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匆匆跑进来,闵母都还没有见到人呢就听到他喊道:“太太不好了,东家他们出事了!”
闵母闻言立马就从凳子起身,拔腿就往外面来,盯着马小汉子问:“出了什么事情?”
“我听街上的人说,东家他们被带去衙门了!”
闵母哪里还在家里呆的住,不管这个事情是真还是假,闵母都要去衙门那边去看看。
她手里纳鞋底的大针都没有来得及放下,刚走出一步就看到手里的东西,连忙递给了马小汉子,让他放在屋里桌上,跟着他一起来。
不仅是闵母,王哥儿这边也收到店里小二在外面听到的荆行和季福被县长带走的消息。
两人一前一后地赶到县衙。
闵母一来就看到这么多人,时不时还听到了荆行和季福的名字,这让她更加担心了。
闵母刚朝人群里面挤,已经有人认出她来了,那人顿时朝周围喊道:“给闵老板的娘让让路,闵太太来了!”
闵母一边感谢一边朝里面去,总算是看到大堂上站着的荆行和季福,两人站在一起说话,看样子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随即又看到大堂上跪着的三人,闵母来的及时,心里虽然着急担心,但看到儿子他们没有什么事,心里多少都安定了些。
闵母听着县官和堂上跪着的三人对话,多少她都听懂了,心里最后的担心在此刻消失了,虚惊一场。
王哥儿比闵母晚来了一会儿,他来的时候三人的罪责已经判下来了,事情也到了结尾,所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季福和荆行出来就跑上去问两人有没有事情,季福连忙朝王哥儿表示没有事情,还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跟他讲了一遍。
闵母和王哥儿听完后脸上都带上了怒气,恨不得此刻站在那三人面前,叉着腰跺着脚把这三人骂的狗血淋头才解恨。
骂骂咧咧好一阵,两人忍不住埋怨这些乱传的人,“真的是,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乱说,我听到他们说你们两个被县长带走,我还以为你们是被什么人给暗算了呢,如今伏旭也不在家,我还真不知道找谁!”
闵母听到王哥儿这么说,也十分赞同,“刚刚我听到小马跑进来说这个事的时候,我当时手脚都软了,现在这手心都还是凉着。”
荆行好笑,“我们行的端坐的正,也没有做什么坏事,有什么好怕的。”
季福也在旁边安抚两人,“就像相公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荆行和季福都是县里大名人了,再加上刚刚县衙高堂上那么多的百姓,很快,闵家这事就被传开了,谁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这转卖房子和土地还是头一次。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三个人是怎么被抓到的?没有人知道吗?”
“我之前看到闵老板跟他夫郎去衙门找了四五个衙役大人的样子,估计就是去抓这三个人的!”
“谁让这闵家房子和土地多,不找他们家还找谁家?”
“我真的是奇怪了,我平时都没有看到谁家要卖房子要卖地的,这只要到闵家这边,谁家房子和地都愿意卖了,这县城就这么大,土地和房子是生存之本,这两样都卖了,这些人是不打算在这个县城混了吗?”
“所以说那套被转卖的房子现在这么办?不是还有一套现在还租给别人了吗?”
“我听说,闵老板的意思是打算让衙门的人去把人赶走,毕竟是他们的房子,这在他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这三人转租出去,而且这钱他们也没有收到,这不敢走,难道还要把他们供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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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房子好像没有卖成,我刚刚听到有人说,闵老板带着衙役去的时候正是这三人要卖的房子的时候,当场就把这三人给抓获了,那个老板亲眼看到刚刚还跟他说自己是房主的人被两个衙役扣押住,当时就惊呆了。”
“后面更是说这荣福县太危险,他要回家!”这汉子的话一出,顿时让大家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边,老祝带着几个衙役来到西边家岗巷,老祝已经从荆行这边知道现在这个房子是什么人在住,他们也没有打算动武,最多就是吓唬吓唬人,让他们搬走,像要那三人赔偿,这事他还是能办的。
当老祝朝隔着院门朝屋里喊人的时候,走出来的汉子让老祝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妹夫,你怎么在这里?”
