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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阿姆装出疑惑的样子, “你们还没有听说吗?这人家闵小子的武馆都搞好了,就等开张了!”
“我刚刚还问他呢,武馆学徒那些招好没有, 他说在修建武馆的时候就已经招好第一批了, 现在第二批的人都排着队了,这也没有办法,你们也知道他有一身本事, 人家都想让自己家孩子跟着他学!”
几个妇人倒吸一口冷气, 她们觉得她们需要冷静一下。
一个妇人小声问, “像闵家汉子那个武馆收一个人多少钱?”
季阿姆笑眯眯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看闵小子的本事了。”
“对了,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季阿姆问道。
那几个妇人压下心里的震惊, 道:“这不是在村口看到季哥儿跟闵汉子回来吗,就想来确定一下两个小年轻是不是要确定好事了!”
季阿姆便明白了, 他笑着道:“快了快了,昨儿闵小子才带着季福去县里认认人,大家吃顿饭。”
“刚刚闵小子还跟我说昨晚跟朋友们喝了一些酒,季哥儿照顾人的时候,弄脏了季哥儿的衣服,你们也知道,一群大男人在一起吃饭,饭桌上少不了酒水,喝多了难受就要吐……这不买了一套新衣服赔给季哥儿。”
几个妇人朝坐在阿姆身边的季福看去,这刚刚就有不少念叨着季福这衣服,大家思想可都没有那种纯洁,但如今季阿姆这么说,信不信也由他们了。
一个妇人道:“还别说,我上次去县里就看到一家布料店铺里只有这么一匹银白段子,问了价格老贵了,吓的我都不敢看第二眼,还想着估计就只能在去县里看那些县里人穿在身了,没有想到今天就在季哥儿身上看到了!”
“这闵汉子一看就是会疼人的,现在这还没有成亲呢,就已经知道疼季哥儿了,这嫁过去,还不了得?”
季阿姆闻言捞起季福衣袖看了看,“是好料子。”随即又嗔怪看了季福一眼,“也不叫闵小子省着点花钱?不过这料子咱们季哥儿穿着就是好看!”
他转头又像几个妇人笑着道:“可不是,这闵汉子之前就时不时拎两只兔子和点心过来,当时我们都还不知道他对季哥儿有意思,就听他说知道季叔爱吃兔子。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季哥儿跟他爹一样喜欢吃兔肉!后面这走镖回来更是时不时就送些糕点糖过来,每次送来的借口都不好让人再拎回去,现在家里都还有一堆他送来的东西。”
“上次我们去县里看过他买的那房子,都考虑上咱们季哥儿,当时就跟我们说这走几步就是集市,过几条街就是学堂和医馆,哎哟~考虑的可仔细了!我这做阿姆的都没有想这么多的时候,我还有什么好拒绝的,我们做父母的就是希望两个孩子互相喜欢,把小日子过好就行。”
几个妇人听的酸的不行,羡慕不已,但又听的津津有味,一边想着这种好事怎么就轮不到他们家呢,一边又让季阿姆多说一些。
季福看他阿姆说的起劲,笑着去院里把泡着的衣服洗了。
隔着窗户都能听到屋里的说话声。
不出意料,这几个妇人从季家离开没有多久,村里就已经知道闵家汉子再县里开武馆的大事,随即又知道是人家闵罗先看上季家哥儿的,人家现在感情好着呢,等闵小子县里的武馆开张了两人的婚事就确定下来了等等。
一个个都想去问问季家是怎么教孩子的,一方面又想去打听打听季福和闵小子的事,更多是去听八卦凑热闹的,总之季家一下子成为村里最热闹的。
而媒婆听到村里传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就不应该吊胃口的,瞧吧,之前还不少人追着她问是什么事情,关注她呢,现在估计大家都晓得了,也没有人来她这边问了。
但这些都是小事,她立马换了一身新衣服就往闵家去,别让那些老八婆给抢走这天大好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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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行回到家,闵母去田了割草去了,兔子繁殖能力强,现在茅草屋里的兔子越来越多,每次喂草量就一小背篓,村里人吃的少,闵母跟荆行商量过,到时候拉到县里去卖,还可以跟那些酒楼客栈那些,所以闵母不用发愁,荆行让她放心大胆的养,他有路子卖。
如今这茅草屋都快不够这些兔子住的了,如今闵母也上手了,野鸡那些也养了一些在后院了,荆行想着要不要在家附近再修一个大的养殖地,这般想着,他又想到要不要喂养几只狗,闵母这边至少要两三只,到时候还要带两只去县里。
荆行去茅草屋拎了两只肥兔子转身又去村长家批地修养殖场,先批下来,等找时间就把这养殖场修起来,还有养殖场的人手。
村长见到荆行的时候笑的脸上皱纹都深了,“你这好小子今天怎么想着来村长这里了?”
