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推一下,滑一下,有时候这边空旷无人就会助力两步往前滑上那么一小段距离,超市逛出了欢快的感觉。
“宋桑池,我们去买点肉吧。”该要买的酒水拿得差不多了,陶酥回头喊了一声宋桑池的名字,兀自推着购物车往前就要往鲜肉区拐,恰好这时候,从货架后面拐过来一个人。
她连忙脚掌点地,刹住了车,这才没有撞上去。
“陶酥?”人影出声,一下就喊出了陶酥的名字。
还未来得及抬头的陶酥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都僵住,偏偏这人为了看个真切还特地凑近多看了两眼:“我应该没认错,你是陶酥吗?”
“好多年没见了啊,没想到你还在南城发展啊……”
说话的女人言语间透出对往事的怀念和感慨,脸上的欣喜之情不似作假。
宋桑池手里拎着两瓶气泡酒,终于慢悠悠走上前来,将酒瓶小心摆进购物车里。
“你朋友吗?”她看着恨不得将脸埋到地上去的陶酥,开口询问。
陶酥见躲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迎上。
“高中同学。”她和宋桑池用四个字形容了一下自己和眼前这人的关系,只是这样的形容落到女人的耳朵里,让对方片刻愣怔,却又很快恢复如常。
只见女人释然地笑笑,似有感慨:“是啊,我们是高中同学,这都……过去好多年了,以前发生的好多事情都快要记不得了。”
“嗯。”陶酥抬眸看了她一眼,只简单应答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
没一会儿,货架后方又再次传来人走动的声音。
下一瞬,一个男人推着婴儿车从货架后方走了出来,朝女人喊了一声“老婆”。 这一回倒是轮到陶酥傻眼了,她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婴儿车里的小孩,两片红唇微微张开朝女人望去。
“这是我老公,这是我女儿,已经两岁了,前几年结婚的时候还想给你发请柬来着,但是联系不到你。”女人笑的温柔,很快和陶酥介绍了自己的家人。
她们一家人没有在这边久留,走的时候也没有说再留个联系方式之后出来吃顿饭什么的,只当是一场偶遇,见过就算了。
当然,陶酥本人也没有要和“老同学”保持联系的意思,人家走的时候,她也没什么表示。
“还去鲜肉区吗?”人都走了好半天了,宋桑池见陶酥半天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出声轻轻催促了一下。
她心思通透,哪能看不出陶酥和刚刚那个女人定然有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心里不舒服,却没打算开口追问……人活了这么多年哪有没过去的,往事皆如烟,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拿到新人面前来说。
陶酥不说,她没准备追问,只是瞥了一眼货架下方打包出售的啤酒,又拎了一打扔进了购物车。
“去的去的,我们走吧。”被宋桑池这一声催促唤得回过神来,陶酥于是又推着小推车往前滑,将宋桑池落下好一段距离。
她们买了去鲜肉区逛了逛,买了几块空运过来的羊排准备到时候放到公寓的冰箱里,又去水果区晃了一圈,买了个小西瓜,陶酥的情绪仿佛只低落了那么一会儿,很快又再恢复了欢欣雀跃的模样。
倘若不是宋桑池亲眼目睹的话,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最后到柜台结账的时候,由于东西太多,两人站在旁边等柜员清算了好一会儿。
耳边不断传来“滴,滴”的扫码声,陶酥在这时候忽然凑到宋桑池的身边,低声喊了她一句。
“怎么了?”宋桑池收回落在柜员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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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视线,偏过脸来,望向旁边的人,还以为陶酥落了什么东西没买,却不想对方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我跟你说……咱们刚刚在零食区遇到的那个人,我高中的时候喜欢过她。” 陶酥性取向在宋桑池这里是早已经明朗了的,更何况两人现在的关系暧昧,这些都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
宋桑池眼皮一跳,没想到对方会主动和自己说这个。
“噢,是吗?”她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那你们在一起了吗?”