出来的正式瞎了一只眼睛的汉子。
汉子显然也是一愣,下一秒脸上顿时有些变化,“大哥,你怎么会来这边?”
老祝身边的衙役们都轻松一笑,“既然是熟人,那这事就好办了。”
老祝看行汉子的目光带了几分疑惑,上次他妹子来家里还说,她要跟着自己丈夫去婆家,完全没有之前那在丈夫这边受气模样,很是高兴。
当年要不是家里急需用钱,再加上老祝也到了娶媳妇的年龄,这不就把祝林嫁给这个独眼汉子,这个独眼汉子也不是他们那个村的人,只是被人从河里救上来的,他连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是哪里的人。
当时这人都是被人救起来的,可以说是生无分文,老祝还记得当时父母是打算把妹子说给村里别家的,但是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他从衙门下工回到家里的时候,就听到父亲说要把妹子嫁给这独眼汉子,最重要的是这个汉子能拿出十两银子。
就在前不久,老祝妹子来跟他们说要回婆家的时候,老祝他们就在想这汉子是不是记起以前的事情来了,知道他的家在哪里了?他们也从高兴的妹妹这边得到肯定的答案,当时老祝一家都还为妹妹高兴。
如今,老祝在这里碰到这独眼妹夫,他心里有很多问题。
“我们是来收房子的,就是你们现在在住的这套房子,之前是一家姓布的在住,这姓布的是骗子,他们并不是这房子的主人,现在被抓进大牢关着呢,这房子的东家知道这个事情后决定把房子收回,这个房子自然也不能再让你们住。”老祝解释道。
“所以说啊,妹夫,你们还是早点搬走,别让哥哥我们难办事情。”
“还别说,你们这东西还挺多的!这一院子都摆满了!”
“妹夫,要不要我们帮个忙?”
独眼汉子皱起眉头来,“今天就要搬走?我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其他房子,这么多东西也不是一天就能搬完,给我几天时间。”
老祝闻言皱起眉头来,“不是,你们扁鹤那边不是有房子,怎么搬到这里来住?为什么还要找其他房子?”
“算了,问你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你叫我妹出来,我跟她说,怎么放着好端端的家不住,在外面来浪费钱租房子住?!”
独眼汉子脸上神色再次不自然起来,他目光从院子堆积最多的杂物上飘过,对老祝道:“媳妇她没有跟我们在一起,上次我们吵了一架后,她就跑走了,她还叫我滚,所以我才会出来租房子住,她不在家里吗?”
老祝烦躁:“你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计较什么,整天吵吵吵,你们不烦我都要烦死了,你现在就回去跟我回去。”
“哎哎哎!老祝,既然要回去,我们也可以一起把事情给办了,我们叫一匹牛车,你让你妹夫收拾一下,我们给他搬到牛车上,一牛车就拉走的事情!”一个衙役连忙拉住要走的老祝道,“要是县长和闵老板那边问起来,我们这边也好回话,你说是不是?”
老祝连忙点头,转身对独眼汉子道:“你去收拾收拾,我们帮你搬回去。”
独眼汉子在这衙役话语中听到某个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收敛住了。
大家都看向独眼汉子,刚刚那个说话的衙役与其对视上,慢慢的,衙役就觉得犯怵,手上汗毛都起来了。
这独眼还挺吓人的!
