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京尘凡也皱眉,他根本不喜钱氏,当初娶这人也只是因为她家里有钱,娶过来后就没有进过这钱氏的院子,更不知道他宠的妾侍每天都怎么对待这个妻子,这也是他成亲这么久以来除了挑盖头那时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钱氏。
京家老夫人和蒋氏一看到他这个样子便已经知道是哪边出了问题,还没有等两人说话。
那个扶着钱氏出来的婆子见人昏到后连忙上前来照看,随后朝荆行几人又是一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声音里带着哀求,“几位老爷就就大夫人吧!求你们救救她再这么下去,她就没有命活了”
蒋氏及京家老太太异口同声呵斥道:“胡说八道!”
荆行众人也看出来了,大唐里坐的这京家人一个个都雍容华贵,再看看地上这个瘦得皮包骨情绪已经不正常的女人,京行出声道:“报官吧。”
轻飘飘一句话顿时让京家众人看过来,京家老夫人重重杵了一下手里握着的拐杖,威严厉声道:“我看谁敢!这钱氏嫁到我家便是我京家人,我们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还轮得到你们一群外人指手画脚!”
荆行目光凌厉看向这老太婆,“那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劳烦老太太帮忙准备好屋子,等钱大家人来了,咱们再解决这件事情。怎么说这钱氏都是他亲生女儿,以他这些年时不时就送东西过来的意思就不可能放着他女儿被这般苛待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上几次送东西来钱老爷就听到没见到过他女儿,所以这次才会让我们来必须见一次钱氏,而现在钱氏我们也见到了,我们自然是要告知钱老爷他女儿现在是怎么样的状态。”
“本是结两姓之好,但没有想到京家不经这几年苛待迫害孙媳还有贪孙媳嫁妆和每次送过来的钱财,现在却成了谋财害命,这等大事竟然说是京家家事,京老太太权利可真的大啊,竟然不把皇权皇法放在眼里。”
京家老太太险些被气的喘不上气,脸上又红又黑,颜色变化好不精彩,
蒋氏连忙去安抚老太太,一边朝荆行怒喝:“简直胡言乱语!黄毛小二也敢在京府闹事!都给我赶出去!”
京家仆从立马把荆行几人推赶出京府,几人都看向荆行,荆行看了一眼京府道:“我是故意气他们的,刚刚我们几个人都进去了,要是把我们软禁起来,那才真的救不了这个钱氏。现在听我说,我和曾士去报官,唐烜你去找乞丐那些到处传这事,我们动作得快且要把这件事情闹大。”
众人点头,荆行和曾士立刻寻人问了这府衙怎么走,得到路线后骑上马就朝府衙去。
而唐烜也立刻行动起来。
而府里老太太缓过来,刚端起茶抿了一口,像是想到什么,立马站了起来,“不好!快来人啊,把那群人绑起来!”
连摔在地上碎裂一地的上好茶杯都没有管,直接杵着拐杖就要往外走。
蒋氏听到老太太这么说那一时被气晕的脑子也瞬间清醒了,连忙派人去捉那几人。
钱氏昏迷在地,身边照顾钱氏的老婆子看到他们这一幕,笑了起来,却被带着怒气的京尘凡狠狠踹了一脚,“一个京家的狗也敢判主?!”
走镖的兄弟们上一刻还在听荆行吩咐,但没有想到下瞬间,这京家奴仆就气势汹汹朝这边冲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他们根本不知道在大堂立马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这些人就要来抓他们,几人自然下意识反抗,双方便打了起来,唐武一个顶好几个,这些奴仆都不会拳脚功夫,简直处理起来不要太简单。
等京家老太太和蒋氏出来看到外面根本没有刚刚进屋那几人,脸瞬间就青了,再看看被打倒在地哀嚎惨叫的都是京家奴仆,老太太更是气的胸口起伏不停。
蒋氏扶着老太太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京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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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没有说话,带着儿媳进去,进屋后老太太一巴掌扇在蒋氏脸上,蒋氏怔愣捂住脸,京尘凡则是看着母亲被打都被吓愣了。
老太太怒道:“蠢货!我把京家交给你几年了,竟然还会出现这个宠妾欺负正室的事来!”