“想找村长批我家附近的地,我修房子。”荆行道。
马汉子刚让马妇人拎这两只肥兔子进去给他们准备几道下酒菜,他正拎着两瓶在县里买的好酒到堂屋就听到这句话,诧异道:“屋子不够大?房子不是才修好没多久吗?”
荆行笑着解释道:“我之前跟我娘商量过,以后让我娘在家里养些野鸡兔子啊那些,就不去山上打猎了,现在家里那个茅草屋都是兔子,住不下了,想买块大点的地修一个养兔子鸡这些。”
马汉子那里三个杯子过来,一边听一边给荆行倒上酒,“来,咱们边喝边聊。”
村长点头,“没问题,还是按之前价格来算,我可是靠你在附近几个村出了好大风头,在县里好好干,做出一番事业出来!”
荆行敬了村长和马汉子一杯,“那有劳村长了,附近的三亩地都要。”
村长连连点头,喝了一杯酒就吩咐儿子去给他拿批地的纸,分分钟就给荆行批下来。
“马叔,你知不知道,村里谁家有小狗崽的,我想要五六只。”
马汉子想了一下,马妇人炒了一盘花生米,笑着道:“这有什么难的,交给婶子。”
荆行向马妇人道谢,这两件事便算解决了。
村长问道:“你在县里是找了什么活干啊?还像镇里在武馆里吗?”
荆行摇头,“不是,我自己开了一个武馆。”
两男人听了,双眼顿时亮了,村长忍不住拍了拍荆行的肩,“好小子!有出息!”
马汉子也举起一杯酒,“你这小子真的越来越厉害了!我家这小子要是以后调皮捣蛋我就把他送到你这里来,你帮我好好管教管教!”
荆行点头答应,人情就是这样一来一往,马汉子一家帮了他家不少。
荆行把两父子都喝醉了,他都还清醒着跟马妇人把两个醉汉扶到床上去,打招呼离开村长家。
荆行再次回到闵家的时候,闵母已经回来了,闵母回来看到马圈里面的马儿就知道儿子回来了,但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便猜想这臭小子应该是去哪里了。
荆行回来,便对喂兔子的闵母道:“刚刚去了村长家,我刚刚看了一下,这茅草屋有些小了,就去找村长批了地,等我县里抽出空了回来正正经经修一个养殖场。”
闵母看了这满屋子的兔子窝,点了点头,“地方还是得大一些,上次我发现好几只兔子要打架,还死了一只,到时候隔开来喂养,这样好一些。”
荆行,“不仅这地方问题,我还找马婶子问了谁家有小狗崽的,要了五六只,到时候地方大了,咱们养几只狗看家护院,我也能安心去县里照看武馆。”
“这五六只也太多了,到时候你抱几只去县里,武馆那边和家里都养上一只。”闵母把背篓里面的野草都捞了出来又背起背篓拿上镰刀。
荆行阻止道:“娘,你放着我去割。”
闵母也不客气,“屋里还有一个背篓,一起去干活快点。”
荆行很快便换了一身旧衣服跟着闵母一起去割草,满满两背篓,那草冒尖,压都压不下去的紧实,尤其荆行这个背篓要比闵母那个大一倍,这些野草份量够兔子们吃上三四顿的了。
第二天一早,马妇人就来了,她背着一个背篓,背篓里传来狗崽子们的叫声,“闵小子,五只狗崽子,来看看!”
