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韵春一向能言善辩的嘴,在此刻打了结巴:“你…怎么死了?”
路青雪听后勾唇:“这让我怎么回答你?”
韵春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么蠢的问题,她咂舌:“抱歉,我只是…一时间没能接受。”
路青雪对韵春后半句话产生了好奇,“没接受我去世了,还是没接受我和你订了冥婚?”
如果在收到平姨电话前得知路青雪去世的消息,那肯定是没接受路青雪去世。路青雪好像就比她大六岁吧?平姨说是前两年去世的,那也就是二十六岁去世……
正年轻的年纪。
好吧,就算知道她和路青雪被结冥婚,路青雪去世这件事带给她的震撼要高于它。
韵春想问路青雪是怎么死的,可是话到嘴边顿住。
问了又能怎么了呢?不过是满足了她的一时好奇,又不能让路青雪起死回身,还给路青雪徒增不好的回忆。
她将心里的疑惑压下,默了默回答路青雪:“都有吧。”
路青雪哦了声。
她虚立在空中,要比韵春高很多。此刻她稍稍弯腰,脸贴近韵春问道:“好久未见,看到我惊喜吗?”
韵春心骤然一跳。
不仅是因为路青雪的问题,还有路青雪的脸。
她可以把路青雪赤|裸的身体当作是一具肉/体,但无法把路青雪的脸当作是一副容貌。
这张脸,在她小时候就惊艳了她。此刻依旧。
可路青雪的这个问题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用惊喜这个词呢?
好久未见,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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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久违吗?
韵春后退半步,垂眸低声:“惊吓都来不及。”
回答得冷冰冰的,路青雪默默感受了下,比她没有体温的身体还要冷。
她跟着韵春飘向沙发。
看到韵春坐下,她也跟着坐下。
“惊吓?可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怕我?”
韵春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冲路青雪笑着说:“你又不会对我怎么样。”
看着韵春的笑,路青雪没了问题。
她翘起腿,静静盯着韵春。
韵春没注意,在回答完路青雪后,她便开始想路青雪的话。
那句‘傻啊’后面的话。
听路青雪的意思,她对这场冥婚也是持拒绝态度的。
放下水杯,韵春看向身旁:“那怎么解除我们的关系?”
路青雪手肘抵在沙发靠背,手反撑在太阳穴的位置。身体如水般倾斜,腰肢软软无骨般塌下了一方。
嗓音懒洋洋的:“或许可以问问你口中的那位徐大师。”
对哦!
她怎么没想到!
韵春恍然,当即就拿出手机给徐蓝椋发消息,边打字边问:“你不知道吗?”
看着韵春急忙找法子的行为,一如那天她开口说话,韵春没有听出她的声音般,路青雪眼底暗了暗。但也知道,这是她无法左右的。
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是她被莫名其妙和一个死人扯上关系,她肯定也是拒绝的。
哪怕是认识的人,还是会觉得别扭以及瘆人。
韵春没有吓晕过去,能坐在这里和她平静地对话,心理素质就已经算强的了。
微微叹了口气,路青雪如实说:“还是那句话,如果我知道解除办法,我肯定就告诉你了。”
韵春噢了声。
她已经给徐蓝椋发了消息。
不过这会儿凌晨快五点,消息发出不一定能得到回复,韵春将手机放到了茶几上。转头冲路青雪说:“我明天要回老家。”
她问:“还要去你家,你…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你爸妈的吗?”
路青雪顿了下,摇头:“没有。”
没有?韵春思索了下,恍然:“哦,你是不是能出现在他们面前?就像现在这样。”
除了身体是冰凉的,脸和皮肤没有一点血色……能坐能站,能开口说话。
跟活人无疑。
韵春话音落下,只见路青雪撑着额头的动作不变,空着的那只手从身后缓缓抬起,手肘抵在胯骨间,纤细的手指慢慢勾着,招着韵春靠向她。
待到韵春不由自主到了路青雪身前。
路青雪抬手捏了捏韵春鼻子,“当然不能啦。”
她松开手,指尖又来到韵春的额头,轻轻点了两下说道:“你现在能看见我,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着联系,平常人很难看得到我。”
路青雪的手指很凉,似雪一样。点在头顶犹如雪化开,清凉凉的。
韵春反应在这股清凉中快了几秒,她握住路青雪的手指,语气带着探寻,略微严肃地问:“所以如果我解除了和你的冥婚,我就看不见你了?”
她望着被抓住的手,漫不经心道:“可以这么说。”
说完,路青雪被握着的手开始不安分,最上方的指关节弯曲舒展,勾着韵春的手。
眼皮慢慢撩起,视线抬在韵春脸上,笑:
“这次还会舍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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