“没有。”说起这个,陶酥似乎觉得很是窘迫,她挺不好意思地继续开口,“她是比我大一届的学姐,我当时暗恋她,还给她写了好几封信。”
想起十六七岁做过的蠢事,陶酥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可是她不能,她就算是要钻进去也得要先和宋桑池解释清楚这件事,不然的话这人指不定还要多想。
柜员手上的商品已经点算得差不多,还剩一部分用一个另外的新袋子装起来,宋桑池眼神散落落在这些商品上,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这样啊。”她淡淡地。
陶酥紧了紧喉咙,偷偷瞄了她一眼。
“喜欢她什么呢?”宋桑池的声音落下,又再响起,“学生时期喜欢的人,身上一定是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亮点吧。”
宋桑池没有早恋过,学生时代只会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学习。
但这不代表她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会早恋,无外乎是荷尔蒙的互相碰撞,有人喜欢痞里痞气的校园混子,喜欢他们身上的“义气,厉害”,有人喜欢班上的学霸,觉得他们“学习好,有魅力”,有人喜欢运动型男生在球场上挥洒汗水,“阳光,朝气蓬勃”。
所以她问,陶酥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学姐。
毕竟照着今时今日的模样去追溯到陶酥以往的高中时代,宋桑池觉得,对方也一定是备受欢迎的那种。 她刚刚见了那个人,没觉得对方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所以更是想知道对方身上吸引陶酥的那点到底是什么。
她好奇这个答案,陶酥也没隐瞒,大大方方说了出来:“倒没有什么太大的亮点,如果非要说的话……可能就是当时的我觉得她长得漂亮?”
“然后过了一个学期,我发现了另外一个比她更漂亮的学姐,我就去和那个学姐交朋友去了。”
所以当时懵懂的情愫好像并不是什么喜欢之类情绪,只能算□□美之心。 之所以如今碰见了尴尬,不过是因为当时的她还做过给人塞信这样的蠢事情,并非旧情难忘。
宋桑池以为会是很有深度的答案,谁知陶酥说出口的答案如此真实。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宋桑池有点无语。
这时,柜员这厢已经将所有商品点算完毕喊人结账了,陶酥连忙去摸自己的手机,不想宋桑池还是比她快上一步,打开事先就已经准备好的二维码把钱付了。
两人一人一个袋子,朝着超市出口往停车场去。
回到车上,发动了车子,宋桑池趁着陶酥低头系安全带的时候忽然出声,叫了陶酥的名字。
“陶酥,”她稍稍侧过脑袋,手下不疾不徐扣着安全带朝陶酥望去,语气幽幽的,“你在我们学校里,有没有发现哪个女老师比我更漂亮?”
第43章 真软
如果有的话, 是不是也要去喜欢别人,和别人做朋友了呢?
见色起意可以有一次,也可以有第二次, 陶酥随口一句话宋桑池便想了很多。 说到底, 她是树洞外面被观察的那个,她将自己完完全全展露在树洞面前, 没有隐瞒, 没有秘密,却忘记了自己对树洞的了解还留在最浅的层面。
如果陶酥对她也只是见色起意, 那该怎么办?
宋桑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宋桑池的心思弯弯绕绕的,陶酥除非是对方心里的蛔虫,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往深了去想那么多。
她只当对方是在开玩笑,笑着随口答了一句:“当然不会,要是我们学校有比你还漂亮的老师我早就发现了。”
初见第一眼便被惊艳,第二眼便开始沦陷,说是见色起意也不为过, 可是难道见色起意就一定肤浅了吗?