她朝京尘凡看去,“孙儿也是糊涂,我们当初京家为什么要娶钱家女就跟你说清楚过,无论怎么不喜欢也得看一看自己正妻吧,一个院子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竟然也不知道?!”
京尘凡被说的满脸羞愧不知如何是好,这事也的确是他宠妾灭妻发生的。
“还有那个贱蹄子做也不做的干脆,要是京家有事看我不收拾你们!”
蒋氏捂着被打的脸,脸上又惊又怕,哪里还敢吭声。
荆行骑在马上眉头一直皱着,曾士朝荆行道:“我觉得这次我们报官可能没有什么用。”
荆行朝曾士点头,“我也是在想此事。”
曾士便继续道:“我们来这边后一问京家就有不少百姓指路,这京家在这势头这般好,我怕到时候告官若这个县官不是什么君子,我觉得都会对京家有所保护。”
他曾经走镖的时候也遇到当街强抢民女的事,他当时也报官了,但是那抢人的人是县官儿子,那次他要不是察觉不对带着队伍跑的早,估计就被抓起来了。
“所以说,这事不好办。”曾士道,“钱氏这个经过报官,她又离不开京家,到时候只要我们一走,京家人更不会让她有命活。”
荆行逐渐停下马步,曾士也停了下来,县府就在前面不远处。
荆行道:“那就赌一把,赌这个官是个好官清官。”
第35章
荆行跟曾士在县衙门口等待着, 当看到守门衙役出来挥手让他们走的时候,荆行和曾士便知道这事无望,只能另想办法寻求其他帮助。
荆行道:“走去书馆,写信去。”
曾士顿时一笑, “你把人家县官当空闲人吗?这等小事都会管。”
荆行道:“不用他管, 问问他这边有没有厉害的官, 我这前面两件事跟他都说了,只要他做的好, 这就是两个不错的功绩,升官之路怎么说都是一帆风顺, 也算他还我人情好了。”
“只不过就是得等些日子, 也不知道这钱氏能不能坚持住。”
但现在两人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京家仆从没有办法捉住这群人,反而被打的很惨, 他们见到荆行和曾士独自回来,京家老太太身边的婆子就在京家门口守着,到两人回来身后并没有跟县官衙役, 这显然就是没有报成官, 她连忙跑进去给老太太报信。
京家老太太冷笑哼了一声,“就这么一个商队还敢在我京家面前叫威,简直不自量力。”说这她又看向蒋氏, “你准备份礼物, 到时候给县官老爷送去。”
“这几个人我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这个县的, 派几个人去跟着。”
蒋氏连忙点头,对儿子道:“还不快把这钱氏带回院子去,最好看管好别死了。”
京尘凡点头, 但那婆子就没有那么好了,不仅被打了一顿丢进柴房不给吃喝。
曾士和荆行回来时, 唐烜也回来了,众人边去找了一个客栈先住下,货物还在他们手里,钱老爷说的见到人再给,但现在钱氏状态显然不好,那时候又很危及,这推货物还在他们手里。
荆行和唐武看到后面正大光明跟着的几个人,唐武皱了皱眉对荆行道:“那个县官不管?”
荆行淡淡“嗯”了一声,唐武便问:“那后面怎么办?可有什么解决方法没有?”