荆行和闵母都听到这几只小狗子中气十足的叫声了,凑过去一看,这五只狗崽子都养的十分不错,又胖又小的五只,那小肚子圆溜溜的。
荆行捉起一只来看,那小狗崽子就奶声奶气“汪汪”叫唤,四条小短腿蹬了蹬。
闵母笑着道:“马妹子,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哟?”
马妇人笑着道:“从我表姑那里,上次我回去就听到我娘说我表姑家这次两只母狗生了十多只小狗崽,我表姑又舍不得扔,就让我娘问问我这边有没有要养狗的。昨晚过去恰好了,还剩七只,我就拿了五只,她还嫌我拿了多了舍不得了!”
第55章
季家是村里最羡慕的人家, 不少人在背后就责怪季阿姆,当初这么多人去闵家说亲,这季阿姆也是能憋的住不吭声。
“这季阿姆现在钓到金龟婿,那炫耀的模样跟杜家阿姆有的一比, 我看着就烦, 真希望上次那么多人去, 闵家娘子就看上其中一个,让季家哭去吧!”
这女人的话让旁边那个洗衣服的连连点头, 但河边对面的却皱起眉头,高声道。
“你这个才真是好笑, 酸就酸吧, 人家季阿姆出来到处炫耀?没有吧,是你们非得去季家凑, 人家好茶招待,你就是这个态度?多少说不过去吧,还有你听听你那后面的话, 跟喝了一大缸子醋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季家哥儿可以被闵小子看上, 为什么你家姑娘就不行?还不是这当娘教的不好,嘴碎的很!”
“你……!”那女人气的指着这人你了半天。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对?”
那女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把自己衣服那些都放到盆里, 抄起自己装衣服的盆, 起身就走,走了一两布,被脚下青苔滑了一下, 整个人顿时尖叫朝前扑去,面朝地摔了个结实。
刚刚还在附和女人的人连忙上前去搀扶, “没事吧?”
河对面女人“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报应,让你背后说人坏话!”
这件事到这里并没有完,快晚饭的时候,有一个姑娘匆匆忙忙跑回来,这一路上都在喊:“不好了!不好了!余家婶子你在哪里?余雁要上吊了”
万家村虽然会有小偷小摸的事情发生,驱赶混混,但这么多年还没有出过人命,这哥儿一喊,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甚至有去叫村长的。
“这余雁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要上吊了?”
“快快快,我们去叫村长!”
“等等我哎,我的衣服被冲走了……算了!人命关天,我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余家娘子听到这话一瘸一拐的从邻居家匆匆走出来,这正是在河边在背后说季家坏话摔跤的的那女人:“我在这里我女儿怎么了?!”
这事还得从上次季福生辰大家一起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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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县里那个时候说起。她家女儿便是经常盯着荆行看的那个姑娘,叫余雁。
她听到闵家汉子和季家哥儿在一起消息,但还没有定下婚事。余雁那次看上荆行后就让她娘帮她去闵家去说亲,她虽然在上次牛车上就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但是婚姻大事都是父母说的算。
但奈何她娘根本瞧不起那时候的闵家,她便一直磨着,她娘听到闵家赚了大钱了,这才叫媒婆去了两次,但这姑娘一直想让她娘带着她去一趟闵家,她认为自己很不错,模样板正,身段好,只要被闵母瞧上,她跟闵汉子成亲后,她也能让闵汉子喜欢上自己,心里很有信心。
余雁这才刚把她娘磨同意,就来了闵汉子骑马带季哥儿回来,这事便没了,但她不死心啊!
余雁就喜欢这汉子!自从上次牛车上见到后就日思夜想的,她就喜欢这样的!