陶酥不以为然,她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好美色。
好色,并非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宋桑池没有再接陶酥的话, 扣好了安全带以后她驶动汽车开出了停车场,一路上两人的交流不多, 陶酥更是在车上接了一个家里打过来的电话, 这个电话,一直到车子开回学校。
大包小包被提回了公寓, 空荡荡的冰箱终于也有满上的一天, 酒水和饮料都被摆在客厅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想喝的话可以随便拿。
做好了这一切, 陶酥才恍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叫住正在喝水的宋桑池:“宋桑池,刚刚在超市买东西的小票还在吗,零食买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清凉的水顺着喉道滚落下去,宋桑池喝完一口水以后才缓缓开口:“不用了,现在在超市里的时候不是说了吗……”
她端着透明的玻璃杯转了过来,眼眸浅弯:“我给你买,我想给你买。”
一句简单的话过了这么久之后被再次提起,陶酥这才慢慢体会到其中的深意,丝丝甜意自她心间一点点弥漫开了,仿佛沁了蜜糖一样甜。
好像是恋爱的感觉,应该就是恋爱的感觉。
没一会儿,宋桑池便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进了自己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睡衣,钻进了位于阳台外面的浴室里。 “哗哗”的水声很快从里面传出来,陶酥加快速度把买回来的东西归好类,挨个摆在了应该摆的地方。
做好这一切,她才有空回到卧室,只是开关按下灯光照亮房间的那一瞬间,陶酥也目瞪口呆了。
一滴又一滴的水沿着天花板中间的那条缝隙往下流,浸湿了大半个床,就连木质的地板上也到处都是水渍。
一整天的好心情被眼前的这一幕弄得烟消云散,陶酥趿着拖鞋飞快走了出去。
宋桑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公寓的房门虚掩着没关,两间卧室的灯都亮的,她一手擦着湿发,一手捏着手机,来到主卧门前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一片狼藉的卧室叫人没眼看,她大约知道陶酥是去哪了。
楼上漏水,自然是去找楼上的人理论去了。
宋桑池出来之后本来是准备先吹头发的,可是现在瞧着陶酥房间这乱糟糟的样子,也没想着吹头了,她随意地将湿发挽起帮在脑后,拿着吸水拖把开始帮陶酥收拾起来。
大约七八分钟以后陶酥从楼上下来了,事情算是和楼上的老师商量着解决了,但脸上难免还残留着几分郁气。
“真是有点病,谁大晚上的在房间里给鱼缸换水还把鱼缸砸了……” 陶酥整个人还处于十分无语的状态里,却又没法发作,直到听到自己的卧室里传来点点的动静,才反应过来上前去看。
“你回来了啊……”宋桑池听到明显靠近的脚步声,回头看了她一眼,“先别进来,等地面干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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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酥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听话地站在门边没有进去,她打量着自己的房间,只见原本湿漉的床铺已经空了,湿得一塌糊涂的被褥不见了,还剩一个床垫摆在床上。
天花板上倒是没有滴水了,地板仍旧湿漉漉的亮的发光,一看就是被人拖过一遍了。
比起刚刚东一滩西一滩的水渍,现下的房间总算看起来清爽了许多,叫人堵在心口的那股气也顺畅了不少。
宋桑池没没一会儿便拿着拖把走了出来,正准备去清洗拖把。
陶酥见状,哪里还好意思继续站着不动,她连忙接过了对方手里的吸水拖把往外面的阳台去:“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谢谢你!”
宋桑池没有阻拦。
陶酥拎着拖把到了阳台,余光一撇,这才发现自己被子的内里的棉絮被晾晒在了外头的晾衣杆上,角落里洗衣机已经开始运作发出“嗡嗡”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里面在洗的是床单。
她就出门这么一会儿和别人争论的时间,宋桑池已经给她安排得熨熨帖帖了。
陶酥内心此刻是五味杂陈,有种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 拖把池里的水还在放,她洗好拖把以后又拿进去反复拖了两边地板,外头的洗衣机也在这时候发出“滴,滴”的提示声,提示着床单已经洗好了。
“我来吧。”
“我自己去!”
