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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风照着手里的稿子念出来:“陈氏公子一车载二女,梅开两度艳福不浅。”
程诺没想到是这么劲爆的标题,细问才知道昨晚也被拍了。
原本的想法被重置,程诺想着,坦坦荡荡的承认,是不是会比被乱七八糟的传闻中伤要好一点。
她默许了陈长风要公开的态度,酷酷地丢下句:“那你跟我经纪人商量吧。”
陈长风挂了电话心潮彭拜,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快乐,想想当初还要偷偷摸摸地下恋,连身边人都得瞒着,现在却可以光明正大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别管当初瞒没瞒住,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他跟公关部的人又开了个会,这次狗仔的料先压下去,重新约了一家财经杂志做个专访,把采访提纲里主动添加了感情状态的话题。
路人拍的那张背影图陈长风并没压着,让人写小作文贴图发社交平台,爆料了男女的身份却没给回应,像预热一般,隔两天就发了杂志的专访。
陈长风主动提供了他跟程诺的故事和照片,内容太多,一个版面都放不开,编辑大着脑袋跟陈氏的工作人员商量着把那些内容压缩再压缩,最后只留下一小段总结他们是“少时玩伴,一起长大”的关系,又放了一张陈长风十八岁的时候跟程诺在生日聚会上的合影,两人并排坐着,脑袋靠得很近,陈长风拿着麦克风在唱歌,程诺对着他的脑袋比了个耶。
虽然没有写程诺的名字,但这张照片放出来,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说的女朋友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陈氏的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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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门出力了,程诺在网上没看到什么不好的言论,甚至她的社交平台都是一片祝福的,连个说脱粉的都没有。
陈长风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语气猖獗:“糊咖塌房,无人伤亡。”
程诺对他的“嘲讽”并不以为意,冷笑一声:“你也知道配不上我,跟你谈恋爱都算塌房啊。”
他俩的这段对话发生场所在陈长风的办公室,屋里还有助理。助理觉得房间的空调有点凉了,大夏天的吹得他后背冒冷汗。
他以为他即将目睹一场情侣热战或冷战,结果他家老板把腿放下来,正襟危坐地看着女朋友,说了句:“又不是化学方程式,还非得配平啊。”
助理还没反应过来老板在说什么,老板娘已经骂了一句“白痴”并且笑了。
以为是剑弩拔张,结果是箭在弦上射了个空响。
程诺是来接陈长风下班的,小老板工作繁忙,她想节省点他的时间,亲自开车载他去派对——今天是她生日。
程爸程妈昨天来了这边,早晨给她做了长寿面,程诺知道他们也是担心自己面对舆论会心情不好,想陪在她身边给她鼓励。
晚上程诺定了个派对,没叫朋友,约的都是她身边的工作人员,为最近的“公开风波”给大家增加的工作量表示感谢。
陈长风作为“罪魁祸首”当然也要一起出场。
工作人员们精心布置了会场,也有专门的摄像跟拍,这场生日派对更像是个工作,由程诺和陈长风表演快乐。
有人问陈长风公开的那张照片里,在唱的是什么歌,陈长风推说忘了,大家起哄非要他再唱一遍,一边拍手一边喊“姐夫!来一个!”
陈长风在一声声“姐夫”里迷失了自己,拿起话筒来在点歌机上点了首《海芋恋》,热歌劲舞把今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大家都拿出手机录像,连程诺也不例外,都在相册里留下了陈长风的黑历史,并且预告了他明天全网都要见到他魅惑的舞姿了。
热热闹闹的派对结束,程诺跟陈长风开车回家。
她忽然开口说:“你当时唱的不是那首。”
陈长风“嗯”了一声,他当然记得。
那是他出国一年以后,已经通过突击学习考上了大学,却在异国他乡更觉得孤独寂寞。
他十八岁的时候,李柚柚带了奕安和程诺一起,来到他身边陪他过生日。
欢聚的时刻,他看着他最爱的人们,却觉得由内而外的感伤。那天他只唱了一首《红豆》: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他以为他终归远离了年少的喜欢,错过相恋的机会,分别才是人生的命题。
但那时的程诺和现在的程诺,好像都没真正的离开过他,他的风景是她,他的留恋也是她。
“陈长风。”程诺喊他,隔着中间的好多年,问了曾经的他那个精心准备的问题,“我今天涂的是草莓味的唇膏,你要不要尝尝甜不甜?”
陈长风的车停在路口,笑着握拳在嘴边咳了一声,“你为什么,总想糟蹋草莓?”
程诺:……
陈长风:“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草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背了个草莓形状的小包,一直从里面掏糖出来给我吃,让我别哭闹。”
程诺不记得这事了。
“我喜欢的不是草莓,我喜欢的是你。”陈长风重新启动车子前,捏了一把她的脸,“恭喜你又长大了一岁。”
他曾经写给她的生日贺卡,写着“一岁一喜”,是说每一岁都有一个喜欢她的他。
恭喜你又长大一岁,恭喜你又将获得我新一岁的喜欢,这一岁,会是更多更多的喜欢。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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