荆行摇摇头,“我们现在能做的只能等待,不知道钱氏能不能坚持的住,也得想一想到时候带着这堆货物一起回去,甚至可能会带上一个妇人的情况。”
唐武叹了一口气,到这边后大家就有一种马上就可以回家的兴奋,但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还要多呆几日解决这事。
曾士把这件事情跟大家说了,也知道荆行已经想出办法来了。众人都是跟着曾士走镖多年的,对曾士了解对这件事也都能理解,按捺住想回家的心之前该怎么样现在就该怎么样。
那几个人看到他们进了一家客栈,便派了一个人回去禀告,他们继续守着。
荆行给唐烜吩咐的任务完成的非常不错,第二天的时候就听到百姓们在讨论这个事情,甚至有些人还看到了京家人涌出好些奴仆去围抓几人,结果被打倒一片,惨叫不已。
昨天荆行几人在京家闹,还想把京家搞垮,这事京家又怎么不在意,当晚京家就奴仆去客栈闹,客栈迫于无奈也不敢得罪这京家把荆行众人赶了出来。
荆行后面又找客栈,这个客栈老板娘让人一眼看过去就不简单,不仅穿的有些露着两肩和肚脐的服饰,而且嘴里还叼着一个长杆烟,见荆行众人进来也只是懒懒瞥了一眼,一手随意拨着算盘,一手拿着长杆烟凑近嘴边咂吧了一下烟嘴,艳红的唇吐出氤氲的烟雾,声音更是似娇似媚,“几位客观是住店啊还是吃饭呀。”
除了现代的荆行,其余都不敢多瞧这老板娘几分,一个个红了耳根。
唐武道:“都要,店里有什么,随便上点上来。”
哦,还有痴迷武术的唐武不会害羞。
客栈老板娘看了一眼唐武,点了点头,“上位置上坐着去吧。”
然而,没过多久,京家人又来闹了,但这老板娘哼笑一声,朝厨房里喊了一声,就见厨房里出来一个小姑娘抱着一个大斧头出来了,老板娘把长杆烟一放,随手就操起那斧头,“敢打扰老娘做生意的人都死!”
她的霸气还没有侧漏,她面前就站着唐烜和唐武,两人都这着眉表情很是不悦看着京家奴仆,“我们脾气可不好,容忍你们一次你们以为还有第二次?再在这里闹你们就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那几人知道这群人厉害,他们退后几步,一边放着这两人一边对这个老板娘喊道:“花娘你可要想清楚,你收留这群人就是在跟京家作对,小心改天就让你客栈关门!”
花娘“呸”了一声,拎着斧子就想上前,“老娘才不怕,又胆就”
她被一条胳膊拦住,就听到之前跟她说话的那个男人道:“打架的事用不到你,你去看看饭菜做好了没。”
花娘微微一怔,随即就恼:“你是看不起我?!”
唐武先是一愣,随即道:“没有,我只是肚子饿了。”
花娘顿时眼往天上看,翻了个白眼,拎着斧子往后厨去。
几人见形式不对就立马开溜,没一会儿便跑光了。
一晚过去,随即今早在这些“苛待孙媳”、“贪图孙媳金银”、“谋财害命”中出现了“京家被说中恼羞成怒开始对付商队了”、“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不然这京家也不会这样做”云云,京家老太太又被气的脸青。
她必须等这波流言蜚语平歇后她再想个办法把这帮人加上那个花娘客栈都收拾了。
古代送信全靠马跑,荆行和曾士计算了一下时间,在这里至少得住一个月才能收到县官的回信,荆行也给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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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信告知。
但关于京家的谣言还是传了好久,原因无他,毕竟这县里京家有钱家门气派,就连县官都会想着走动走动,更何况那些想跟京家打好关系的人呢,但奈何京家势利眼,也看不起暴发户,得罪了镇里不少人家,平日里大家都可以随意聊聊笑笑,但转身就收笑容的那种。
之前都没有听到京家这等事情,现在好了,他们不仅吃瓜还火上浇油,平时京家怎么看不起他们的,他们就怎么往里添料。
毕竟“三人成虎”,百姓们都离这种大户人家太远了,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虽然觉得离奇但不妨碍着他们相信,真的以为京家就是这个样子。
之前京家那大户人家清高华贵的样子顿时在他们心里破碎,都忍不住骂起京家不要脸,娶了钱家小姐却只为了人家的钱,现在人被苛待的脑子都有问题了,这京家真的好歹毒。
就连早上京家家仆去采买,就有不少朝那几个家仆扔东西的,那几位家仆生气要打人,那些婆子就开始哀嚎:“哎呦喂,京家打人了!京家打人了!没有想到京家人不仅苛待孙媳,还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打人!”
