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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早在去年, 棉花的事儿就已经传遍了斜沙城。
大家为了发财,上山下地搜罗稀奇古怪的东西拿到斜沙城里说是棉花。
这会儿见大营那边拿出来了,城楼下吵吵嚷嚷, 一时间如逛菜市。
人群前清理出来一片地, 那已经被裁成一截的棉布还有一床棉被被放置在前方的桌面。
要摸要看的排队, 挨个来。
这是新奇东西。
要大家有那个底气去种, 还是需要增加一点信服度。
而对棉花早有期待的农人看着那白白的东西,都怕自己粗糙的手将棉被挂起丝。屏住呼吸, 摸得小心翼翼。
燕戡跟戚昔守着种子, 站在不起眼的角落。
人多,守着城门的兵将被调出来的维持秩序。
等来的人尽数感受了一遍, 焦西河道:“棉花你们也看了, 棉布也摸了, 可好?”
“好!”
“好极了!”
城楼下,声如洪钟,大家眼睛晶亮。哪里想到这次过来会有这样的惊喜。
“好, 我们现在手里有棉花种子。若是要种的来大门口领。但种子珍贵, 我们不白给。一斤种要十文。”
对于一亩地的棉花种子来说这点钱不多,但种子珍贵,就怕大家随意应付, 种出来不尽人意还浪费种子。
焦西河话一落下,城楼下寂静, 落针可闻。
大家脸上都是意外。
没人想到还要要银子。
老一辈的先反应过来:“种子这个价……也不贵。先听完再说。”
有的人被村长压着,按耐疑问等着。
但人多也总有那么些喜欢占便宜的。
当即, 人群中出现了几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吊儿郎当, 听着声音都是流氓样子。
“要钱啊!”
“前面的种子都没要钱,这个怎么就要钱了!难不成前面做的那些就是为了这次的事儿!”
“王大彪你说什么呢!将军是这样的人吗?”
那被点了名儿的人不觉得问题, 反倒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
他颠着腿,歪着头,斜眼看人:
“我说错了?”
“前头的菜种都可以送,为什么棉花就不送了。”
“反正他们这些官老爷也不缺这么点钱,手指缝里漏一点出来就够我们这些寻常老百姓吃一辈子了。”
他还笑嘻嘻地问后头的人:“大伙儿说,对不对啊?!”
“哈哈哈哈,对啊!”有人出头,陆续又站出来几十个。
戚昔寻声看去,哄笑的人还不少。
大都是青壮年。酒糟鼻,大油头,龇着黄牙。站没站样,腿一抖一抖的像坏了不停抽动的机器。
“冬子!你站起来做什么,给我坐下!”
鲁冬甩开自己村长的手,仗着站起来的人多,底气十足地笑嘻嘻望着城楼:
“楼上的将军啊,我觉着我大彪哥说得对,你们不差这点儿钱。漏点出来给咱穷苦老百姓,怎么了!”
“就是,怎么了!”
人群中,杜属善,文村长等等,好些在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杜属善黑了脸:“听听这说的,狼心狗肺的东西!”
各个村子的村长脸色也难看,尽数指挥着村子里的青壮年想将站起来出头的人摁下来。
但这些傻货还当这样多神气,撇开压上来的人继续胡咧咧。
燕戡与戚昔站在一起,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位置在角落,倒少有人注意到这边。
城楼上,焦西河看着出头的几人,气笑了。
“哦,老子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东西直接送给你,你哪来的脸呢?”
“你是老百姓,老子难道就不是?”
“爱要不要,不要我还省着自己种。”
没料到焦西河反驳,王大彪跟鲁冬大几十个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将军不可啊!”
人群里有认识这些人的,恨声道:
“王大彪,你给老子坐下!”
“鲁冬!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
戚昔扯了扯燕戡衣摆,见人群逐渐混乱不免拧眉。“不阻止就打起来了?”
“放心,有人看着。”
燕戡目光幽幽落在那几十人身上,他忽然抬起嘴角笑了笑。
看来是他之前不花银子的东西给多了。
他连带手下的兵在这些人手里跟泥菩萨一样,没了脾气还能任由他们揉圆搓扁。
魏朝从对面围观够了,走过来。
他扇子打在掌心一和:“要不要把人抓出来打一顿?”
燕戡:“你来就是当打手的?”
