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aster!”
随着一个让太宰熟悉到胃疼的称呼出口,金色的锁链直直朝着他背后袭来。
处在太宰背后的鹤翻手抽出了刀,金属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已经习惯了战斗的付丧神一时间也没能跟上对方的速度,肌肉的记忆和肉眼完全捕捉不到对方的行动轨迹。
下一刻那根尖端锐利的锁链刺穿了太宰的胸膛。
连紧急回避都来不及执行的系统只能做到匆匆给太宰锁血,以确保在进行置换前不会倒下。
明明腹部被撕裂的很严重,对方还跟无事发生一样冲着鹤丸笑了笑。
后者神色有些复杂,确认了太宰并不会因此丧命之后,鹤丸很快地退到了一边。
他没有多少和吉尔伽美什交战的经历,男人的危险几乎要满溢出来,毫不遮掩对太宰的杀意。这个时间轴上的一切都跟他经历过的那个大同小异,甚至连太宰都有些好奇这里的太宰治对吉尔伽美什做了些什么。
“连你也搞出了这种违规英灵啊……caster。”原本有了那么一丝看戏心态的天草忽觉矛头指向了自己,在和那双猩红的眼睛对上的一瞬间,哪怕是天草也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动摇。
他拥有本国知名度的加成,而对方无论是攻击的速度和力量都和他不属于同一个量级。
……不,不对。
眼前的英灵甚至不能称作是英灵,对方的身躯明显是人类的血肉之躯。
而能够早就这等奇迹的,只有圣杯。
对方显然是上一届圣杯战争的获胜者,而面对太宰的态度显然算不上是友好,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远比天草猜测的要深得多。
【:实在不行的话,可以提供紧急避险哦。】
书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响了起来,太宰扯了扯嘴角,加上书的特殊性以及天草和鹤丸,就算是没法彻底摆平吉尔伽美什,让对方不舒服一次他还是能够做到的。
有什么地方不对。
太宰就地一滚躲开了对方衔接而来的攻击,他说不出来吉尔伽美什给他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被抹去了,这种根源链接一样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
且不说能不能算上传统意义的魔术师,他甚至算不上是真正的英灵。
得到了其他‘太宰治’恩惠而诞生的存在罢了。
某些不好的回忆一起涌了上来,不耐和烦躁充斥了太宰的大脑,以至于躲闪的反应都迟钝了一瞬。
而长久磋磨于战斗的吉尔伽美什自然不会放过对方微小的失误,不偏不倚,金色的锁链穿透了太宰的胸腔。
鲜血从口鼻争继溢出,即便是书的能力也没法维持太久。
下一秒,太宰的身体直挺挺倒了下去,最后一丝呼吸也逐渐停止。
即便是习惯了疼痛也无法彻底避免身体死亡那一瞬间的惊恐和挣扎,这种心脏反复骤停又从新开始跳动比自我折磨所带来的痛苦要更加的深刻。
似乎没有想过太宰就这么死在了自己手里,锁链消失的时候吉尔伽美什还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他设想过不少可能,那个狡诈的男人总能在微毫的偏差和失误中从他手上逃之夭夭。
如果不是太宰治,如果不是他……
吉尔伽美什有些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跟随太宰的鹤丸和天草一脸警惕地看着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英灵哒宰被迫兼职》70-80
对方。除却针对太宰的恶意,对于其他两位,吉尔伽美什并没有什么动手的欲望。
与其说是不在乎,更多的是不屑和不承认。
英灵的脾气大多古怪且难以捉摸,这一类超脱常人范畴的家伙不在意一些平凡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金发的青年消失在了转角处,天草有些神经质地蜷了蜷手指,不会错的,只是那一瞬间微小的反应,但太宰的身体里的的确确存在着圣杯。
或许只是碎片,甚至是沾染了气息的别的东西,意识到这一天的天草近乎难掩自己的兴奋。
近一点,再近一点。
理想中的乌托邦啊……
鹤丸瞥了一眼带着别样深意笑容的天草,并未出声评价。接近太宰的,围绕着那个家伙的,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打算,哪怕是一开始的他们,每个人都对那个人抱有着不一样的目的。
被他安置在怀里的药研微微发烫,冰冷的刀剑像是接触到了什么温暖的东西一般开始发烫发热。