那几个家仆咬咬牙顿时拎起篮子回去了,蒋氏听闻这事,帕子都被扯烂了一条,把儿子那个妾侍叫来,又是一番扇脸归地板教训,“都是你这贱人惹出来的祸事!现在连累全府,蠢东西!贱.货!”
这样过去一个月,荆行帮大家都写了封信,自己也写了两封,一封给闵母一封给季哥儿。秋天早已过去,冬日这天早上,天空阴沉沉的,寒风冷冽中,点点雪花从空中飘落下来,落地就化,人们心里都是沉沉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荆行众人在这边住了这么久,花娘多多少少知道些他们的事,之前她还派人去打听了一下钱氏情况,得知被药吊着情况不是很好。
荆行便写了一封信,大概就是讲钱大家多么想念她,京家是多么可恨,要是撑不到看到京家被惩罚,岂不是难解心头只恨,父母也会很伤心云云,后来得知钱氏振作了些,喝药都积极了很多,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众人正在客栈后院里练武,就听到花娘在后院门口喊:“吃饭了。”
然而众人正在吃饭的时候,去京府打探消息的小厮匆匆忙忙跑了回来,扶着客栈门就朝着他们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客栈里面其他人都看向他,小厮顿时尴尬了,他这些日子都关注京家这边都不知道今天客栈里面的人这么多。
他尴尬一笑低着头快步走到荆行这一桌,急促呼出来的气在空气中形成白雾,“大事不好了!我那个远方亲戚儿子说,那个老太婆已经想出招来对付你们了,他昨晚去老太婆院子里打扫,听到丫鬟们说的,实在不行,闵哥你们还是先走吧。”
这几日他也算看出来,这个高俊汉子才是说话的主心骨。
花娘就拿着长杆烟站在这个小厮身后听着,烟雾弥散着她的眉眼,“你们要不要出去躲一躲,现在钱氏应该是没有事的。”
荆行点头,让花娘时刻关注书馆那边有没有人送信来,货物也留在这里。
这些日子,他们对这个女人也了解了些,身世坎坷,嘴硬心软,有事就喜欢拎着斧头追着那人砍,没事就拿着那长杆烟抽,但又是一个极其爱干净爱美的女孩。
然而不等他们收拾,那小厮前脚刚来说,后面京家和县官老爷就来客栈抓人了。
蒋氏对县官道:“就是那群人。”
县官立马明白,一挥手,对衙役们道:“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第36章
“哎哟官老爷,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花娘连忙上前走到县官面前娇柔一笑问道。
官老爷没理睬花娘,直接把人挥开,见几人反抗,威严喝道:“竟敢公然违抗本官命令可是不想活了!”
“其余人给我搜!”
一群围着他们都衙役们也举起手里拿着的廷杖对着他们, 面上都带着秉公职守的严肃态度。
荆行众人脸上气愤怒瞪蒋氏和县官, 没想到他们竟然狼狈为奸。
荆行喊道:“请问大人我们是犯了何罪?大人莫不是被京家这人骗了吧!”
“京家苛待孙媳现在全县都知就差谋财害命了, 为什么大人不去京家查实一二,也好解脱这钱氏, 怎么还抓我们这等良善百姓?”
县官没有想到这汉子嘴倒是厉害,就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借口拿出来, “你们买通京府小厮, 偷盗京府大量钱财,现在这钱财就在这客栈里。”
“报!大人, 查到白银十万两,还有千两银票!后院抓住三人。”
曾士没有想到这些人这么无耻,“不是, 我们是镖头, 我这里是有走镖证明的!”
县官道:“小儿死到临头竟然还在狡辩!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你说你有证明,那上面可以写这些银子数目?”
曾士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 要是有钱财数目, 那岂不是给他们走镖增加更多困难?这县官显然就是猜中这点才对他们下手说他们偷窃。
县官冷笑道:“既然没有, 那这些钱财是从何而来?那个被你们买通的京府下人已经说了,现在也人赃并获!你们还在这里想期满哄骗我,简直无法原谅!全都带走!”
