讥讽道:

    “本?尊欲陪夫人,可夫人事事都为本?尊着想,怕本?尊落个不担事、心肠冷的脏名,再?三恳求本?尊前来?。所?以虽然不知道白公子话里想表达什么,但本?尊跟本?尊夫人的事情,就不劳白公子费心了。”

    这下白自横脸色冷了下来?。

    晏泽宁转身垂下眼眸,眼里杀机毕露,手里的惊夜在微微震颤。他出言安抚惊夜,也?是在安抚自己。

    “再?忍忍,再?等一会儿。”

    第二天,魔族对晏泽宁一行人偷袭,晏泽宁没有出力,任由魔族凭着极具侵蚀性的魔气?对焚天谷一行人喊打喊杀。

    蒋毅与吴风和受不了,拿出镇魂铃和天地剪想要?反杀魔族,可魔气?已经侵蚀进他们的经脉,他们无法用出大量的灵气?催动这种程度的法器,只?好作罢。

    晏泽宁见此,心下了然。

    见催不动那两个杀伤力极大的法器,魔族气?焰越发盛了。

    焚天谷一行人在斗争中被魔族渐渐打散。

    晏泽宁隐匿在魔气?中,游走在这月岚城内,寻找着白自横。

    ……

    晏泽宁找到白自横时?,他正打坐运行灵气?以抵抗魔气?的侵蚀。

    晏泽宁收了人身,露出半魔之身。自从上次用过半魔之身后?,晏泽宁发现?他对魔气?的控制力更上一层楼,连魔身的形状也?可以随意改变。

    这次他变成的是人形蝎子。

    白自横突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他冷脸睁开眼,渐渐起身。

    要?知道,修士的感?觉可不是无缘无故的。

    白自横警惕心大作,喝道:“谁?本?公子看见你了,还不快滚出来?,你们这些只?知藏头露尾的魔族,可有本?事与本?公子光明正大一战。”

    他话音刚落,黑暗中传来?坚实的脚步声……噔——噔——噔

    这不是人能发出的脚步声。

    白自横心想,人走路是前脚掌先落地,后?跟随后?而至,所?以声音轻缓错落,可这平缓而沉重的脚步声,只?有大型动物才能发出。

    白自横紧捏住扇把,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黑暗中隐隐露出一个高?挑、腰极细的人形,这人形约一丈高?,身后?高?高?扬起二丈高?、全是锯齿的尾椎,魔气?冲天。

    白自横被这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欲先发制人,可发觉自己手在抖。

    令白自横害怕的魔族终于显露了真身。

    油光可鉴、邪异至极的紫色躯壳,脸上几对眼睛,嘴角啮齿密集,他轻轻一歪头,一个瞬身,就站到白自横身后?,白自横汗流浃背,一动也?不敢动。

    事已至此,他知道说什么都无用,这个魔族根本?不是他能应对的。

    可魔族明明没有化神期等级的魔啊!

    为何就让他碰见了呢!

    这蝎形魔族轻笑着,扯断白自横的舌根,用尾椎骨一点点挑断了白自横的手脚筋。白自横像一摊烂泥躺在地上,哇哇得叫着。

    紧接着,这蝎形魔族做出了白自横预想不到的事,他喂了白自横生息丹,源源不断的灵气?自白自横元婴处产出,白自横虽不知这魔族为何这样做,但他燃起了求生的欲望。

    他再?撑一会儿,焚天谷的人就会来?找他。

    他得撑住。

    但紧接着下一秒,他便恨不得自己赶紧去死。

    这魔族用尾椎划烂了他的脸,血痕密密麻麻、蜿蜿蜒蜒地布满了他整张脸,翻腾的肉皮被这魔族用钳子一点点扯开、撕烂。

    这魔族看着他的眼神有着畅快和嫉恨。

    他听见这魔族口吐人言:

    “嘴里说着侮蔑她?的话,还想凭借这张脸去引诱她?……我跟她?,才是命中注定。”

    “啊啊啊……”白自横如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般,神色惊慌,脸色扭曲。

    然后?这魔族从白自横额头起,一点点剥掉白自横的皮。半个时?辰之后?,魔族手里拿着一张雪白的人皮,除了没有脸上的皮,这张皮几乎算得上是完美无缺。

    地上长条条血淋淋的一竖。

    人还活着。

    这魔族蹲下身子。

    “事情还没完呢,白公子。”