暗处观察的羂索深深看了一眼天草,随后将目光缓缓移向地上的太宰。
对方显然是有着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至少在他得到太宰身体的那段时间,从记忆中并没有得到永生这一点的任何关键信息。
太宰有着他们所渴望的一些卑劣的东西,永生、力量、隐秘。
随着地上的身体开始慢慢被分解融化,逐渐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下一秒,鹤丸腰侧突然一轻,连带着短刀发散的温度一起消失的悄无声息。
太宰是在一片潮湿中醒过来的,这里的河水很浅,成年人平躺的时候也不过没过耳廓。他摸索着坐了起来,旁边的人影也跟着缓缓动了起来。
“大将。”少年人的声音是远超他外表的低沉,太宰勉强借着月光看清了对方,药研藤四郎,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短刀付丧神再一次站在了他面前。
没有攻击的意思,也没有厌烦和不耐,恭顺地像是豢养的鹞鹰。
“请您注意一下,有些不好的东西正在朝你这里靠近。”
药研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刀柄,但他只是维持着防御的姿势,藏在暗处的人明显要比他更擅长伪装和隐匿,即便是他也没有办法完全确认可能的进攻方向。
太宰大致能够预料到藏在暗处的是谁,羂索不会放弃那么好用的身体,也不会舍弃能够帮助他完成愿望的圣杯。
在他有限的记忆中应该是没有见过圣杯的碎片,但是书在置换的时候提到了这个东西,而本身愿望即是圣杯的天草自然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像是被鬣狗环绕的腐肉,稍微的差错都可能彻底被撕碎吞入腹腔。
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那样熟悉的节奏让太宰无端想起了一个故人。
随着阴影一点点褪去,身着沙色风衣、有些颓废的红发青年出现在了太宰眼前。
第75章 方法之七十五
重逢并没有给太宰带来太多的喜悦,眼前的人不过是顶着故友躯壳的走肉,内里的芯子已经烂透了,隔着这副身躯都能闻到羂索那股令人熟悉的腐臭味。
久违的愤怒像是脱离了栅栏的野牛,一股脑地冲了上来。太宰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额头上的那道缝合线,他无所谓那个东西出现在哪里。对于羂索的野望或是骗局他都不甚在意,而那个东西出现在了那个已经躺在坟墓中长辞于世的人的身上的时候,理智几乎要被愤怒吞噬殆尽。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情绪了,太短了。无论是给织田作之助拯救孩子的时间,还是留给太宰和他的挚友相处的时间。过往的种种,像是被什么拧在了一起,短的可叹。
羂索注意到了太宰的眼神,恍惚只是短暂地停留了一瞬,紧接着被一种他所熟悉的神情所替代。没有错的,即便他身上的壳子是这个人的挚友,在认清了本体并不是他所等待的那个人之后,所爆发的杀意是让他熟悉而又陌生的。
对方鲜少有这样强烈的情感,至少在他夺得太宰的躯壳时没有在那局限的记忆中读到过。
羂索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他并不清楚太宰的底牌,但眼下的情况让他知道如果再不走,接下来的事情或许就没有那么好应付了。
像是被猛兽盯上的感觉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太宰又恢复了平日看不出情绪的模样。
“好啊。”
羂索以为只是自己听错了,毕竟那一声实在太轻,如果不是两个人的距离并不远,或许他都无法捕捉到太宰的回应。
【你在生气。】
书的声音平淡的毫无起伏,似乎与他而言面前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我不应该生气吗?”太宰反问的语气有些奇怪,这个时候跳出来的书无意识地牵引了太宰针对羂索的部分火气。
书没有回答,毕竟他也不想替羂索牵引什么火力。他也没有办法去劝阻太宰,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这个时候出声不如保持沉默。
或许狡慧如太宰治,早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只是双方都没有捅破那层薄纸。
两个人相隔的距离并不远,但也不是很近。
所谓的同盟不过是给两人剑拔弩张的关系盖上的薄纸,只要其中任一方选择了背叛,这个所谓的同盟反倒会成为减灭另一方的枷锁。