这一切来的太快, 客栈里面的人都还在惊叹刚刚从衙役口中知道大量钱财数目,看着他们被抓走, 目送着他们。
花娘显然也看出县官和京家是有备而来,心里虽着急但脸上去不显,她还记得刚刚闵罗叮嘱过她的事,此时被衙役押着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荆行朝她看了一眼,花娘朝他小幅度点了点头。
县官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
蒋氏跟着离开的时候对花娘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那样子仿佛在说“下一个就是你”。
等众人都走了后,客栈开始热闹喧哗起来,有人相信县官的话——这些人就是偷了京家这么多银子,而有的人则是相信那个镖头的话,走镖证明都是为了保护走镖人安全才没有写上。
花娘怒拍之前跑来通报已经呆傻的小厮,“你他娘的被人耍了知不知道!蠢货!”
那小厮被花娘打的抱头直哀嚎,“不应该啊,那个可是我亲戚,怎么会搞我呢?!”
花娘缓了一口气,朝这混货踢了一脚,她立马叫了店里另一个机灵的小厮来,凑到这小厮耳边说了几句,机灵小厮点点头,“放心花姐,这事保准给你办成。”
花娘重重抽了一口烟,道:“去吧。”
路上寒风呼呼的吹,天上的雪慢慢飘落,曾士看向荆行,荆行蹙着眉头,他心里也没有底,关键是现在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自救,这两人显然有所准备而来,这么多衙役防备着他们,想趁现在打了衙役逃跑也不可能。
唐寅还在想着那个证明上没有写,但是,另外有一张票据上面肯定写了清楚,而那票据就放在给钱氏的箱子里。
走镖走的就是要让人信任的镖,而且在每个走镖汉子进这镖局当走镖人的这一天,就会有师傅教他们镖局的规矩,走镖人都会跪下起誓。
要是走镖人贪图主家要送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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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走错,那毁的就不仅只有他一个人,而是整个走镖局。
当然,主家这边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他们,所以会提前写信或者在箱子里提前放好已做好的小账目,上面什么东西都写的清清楚楚,然后再拿封条去死死黏住。
所以唐寅想到这一点,可是现在他们被抓,而那几箱钱财都在县官和蒋氏手里,那票据还不知道在哪个箱子里,他得把这个消息跟闵罗说,看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办法。
众人被压进府衙牢房里,衙役锁门那一刻,就有一个走镖的兄弟气狠了的一脚踹向墙面,“当初就不应该管那钱氏死活的!我们都见到人了,直接把那钱给她不就行了吗?!”
“这一个月的时间,我们都能在回家的路上走很远了!”
曾士闻言立马要喝止,但被荆行拦住,“大家心里有怨是应该的,都是我当初鲁莽了些,直接跟京府扯破脸皮了才搞成这样。”
唐烜撅了撅嘴道:“那也不能怪哥你啊,当时那钱氏那个样子,谁看了都会生气,再者这个县官跟京家狼狈为奸谋财害命我们也是没有想到啊。”
那兄弟出了胸中闷气,靠着墙体坐在冰冷的地上,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低低道:“我知道,我只是害怕回不去,我们现在都被关在这里,根本出不去也没有其他人能来救我们……兄弟们不好意思。”
走镖的兄弟一个个朝他挨挤着坐,“谁不怕,我也怕,我怕见不到我老娘了。”
“我刚娶回来的新娘子还没有稀罕够呢。”
“原本想着回去就给我儿子打把金锁当他满月礼的,现在……唉。”
曾士也坐到他们身边,鼓里安慰道:“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们走镖这么多年,哪一次身陷困境不是走出来了?”