都是几个大男人,他们经常干重活,身上都是力量,一个个都听到老祝要请他们吃饭,干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也不嫌弃这院子的鸡鸭粪便就要去搬那一堆杂物。
“那些不要了,不用搬,就扔在这里吧。”独眼汉子原本带着老祝往屋里走的身形都是一顿,转身对着他们说道,话里隐约还带着几分急切。
“嗐!你不早说!”一个衙役已经搬起一个破烂小木柜了,此时听到这话又给它扔了回去。
荆行接到房子已经腾出来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还是老祝亲自来说的,但是荆行见到老祝的时候都被他的情况弄的愣了一下,原因无他,老祝满脸憔悴,眼里都是血丝,嘴上起皮不少,身上的酸臭味也很严重,像是在这种夏日炎炎下没日没夜的奔走了好几天。
“祝叔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唉,我妹子丢了,也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我找她找了好几天了。”老祝疲惫的很,一是人不见了,心里着急,二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很慌,就怕来不及。
荆行和老祝都是熟人了,这忙自然是要帮的,荆行从老祝这边问了他妹子长像这类,便立马派人开始去找。
老祝十分感谢荆行,走的时候,站起身来的时候,眼前霎时一黑,身子歪了歪,差点没有站住。
荆行劝导:“还是要休息一下,我这边也会竭尽全力帮祝叔找人的。”
老祝连叹好几次,“我心里慌啊,总觉得我妹子凶多吉少。”
“也不知道我妹跟全栓吵什么,一般吵过后都会跑来我这边,结果这次全栓说跑回家了,可是我看家里都没有人这几天生活过的痕迹,前些日子我还听到隔壁县有偷人去卖的牙子,心里慌啊!”
荆行问:“这个全栓是?”
老祝道:“是我妹夫,当初被人从河里救了起来,他记不清自己是哪里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后来村长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他就是租西边家岗巷的那个独眼汉子。”
老祝这么一说,荆行立马就想起来是谁了。
荆行问:“他怎么住在那里?还租房子住。”
老祝说起这个就忍不住气血翻涌,“还不是他,我妹子要不是跟他吵架,也不会现在都找不到人,这人倒好,我妹子只是叫他滚,他就自己出来租了一个房子住,这么久了都没有关心我妹子一句。”
荆行挑眉,虽然心里举得这个人有问题,但还是对老祝建议道:“祝叔可以多找找婶子常去的地方,还有几个关系的好的,说不定婶子就在他们那里。”
老祝点头,其实这方面他早就想到了,也找了好几次了,但就是没有任何收货。
老祝刚走没有多久,荆行他们吃晚饭的时候,荆行还在饭桌上跟季福和闵母说起这个事情,旁边手摇风扇呼呼的吹着。
季福喝了两杯的冰果茶,在倒第三杯的时候,荆行伸手挡住了,“贪凉可不好,好好吃饭。”
季福看着那酸酸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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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的果茶,舔了舔唇瓣,还是乖乖听相公的话,吃荆行给他夹在碗里的菜。
荆行刚刚明显就看到季福脸上写着“还想喝”三个字,但看到季福放下杯子的时候,荆行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又给季福倒了一杯果茶,“没有下次了。”
季福捧着碗“嗯”了一声,笑的十分甜。
闵母把“就让福儿再喝一杯又没有事”的话咽下,想接着荆行刚刚说的话题继续讲下去的时候,马小汉子又跑来进来。
“东家,门口有一个汉子找你,说是你爹。”
这话音刚落,就听到“哐当”一声。
大家视线都看过去,是闵母没有拿住手里的碗,碗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摔碎了。
闵母难以置信站起来反驳道:“不可能”
“骗子!一定是骗子”
“这怎么可能呢?”
马小汉子没有想到,他还以为东家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呢,他顿时就跟鹌鹑一样,缩头缩脑起来,他知道他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荆行叫马小汉子出去,他等会儿就来。
季福连忙放下碗筷去安抚闵母。
闵母平时说起这个人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在她的心里,荆行这个爹早就死了,恐怕连骨灰都烂在地里了。
但现在这人不仅没有死还活的好好的,并且还敢出现在他们母子面前,心里的恨意让脸上表情都有些狰狞。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活着!这么多年都不回来一次,现在知道我们发达了,就想来缠着我们!呸想的美!”