几乎是异口同声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一道平静,一道高昂,宋桑池有些讶异,陶酥的反应有点大了。
她的头发才刚刚吹好没多久,现在处于一种半干半湿的状态随意搭在肩后,长发披肩,素净没有上妆的脸庞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也柔和了许多。
“陶酥,你怎么了?”宋桑池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我不喜欢麻烦别人……”陶酥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有点大,她心里有些躁,还有点烦,却还是耐着性子和宋桑池好好解释,“我晒被套去了。”
说完,她起身出了客厅。
宋桑池见状,于是又坐回了沙发上,捧着平板继续看起另外一个老师发过来的期末试卷初稿——期末将近,《抽象代数》这个课程由她和另外一个老师共同出题。
宋桑池看得入神,试卷后面几个大题目出得比较有深度,放到期末考的试卷上恐怕有点不太合适,她正想着该要怎么措辞和对面的这位老师委婉提一下,前方突然出现一团阴影将头上的光线遮挡住,暗了下来。
抬头一看,原来是陶酥。
人正垂着双手正立在她面前,满脸复杂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宋桑池有些茫然,她将手里的平板放到一旁,轻声问道。
“刚刚谢谢你,宋桑池。”陶酥弯身子,双手合十朝宋桑池做了一个诚恳道歉的动作,眼中满是歉疚,“刚刚我有一点点情绪化……”
大约是因为她从小到大都不喜欢把麻烦带给别人,不然的话就会莫名的烦躁,这种习惯从小就有,陶酥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也和家里从小便言传身教能自己做的事情就不要麻烦别人有关,不过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刚刚差一点就朝宋桑池发泄情绪了。
人家明明在帮她,她还要朝人家发泄情绪,这么看来她可真是个大烂人。
陶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然而宋桑池却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仍旧是那种轻柔的语调:“没关系,我能理解,刚刚那种情况任谁都会有情绪,很正常的。”
“对了,那你的床湿了你今天晚上……”
话尾接话头,宋桑池一语完毕又飞快接上了另外一句,另外一句她早就在心里准备好的问题。
早在看到天花板漏水的那一刻,就已经出现在她脑海里的问题。
毫无疑问,这个不大的公寓里只有两张床。
陶酥的床不能睡了,那么唯一剩下的那一张就是……
宋桑池有些紧张,但还是用尽量自然的语气问出了这个问题:“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她们双双屏住呼吸,却又不想让心里的紧张外泄出来,只是各自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以至于过于刻意的表情维护落到旁人眼中有些略微的僵硬。
——我知道你很紧张,不过我也没有好到哪去。
陶酥显然也没有想好这个问题,她整个人忽然像个卡顿的机器人,嘴唇张张合合,就是没有音调发出。
良久,终于做好了决定。
“我得先去洗个澡。”她说。
没有正面回答宋桑池的问题,不过显然是默认了。
宋桑池怔了一下,而后飞快反应过来回答陶酥的话:“好,那你去吧,我这边再看一下汤老师发过来的期末试卷。”
说完,她又屈起膝盖重新往沙发上靠,将放在一旁已经息屏了的平板重新拿了起来,看起来专心认真的样子,其实心思早已经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不过是临时应急睡一觉,不过就是同床共枕,又不是没有睡过?
陶酥这个澡洗得格外漫长,仔细算起来的话,要比平时多上那么十多分钟。
出来的时候,宋桑池仍旧抱着平板躺在沙发上,陶酥还以为对方一直没有离开就坐在那专心工作了,怎料路过次卧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床上的被套和床单都已经换了一套新的,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在往外飘,和宋桑池平日里身上那股味道一模一样。
陶酥闻到这股味道,就感觉一股热浪直涌上头,有些心猿意马了,连忙离开了这块地方。
没多久,客厅里的灯光熄灭,床头的台灯又亮起,暖色的光调取缔了昼白的亮光,让整个空间变得柔和了起来。
陶酥回了趟房间,将自己的充电器之类的东西拿到了宋桑池这边来,然后略微拘谨地爬上了床。 她率先占据了床铺靠墙边的那个位置,因为靠着墙,逼仄的空间会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没错,就是安全感。
昏暗幽静的环境让她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如临大敌一般,从前,宋桑池和她一墙之隔,她的心跳尚且不能自控,现在,宋桑池就要睡在她身边的地方,她又如何能够安然就寝?
可是既然出声答应了,那就代表早就知道今晚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
是什么事情呢?