唐武他们则也坐下,众人坐成一堆。
“像这种危机时刻,大家就要想办法该怎么活着出去?”唐寅道,随后他就把自己想到的那个票据说了出来,众人闻言皆是恍然大悟,曾士更是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无比责怪自己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荆行还是第一次听他们说,看众人神色就知道他们不是真的有意要瞒他。
众人纷纷看向荆行。
“如今我们在牢里,钱和箱子都在县官那边,要么就是晚上去摸找一遍,把那票据找到,但现在我们在他们地盘上根本抵不过他们。票据这事也不用担心,我当时写信的时候就仔细交代过,那信到时候也可以做证明。”荆行在众人注视下继续道,“我们目前就是只能等人来救。”
唐烜道:“要是到时候那个县官没有回信也没有安排人来怎么办?”
荆行点头,“这个问题我之间就想过,所以我在后来找花娘去了解过这边都有那些和京家有仇又怨的,还真有一个大家族孙家,京家死对头。”
“后面就让人去约,哪知那孙家当家的没有在家,直到前些天才回来。我和曾哥一起去拜访过孙家,聊的还不错。那孙家也想搞掉京家,大家彼此都是互相利用,既然我们还有利用价值,应该是会来救我们的。”荆行安抚道,“我之前让花娘去孙家一趟,现在估计已经去了。所以,我们还是只能等。”
曾士听荆行这么一说,便想了起来。
荆行其实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但现在县官都参与进来了,他们的利用价值比得罪县官还小。
大家相信的目光让荆行心里的压力更大,唐寅和曾士像是明白了什么,两人在荆行肩上拍了拍,“没事的。”
荆行面上不显露万分,脑子里却想着还有没有其他出路。
而这边花娘按照荆行早上跟她说的,带着一个壮汉拎着上门礼物再次拜访孙家。
孙家听闻是闵罗拜访,孙家主看到小厮拎进来的人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进来确是花娘客栈的老板娘,他朝花娘笑了一下,“敢为花老板是为何事而来?”
花娘看了一眼孙家主:“就是闵罗他们不是和您合作扳倒京家吗?但现在京家和县令狼狈为奸诬陷几位小兄弟,现在被抓进大牢。我虽说是个女流之辈做不了什么,但县令却为了一己之私和京家勾结,若是没有人去阻止,后面孙家主想想,这个近江县将变成何种样子。”
孙家主面带沉思,他点点头。
花娘继续道:“京家这些年您又不是不知道,前些年家败中落,让大孙子娶了北上钱家女靠着钱家才一步步起来,但您也听到了,那钱氏嫁到这边来后便被苛待的不成样子,他们还面色不改照收钱家金银,如今更是那眼睛都看天上去了,哪里还看的起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孙家主端起茶盏用杯盖抹去茶上沫子,抿了抿茶,对着花娘道:“花老板的意思我已明了,容我想想,我也跟你透个底,前几日县官就上门来警告过我,毕竟我孙家不知只有我一个还有一大堆老小,待我想清楚后会给花娘一个回复的。”
花娘朝孙家住点头道谢,“劳烦孙家主好好想想,我就不打扰了。”
等出了孙家,花娘咬了咬下唇,这个该死的狗官,如今孙家更是不敢有所动作,这可如何是好,花娘一边想着就听到前面小巷子里传来好些小孩的声音。
“京家、京家,白眼狼一家,苛待孙媳,忘恩负义,翻脸无情。可怜孙媳无人救满心冤。”
花娘知道这是前不久大街小巷流传这口水谣,如今小儿稚嫩童声,让花娘有了一个想法,她带着壮汉连忙回到客栈,随即没过一会儿,就有不少乞儿在唱县官与京家勾结狼狈为奸,谋财害命,不配为好官清官云云。
没一会儿就有不少百姓都在传这个事情,也有酒楼看到县官抓人这一幕,就把县官抓人这事给说了,有百姓相信谣传的,有百姓相信客栈这一说法,不管相信谁的,县官这个讨论度就不低,再加上小儿跟着学跟着传,这边这一块地方又跟前半个月那般热闹不已。
县官和蒋氏一致认为处理掉这些人宜早不宜迟,县官怕夜长梦多事情发生变故,与蒋氏把这笔钱分了后,县官就打算着手处理此事,哪知一个衙役从外面跑了进来,把街上的事都说了一遍。
县官被扒了皮被迫在百姓面前袒露了心里的肮脏,恼羞成怒狠狠摔碎了手里茶盏,对他师爷和那衙役呵道:“快去给我查查到底是谁在污蔑本官!把人给我抓回来!”
