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春天已经过了不是吗?”
眼见着这俩开启互讽模式,丽贝卡看戏看得开心,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西泽握起拳:
“咳咳。”
美人眉眼弯弯,轻红的眼尾仿佛迤逦了数不尽的旖旎风情,她抿起好看的唇线,清浅的鼻音如同三月的春酒:
“嗯?”
而这位无往不利的杀手,此时定定地注视着她,如同要细致地捕捉她每一个神情:“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是说……毕竟是个新的开始,不是吗?”
“新的开始啊……”她笑起来:“你说得对。”
她望着眼前的画面,阿诺德笔挺地立在旁边,由着研究员们紧急维修,乔治正在被抢救,情况好转,那些不幸被控制的人也陆续送上了救护车。
晨曦微暖,映了一地金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你说得对。”她又重复了一遍。
“答应我,至少这段时间不要捣乱,我可不想分心去满世界逮捕你。”图特局长眨眨眼。
她学着他的语气,无辜地歪了歪头:“well,谁知道呢?”
毕竟,一切都结束了。
普罗旺斯的夏天,充斥着阳光与薰衣草的味道。
行走于石头铺就的小路之间,放眼望去,是大片大片的薰衣草花田,金色向日葵,葡萄树和雄伟的梧桐,宛若童话的世界里,仿佛能感受到它千年的气息与传说。
三两的少年行走其间,打闹着,大笑着,空气中徜徉着青春的气息。
“乔治,快看,真美啊!”同伴指着尽头的风景,风吹过处,薰衣草田漾起了紫色的海浪,美得令人窒息。
被同伴提醒的少年放眼望去,猝不及防地,与谁擦肩而过。
他微微一怔,对上来者碧蓝的星眸,莫名的心悸令他蓦地在那一瞬,握住了对方的手。
属于女人的手,纤细,白皙。
女人脚步一顿,蓦然回首:
“……有什么事吗?”
明明是他完全陌生的脸,他翻尽回忆也找不到的脸,可没来由的叫他心跳一滞,仿佛很久以前,他曾重温了千万遍。
“你……”他磕磕绊绊地开口,喉咙却像堵了棉花,什么也说不出口。
似乎被他愉悦到,女人轻笑一声,垂眸扫了一眼被他握住的手腕,耀眼的金发宛若阿波罗的吻,拂过她昳丽的眉眼。
脑子一热,他冲动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啊……”她漫不经心地勾了勾耳边的落发,却没有回应,而是幽幽眨眼,意味深长:“姐姐可不喜欢太小的哦——小弟弟。”
他沉醉于那惊鸿一瞥,愣神间,女人已经迈开慵懒的猫步,转身离去。
迎面的阳光下,她红裙似火,渐行渐远。
美得不可方物。
“走了,乔治!发什么呆呢!”
少年悠悠回过神,神情晦涩。
“怎么了?你是失忆,又不是傻了!”同伴不以为然地取笑他。
“你说……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医生不是说了吗,只是丢失了两个月的记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
他不再言语。
可为什么……他的心里空落落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梧桐树下,美人金发如瀑,斑驳的细碎阳光在她精致的锁骨跳跃,一袭红裙衬得她肌肤胜雪,像是精灵,又像是妖精。
她在看风景,却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可谁又知道她心不在此呢?
【蛋蛋:联系上总部啦宿主,总算是能提交任务了!】
【苏洛洛:你们总部的工作效率可真是一言难尽,自从任务完成,我都在这个世界逗留半年了吧。】
【蛋蛋:因为这个世界的时空出现了不少裂缝,还有时空乱流的原因才会这样的!】
【苏洛洛:行了行了,别辩解了,现在能离开了吗?】
【蛋蛋:昂昂!二十分钟之后就会宿主脱离世界啦,宿主可以先找个没人的地方等待传送了。】
与系统聊得正欢,犹如大提琴般低沉暗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好久不见。”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令她微微哑然。
是啊,好久不见。
裙摆微扬,她转身一笑,眉眼如初:“好久不见,亚尔曼。”
他依旧是如常的墨色西装,一丝不苟,如同随时都要去参加舞会一般,属于绅士的克己守礼,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次也是出任务?”
那之后,她就开始环游世界,等待脱离世界的半年里,她每辗转一个地方,都会遇见“恰好”出任务的他们,用同一个理由一点都不尴尬。
探员先生点点头,完全不会脸红:“嗯,出任务。”
只不过他的任务对象在旧金山。
“西泽呢?”
“……稍微下了点绊子。”
两人就这么并肩而行,脚下光影交织,恬静又惬意。
又有谁姗姗来迟,搅乱了一池春水。
“再晚一点,可就赶不上了哦——西泽。”她这样笑着,看向来者。
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她的身侧,却难言的和谐。
“啧。”
西泽的视线越过她,暴怒地瞪着另一头的某人,视线交错之时,几乎能听见火药点燃的声音。
落到她的身上时,又藏了窒息的深情。
他状似随意地应了一声:“也不算晚,不是吗。”
她但笑不语,垂首看了看表,指针滴滴答答地走着,不快不慢,小路蜿蜒向尽头,不近不远。
“探员先生,介意帮我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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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卡布奇诺吗?”她指着不远处的咖啡厅,神色如常。
亚尔曼挑挑眉,道:“还记得吗,别对我撒谎。”
“那——你愿不愿意呢?”
“如果是你的话。”他抬步离去:“等我。”
遥望着他的背影,她又看向西泽:“你能……”
“不能。”
他强硬地拒绝,丽贝卡噎了噎,却拿他没辙。
半晌,她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摇首:
“可我要走了。”
“还有多久。”西泽面无表情,唯有袖下的指节倏忽握紧。
“两分钟。”
“足够了。”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单膝跪地。
“……西泽?”
他不徐不缓地拿出戒指,神色肃穆得如同身处教堂,进行着虔诚的仪式:
“这是我最出格的决定,但是……”
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连落在她手背的吻都小心得克制,“请嫁给我,然后离开我。”
她一阵怔忪。
“你明知道……”
他固执地注视她,“你只需要回答。”
那金眸如此珍惜,坚定到给丽贝卡一种错觉,仿佛他所注视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梧桐在她身后飘摇,她朱唇开阖,身影却渐渐透明。
夏风骤起,吹散了空气中最后一丝属于她的香气,唯有她的回答,逐渐清晰。
“好啊,darling。”
许久,许久。
他伸出手,拾起一片梧桐,纷繁的叶脉在根部交汇,无论是怎样的选择,无论如何,都会走向同一个结局。
不远的拐角,亚尔曼端着那杯卡布奇诺,靠着粗粝的石板墙面。
他的手中,是另一枚戒指。
精心雕刻的蓝宝石,在阳光下投射出冰冷的弧度。
真是的,被他抢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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