一侧的床垫微微塌陷下去,陶酥的思绪被忽然打断。
她蓦的屏住呼吸,倏尔,只感觉到上方一层阴影将灯光遮挡住,一张素净却仍旧清冷的脸庞出现在她上方,她一瞬不瞬盯住宋桑池那优越的下颌线,藏在被子里的双手也都紧握成拳。
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是紧张。
“宋桑池,你……”陶酥一双长睫微微颤动着,她盯着自己上方的人开口,掩在被子底下的胸膛起起伏伏,呼吸节奏全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这样一个动作,实在太暧昧了吧。
“嗯,我,那个,插座在飘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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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习惯睡前给手机充电。”明知会被误会,宋桑池也还是这么做了。
“哦。”陶酥这才看到对方手上拿着已经息屏的手机,即使如此,也没能够让绷紧的神经放松一点。
宋桑池比陶酥更紧张,她动作迅速,斜着上身探到另一边飞快给自己的手机插上了充电器,而后就扔到了飘窗上没管了,做完这一切,她开始小心地往回撤。
陶酥睁着水漉的眼睛仍然盯着她。
她动一下,陶酥也跟着动一下。
宋桑池动作缓慢,垂着眼眸,眼神往下轻轻一瞥就立马被卷入到了那双水漉的眸子里,被包围,深深吸住。
周边似有海水浪潮在相互拍打着,就和她内心里现在汹涌的情绪一样,不断冲击着理智。
这个角度,实在太暧昧了。
陶酥一头秀发被随意枕在脑后,漂亮的耳朵被灯光衬得粉粉的,让人想要凑上去咬上一口。
“宋桑池,你还有什么事吗?”眨了眨自己那双水漉的眸子,再一次开口。
被子里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钻出来一只,抓紧了下巴处的被缘。 这样一副“柔弱可欺”的姿态落入宋桑池的眼中,只感觉“嗡”地一声,火山开始喷发,无数的热浪不要命地涌上大脑,理智在崩溃的边缘。
海水潮热,浸湿了某一处。
“我……”宋桑池嗓音已经染上了一层哑意,还有点点发颤。
“宋桑池。”陶酥又开口了,宋桑池在那双露水星眸里瞧见了自己倒影。
她放软了音调,轻声询问:“怎么了?”
只是撑在床面上的手臂已经有些酸涩无力了,应该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一句话陶酥分了三次来断,她的眼中闪过害羞,犹豫等等不一样的情绪,最后都化成勇敢的坚定,“就一下。”
说完之后,她定定凝望着伏在自己上方的人,等待着对方的答案,看起来很勇敢很厉害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其实藏在被子里的那只手已经开始发抖了。
二十五六岁的人了,竟然紧张成这个样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空气仿佛被喷上了冷凝剂,宋桑池没有想到自己还在犹豫挣扎的时候陶酥竟然已经领先自己这么多,对方都已经问得这样直白了,她要是还不懂得顺着话往下接那就真是傻子了。
“可以。”她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这两个字是某种允许,而得到了允许的人也顺理成章开始了动作。
接下来,宋桑池就看到了陶酥抓住被缘的那只手缓缓松开,然后往外,朝自己伸了过来,温热的掌心贴住她的肩膀,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宋桑池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发烫的掌心。
灼人的温度仿佛将她也同样点-燃,整个人忽觉燥热。
倏尔,这只手的位置移动了,从肩膀处滑到了衣领处。
陶酥一双手合握,抓紧了宋桑池的衣领。
藏在被子底下另外一只手将上身缓缓撑起,两人都没有闭上眼睛,宋桑池看到陶酥的脸在一点点朝自己靠近,直到感受到对方那细密的长睫扫过自己的皮肤,那种痒痒的感觉。
冰凉的薄唇贴上了她的唇瓣,一秒,两秒。
她看到了陶酥的睫毛在不停颤动。
宋桑池只觉得自己烫得快要融化,大约这唯一的凉意会是解救她的唯一途径。
她正要将这个简单而又礼貌的“亲”加深一下,怎料,陶酥忽然撤了回去,抓紧衣领的手也跟着松开,整个人躺回枕头上一个翻身就转到了另一边宋桑池看不到的地方,只留了一个背影。
“好了,我说话算话,说了一下就一下!”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宛如给宋桑池临空泼下一盆冷水。
“…………”
宋桑池维持这个愣怔的姿势不知道多久,陶酥背过身子也不敢回头,她一颗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胡乱跳动着,向主人诉说着自己到底有多慌乱。
好一会儿之后,她终于感觉到身后的床再度有了动静,是宋桑池重新躺了下来。
这最为简单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殃及了两个人,没有谁能够幸免。
陶酥从被子里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按住自己微凉的唇瓣,她的眼神微微闪烁着,回想刚刚那一瞬亲上去的感觉,有些出神。
宋桑池的嘴巴,真软。
今天晚上,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次日,约定好的一群人大周末起了个早床,从市区里收拾好出发以后在约定的时间点达到归云山庄的门口见面,男男女女都是特意打扮过的,远远望去倒是十分养眼。
宋桑池今天的妆容比平时要稍稍浓一点,不过却衬得她整个人的气质愈发冷艳了。
余主任在路上有点堵车,人还没来齐,大家伙干脆三三两两站在山庄的前坪处聊着天,开着玩笑,山庄的老板也很快端着热乎的茶水人手一杯送过来。
他热情招呼着:“大家先进去坐坐吧,大早上山里气温还是比较低的,等会儿该感冒了。”
“没关系,这边空气真心不错,我们自己在这活动活动聊聊天,等人齐了我们再一起进去,老板不用管我们,你去忙你的吧。”不知道是人群里的谁答了一句,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跟着附和。
宋桑池接过茶盘里的茶水,而后端着走到了另一边同一个关系不错的老师交谈去了。
方向恰好与陶酥相反。
陶酥有些纳闷,宋桑池今天似乎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是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太爱搭理人.