鹤丸始终和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作为从者的天草并没有现身。羂索联系不到他真正的盟友,他能够左右太宰的底牌也只是他现在使用的身躯。身躯的记忆都有些磨损了,只能够从零星的片段中窥视到一些过往。
他没有办法判断太宰对于这个身体原主人的情感,因此他也不敢妄动。
【你在想些什么。】
书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故障了一样,带了点电流的声响。
太宰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斜前方的羂索,“如果,我是说概率看来。”他的手指比划了一下羂索此刻占用的身体,“在羂索离开寄宿躯壳之后,有没有办法复活躯壳本来的使用者。”
【很抱歉,理论上来说不可以。】
像是早就知道了太宰会怎么询问一样,书在没有任何思考之后直接给出了答案。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太宰眯了眯眼睛,书没有接话,窒息的沉默在一人一书之间扩散开。
为什么是我,到底出于怎样的原因选择我。另一头的人翻开了书的下一页,顺着屋檐落下的雨水已经将他的肩膀彻底打湿。咒术界的争斗甚至影响到了一直在边缘观看闹剧的其他异能者,时至今日已经演变成了多方的混战。
而处于多方世界融合的过去时间轴,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是有机会阻止这场闹剧的,去更改一些过去的时间轴,付出一些代价。
只可惜书是一个并没有太多思考能力的东西,即便是将它交付给了过去的太宰治,所能发挥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
他不并介意太宰打开书看到一些过去和未来,但能窥视到的东西越多,所需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英灵哒宰被迫兼职》70-80
要背负的枷锁也就愈加沉重。
做出错误的选择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太宰治需要一个引路人。
即便他知道对方对于引路人这种生物极其厌恶,但是按照对方现在身处的情况,也完全没有办法拿他这个引路人怎么样。
“……东区又被那些该死的怪物包围了。”随着低气压的声音而来的,还有带着劲风的一拳。身穿沙色大衣的男人只是轻轻偏了偏头,就躲过了对方的一击,“你到底在谋划些什么,涉谷一事之后每日的死亡数到了怎样一个数字你到底清不清楚。”
男人缓缓抬起了头,昏暗的光线和雨水模糊了他的表情,来访者只能看到那阴沉的视线。
“我当然清楚。”他合上了手中的书,对着来访者笑了笑,“我们需要做的只是等待,中也。”
太宰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闹人火大的声音消失了,书又变回了之前那样呆板的工具音。
“我们需要针对这些人做出一些应对方案。”熟悉的声音,可是措辞和语气的拿捏都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毫无共同点,“毕竟现在手上能够抗衡那些英灵的只有你的ruler。”
太宰视线下移,昏暗的灯光使得他们几人的影子都有些明灭不清。
羂索眼球转动,正打算继续说些什么,下一刻一柄尖锐的长枪擦着他的脸侧没入了太宰脚尖前。
“我应该更早猜到的。”金色的漩涡从那个人身后开始连绵,直至照亮了一半的夜空,一些金属从中冒了出来,一致对准了太宰,“做好了死的准备吗,杂种。”
以吉尔伽美什的能力,他的确有傲慢的资格。
这个范围,只要太宰有意的引导,并不难借助吉尔伽美什的能力抹除羂索。
但这个该死的蠹虫此刻用的身躯,是他无法下手的存在。
“诶呀,archer。”太宰冲着站立在灯柱上的人露出了一个相当具有欺诈性的笑容,“没想到你还活着呢。”
下一刻对方猩红的蛇瞳竖了起来,压迫感使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有了碎开的迹象。
“可真够狂妄的——”
随着怒喝声而来的,是遍布半场的冷兵器。即便是有过一次正面应对的经验,但此刻的情况和那一次并不一样。
原本应为英灵的吉尔伽美什似乎有了人类的躯体。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势必要舍去一些原本的馈赠。这个世界观下的英灵可以说是一种非常规的存在,在保留了能力之后的人类□□终究只属于人类的范畴。
只要是血肉之躯,那么就有瓦解的可能性。
太宰尽力避开那些投掷而来的冷兵器,而对方对于太宰现在这副表面无力的模样也并不畏惧。