在她得知闵汉子回来,就想着自己机会来了,她挑了自己偷偷买的漂亮衣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她再踩着一双新鞋就去闵家了。
余雁路过附近几家,就有小哥儿和小姑娘看到她这般,还问她去哪里。
她哪里会说,还是和她玩的最要好的一个小姑娘和小哥儿看她这一身打扮,就知道她想去干嘛,立马出家门一起去。
“余雁,你这样被你娘知道了会不会打你啊?”那个姑娘道,“还有一个姑娘家去汉子家说这件事不太好吧!”
余雁瞪了这姑娘一眼,“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和你玩了!再说有什么不好的,我娘不帮我,我当然要自己去试一试!”
小哥儿道:“就是杏子,雁子这么喜欢那个汉子,要是不去试试,真坐着等那闵家汉子和季家哥儿成亲的消息吗?”
俗话说“志不同不相为谋”,这三人能玩在一起,而且能从小到大都是好的不行,在某一方肯定是相投的。
很快,三人来到闵家,闵母坐在外面一边给儿子做衣服,一边跟砍柴的荆行聊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余雁看到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古铜色结实小臂的荆行,一举一动之间就让她看愣神了,还是身边的姑娘戳了她一下。
“闵婶子好!闵罗好久不见啊!你还记得我吗?”
余雁还是有些紧张,她一边打招呼一边伸手把耳畔的零碎发丝别在耳后,她之前照过平静的水面,这个样子的时候她很好看。
闵母和荆行朝她看来。
闵母见那中间姑娘看她家儿子的眼神不一般,她听到这姑娘的话,便朝荆行看去,问道:“儿子你认识?”
荆行根本没有印象,道:“不认识。”
余雁着急了,“怎么会不认识呢?就是我们之前还一起去过县里呀?我们在村长家牛车上聊过天的……”
闵母便明白了,打断余雁的话,“这都没有关系,你们这是有事吗?”
余雁缓了一下,闵汉子不记得她没有关系,她这次来主要说婚事的。
余雁在心里鼓了鼓气,看了一眼荆行,随后朝闵母道:“闵婶子,我很喜欢闵汉子,我想嫁给他,不收你们家任何彩礼嫁妆钱!我勤快能干,烧水煮饭上山砍柴,喂猪喂鸡这些我都会,麻烦闵婶子考虑一下!”
余雁激动说完这一番话,声音又大,把启娘子都嚷了出来。
闵母和荆行都是一愣,尤其荆行。
启娘子也是没有想到这么精彩,她刚刚还以为媒婆又来了呢!
闵母笑着道:“你是余家姑娘是吧,我有些印象,你现在来我家说这些你家里知道吗?上次媒婆来说过两次了,我想我在媒婆那边已经表达清楚了。”
余雁听到闵母前面的话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态,但听到后面,脸就挎了下来,脸上带着天真和执拗,“闵婶子,我的婚姻大事,我能做主的,上次媒婆没有把我想说的说清楚,我想着再来一次讲一下,我真的什么活都能干,也能吃苦,嫁进来后更会好好照顾闵罗,我家不要什么彩礼嫁妆钱!”
闵母把衣服放进竹篮里,理了理衣服站起来道:“姑娘,这并不是彩礼不彩礼的问题,而是我儿子不喜欢你,再者我还没有听说过一个姑娘家跑到汉子家来跟他母亲谈婚论嫁的,这婚姻大事还是让你父母来跟我说吧,”
余雁急的跳脚,“我真的可以做住,闵婶子只要你满意我,你就可以做主让我嫁给闵罗啊!”
闵母算看出来了,这姑娘根本说不通,她便道:“既然你婚事你做主,那我儿子他的婚事也是他做主,你问问他愿不愿意娶你?”
余雁急的红了眼眶,说话都结巴了,“你、你就可以做主啊?”
闵母好笑,“你为什么认为我可以做主呢?你不也说在你们余家,你的婚姻大事你可以做主吗?”
余雁擦了擦眼泪,脱口而出道:“都说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是他母亲……”
闵母收起脸上的笑意,板上脸再一次打断余雁的话,“你自己都说婚姻大事父母做主,那你跑到我家来干什么?要是找事情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余雁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她来时有多自信现在被闵母拒绝后就有多伤心,但是她不死心啊,她就像嫁给闵罗!