不过你要是上前和她搭话,她又会若无其事的和你交流。
昨天晚上……
一想起昨天晚上,陶酥就觉得耳根有些发热,山间迎面吹来的凉风吹不散她内心的燥热。
她兀自出着神,没一会儿,一个女老师手里端着热茶悠悠走了过来和她搭话:“陶老师,你们宿舍昨天晚上是不是漏水了啊,严重吗?”
“你怎么知道?”陶酥有些惊讶。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楼上住的那两个老师我认识。”女老师笑她大惊小怪。
学校就这么大,老师之间互相认识熟悉并不是什么新奇事。
陶酥“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
然而女老师的攀谈能力不是盖的,这会儿人没到齐大家都无聊,总得逮着一点八卦问问:“那你的被子都湿了,你昨天晚上睡的哪啊,总不能睡沙发吧?”
“学校统一配的那个沙发平时没事躺躺还行,要是真在上面睡个一整晚,那得多难受啊……”女老师絮絮叨叨的,显然对于昨天晚上陶酥的处境很是关心。
“我和宋老师一起睡的。”陶酥嘴里含了一口热茶,有些含糊。
她瞳仁微转,眼神又落到了斜对面不远处宋桑池的背影上。
得了肯定的答案,女老师的表情立马变得隐隐兴奋:“我也猜到了,就是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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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宋老师那样高冷的人应该是不喜欢和人一起睡的,没想到你们的关系真的那么好……”
陶酥想,何止是你,我自己也没想到。
她没想到宋桑池会主动邀请自己一起,不过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也没别的办法,换做是她的话,她也会这么做的。
“那陶老师,和宋老师睡觉的感觉……怎么样啊?”女老师像个采访记者,喋喋不休非要追根问底。
旁人随口一问的话,落到陶酥耳朵里,总觉得不是那么个意思。
“哎呀,我好像有什么东西忘在车上没拿出来了,我去看看……她脸颊蓦的一热,含含糊糊错开了话题逃也似的朝停车坪走过去。
和宋桑池睡觉的感觉到底怎么样?
这个问题,她想,她现在暂时还回答不了。
不过,应该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明天情人节
第44章 下次
余主任路上堵车, 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那么十几分钟,等到他到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差不多快要十点了,农家乐的后厨里也开始杀鸡宰鸭, 准备做午饭, 菜单是早前就已经在网上预定好的。
他们要在这里玩上一整天的时间,烤全羊的这一项被安排到了傍晚, 并不着急。
今天过来玩的不止有他们这一批人, 还有另外一批零零散散五六个人,看起来年轻朝气, 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组团出来游玩的大学生。
趁着吃午餐前的这点空档,大家三两成群去后山上摘果子的摘果子, 摘菜的摘菜,准备晚些时候把这些绿色无污染的农家产品带些回去。
那么还剩下一些既不想摘果子也没有兴趣摘菜的人,就在前厅里三两组队,打起扑克来了。
陶酥和宋桑池就这批人里的其中之二,先前拉着宋桑池聊天的那个老师和大家伙上到后山摘菜去了, 她没有兴趣摘菜,更没兴趣摘果子,于是半推半就被拉到了牌局里。
然而……
“我不会打扑克, 你们玩吧,我去旁边休息会。”宋桑池语气淡淡的, 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这话落到其它人的耳朵里险些怀疑自己是幻听。
“真的假的, 宋老师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们玩估计搬出来的借口啊……”
“跑得快不会,斗地主会吗?”
“真的一种也不会吗?”