第105章
闵母拉住荆行的衣, 语气急促,“我不准你去!”
“听到没,我不准你去!”闵母再次强调了一遍。
荆行点头,一边扶着闵母坐下, 一边依着她来, “好, 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这顿饭还没有吃几口, 娘今天做了这么多菜,现在天气又那么热, 菜都放不了过夜。”
现在这天气昼夜温差大, 虽然白天晒的人能脱一层皮,但晚上却还要盖被子, 所以菜还是能放的。
荆行看到季福从厨房拿了打扫的扫帚和畚斗过来,荆行把工具从季福手里接了过来,轻轻地把碗和饭扫进畚斗里。
在从前, 家里都是用的簸箕或者铲子来装垃圾, 铲子因为要铲灶洞里面的灰碳,做的是又大又重,很不方便。
荆行就叫了铁匠给打了畚斗, 轻薄又不重, 畚斗上面的长柄就是用打磨好的竹竿接上, 实用又轻便。
不光是这个,平底锅那些荆行也让铁匠做了,他们现在不缺钱。
季福又重新盛了一碗饭来, 荆行知道闵母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便只是把畚斗扫把放在一边, 坐会桌边。
季福夹了一块凉拌牛肉到闵母碗里,笑着道:“娘,这牛肉现在刚刚好,浸满了酸辣的汁水,很是好吃。”
闵母虽然情绪不高,但还是朝季福这边伸了伸碗。
荆行对闵母道:“这事真不用害怕,我从小就没有爹,现在也不会有,将来更不会有,即便是娘原谅了他,我也不会原谅他。”
荆行面上认真,语气不重,但却让闵母听进去了。
两人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闵母叹了一口气,“都是我过激了,之前我还跟你启婶子调侃自己已经看开了,但现在”
荆行也给闵母夹了一筷子的菜,道:“没有关系,现在不行那就再来一个十年,总会有这么一天的课。”
“或者,娘,我听大城市那边都有了夫妻和离,我从县长那边听到,咱们这里在过不久,这边也会实施夫妻和离的政.策。”
荆行看向闵母,“娘,我是支持你去衙役办这个和离书的,彻底跟那个人断干净,后面娘也还可以再找。”
闵母和季福都被荆行这话弄的愣怔一下,随即闵母就没忍住嗔瞪着荆行,“瞧瞧你说的什么话,你娘现在都五六十岁了,人老珠黄了,还当年轻人一样啊,跟老妖婆一样了。”
“那真的要被村里那些人给笑死。”
荆行和季福都笑了起来,荆行好笑:“现在村里谁敢笑你?”
荆行这话是说的事实,现在万家村家家都格外勤奋努力赚钱,尤其在闵母和村长家带头开展“养畜经验交流会”后,村里人都跟着两家学到了不少,通过自己努力对未来美好的日子越发渴望,家家都忙的很。
而闵母这边和村长这边以及季家都很受村里人的尊敬,如果他们心里没有村里人,谁家会愿意把自己这么多年经验教给别人。
所以,闵家能这般对待他们,他们不懂得感恩那真的是没有良心了。
现在,凡是说闵母荆行他们不好的,村里人直接怼回去,一点都不带犹豫的那种,说多了甚至会撸起袖子,“要干架是吧?”
荆行和季福就在县里碰到过两次。
经过荆行这一打岔,气氛顿时活跃起来,虽然荆行被闵母嗔骂了好几句。
季福明白相公的心思,给荆行夹了好几次菜,这次也不用荆行管,自己就捧着小碗吃,时不时就跟闵母说几句其他的,让闵母尽量不去想那件事,乖巧又体贴。
马小汉子并没有离开,他守在外面等着荆行吩咐,他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脸上满是懊恼,他怎么就不用脑子想想就跑来报告东家他们了,真是笨死了!