没有人觉得人类的血肉之躯能够扛过超乎常理的攻击。
那些连绵的攻击将这片区域照的亮如白昼,不小规模的争斗也引起了其他的人的注意。实力并不足以抗衡的英灵选择了在暗中窥视,而熟悉这样的能量波动的人已经悄然踏入了战局。
如果他的记忆还没有衰退到让人扼腕的地步的话,他所参与的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并没有太宰治。
准确来说,并不是作为人类御主一方参战的太宰治。
红色的archer带着几分打量的神色端详着太宰身边的几人。一个操纵着死人躯体的家伙,另一个流动着的气息并不能归类于英灵。
魔术师构造出来的奇奇怪怪的物件不在少数,他一时间不敢断言这是魔术产物还是其他的存在。
“archer,发生什么了吗。”
少女的声音从耳侧传来,手中凝聚的短剑逐渐黯淡了下去。Emiya注意到了不止一骑察觉到了这里发生的斗争,也不敢确定是否有人在暗中准备收割,“不,没有什么,遇到了一些‘老朋友’罢了。”
红色的弓兵化成星点消失在了夜色中,而在一旁观察他许久的枪兵也随即消失在了原地。
“你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低沉的男声在吉尔伽美什耳边响起,“这对我们来说是不利的。”
太宰能够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进攻迟疑了一瞬,下一秒那些打开的金色漩涡全部关闭了,猩红的蛇瞳注视着太宰的位置。
吉尔伽美什扯出一个相当虚假的笑容,似乎要将太宰活活撕咬成碎片,“我很期待下次见面,caster。”
穿着相当骚包的男人消失在了这里,躲在暗处观察的人也逐渐散去了。
没有人想在一开始就暴露太多的手牌,而太宰这个凭空出现的御主也被他们划到了提防的区域。
在整场战斗中只是摸了一会鱼的鹤丸抖了抖手里的刀剑,雪白的刀刃发出了一声长鸣,光洁的一面映照了羂索的面容。
对方的不自然只维持了一瞬,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一个实力远超太宰的人,那份强大甚至让他开始枯死的灵魂都在叫嚣着得到这个。
他看了一眼太宰,对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转身对他扯出一个温和的笑。
第76章 方法之七十六
作为ruler存在的天草四郎在得到了允许之后开始探查其他御主的消息,对方精湛的话术倒是套出了不少的消息。
至于这一届的小圣杯是谁,至今还没有准确的信息。
“人类总喜欢觊觎哪些不可能的东西。”
午后的太阳很好,晒的鹤丸整个人都有点散懒。他维持着一个相当舒适的动作侧躺着,一只手支撑着下巴,翻看着电视上的节目。
他听到太宰治突然的来了这么一句,鹤丸对此并没有做出反应。
他清楚审神者在想些什么,自从那次从吉尔伽美什手上逃出来之后,他们已经有些天没有见到羂索了。
太宰没有兴趣了解那个同盟到底打了什么主意,至于对方是否将手伸到了吉尔伽美什这一事他即使很清楚也并不会参与。他很清楚吉尔伽美什在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强度,他没有兴趣陪着羂索在这位面前蹦跶。
这种行为跟送死没什么区别,毫无意义的行动从来不是他所追求的。
【你想要什么呢。】
书的声音响了起来,太宰翻动报纸的手顿了顿,下一秒就被他极为自然地带过去了。
“如果我说,我想要织田作复活呢。”
书似乎沉默了很久,久到太宰有些不耐烦地收起了报纸,那声呆板的机械音才慢吞吞地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
【您知道的,牵扯到了一些世界意识默认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帮助你。】
“改写一切现实的书。”太宰将这几个字咬的很重,书发出了故障一般的沙沙声,不再回答太宰的问题了。
毕竟书找上他的一切都太过巧合,巧合到让人觉得有人在后面操纵一切。
——
另一边的黑衣少年猛地合上书,有些焦躁地开始啃咬自己的大拇指。他用的力度有些大,以至于腥咸的血珠都滚入了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英灵哒宰被迫兼职》70-80
他的口腔。
带着一身火气撞开大门的橘发少年撞开了房门,即将脱口而出的怒吼在看到了眼前的情景之后硬生生咽了下去。
“喂,没事吧。”
他摸不清这个搭档的古怪脾气,脱离掌控和被人操纵的感觉使得凭借直觉行动的少年下意识地想远离对方。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太宰治下意识地压制住了自己所有乱窜的思绪,冲着门口的少年露出了一个相当恶劣的微笑,“哦哦,中也……完成的相当快嘛,我以为这几天都见不到你了。”