他一定这个人不得好死!
师爷道:“大人,如今外面这般乱传,如果你现在就杀了这几个人,怕是会让百姓信以为真。”
县官皱眉,“这几人必须早点解决。”
师爷又倒了一杯茶送到县官手里,“大人,虽然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只要在碗里加点毒药,无声无息就让他们死了,但目前是他们已经引起百姓关注了,现在都在说这件事,所以我有一法子,咱们开堂宣判,把那小厮招来在堂黑洗白也不是不行啊。这样不仅能挽救官人您的名声,还可以正当处决这些人。”
“但这都是下下策。我不赞成官人早早把这些人杀了便是上策,原因有三,第一就是这群人还没有调查清楚,其二便是京家如今胃口越来越大已经不在安分做一个小小京家了,大人手里有这些人还可以牵制一下京家,让京家听命与您而不是与您平起平坐。其三便是最重要的一点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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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信了,快马加鞭刚刚传来的。”
县官沉凝中拿过这封信,信封上面只有一朵梅花,这是他京里当官的叔叔送来的,一般都是重要事情才会写信过来,再加上快马加鞭更说明这件事情的重要。
县官立马拆开信封看了起来,上面只是写到——江南有风声,小儿静垂钓。
县官立马明白这个意思,上面有大人物要来江南巡查,叔叔是让他不要有什么动作,明节保身,静观其变。
莫不是隔壁几个县搞出什么事情来了,才引起上面注意了吧。
他朝师爷点点头,“就听你的,你赶快去把现在那些谣言给压下来,等这阵子风声过去。”
第37章
京家则是个个眉眼带笑, 蒋氏带着几箱金银回来,对着老太太笑着道:“母亲计谋高超,那群人都被关进了大牢,过不了几日就会永远消失在这世上。”
话语里带着无比敬佩和高兴, 最后那句话带着轻飘, 似有似无, 却让老太太笑了起来。
她杵着拐杖站起来,“你啊, 还得跟着我多学学,既是当家主母, 无论大事小事都得知道, 这事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了,以后莫要再出这样的事情来。”
蒋氏笑着过去搀扶住老太太一条胳膊, “不会不会,那边已经解决好了,我还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 估计那群走镖的都没有想到。”
她说着就从怀里把一张纸拿了出来, 展开上面清楚写着钱财布匹有多少,显然就是荆行众人想到的票据。
老太太接过来看了一眼,笑出来声, 随手就把这票据丢进香炉里, 没一会儿就票据烧了起来, 香炉里冒气烟雾和火焰。
见那票据烧的一干二净,她笑着拍了拍蒋氏的手,“这次你做的不错。”
蒋氏笑着奉承老太太一句, 道:“这还不是婆婆教的好。既然那边都处理好了,我是不是该收拾收拾这边钱氏了。”
老太太却道:“你还是着急了, 那钱氏只剩一口气吊着了迟早都会死,只是早晚而已。所以我们要在她活着的时候就借她扭转我们京府的名誉。”
蒋氏立刻明白老太太是什么意思,这做面子活是她用烂的招了,她马上道,“儿媳明白是什么意思,这就去办。”
老太太又道:“那小厮也让他永远闭嘴。”
蒋氏点头。
下午的时候,百姓们就看到京家奴仆请了好几位大夫去京家,原以为是京家那个老太太顶不住了,但没有想到请去竟然是给那个京大公子正妻钱氏看病的。
大夫们去了一趟,紧接着都是摇头一副“救不了”的样子出来,众人忍不住猜想这京家人真是够恶心的,前面苛待钱氏贪图钱氏嫁妆彩礼,现在又拿钱氏做样子,简直把钱氏利用的死死的。
众人都这么想时,就听大夫身边小童道:“师傅,钱氏那病根本治不了,前几年我们不是就给她看过吗?当时你就告诉我她那病就是从小带来的,前些年还好,现在复发了自然亏空了身子。”
“当初我记得师傅是不是还说这钱氏不能孕育子嗣啊?当时她那样子显然是知道自己这些病的确不跟京家说,如今如愿进了京家,这么多年也没有孩子,又身患绝症,我觉得京家没有把她赶出来还找我们经常去给她治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偷听的百姓一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钱氏隐瞒自己绝症嫁进京家,一年半载的没有孩子,京家不仅让大夫来看,还给她治绝症这么多年,这还得是京家啊人善心美又有钱,要是普通人家早就把这媳妇赶出家门了。
是他们错怪京家了。
大夫小童这段话被人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开了。
县官这边才收到信一两天,就听到检察官郑文星来了,这个郑文星出了名的冷面无情,手段狠绝,只要被他盯上就没有不慌的人。
所以,当县令听到郑大官人到江南就直奔他这里,顿时就被吓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这这这……”
江南好几个县,怎、怎滴就来他这里?!
