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绵匆匆赶来,连睡衣都来不及换,脚上拖鞋一只一样,一只脚凉拖,一只脚棉拖,一半夏天,一半冬天,无比滑稽。
韩程压根儿就想不到这姐们居然那么狠。她在见到江既白的那一刻,直接抄起自己的手包砸了过去。
重重的一下,跟块砖头似的。可惜打偏了,直接招呼到了韩程的脑袋上。
好家伙,一秒就医!
过后,他缝了三针。
这姐们贼特么狠!
老板今晚铁定又要挨训了。
韩助理在心里默默祈祷:“老板,您自求多福吧!”
——
保姆刘姐原本早就已经睡下了。到了半夜却被外面汽车的引擎声给吵醒了。
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家里破天荒地来了位女客人。她心里好奇,却没敢打听。恭恭敬敬地给客人上了茶。
江既白抬起手臂挥了挥,“刘姐,你先下去休息,这里不需要你侯着。”
主人发话了,她自然不好留,赶紧退回到自己房间。
客厅的气氛有些诡异。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也不说话,各自沉默。
江既白的怀里躺着一只白色纯种垂耳兔,体格健壮,皮毛顺滑,宝石般剔透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大概是见到了陌生人,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江既白揉着兔子圆润的后背,打破沉默,“苏小姐深夜来访,不知有何指教?”
总这么僵持下去可不行,总要有人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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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是对方,就是自己。
“指教?”苏意绵的嘴角勾出一丝蔑笑,“我这么个小人物怎么敢指教江大制片。”
江既白:“……”
江既白受不了苏意绵这种阴阳怪气的口吻,皱眉不悦道:“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不妨开门见山直接说,别绕弯子了。”
苏意绵瞪他,火药味儿十足,“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最清楚。”
江既白:“……”
“苏小姐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男人的语气清淡无波,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江既白,你少装蒜!”苏意绵掏出手机,点开那份录音文件,“你自己听!”
半个小时前,苏意绵还在公司加班。第n次被奇葩甲方虐得死去活来,只想原地爆炸。
她瘫在椅子上,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脑袋磕在桌沿,痛苦咆哮:“啊啊啊啊啊啊,杀了我吧!”
要疯了!
不等她发泄完,电脑前的手机轻声震动了两下,进来一条微信。
被甲方爸爸折磨惨了,苏意绵现在都有些ptsd了,一听见微信提示音就觉得脑壳疼。她以为又是甲方爸爸给她发语音炸.弹,让她修改方案。
她趴在书桌上,有气无力地捞起手机查看微信消息。见到通知栏挂着闺蜜温菘蓝的名字,她登时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奇葩甲方就好。她实在没精力应付他了。
温菘蓝先给她发了一份录音文件。文件后面紧跟着一条语音。
温菘蓝:【绵绵,我给你发了份录音。你听听这个男人的声音。有没有觉得很熟悉?咱们我们身边有这号人吗?】
苏意绵抱着手机打字。
苏意绵:【这谁的声音?】
温菘蓝:【影城一位客人的。】
苏意绵立即接收了录音文件。手指轻点屏幕,开始播放。
她把手机递到耳边凝神仔细听。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通过手机听筒敲击耳膜,低沉磁性,咬字清晰。
苏意绵只听了最开头的两句话,脸色大变。
她摁住屏幕说话:“蓝蓝,咱们身边没这号人。”
语音发送过去,她摁灭屏幕,把手机揣进羽绒服口袋。拿上车钥匙,快步下了楼。
在地下车库取了车,她直奔松山别墅区。
苏意绵有四年没来过松山这带了。四年过去,变化巨大。周围新开发了许多楼盘,高楼拔地而起,多出了好几个高档小区。
所幸有导航,她还不至于会迷路。
松山2号,特别好记。
她循着记忆找到江既白家,然后坐在车里等他回来。一直等到现在。
那串录音再次在苏意绵的手机里开始播放,只不过这次是放给江既白听。
“你在干嘛?”
“您没睡着?!”
“刚醒。”
“温经理,你不解释一下?”
“我看您睡着了,就想叫醒您,天冷了,您这么睡容易感冒。”
……
熟悉的男声和女声沉缓流动,在空荡的客厅里不断回荡。
录音每播放一秒,周遭的气氛就诡异一分。
“你敢说这不是你的声音?”苏意绵指着江既白的鼻子,怒目圆睁,“江既白,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让你离蓝蓝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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