她擦着眼泪朝荆行看去,抽抽噎噎问道:“闵汉子,我真的会对你很好的,你不要娶季哥儿娶我吧!”
“不,我不会娶你,我也不想娶你。”
荆行的声音像是寒风一般刺骨,他的话像是锐利的剑插进余雁心里,他冷漠无情的神态更是让余雁想发疯。
她哭着大声质问:“季福他有哪里好?!”
余雁身边的两人觉得再这么下去,丢脸的肯定是他们,他们便强行拉着这余雁走,余雁刚开始还死活不走,非要荆行给一个回答,同时余雁在荆行冷漠神情下大受打击,难受的不行。
两人看她哭的这么难受便带着她去了他们三个人经常去的地方,这个地方他们难受了也会来,心里有什么小秘密也会来这里。
两人一边臭骂荆行,一边安抚余雁,好久余雁才停了下来,呆呆望着前面小池塘的水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她打断两人依旧不停安抚她的话,“你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两人看着她这样子,便犹犹豫豫道:“那……那我们走……走了,你别太难过了……”
两人离开后走在回家路上想到余雁那样子还是不放心,那个姑娘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去陪着她吧,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
哥儿道:“我也是,看她那样子是真的很难过。”
两人便转身回去,结果两人远远就看到池塘旁边那棵大树上,余雁正踩着石头去够枝干上挂着的什么,两人顿时心里预感不好,果然下一刻就看到余雁挂在那衣服扭成的绳子上!
哥儿反应最快,冲过去抱住余雁大腿就要把人救,余雁刚刚被绳子嘞的喘不过去,此时被救反而没有松开抓着绳子的手,她是抱着必死的心做这件事的,一边咳着就是不撒手。
哥儿没有办法,还好这个地方离三人的家都不远,他催着让另一个人快去找余雁父母或者村里人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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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慌张的不行,只听到他说找余雁父母,就一路飞奔回去。
第56章
村里人一窝蜂的在这姑娘带领下那个地方去, 余家娘子此时一瘸一拐又着急,整个人狼狈不已,哪里有早上说人坏话时的神情。
他们到的时候余雁已经被哥儿救下来了,但余雁却一点也不想活, 一心寻死, 多次想站在石头上去够那个绳子, 都被哥儿阻止了,她气的狠狠推了那哥儿一把, 下一瞬就被忍着疼赶过来余娘子扇了一巴掌。
农家田里干活的妇人,手劲一点也不小, 又重又响的耳光扇在余雁脸上, 直接把她这个人扇倒在地。
余雁脑子都被打懵了,耳朵一时间耳鸣听不到任何声音。
余娘子让两个妇人强行带着余雁就走。
回去的路上还碰到匆匆赶来的村长一家。
大家都来到余家, 余汉子刚从地里回来,身上都还带着泥,见到余雁气的上脚就去踹, 被众人拦住又去打余娘子, “你看看你教你女儿!臭婆娘,老子余家的脸都要被你们给丢尽了!她要死就让她死了好了!这丢人的东西还把她带回来……”
马汉子皱着眉喊道:“好了!住手!先听我爹说!”
余汉子被呵斥停了下来,但心里的愤怒是怎么都消不下去。
村长严肃道:“我们村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闹事死.人的, 而像余雁这种为了一个汉子就要上吊的更是听都没有听过, 我决不允许出现这种事出现在我们村子里!”
“余汉子, 我不管你们家是怎么教女儿的,但要是余雁下次还出现这种情况,我就将你们家赶出我们这个村!”