他前脚刚得到消息,府衙门口就传来高声通报,“请县令大人出城门迎接郑检察官!”
师爷连忙去把人扶起,“大人,莫慌!说不定只是从这边路过的,现在大街小巷流言秽语都已经平息,咱们只要不慌冷静,就不会有事的。”
县官颤巍巍站起来,挥开师爷的手,“你你说的对,我不能慌。”
然而他出去的腿都是颤抖的。
而郑文星这边就是受好友之托来江南近江县看江南商队那人,顺便解决钱氏这一事情。
他收到好友来信看到信里提到官商匪勾结,还有现在好友正忙的神仙客栈,他对这个南下商队的那人也十分感兴趣,便立刻动身赶的几天的路来到江南,当来到近江县,他就通知不用向县官禀报,带着亲卫走在这近江县里,便让亲卫去打探有没有北上的商队,结果一问一个准,但说法都不一。
“你说北上来的商队啊,还真的有,前一个多月吧那商队来了就往京家去,当时还是我给他们指的路,肯定是在京家看到钱氏被婆母相公苛待,所以多说了几句,但没有想到后来京家人就想把他们捉住,但这北上商队还是厉害的,打的京家仆从哇哇叫……”
“哎哎哎!什么叫京家苛待孙媳,她本来就有病还不能生孩子,京家这么多年都在给她寻郎中治病,京家才没有那么坏,是这群商队,心术不正,竟然还买通京家小厮与之偷窃京家大笔钱财,被抓进牢里关着了!”
那个大婶听到说京家不好,立马就跳出来反驳,这两个大婶声音都不小,一个赛一个的大,都不用亲卫转达,这些话就落入郑文星耳里。
郑文星得知商队下落便问了衙门怎么走就直接朝那边过去,他对亲卫吩咐:“去打听一下京家。”
亲卫应声是,领命而去。
郑文星也看到前面朝他快步跑过来穿着县官衣袍的县令大人。
县令跑的腿都软了,脸上全是汗,见到郑文星就下跪磕头,“下官来迟,还望郑大人恕罪。”
郑文星“嗯”了一声,“起来。”
他玉面冷漠,目光也如冰凌刺骨,如现在的冷冽寒风直让人瑟瑟发抖。
县令不禁一颤,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身上还沾着灰尘泥土便领着郑文星往府衙去。
到了府衙,师爷都不敢看着位大官人。
郑文星往里走很随意问道:“听说你前些日子抓了北上来的商队?”
然而他面冷又自带威严,完全听不出随意,反而像是在质问有没有这回事。
县令和师爷心里忍不住升起几分慌乱,但县令很快想到郑官人应该是在城门口听到了什么,所以好奇问问罢了。
他连忙点头应道:“是的,那些人心术不正买通京家小厮偷窃钱财还想谋财害命,被我抓住扣在大牢里。”
郑文星“嗯”了一声,“罪行判了吗?可开堂公审过?”
县官原本想说判罪了,但听闻后半句话顿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接话道:“还没有,前些天忙,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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