“自然不是,本少爷才没那么闲。”魏朝看了眼他身旁的戚昔,了然嘀咕:“原来怕毁形象啊。”
也不知道谁,遇到不顺心的最喜欢动手了。
戚昔注意到那出头的几人被同乡亲的人拉不下去。他们嘴上骂得越来越脏。
是个人总有脾气,更别说这群人看着就是故意来捣乱的。拉扯之间,真就打了起来。
戚昔往前几步,被燕戡拉住手。
戚昔回头:“里面还有老人小孩。”
“没事。”
话落,动手打人的一个不落被抓了起来。
燕家军以绝对的力气反剪住人。
顿时,起哄的几十人像被穿住鱼鳃的鱼,再怎么扑腾也挣脱不了。
甲胄的碰撞声敲击着,这些闹事的人全被压到前头来。
王大彪挣扎着嚷嚷,红着眼睛带着恨意看人。活像被刨了祖宗的坟。
骂人不起作用,又对压着他们的将士拳打脚踢。下了死劲儿,一脸混不吝,瞧着好不厉害。
燕戡眯了眯眼睛,看着自家将士腿上的脏灰。
他拍了拍抓着自己衣角的手。
戚昔放开。他敏锐察觉燕戡气压有些低,忍不住提醒:“你悠着点。”
燕戡笑了笑,从角落里走出来。
他浑身气势陡然一变,眼睛沉得凝住。
刚刚还嚷嚷当官的抓老百姓,对燕家军又是打又是骂的几十人见到燕戡,犹如被掐住了脖子,眼露惊恐。
那些百姓也看过来,纷纷朗声道:“将军!”
这下好了,见过他的没见过他的都知道燕戡长什么样了。
燕戡手往下压了压。
转头,他看着这几十人。
常海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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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戡后头,早看不惯这些人对他的兵又骂又踹。
他这会儿笑呵呵的,扫了一圈被抓起来的人,壮似惊讶道:“哟,这不是府城里的王堂主吗?好久不见,怎么来斜沙城混了?”
王大彪如何听不出常海话里的嘲笑。
燕戡面前他不敢言,愤然别开头。
常海眼色一冷,在燕戡耳边压低声音道:“去年棉花的消息传出来,这群千堂会的四处打听,将山都翻了一遍。”
“打头的这个是个副堂主,私下里做买卖人的生意。但是前头知府的侄子,在牢里呆了几天就出来了。”
千堂会。
燕戡倒没听过这个名儿。
从前没见过这人,应该是前头那知府被抓了,跑回来的。
不过买卖人口,这可是死罪。怪不得这当口敢出头,死罪都能捡回一条命。相必是傲气惯了,也潇洒惯了。
燕戡:“你们想让我继续白送?”
王大彪听燕戡发话,不得不露出一个谄媚讨好的笑:“将军。”
燕戡嗤笑一声:“不是看不起当官的,现在又是什么样子。骨气呢?”
“要什么骨气。刚刚是小人口不择言,将军大人……”
燕戡忽然从边上将士手中抽出刀,架在了人肩上。
他眼神凉薄,那不把人当活物的目光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才是他在外人前的样子。
王大彪被吓得一激灵,脖间又抵着森寒的刀。他哆嗦:“将、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魏朝展开扇子遮住自己的嘴,侧身道:“嫂子你看吧,这人凶得很。”
戚昔往边上挪了一步:“别叫我嫂子。”
魏朝龇牙,无所谓耸耸肩。
回头看着只被个刀子碰一碰就吓得直不起身的人,他打了个寒战。
想他年轻不懂事儿,招惹燕戡被揍了不知道多少次。
那才是实打实的疼。
疼得要死,偏偏还看不出痕迹。搞得他都不好告状。
这就吓唬吓唬,抖得腿都软了。
外强中干,孬种一个。
正回忆呢,又燕戡冷声吓得回了神。
“本将军守着边关多年,不知怎么养出你这般没骨气的人。”
刀背下压,王大彪恐惧得全身发颤。偏生胳膊上钳制的力道加大,恨不能将他骨头掰碎。
他动弹不得。
脖间冰凉的刀好像随着那强制的力道扎入皮中,王大彪吓得哭出声来,瞳孔泛白。腿间一湿,有什么淅淅沥沥湿了地面。
听后头的众人惊呼,他恍惚呼吸停滞。
死、死了吗?
肩上一重,刀与骨头碰撞发出闷响。王大彪这才从燕戡冷肃的眼神中抽离,忽然感受到一股窒息的疼。
他惨叫一声,似浑身的肉被刮了千万遍。
明明不见血。
而与他一排的那些人也纷纷白了脸色。
常海撇撇嘴,心中可惜。
怎么就没直接砍了。
他笑呵呵道:“是日子过得好了还是觉得自个儿命硬。有那个口气没那个骨气,怪不得老子征兵的时候没有见过你。”
“府城混不下去跑咱斜沙城,还真当你是斜沙城的霸王,谁都得听你的!”