    他捏着白自横的四肢,从四肢起,给白自横所?有经脉中灌满了魔气?。灵气?跟魔气?根本?不相容,这就让白自横极端痛苦,身体不断的撑大缩小,像是一个被人吹大又放气?的红色气?球,不停循环。

    那魔族不停给白自横喂生息丹,好意笑着对他道:

    “白公子,要?撑过去啊,还没完呢。”

    等到白自横身体不再?变形,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魔族的皮,给白自横缝了上去,严丝合缝,不留一丁点儿破绽。

    ……

    蒋毅与吴风和将?散落的焚天谷人聚集在了一起,正在寻找白自横。

    黑暗中,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焚天谷众人齐齐拿着法器警备,蒋毅警惕问道:

    “谁?”

    “蒋真人,是我。”晏泽宁从黑暗中走出,轻声答道。

    吴风和盯着晏泽宁的手。

    “你这手上拿的是。”

    “哦。”好似经吴风和这么一提醒,晏泽宁才想起手上有东西,他抬头道:“这魔头想趁黑暗中偷袭我,被我生擒了,我对他严刑拷打,想要?问出其他魔族下落,却被他出言辱骂,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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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割了他舌头。”

    吴风和皱眉道:“既然问不出其他魔族下落,为何还不速速杀了此魔。”

    晏泽宁摸了摸手上这魔头的犄角,笑道:“当然是为了焚天谷诸位修士啊。”

    这话听得焚天谷众人不明所?以。

    晏泽宁接着解释:“你们印堂发黑,应是被魔气?侵蚀进了体内。亏你们修为较高?,灵气?还算充沛,所?以如今还能抵抗一二,但再?等一时?半会儿,可就说不准了。”

    “那这与你留下魔族活口有什么关系。”吴风和接着问道。

    晏泽宁看向蒋毅:“蒋真人,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

    焚天谷众人齐齐看向蒋毅,蒋毅咳嗽了一声,对着晏泽宁道:“还没到那个地步。”这话音刚落,蒋毅就看见自己咳嗽出了黑气?,他脸色煞白,面色发冷,紧接着话风一转。

    “晏掌门……也?是为我们着想。”蒋毅凝视着晏泽宁,期待他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晏泽宁摇头,“蒋真人,我一个外人,还是你的话比较有说服力。”

    他们在打哑迷,可就苦了众人听得云里雾里胡乱猜测。

    蒋毅沉默了一会儿,斟酌着,到底是为了焚天谷的人,他垂眸道:“抵御魔气?最好的方法,便是食魔族血肉。”

    这时?晏泽宁手里的魔族“呀呀呀”叫起来?,众人看向这魔族,晏泽宁用灵力封住了这魔族的嘴,笑着说了声抱歉。众人这才把又把视线集中到蒋毅身上。

    蒋毅修为高?、年长有经验、做事老辣、心思缜密,他这话一出,焚天谷众人都没有质疑的,只?是内心犹疑抵触。有人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若我们食了魔族血肉,与那些食人的魔族有何区别。”

    蒋毅叹了一口气?:“那日你们喝得炼化魔气?的灵羹,就是魔族血肉。”

    众人听得皆沉默了。

    蒋毅看着焚天谷众人脸色越来?越黑,吩咐道:“架火烤吧,生啖其肉,终究不行。”

    吴风和见众人一动不动,自己接过晏泽宁手中的魔族,生了火,架在火上烤着。

    火将?魔族的皮烤得滋滋冒油。

    肉香四溢,传到众人鼻尖。

    焚天谷众人围着烤全魔,片下其肉,一片片吃着。这里静得吓人,显得牙齿上下碰撞的声音越发清脆。每个人都觉得那是自己咀嚼出的声音,不觉将?速度放缓了些,看起来?更似在细嚼慢咽,品尝美味。

