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吃饭,整天应酬就知道喝酒,一点不知道爱惜自己。”
裴观宴笑着点点头,总有点漫不经心似的,金巧笑嗔他一眼,又叮嘱韶伊,帮忙照顾照顾他。
......
“这周没有行程了?”
“周四有个画报拍摄。”
裴观宴坐沙发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缠着韶伊散落脸颊的头发,韶伊半倚他怀里,腿半蜷,像个懒懒的小孩,偶尔头发被扯痛了,就拍他一下。
她喜欢这样的氛围,暂时抛开全世界,只剩她跟他两个人,彼此心存依恋。
“来的挺急。”
这句来的挺急,似乎是在逗她的闹别扭,千里迢迢过来,最后发现自己闹了笑话。
她心中骤然一沉,来时的目的被从心底揪出来,毕竟总逃避不是办法。
“昨天的电话,我给你打了好几个,你怎么不接,短信也不回。”
“昨天在开会。”
“秦寅月的电话你倒是接的快。”她笑。
“嗯?”
她明显感觉裴观宴动作一顿,不解地看向他。
他眸色冷下来,似乎觉察什么,沉声道:“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刚才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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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变脸色,她问:“为什么?”
她不是想跟秦寅月有什么瓜葛,只是想问问裴观宴,他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为什么。”
他没有解释的意思,紧绷的下颌线和冷峻的神色,仿佛在审视一个陌生人。
静滞一瞬。
什么东西嗡嗡叫,他将揽在她腰间的手抽走,起身接电话。
“嗯......等下......”
声音逐渐远去,韶伊愣愣盯着他往书房走的身影。
方才因为他一样样合理的解释而妥帖的心,再次被戳穿。
原来他不是怕她难受,而特意解释,只是有些话想说,有些话不想说。
她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他没有爱人的能力,或者,他只是不爱她。
......
直到她忽然发现眼睛酸痛,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裴观宴才再次出来,这次换了身衣服。
衬衫毛衣外,罩了件黑色廓形羊绒外套。
这是要出门的样子。
她要从沙发上起身,才发现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压麻了,强撑着酸痛半跪起身,一抬头,裴观宴已经走到卡门前准备出门了。
“裴观、”她急匆匆喊出口,话被砰的一声关门响动打断。“宴......”
她忽然回想起二三月份里有一回。
那段时间她总是周二去见他,慢慢养成习惯,不等他提前知会,便过去了,正好兴致来了,想要做饭,便给裴观宴发了条短信,叫他早点回来。
他家一向不开火,她先去买菜,路上颇多波折,先是找不到商场,再是不记得回来的路。拎着大包小包,碰见个驾车横冲直撞的,差点在人行道上出了车祸。好在最后需要的东西还是顺利买回来了。
与裴观宴一起吃过不少顿饭,但从来没见他偏爱哪样个,她只能根据他清城人的身份做点清淡的地方菜。
忙活半天,终于摆了一桌菜,最后端出一个小砂锅的粥,疾步走到桌前,立马撂下,她摸了摸耳朵。
手指已经被烫红了。
拿凉水冲了会儿,她擦擦手,从兜里掏出手机。
裴观宴还是没回消息。
她坐回餐桌,双手支着脸,默默等待。
窗外日光逐渐苍黄,黯淡。
不知什么时候趴到桌上睡着了。
“韶小姐,韶小姐......”
梦里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自己,她慢慢从胳膊上抬起头,眼前一阵刺眼的光亮。
屋里的灯已经打开了,眼前是满脸惊讶的周炜八。
“韶小姐,你怎么在这?”
“嗯?”她还没完全清醒,说话时带着鼻音。
“啊。”周炜八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道:“裴总最近在忙一个大项目,他叫我告诉你他要飞去墨城来着,是我疏忽了,抱歉......”
她好似被一盆冷水泼醒。
周炜八做事一向妥帖,又是跟在裴观宴身边的人,很少出这些差错,现在大概是怕她生气,把过错全揽自己身上了。
“嗯,没事。”她勉强自持,勾起唇角,“他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中午,挺突然的一个事,机票临时改签了。”
哦,怪不得没叫她过来。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我就是想吃苏菜了,怕酒店不方便,就在这里自己做点,吃完就走了。”
说完自己都要嘲笑自己欲盖弥彰的解释和可怜的自尊心。
那天满桌冷掉的菜,她只吃了口醉青虾。
没剥皮的生虾壳在口腔胡刺乱撞,却没觉出疼痛。
她忽然明白,哦,原来一直都是他在制定规则。
空荡荡的玄关处看得人眼睛更酸。
她敛了敛眸。
窗外。晴碧万里,棉絮一样铺展开的云朵漂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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