马小汉子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荆行叫他,他便明白了过来,他还是打算去门口朝那个独眼的汉子说上一声,让人早早离开,别在这里晦气人。
要是等会儿还让东家他们看到,那他这个门卫可能就做不成了。
然而,等马小汉子开门朝外面看去的时候,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那个独眼汉子显然是早早就走了。
闵母当天晚上就没有睡着,汉子离开家一两年的时候,她还会想想要是这人回来了,她定骂他个狗血淋头,这件事情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它过去的。
几年,十几年过去,闵母以为她心里积攒的怨气已经被时间削减,她都能心平气和的说出这些事情了,但是没有想到,如今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还好好的活在世上,那心里的怨恨就止都止不住。
她恨透了这个人!
这边荆行和季福也没有睡,季福小脸上满是忧愁,荆行擦干头发上床来就看到他宝贝愁的眉心都拧在一起了。
荆行把人揽过来,季福顺势就在荆行胸膛上趴住,一双杏眼看向荆行,“相公,我们不能让娘这么难受,这件事应该早点解决。”
荆行“嗯”了一声,“刚刚寻了马小来问了一下,独眼高瘦汉子。”
季福一听到荆行这么一说,脑子里立马就闪出了一个清晰的人像,脱口而出道:“是那个人!”
荆行伸手摸了摸季福的脸,“眉头皱这么紧做甚?”
季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眉头,随即想到在饭桌上荆行跟他们说的,瞬时睁大了眼睛,“那、那……这,他不是祝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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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吗?!”
季福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这个震惊的小模样顿时让荆行笑了起来,“爬上来点,让相公亲亲。”
季福震惊还没有消化呢就听到荆行这话,他都愣了一下,脸也泛起红晕来,但还是十分听话的重新调整位置,被荆行按着后脑勺亲了好几口。
“我听祝叔说,现在他叫全拴,当年被人救起后就不记得他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他自己家在哪里,所以就在祝叔那个村生活下来。”
季福眨巴眼睛,“既然他都要带祝婶子回家探亲,那肯定是想起之前的那些来了,所以他还回村里打听过,才来找我们的。”
荆行点头,他们家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季福小脸沉思,“可是祝婶子现在都没有下落。”
“那我们要把这个事情跟娘说吗?”季福问荆行。
荆行伸手握住季福的手,手指冰冰凉,晚上昼夜温差大,现在两人还扇着风扇,荆行伸手捞了薄被给季福搭了一节在身上。
“这件事不跟娘说,当初他不吭不响走的时候就已经抛弃我和娘了,这么多年没有回来都可以说是没有以前的记忆,但当时的态度就已经决定现在的结果。”
“我和娘都不会原谅他,更何况现在他还有另一个家庭,从前没有他,我和娘都能生活的很好,现在没有他,我们将来都会活的更好。”
“我知道相公和娘的意思,但是我就是怕这件事情一传开,县里的人肯定会说相公不孝的。”季福忍不住担心道。
荆行本就惹人注意,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好,身边有不少亲朋好友,同时也有树立了不少敌人。
这些都暗搓搓等着有那么一次机会给荆行来一次创伤,如果可以话,他们更希望荆行破产到穷途末路。
他们原本生意做的好好的,突然县里来了个荆行,刚开始也就办了一个武馆,他们也不懂武馆经营,这事也就算了。