余家一直都生活在这万家村里面, 余汉子一听要被赶出这个村,连忙跪下来保证道:“不会不会了!我一定看好余雁, 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村长看向众人,严肃的再次说道,“我再一次向大家说一下万家村从先祖那边传下来的规矩,除非生老病死或者在山上摔死、被野兽咬死,只要是故意杀.人的,闹事死.人的这些都是触犯村规的,咱们直接送衙门逐出村。像余雁这种寻死的,以后发现也直接赶出村子,要死你就死在外面,便脏了我们万家村。”
余家的事很快就在村子传开,余雁这件事更是成为教训家里女孩子的例子,像跟余雁玩的要好的两人都被家里关在屋里,时刻看牢了。
“你看看余家那姑娘,之前也就是跟她娘一样嘴碎一下,但现在再看看,这亲自上门去闵家说亲,这不仅丢自己脸,也把家里人的脸也丢了。这还是闵家汉子要还好,大家也最多会说一声余家姑娘不厚道,但更多会说这姑娘有勇气,但问题是人家根本不喜欢,两次都拒绝了,还跑人家去闹!这不是丢人现眼吗?”
“现在不仅丢人现眼这么简单了,娘跟你说的话你都要记住了,这才多久,这个事情就已经传开了,这个村子谁会想娶余雁?不仅我们这个村,其他村子好人家会娶吗?”
像这样类似的话出现在各家各户,一是警戒家里未出嫁的哥儿和姑娘,二是叮嘱家里的小汉子们别去招惹这种。
季福这边听到了这余雁包括她娘早上在河边说他们家坏话的事,他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季阿姆呸了一声,骂道:“缺德玩意!缺德的一家”
被村里讨论的余家,余雁被余汉子用绳子捆绑在床上,每天一日三餐都是余娘子来喂,而余娘子成为了余汉子的出气筒,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三日后,余汉给余雁找好了人家,是隔壁村出了名凶悍的猎户汉子,能管的住余雁,那汉子也是听说了这余雁的事的,“彩礼钱”讨价还价,最后余汉子以三两银子把余雁“嫁”了过去。
县里,大家再次得到了一个消息,新建的武馆要招人,大概十几名的样子,晚点去了就不要人了,就跟之前这个武馆找学徒一样,悄咪咪的进行。消息不及时的等知道后再来就没有了,然而,当他们去的时候还是没有了。
众人哀叹不已,这武馆伙计轻松月钱又多,就这么没了,太可惜了!
之前荆行在修武馆的时候就跟镖局和卧龙山庄的兄弟们都透露了,这次要招两百个学生 ,不仅学武还教读书识字,年纪在七到十岁孩子,无论男女还是哥儿,学费一百两管两年,但这一笔钱必须在第一次就收齐。
曾士他们便问:“还教读书识字?”
荆行点头,“我打算请秀才来教。”
这话一出,众人都认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来,他们纷纷点头。
这个消息便从亲近这波人散开来,这算下来也就是一年五十两银子,还是秀才来教的,这只要好好跟着学,以后孩子也可能会成为秀才啊!
这是第一个诱.惑因素,第二个便是这钱,县上的私塾可要贵一些,而且还是老秀才自己教,教了这么多年,至今都只出了两个秀才,再高就没有了。
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这是一家人实在拿不出这一百两来啊,还要第一次就交齐,不少人就开始借钱,刚开始大家都还瞒着,但天底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这几片村子都知道了。
“诶诶!大婶!你别听风就是雨啊!这下面还有条件的!回来我跟你说好,你再去传!”
“啥条件啊?快说快说!晚了就没有我孩子的份了!”