    晏泽宁看着他们快要?将?那烤全魔吃尽,这才走得远了些。他站在远处,微微扬头,目光放远,终于抑制不住笑意,转动手上的桃花戒,轻轻哼出小曲,这曲调,还是池榆哼过的。

    第三日,晏泽宁终于不再?懈怠,他已达到目的,自然想要?回去陪池榆。

    他凭借那张做了定位的元婴皮,在他也?想不到的情况下,轻而易取找到了那些魔族的聚集点,将?他们一锅端了,焚天谷众人也?跟着出了些力。

    魔族被屠戮殆尽那一刻,月岚城内冲天魔气?终于消逝,显露出了以前的明净。

    也?显露出了尸横遍地,白骨露于野的惨况。

    蒋毅对着晏泽宁揖礼:“这次剿魔之行,还是仰仗晏掌门了。晏掌门的丰功伟绩,在下自会报与焚天谷。”

    晏泽宁笑着:“蒋真人多礼了,既然魔族已被消灭,在下就先告退了,不知蒋真人众人是否要?与我同?行。”

    “不了,魔族虽已被灭,但自横还没有找到。”

    晏泽宁缄默着,脑海里突然闪过重复无数次的画面,但这次却比以往更加清晰,那个孕妇的脸完完全全显露于他的脑海——是池榆!这几乎让他心脏抽搐,他神色慌乱用了瞬身术,回到一剑门。

    ……

    晏泽宁离开后?,一紫衣男子出现?在了月岚城上空。

    无数星星点点的灵魂精粹从四面八方汇聚在这男子手上。

    他双手点额:

    “魔母,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接下来?——”

    狂暴的尖啸声在这男子脑海里炸开。

    “铸情魂——去——快去——把东西拿回来?——去啊——”

    紫衣男子脸色冷冰,道了一声“是”。

    ……

    瞬身阵被陈雪蟠刻在一剑门边缘的固泽丘上,瞬身阵需要?人启动,启动的人必须距离瞬身阵一百公里内。

    而距离固泽丘一百公里的地方刚好出了一剑门管辖的范围,陈雪蟠在一百公里的边缘精挑细选了一个隐秘的地洞,做启动瞬身阵的口子。

    因?为启动瞬身阵时?启动者灵气?不能断,所?以他在这地洞刻下隐匿阵和防御阵,防止不长眼的人打扰他,以致他中断灵气?的输入。

    如今他在去往地洞的路上。

    因?为魔族的屠戮,所?以陈雪蟠一路上都没看见几个活人,乌鸦倒是看到许多,它们时?不时?集群飞到地面上啄食尸体。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偶尔看到几个人,都神情麻木,一脸死相。

    所?以一个面容祥和的白胡子老爷爷在这些人里面显得尤为特殊,更别说这老爷爷手上还拿着算命旗帜悠闲地坐在躺椅上。

    陈雪蟠顿时?来?了兴趣,他从今早开始就一阵心慌,他想让这人给他算算命。

    他丢了一锭银子给这老头。

    “老头,你替我算算,我今天要?做的事情能成功吗?”

    这老头似是没听到,自己摇头晃脑。

    陈雪蟠一拍桌子。

    “说!”

    “啊啊啊……”这老头子停止动作,惊惶看着陈雪蟠,好半天才道:“一半一半……”

    陈雪蟠垂眸思考,一半一半,到底什么意思。他又接着问道:“那我跟她?未来?多久能见面。”

    老头子张嘴看着陈雪蟠。

    陈雪蟠有些不耐烦,大声喝道:“我跟她?能见面吗?问你话呢。”

    “能能能……”

    “怎么见的?”陈雪蟠皱眉问着。

    那老头觑看陈雪蟠,身子蜷缩。

    “我也?不知道。”

    眼见陈雪蟠又要?发怒老头支支吾吾道:

    “你们俩一样……一样的话就见面了。”

    陈雪蟠又仍了一锭银子给这老头,转身离开。

    虽然这老头说话颠三倒四,但不管是真是假,这老头说他能跟池榆见面,也?是个好兆头,心里那股不安的情绪稍微被压下去了。

    陈雪蟠走后?不久,一老婆婆拉住这老头,将?他拽走,一路走一路叹:

    “可好找了……你这老头子,现?在世道本?来?就乱,你又脑子有病,时?清醒时?不清醒的,还到处跑。快……把你手上那些东西扔了,别把这破烂捡回去,儿子女儿还等着你呢。”

    ……

    晏泽宁赶回一剑门,只?见一剑门上空银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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