但是这几年这个荆行越发过分了,不仅开厂大肆敛财,还开酒店宾馆,破坏他们生意,让他们生意从兴盛到衰败。
要不是荆行,他们现在也不会沦落到靠上街卖艺维持生计。
甚至当初就有一次街上有一次“卖身葬父”的女子,因为从来没有过这种,所以当这女人穿着葬服跪在街上,身边还有她父亲的裹尸,轰动很大,让不少人都关注着,尤其后面还说她父亲的死都是荆行害的,荆行害的他们家家破人亡,那更是全县人都在关注。
但很多很多的人都站在荆行这边的,无论这个姑娘说的多么凄惨可怜,那些人硬是没有被说动半分,一人一句的差点就要把这个姑娘说气晕过去,后面这姑娘的家里人来了,双方更是差点动起来手来。
要不是县长大人来的快,这姑娘一家说不定会被众人围殴。
这县里还是第一次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还影响不小,县长大人自然不会任其发展,所以就那这个小姑娘带到县衙去了,他爹的尸体也帮忙安葬好了。
只是这小姑娘前半辈子也就是在宅府里生活,哪里进过衙门,更何况还被县长好好说道了一顿,更是从衙役那边听错消息,以为自己要被关进大牢,在县长大人出去一趟给这个姑娘安排好去处后回来,这小姑娘就扑通一声朝他跪下了。
小姑娘凄凄艾艾哭哭啼啼地把有人教唆她这样做的事都说了出来。
这家人虽然是被荆行新开起来的酒店给导致生意不好的,但也没有到达必死人的地步,她爹完全是被她那个不孝哥哥给气的。
她爹原本这几年身体就不好,后面还有什么心悸病,这次要不是她哥非要父亲拿出一大笔钱来去娶久家姑娘,她爹也不会气到病发而死。
现在家里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走了爹爹,娘他们就像没有主心骨那般,又全都靠向了哥哥,现在更是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人,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求求大人看在小女子年级尚小不懂事的情况下绕了小女子吧!”
县长大人没有想到这事竟然是故意的,他立马派人去把这些人给抓起来,后面更是开堂审讯。
这些人怎么就看不清呢,现在他们县能有这么大的发展和繁荣,荆行在这中间起了重要作用,瞧瞧现在百姓们吃的好穿的好,一个个脸上都是笑容,就连轮到每年交税钱税粮的时候,百姓们现在都只是抱怨两句,给钱却也爽快起来,要是在之前,好的人家,他们收一颗子都要被骂骂咧咧,那些困难的人家,这一颗子就是他们全家的命啊!
县官只要一想到这个,面上就严厉起来,这些人只顾着自己的口袋鼓,却没有真心的想过乡里乡亲,这一次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要问谁最清楚荆行的重要,那就要数这些原本生活困难的百姓们了,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将来会有这么一个人会改变这么多百姓的家庭生活,无论是汉子还是家里妇人,只要干活勤快踏实就能去荆行开设的厂里干活,厂里不仅有宿舍给路远的工人住的,还有食堂,有肉有菜味道还极好。
让人们恨不得整天整夜的干活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只要干的多,你拿到的钱就多,每月发下工钱来的时候,人们只要看着那一袋沉甸甸的工钱,这些钱都是他的,他能赚到这么多钱,那一刻真的是心里的愉悦是从很多方面来的,也是在这一刻,人们身体里充满力量,下一秒的动作就把钱揣进自己的怀里,撸起袖子更加卖力的干活,他们希望下一个月拿到的钱比这个月还要多。
自从进了荆行厂里的人们进去了就不想出来,甚至他们还觉得能进荆行的厂是一种十分荣幸的事,不仅向亲戚朋友大肆炫耀一番,还向邻里乡亲夸奖荆行的厂,更是起到了宣传荆行厂的作用,但即使没有百姓们口口相传,荆行的厂也能做到闻名县城。
无论是过年过节,在荆行厂里干活的百姓们就能得到东家给他们安排的节日礼物,有肉有点心糖果这些,而且荆行这个东家从来不小气,厂里干活每人都是一大块猪肉和一盒点心,而那些勤奋员工就是一大个猪腿,点心糖果必不可少,不仅有这些,有时候他们东家还会给这些厉害的员工奖励钱,数目也是从一两银子到十两银子。