那汉子道:“第一个,孩子在七到十岁之间,不能诓骗,到时候这些消息都是要去官府那边查过的,上学的孩子只能在这之间;第二便是学费五十两一年,但要一次□□两年的,也就是一百两。”
这妇人听到第一句话便咂摸嘴,她便想十一岁行不行,她孩子今年刚满十一岁,但听到后面的一百两,她想想这就是天意啊,她孩子读不了。
无论从孩子岁数,还是一百两银子来看,这都不简单。
好些人家孩子不是小就是大的,又有另外一些人家孩子满足了,钱不够。
借钱是个艰难的过程,附近大家要么没钱,要么家里有钱但只借一点点,多的借不了。
曾士和唐武他们都没有娶妻生子,没有孩子,便向自己亲戚那边说,消息传开后,县里的有钱人根本没有把这瞧在眼里,只有钱大家不仅让自己孩子来了,还让亲戚的孩子都来。
所以荆行在这建房子这期间就收齐了这两百个学生,在宽阔崭新的武馆里,按照通知的,在这一天,父母带着孩子来报名,荆行记录了这些孩子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父母姓名这些。
大家都听到他问这些,想到当时听到要去衙门再核实一边,就算交了钱说谎都不会让孩子学,大家都老老实实回答了,他们都没有见到荆行向他们收这一百两银子,便有人朝荆行问道,得知这只是先确定,下面还会去官衙核实后再交钱。
众人闻言都点点头,只有那些抱着侥幸心理原本以为说去官衙核查一边的话是吓唬人的人们都面上一僵,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他们都是孩子没有在这个年龄段的,小的还可以再等个一两年,但大的已经等不了了,不少是家里的宝,是大人偏心疼爱的那一个。
这群人中有当场让荆行划去名字的,有的就不管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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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结果,交头接耳聊天的不少,整个现场就是热闹的很。
第二天同一时间地点,父母带着孩子来交钱,荆行当场就分配了班级,还因为接送孩子这件事与家长们达成协议,不接送的签了孩子出校后安全协议。
学生这边搞定,荆行便开始招学校职工,打扫卫生的两个,食堂大厨一个,打菜洗碗洗筷收拾的三个,平时负责运输的两个,还有守大门的两个。
经过这个招生,再加上荆行给的工资高,工作又轻松,这根本还没有往外传,唐武唐寅唐烜就朝荆行推荐自己家人。
荆行自然高兴,也不用他把丑话说在前面,三人就已经说了。
万事俱备,只差一个开馆好日子,荆行这天原本打算带着闵母去县里算个日子,顺便还要让闵母知道改名这件事,闵母跟启娘子说了这事,再着因为启东他们休息,便想着陪闵母闵小子一起去,还顺便县里逛逛。
闵母想着还可以叫上季家夫郎跟季哥儿,到时候让先生看看两人八字合不合,要开始准备说媒这事了。
荆行自然高兴,就这样,闵家两人,启娘子和启东两兄弟三人,季家阿姆和季哥儿一群人来到县里。
他们大老远就能听到门口小学徒喊道:“本店算日子望风水全县第二,没店敢称第一!走过路过别错过~去霉招财,走好运!看日子算日子,婚丧嫁娶,建房开馆,铺路修店……看风水望风水,东南西北,招财进宝……”
小学徒这般喊着不算什么,这店里来往的人也很多,店很受欢迎。
荆行带着大家朝这个店走,那小学徒瞧他们是生面孔,连忙上来问:“大家都是第一次来吧,是算日子还是望风水啊?”
荆行道:“上次提前来跟章算先说过,算个好日子开武馆的。”
“哦哦哦!原来是闵老板啊!”小学徒恍然大悟。
第57章
这县里虽大, 但消息也灵通,当初荆行刚买走那块地,就有人也想买,来晚了一步, 听到被买走便想着买这块地附近山丘弄个大庄子, 结果被连在一块买走了!
谁买地买这么大?!
这人问了问, 才知道这里要开个武馆,这事便从他这边传了出去, 还说到时候一定要来看看这个武馆是什么样子。
小学徒不好意思道:“闵老板,我师哥他今天忙, 便拜托我师傅来接待, 我带你们去找我师傅老人家。”他说着便带着大家朝里面走去。
荆行对这意料之外的事挑了挑眉,而小学徒朝一个空闲走来走去的头发花白的老头喊了一声, “师傅,贵客来了!”
这老头转过身来就看到荆行,顿时想到前几日他第一次看到荆行时, 那个时候他一眼就注意到站在人群中的这个小伙子。
老头摸了摸自己白胡须, “来来来,咱们到楼上坐。”
老头这话一出,店里的不少人就朝他们看来, 这些人都是经常来这里的, 明白只有真正大客户有钱人才会把人带上去, 亲自接待,像他们现在算的都是他徒弟来。
众人不由多看荆行这群人几眼,但又从他们穿着看又觉得不像是有钱人, 但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了,他们朝那小学徒招手, “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小学徒上了一眼跟着师傅上去的荆行这帮人,对看向他的众人道:“开武馆的,来算日子开馆的!”