似乎被戳到了痛处,橘发少年脸上拧出了一个相当狰狞的表情,硬生生破坏了相当不错的样貌。
“你这个混蛋……”
他话来不及说完,太宰轻巧地从桌子上一跃而下。
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不忘拍拍中也的肩膀,“很努力呢中也,可靠到让人安心。”
这句话中揶揄的成分不少,突兀被夸奖的橘发少年还是忍不住压了压自己的帽子。他没来得及说什么,太宰治已经消失在了走廊转角。
中也小声啧了啧嘴,毕竟对方是干部,本质上来说他们是上下属的关系。太宰治没有明说某些事情并不代表他不在意,他好奇对方到底将组织看做什么样的存在,但好奇仅仅只能是好奇。
这个组织对于太宰治几乎达成了上下一致的态度,不招惹,也不会过分亲近。没有人知道这个捉摸不透的干部到底在想些什么,所有人都清楚他的手段是怎样的。
明哲保身罢了,在这里都是不成文的规矩。
太宰治并没有太多心情去应付发下来的任务,毕竟几年后成堆的工作让他只是在书中看一眼都会窒息的程度。
就当是提前透支后面的假期了。少年不着边际地想着,随手扯过绷带就开始缠绕被咬破的伤口。
他没有做任何的消毒,甚至简单的清洗都没有,只是粗糙地在伤口上缠绕了一圈绷带,看血渍一点点渗透。
他摸了摸怀里的书,略高于体温的热度让他缩回了手。
配备在身上的通讯设备突然发出声响,亮起来的屏幕只有简短的一条通讯。
是森欧外下达的任务。
“……真会使唤人。”太宰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晃悠悠地从走廊的另一端离开。
意识到操纵书和他对话的那位又下线了,太宰对书另一边的人的好奇又多了许多。
并不是学生或者有着固定工作的上班族,擅长谋略以及模仿别人说话的语气,如果不是他特地去分辨,也会将这个人和书混为一谈。
对方十分了解他,就好像曾经经历过一样的事情,最后迎来了最不想面对的结局。
已经将所有的线索都摆在了太宰面前,即便是他不愿意面对,这也已经成为了不争的现实。
与他通过书对话的太宰治应该已经清楚了自身的命运,他不好奇对方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同样身为太宰治,会有怎样的选择他再清楚不过。
太宰用手在报纸上勾勾画画,比起他之前经历的那一次圣杯战争,这一届表面似乎相当和平。
正当他计算着间桐樱和吉尔伽美什的弱点时,落于房间中的脚步声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天草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造访了这一届的小圣杯,似乎是berserker的御主。”
太宰的鼻子闻到了很淡的血腥味,他抬起头看向天草四郎,右肩像是被猛兽撕裂了一般,对方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依旧挂着近乎虔诚的温和。
“追踪到了一些其他御主的消息,似乎很多位的行动轨迹都在穗群原学园附近。”
天草受到的几乎是致命伤,太宰看了一眼对方,两人的气氛并没有僵持太久。毕竟明面上是主从的关系,现在舍弃这副棋子未免有些太早了。
他们俩在对赌,赌这一次交换信息所换取的信任是否能够维持到这一次圣杯大战结束。
太宰并不熟悉魔术师的那套,他只是本能地去消化世界意识塞给他的知识,整合之后用于修补天草的伤口。
“你和berserker发生了冲突。”最后一点裂开的皮肤闭合,除却脸色比之前惨白了一点,天草的神情平淡地仿佛无事发生,“我很好奇,这一次冲突给你带来了怎样的利益。”
不需要过多的修饰和糅作,毕竟互相都清楚对方是怎样的人,也没有过多的遮掩。
“神话中的英雄,传说中通过了十二难关的英雄赫拉克勒斯。”
天草闭了闭眼,这次圣杯战争英灵比他预料中的要优秀得多。Berserker组唯一能够攻破的弱点大概是那个作为小圣杯的御主,但如果想要完全控制住对方,凭借他们现在所拥有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那个脑花一样的东西没有联系你吗。”天草四郎拢了拢上衣,用着相当平淡的语气问道。
太宰听了这句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他弹了弹手里的报纸,最近的头条赫然是一家咖啡馆发生重大火灾,仅幸存一名孕妇。
天草顺着报道内容看下去,被刊登的女子有着一副不错的皮囊,只是额头上一条缝合线硬生生破坏了这份柔和。
“他找到了新的载体。”天草的手指有些不自然的蜷缩了起来,他拧了拧眉毛,“……但为什么是一个孕妇。”