从荆行办厂开始,每次过年过节都是这般,凡是家里人要是听到让他们明天去厂门口等着的消息,那真的是全家人走路带风、昂首挺胸、骄傲不已的事情。
论谁家看到这么多奖赏的时候,不会笑的见牙不见眼呢。
所以,荆行家的厂,荆行家的学校,荆行家铺子,以及荆行这个人都是这几个县城闻名的。
凡是牵扯到荆行的,就会引起全县的关注,要是对荆行不利的,这大半个县城百姓们就不依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人给淹死。
但有些人就是非得犯这个贱,这姑娘要卖身葬父的事可是全县人关注,如今这个事竟然还是人安排的,这可哪能放过,等县官这边审判好,一个个都朝着那奸商骂,即使县官判的严重,但是这也难消百姓们的心头之恨,骂的奸商满脸唾沫,很是狼狈。
有县长的“杀鸡儆猴”,后面更是有百姓们见到这奸商就骂,整整骂了大半年的事,那些想搞荆行的商人也不敢随意动手了。
树大招风,这么多年,季福跟在荆行身边还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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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
荆行捞起季福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一下,“不会,相公会解决的。”
“我明天就去带着娘去县长那里。”
翌日一早,荆行就带着闵母去了县城,而季福则是带着人去打扫房子,原本老祝来说房子已经把人赶走的时候季福就想去看看,收拾收拾这两套房子来准备下次出租,然而后面知道祝婶子的事便耽搁了。
第106章
县长看荆行和闵母到来还是有些意外和好奇的。虽然荆行和季福因为生意那些会常来他这边, 但是他还是很少看到荆行带着闵娘子来,他猜想着这次办的事应该跟闵娘子有关。
县长大人招呼两人坐,让师爷给他们倒杯茶水。
荆行知道县长这边忙,便直接说明来意。
闵母昨晚想了一个晚上, 今天早上因为这事也没有提得起精神来, 没有想到他们吃完早饭, 荆行就对她说要带她去县衙那边,闵母以为昨日只是荆行逗她瞎说的, 没有想到竟是真的。
和离这个事对闵母来说并不是很陌生,当初荆行他们走镖外出把钱大家的女儿给带回来后就跟她讲过那些事情, 自然和离这件事情也是说了。
这个时代, 就没有从家里嫁出去的女儿哥儿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的。在所有村里人的认知里, 只要女儿哥儿嫁出去了这个家,这个家就变成了他们的娘家。
说是家,也不像, 非得在“家”前面加个“娘”, 又想跟他们有点关系,又不想跟嫁出去的女儿哥儿有什么关系,娘家有事的时候, 这些嫁出的儿女是家里一份子, 必须添些、帮些、给些, 要是家里有什么好处,一句话就能把你推出家门——“你嫁都嫁出去了”。
嫁了人连回个家都要按照日子来,还不能多留几日, 呆久了村里就有碎嘴婆子说“被夫家赶出来了”。
闵母在村里生活了一辈子了,对这些事情简直不要太熟悉, 娘家那边不会有任何人欢迎她带着儿子回去,再者就算当时愿意接纳,那她会更加的辛苦照顾那一大家子人。
娘家成为不了她依靠的山。
所以,即使当时汉子跑了,她也从来没有要带着儿子回娘家,而是自己一个又当爹又当娘的拉扯孩子长大,累是累了些。
这也是个很好的拒绝借口。
娘家那边两个弟弟娶媳妇找她借钱,她这家徒四壁没有钱借,他们跟她哭惨,那她哭的更惨,不救济她们孤儿寡母就算了,还要反过来向她要钱。
这几年日子好起来了,也不是没有来向闵母他们借钱的,甚至还有让荆行这边带带堂兄弟表兄弟安排个活,帮衬帮衬亲戚们。
闵家这逐渐起来的富贵日子,谁看了谁都酸,谁听了谁都想要。陌生人都如此,更别说这些沾亲带故的,亲戚们看到闵家日子越过越好,腆着脸上门,闵母看着他们带着小辈过来,自然是不会在这些小辈面前不给面子。
荆行对这些亲戚都是陌生的,而跟荆行同辈的都各自成婚了,成婚早的甚至都还有娃了,这些长辈还一直催着他们交流一下感情。