众人闻言都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后等小学徒走出去后才想起这开武馆的事。
“原来他们就是买了花老板那块地开武馆的老板啊!刚刚我看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年轻的汉子,不会武馆老板就是他吧?但这也太小了!”
“别乱猜,这上去了一波人呢,你怎么知道是哪个?”
楼下的人讨论着,楼上的大师已经开始翻天地日玄历开始看了,上面并没有标记着什么,每一页都像一个八卦阵图,画着各种各样的符号,大师翻看了几页就把最近的几个好日子都写了出来,让荆行他们挑,“这个是明天,卯时最好,这个是大后天,辰时最佳,这是五天后,四月十七,午时最佳。”
闵母正看着这几个日子,都是最近的,看起来时辰都很不错,想着到时候还得请敲锣打鼓的,这个时候就得在辰时和午时最好,卯时太早,怕是不热闹。
启娘子和季阿姆都觉得后面两个日子好,时间也对,三人正讨论着,就听到老先生问:“刚刚听小兄弟叫闵罗,我个人觉得这名不好。”
众人都看向老先生。
荆行心里一松,面上疑惑:“这名怎么不好?先生可以什么见解?那又该取何名?”
“我从你面相来看,你命格坎坷,小兄弟不如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
闵母连忙回答了这老先生。
老先生在纸上把这生辰八字写了下来,随后对着这张纸又沉思片刻,又换了一本看不懂的书翻了翻,荆行看老先生这样子,不知是在做戏还是在真的算他命。
许久,老先生抬头对着荆行:“‘罗’子与你相悖,五行相克,生于身之间,死与生身之运,这字压不住你的命啊,不如改叫‘荆行’意味度过坎坷便会一帆风顺。”
老师傅这番话顿时让众人都看向他,闵母手里的日子也不选了,着急的不行,“老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儿子,他”闵母怎么都不愿意把那个死字说出口,眼眶越来越红,胸口难受的紧,就连声音都不自觉带着几分哽咽。
“面上虽显坎坷,八字与罗不和,换个切和八字名字就好。”老先生说着便拿起毛笔刷刷在纸上写出‘荆行’二字递给闵母,“如若信得过我,便姓闵名为荆行。”
闵母红着眼眶双手接了过来,荆行看向这个老先生,上次他来这边的时候是找的楼下章算先,叫他只是随便说几句话让改个名就行。
然而,他这个要求被这老师傅恰好听到,老师傅又从他徒弟这里知道那小汉子是武馆老板,便来了兴趣,叫他徒弟把这两个名字写了出来,好好研究了一番,如今又有荆行的生辰八字,这“荆行”二字也并非是好名字,但并没有那么不好。
这“闵罗”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这都是无事所成短命之人,现在却买了房子开起了武馆,而这个给的“荆行”名字祸福相依,虽大灾之后必有后福,但也能看出来命途坎坷,两者都不是好名字。
虽然这老先生不在荆行预料范围内,但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
闵母对着这老先生感激不尽,哪怕不是真的,只要有人这么跟她说,那她也会毫不犹豫给她儿子把名字改了。
荆行摸出银两给了老先生,闵母千谢万谢,还想请这个老先生吃饭,老先生摆摆手,“不了不了,你们打算先哪个日子开武馆啊,如果可以的话,我这老头子也想去凑凑热闹。”
闵母连忙回应:“大后天的辰时,武馆这边都准备好了,这个时间是最好。”
老先生笑着摸了摸自己胡须,点点头。
众人出了店,闵母因为这件事哪里还想得到让老先生帮忙算季福和荆行的八字,她便说去官衙改名字,直到衙役盖下章印的时候,从这一刻开始,“闵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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