报道上零零碎碎的信息过于分散,那么大的非自然灾害也只是用后厨机器失火草草概括,对于那个幸存的的女性倒是多了不少报道。
除了对方案发当时的经历,甚至连对方的工作和年龄都有相当详细的描述。
:令人扼腕,这位幸存的女士并没有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太宰的目光沉了沉,这下可以排除羂索利用对方对孩子的不舍寄居在了这位女士身上,那么很可能这场大火和吉尔伽美什以及羂索有着不小的关系。
而这可怜的女人也不是在活着的时候被羂索霸占了身体,很可能是对方死之后恰好让落荒而逃的羂索钻了个空子。
他清楚原先被利用来接近他的织田作的身躯被那个东西抛弃了,至于是焚毁在了大火之中还是被其他人运走了,他没办法准确地拿捏。
冬木市距离横滨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如果这个世界的太宰治已经发现了挚友的身体被窃,那么应该已经找寻到了踪迹。
而到现在他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有关于武侦或是□□的消息。
他们所处的年代不存在消息闭塞一说,仅剩的可能就是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或是武侦。
那么这里的太宰治应当是作为文豪活跃的太宰治,那么这个织田作出现的原因就足够寻味了。
魔术师有着他们所不了解的手段,贸然接近那些在学校的御主也不是保险选择。似乎除了那个几个有些冲动的高中生之外,还有好几位潜伏在暗中伺机而动。
屋子外严谨到有些机械的叩门声响起,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鹤丸站起了身子,他伸手搭上自己的刀,缓缓走向了门口。
房门被打开,屋子里的人的视线一齐对准了门外。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英灵哒宰被迫兼职》70-80
那是一个长相极其精致的小女孩,银发红瞳。她对着鹤丸露出了一个相当乖巧的微笑,下一秒,天草的警告声和房屋被破坏的声音一齐炸在太宰耳边。
第77章 方法之七十七
肋骨应该是断了,太宰扒拉开了几个相对较轻的碎块,靠在废墟上试图调整呼吸。
血液和沙土混在了一起,他确认了鹤丸和天草并没有收到过于严重的伤害而消亡,但距离门口最近的鹤丸此刻所在的位置似乎离他们很远。
太宰大脑放空,距离爆炸之后大概五到六个小时,而圣杯战争只会发生在冬木市,这些时间应该不够他们将鹤丸改造成什么奇怪的魔术礼装。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天草四郎的情况并没有比他好太多,他们忽略了小圣杯除却berserker之外的其他底牌,这一波算是忽略御主本身的危害而导致的恶果。
“berserker啊……”
太宰皱着眉开始回忆四战时有关于小圣杯的种种,除却那个严苛到有些固执的saber,就是她那个极其危险的丈夫。
那个女人在他的记忆中过于柔弱了,柔弱到甚至可以忽略她能够给战局带来的一点细小的变化。
【真狼狈啊。】
呆板的机械音突兀地出现在了太宰耳边,似乎已经知道对方清楚了他的身份,就没有继续那种无聊的小游戏。
“诶呀,原来你还活着啊。”太宰用手摁住了腹部的伤口,疼痛让他涣散的意识回笼了一些,但这个身体并不是很能扛住这种程度内耗,“真遗憾得知这个消息。”
【我也很意外你还活着呢。】
另一边的黑宰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太宰现在的状况,比他预想中的糟糕了很多。他暂时不能够确定这个世界会不会重新出现什么异端,譬如完全崩坏的间桐樱,又或者是提前死亡的英灵emyia。
书已经没办法完全预估这个开始逐渐融合的世界,而导致这一切逐渐不可预估的,就是依附太宰身上被卷进来的羂索。
“你知道如何解决这些麻烦。”太宰用的是肯定句,他尽可能地减缓呼吸,调用自己的魔力去修补伤口,“猜谜底的游戏可以到此为止了。”
【求人的态度可真糟糕。】
太宰瞥了一眼对方给他调出来的整个城市的路线轨迹,涉及到相关的人都有固定的红点以及其移动轨迹。
准确精细的仿佛对方正掌控着这个世界。
“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谁。”太宰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裂开的地方都得到了不错的修复。
【我就是你,我们是同一个人。】
黑宰把玩着手中收缴需要上交的东西,用大脑和太宰交流。【这是一场对你来说稳赚不赔的交易,你只需要顺着剧本走下去就行。】