但大家都是大人了,怎么会不懂,小的时候父母在他们面前说闵家不好,各种嫌弃看不起,还让他们离荆行远一点,说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整的就是一个尴尬,没话找话。
虽然这些长辈干的混账事不少,但是闵母并没有拦着这些小辈,她还是希望这些亲戚中有那么一两个不错的小辈可以帮照着荆行。
但对荆行来说,这些亲戚是可无的,而且他也没有心思想维系,并不是瞧不起他们,而是觉得没有必要,若是当初他们伸手帮帮这对母子,现在他也不会不照拂一二。
当时闵母没有听过这钱大小姐和离事情,她就是村里的一个平常普通的妇人,在荆行这边听到那个和离的钱大小姐的时候,这件事对于这些没怎么出过远门,没怎么见过世面,每天都是灶房前田地间的妇人们是很震惊的。
当时几人还凑到一起说过这个和离的事情,闵母和启娘子就是在聊别人家事情,甚至在前一日,闵母都没有想过和离这件事,在她心里,这个离家几十年的负心汉子早就死在野外了,现在更是尸骨都烂在地里了。
但昨晚,荆行在饭桌上提起和离这事,闵母心里就琢磨这事,现在他们的生活可全都是靠他们自己才过的这么好,现在这人找上门来,显然就是要赖上他们。
闵母琢磨着,还是和离的好。
县官听闻荆行和闵母的来意,立刻明白过来。
毕竟当初上面突然就看好他这个县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那时候他都不知道他们县里有这么一个人呢,这按道理来说那远在京城的更是不该知道才是。
上面人都这么看好,他这个县长自然要把自己县里人摸清,当时不仅把闵家上下三代都查实清楚,也是知道闵汉子刚娶媳妇进门后没有多久就扔下母子离家出走这事。
县官笑着道:“这个有什么,现在“和离”这法条,无论是京城还是督府那边都已经开始了,政策法条是已经发到我们这边来了,就是还没有开始实施,现在我们这也是响应国家,有了闵娘子和钱大小姐带头,肯定能鼓励一些妇女。”
荆行向县官道谢,闵母对县官十分感激,道了好几声谢,邀县长大人去家里吃一顿。
县官笑着摆手道:“这都是小事,按道理来说我这边还要好好谢谢荆行才是,这些年不仅让孩子们有书读,百姓们安居乐业,同时还让整个县的生活提高了不少,其他县城的人都来我们县生活和发展,这荣福县有这么大的变化,荆行功不可没!”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荆行没有像那些商户自私。
县长大人想到最后这个,心里感慨良多,想当年他第一次来到这边,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县长大人那时更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心里的抱负不少,肯定是要在这边干出一番政绩来。
在来到一个地方,首先就是知道自己的地盘有多大,其次就是认门认路,那时候的县长大人也是这般的。
在清数每家每户人数以及丈量农田的时候,他就遇到了极其困难的问题——他发现很多田地都不在百姓们的手里,而让这些并没有多少田地的百姓们纳粮税,这简直就是让这些温饱都不够的家庭雪上加霜。
对于那几年经商的商户来说,让他们交钱是不可能的,尤其你这个刚来的官都还没有让这个地方的百姓们信服呢,怎么就让大家愿意听你这个县官的话。
还好当时他来县里任职之前向前辈们询问了不少来这里会遇到的问题,这个纳.税自然也包括其中。
县长虽然能解决,但每次都是好说歹说,还要拖个一两月才能收齐 。
县长他就算年岁三十多,奈何他面嫩,最主要就是他这人心软,脾气也好,那些商户就仗着他这般的好脾气“欺负”他。
但每年都要来那么一次,就算是脾气好的县长大人也免不了对这事烦躁。
这些年这件事已经成为经常让县长大人头疼的事了。
在得知荆行开了武校后就主动纳税,根本不用人催后,县长大人对这个小伙子更是看好,心里还想这人能得到上面赏识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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