“就算不会的话, 也可以学吧, 这种东西这么容易宋老师肯定一学就会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来说去, 终究是没有要放人离开的意思。 今天大家能来这玩多多少少还是借了宋桑池的光,大家都是同事,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事闹得多大都清楚,平常在学校也就算了,今天既然是一起出来散心的就没道理把人放到旁边一个人呆着。
“这样吧,咱们这么多人一起玩扑克少说都要开三四桌,不如两两一组精简一下人数吧,这样宋老师即使不会,不也有人带着玩了吗?” 陶酥在适当的时候从人群里跳出来发言,她一说话便笑,笑得甜甜的露出两个小酒窝,根本没有人反对她的话。
不过却有人出声调笑:“陶老师和宋老师的关系还真是好,这么会儿时间就想出办法要捎上人家一起玩了啊?”
“不过陶老师,你打扑克的技术怎么样,带新手行不行啊,如果不行的话不如把宋老师让出来好了,咱们这些老师里可是有打牌厉害的啊!”
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两个女老师,又是室友,关系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人会往别的地方想。
但是陶酥被大家开了这么一个玩笑,还有几分当真了。
她心知自己打牌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于是干脆转过头来询问宋桑池的意见:“宋桑池,你要和我一组吗?”
她嘴上这么问,眼神却已经出卖了自己,显然是希望得到一份肯定的答案。
“我打扑克的技术确实不怎么样……”陶酥脸上的表情有些羞赧,因为底气不足声音变小了几分,不过下一瞬,她便又提高了音量,信誓旦旦地和宋桑池保证着,“但是我这个人运气好,跟我在一组肯定没错的!”
介于昨晚的事情,宋桑池的心情原本还有几分不明朗。
现下听到陶酥在自己面前毛遂自荐,那几分不明朗也终于消散了个干净。
计较什么呢,不过是计较陶酥没有心,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忽然急刹车作弄了自己,可是仔细想想,对方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有心机的人。
昨晚的事情,大约只是简单的无心之举。
宋桑池瞥了一眼看热闹的大家,视线又落回了陶酥脸上,她冲人眨了眨眼,轻松开口道:“那我就和陶酥一组吧,听说上桌打牌新人会有运气加成是吧?”
“也就是我和陶酥的运气加在一起,各位老师今天可要小心一点了,到时候可别输得裤子都没了。”
大言不惭,众人都听得出是个玩笑话。
宋桑池平日里不怎么爱和大家开玩笑,现下突然融入到其中,倒叫人觉得有些稀罕了。 不过大家也没想那么多,既然说好了分组,那么分好组别之后便叫老板搬来了几张桌子,临时弄个场地开始打了起来。
打的是跑得快,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则,谁先出完手里的牌就算赢。
上桌打扑克自然要有一点赌注才有意思,大家都是老师,也不往大了说,就算一元钱一张牌,只要桌上有人把牌出完了,剩下的那两方就开始点算手里还剩多少张牌,炸弹和春天算翻倍。
规则简单,陶酥和宋桑池简单说了一下。
“我先上吧,你看我们打两局你就会了。”对于宋桑池,陶酥总是有一种盲目的信心,她斜过身子凑到对方耳边小声打气,“毕竟你可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
她夸得真情实感,却没注意到宋桑池脸上的神情难得的开始不好意思了。
是吗?
被喜欢的人这么夸赞,宋桑池的唇角没忍住开始悄悄上扬,她摒掉心里刚刚才生出来“随便玩玩”的想法,将注意力重新放在牌桌上,认真观察了起来。
一副牌总共五十二张,去掉三个2一个A就只剩四十八张了,桌上三个人,每人手上拿十六张牌,也就是说如果用点心思的话很容易就能通过自己手上的牌推出另外两个人的手里有些什么牌。
可以说是牌局越进行到后面,就越容易。
因为桌面上打出来的牌多了起来,手里剩下的底牌就越容易被推出。
说白一点,就是记牌。
打一张记一张,宋桑池坐在陶酥旁边看了好几局,很快就掌握了诀窍,此时心里也没忍住生出疑惑:这么简单的游戏被这些老师说得好像很难上手似的,至于吗?
不就是最简单的推算法再加上摸牌的运气?
新手和老手,又能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呢?
然而即使如此,桌上的陶酥已经连着输了两局了。 她抓牌的运气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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