太宰看了一眼正在朝着学校移动的rider,除了两位御主之外,saber和archer并不在场。
倒也是勇敢,想着用最公平的方式去解决自己的敌人。
天台上的风让太宰有些晕乎乎的脑子清醒了一点,他能感受到这个学校不止一股魔力波动。有人派遣了英灵在这里埋伏,看样子是准备在最后的时候进行收割。
太宰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他舔了舔裂开的嘴角。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整个学校,这个时间点还有些学生并没有完全离开,而贸然在这个时间点发生斗争,势必要引起一些好事者的好奇心。
他向来很有耐心,在那个英灵没有现身之前,他不会做出任何的动作。
脚下的教室发出了很大的响声,年轻的魔术师并没有收敛的意思。太宰扯了扯嘴角,他突然想起在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被灌输的世界意识之中重点说明了圣杯战争的隐蔽性,但显然现在的小孩子已经不把这个放在首要了。
结界的波动。
太宰挑了挑眉毛,archer的御主比他预料中的要更厉害。
两个人的争斗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正准备离开的女孩注意到了有间教室迸发出了异常的光亮。
她转过头跟同行者说了几句,后者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要突然折返,女孩解释了一番之后立刻奔着那间教室而去。
太宰眯了眯眼睛,他坐在了天台的扶手上,这个位置只要一不小心就可能跌落下去,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个。
隐藏在暗中的英灵要动手了,对方的速度很快,至少这两个没有携带英灵的御主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太宰笑眯眯地看向英灵所在的方向,紫发的女人隐于树林之中,她察觉到了太宰的位置,她的头缓缓转向太宰所在的位置。
……间桐樱的英灵?
他清楚间桐樱和那个英灵的实力如何,那种程度并不需要进行偷袭。那么这件事就比他预想中的要有意思的多了。
Rider缓缓朝着太宰点了点头,然后做出了进攻的意味。太宰笑眯眯地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插手,rider迟疑了一会,毕竟这一次那个人给她下达的命令并不是解决太宰治,她只要完成自己的首要任务就好。
至于四战的caster,等樱再做决定就好。
天草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太宰旁边,对方身上的衣服异常整洁,和从废墟里爬出来的太宰不一样,只要御主能够维持稳定的魔力输出,他们就能够以最巅峰的状态出现。
“局面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白发的英灵温温柔柔地说道,他并没有表露出对任何一个人的兴趣,只是安静地观察着整场战局。
女孩的惨叫引起了教学楼里两位的注意,预料之内的,远坂凛和卫宫士郎先后跑了出来,将自己彻底暴露在了rider的攻击范围内。
“该说他们是善良好呢,还是单纯的可笑。”
太宰撑着下巴,显然现在用魔力辅助rider的并不是间桐樱,否则对方也不至于只是贯穿卫宫士郎的手。
这种程度,如果被人得知了准确的位置,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一条道路。
无聊到甚至让人没有攻击的欲望。
“这种程度还能行动吗……”天草若有所思地看着卫宫士郎离开的方向,“失陪了,有些事需要印证一下。”
太宰偏了偏头,天草的身形逐渐消失,他看向楼下的远坂凛,在救助了女孩之后,她也朝着卫宫士郎离开的方向奔去。
太宰眯了眯眼,露出了一个有些意味不明的笑。
……这届圣杯战争,似乎也有一点乐趣。
天草在观看完了一切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现场,太宰正一个人在学校内部闲逛。他能感受到这里被布置了一个范围极大的结界,用处应该是强化英灵,至于代价嘛……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是这个学校的所有学生。
如此费尽周折的布置这样程度的陷阱,到底拥有着怎样的愿望呢。
太宰的手搭上墙壁,遗留在他身体里的圣杯碎片开始共鸣,结界逐渐开始浮现原本的模样。诡异的纹路几乎是爬满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