燕戡随手将刀一扔,到件仿佛长了眼睛,从哪儿来回到哪儿去,稳稳立在刀鞘里。
燕戡看着瘫软在地的人,冷声道:“带下去送给县令,好好查查。别什么人都往我斜沙城跑。”
要真要做人贩生意的……那栽到自己手里也算他能耐。
当着大伙儿的面儿将闹事的人处理完,燕戡示意城楼上的焦西河继续。
戚昔注视走回来的人,见他向着自己递出手。
戚昔看了眼人群,终究一叹,拿了帕子抓过他的手细致擦拭。他问:“这样做没事儿吗?”
“留他们也是招惹斜沙城的百姓。”
“既然是知府的侄子,那去陪陪知府流放也是应该的。”
魏朝看不惯他俩腻歪,撇撇嘴,又看热闹去了。
城楼上,焦西河声音缓和下来。
开头第一句,要替燕戡挽回一下形象。
“乡亲们别怕,咱将军脾气可好。只收拾坏人,不收拾好人。”
“咳咳……”实话实说,他自己都不信这鬼话,“咱继续说啊。”
“二十文不白给,我们会教大家怎么种棉花,且种出来自己不要的我们也会收。”
“这东西大家都感受过了,都知道他的价值。”
“多的我不说,你们好好想想。要买就去城楼左右守将处登记,一户不得超过五斤种。”
几句话说完,焦西河留在城楼上。
常海也组织人开始分发种子。
种子不可以转手,自己不种就得拿回来。
若是免费,大家必定上来抢了。
但对待要花银子的事儿,大家都慎重。
野树弯村,杜属善打头,村子里各家人都愿意买。
他们自信能种出来。这样一来冬日就有暖和的棉被了。比起种子跟肥料钱,去城里买一床被子花销更大。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其他村子有犹豫的,也有咬牙借了钱种的。
二十文一斤种子,不多。
种的时候刨去损失,出来的棉花能弹好几床棉被。也够一家用。
这要价是跟魏朝戚昔商讨出来的。
对于买棉花种子来说杯水车薪,但相当于给买种子的人上了一个枷锁。
钱买来的,哪怕是小钱,也比不免费来的要更为谨慎。
种子开卖,魏朝见状当即凑进去帮着称重。
人家笑着问他是哪家的公子。他要将自己的姓名籍贯好好说一遍。
这棉花的好名声怎么都得刨到自己头上一点。
戚昔跟燕戡看得好笑。
不过也只是笑了笑,也加入人群帮忙。
“戚老板,将军。”
“高老板。”
梢山沟的高栋梁家没多少田地,也不好种植粮食。
今日被媳妇拉过来看热闹,两口子一商量,当即决定种棉花。
不过拿了种子他没走,反而提醒道:
“那姓王的痞子背景不简单,兄弟多,将军跟戚老板多注意些。”
“哦?”燕戡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千堂会,我卖羊的时候听人说了一嘴。可凶了,不仅我们府城,好多州府都有他们的爪牙。”
燕戡眸色漆黑。
他只当地痞流氓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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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没想到面儿还铺开得挺大。
这就需要查一查了。
他笑道:“谢谢告知,会小心的。”
领了棉花种子,大伙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同乡。焦西河见状,干脆上去讲了讲他们怎么种棉花的。
那边有余地的人家听得认真,这边几个村子的村长犹豫了下,还是走到前头来。
戚昔见燕戡还顾着玩儿自己腰间的玉佩,敲了下他的手,示意他看后面。
燕戡不动,戚昔又去悄悄勾了他腰带。
燕戡抓住戚昔的手转身。
见了来人,手往后一负,握住戚昔的手捏捏。
他目光却清正:“几位村长有何事?”
“我们是想问问,现在回去通知其他人已经来不及,明日还有种子吗?”
“有,你们也可以带些回去,免得村里人再走一趟。多的拿回来就是。”
斜沙城的村长最近两年与燕戡打的交道多,已经熟悉,闻言当即谢过。
燕戡眼珠微动,招呼人堆里的魏朝过来。
“何事?”魏朝狼狈地擦着额头的汗。
“这些是各村村长,你帮忙给他们装些种子带回去给村里人。”
“你自己不行,为何叫我?”
“你不是想要名?”
戚昔从燕戡肩膀探头:“村长知道了,其他人也就知道了。”
燕戡默默抬肩,轻轻托着戚昔下巴。
魏朝对这夫夫俩翻个白眼,慢慢锤着自己的腰。“行,交给我。”
多大点儿事儿!
魏朝匆匆来,又将村长们呼啦啦地带走。
戚昔看着还没握住的手,动了动,背对他的燕戡扬唇,却不放手。
戚昔挠挠他掌心:“还牵着作甚。”
燕戡回转过来。
见戚昔脸上落下阳光,将一层软乎乎的绒毛也照耀得清晰可见。白里透红,像红透的桃。
他动了动喉结:“夫郎,我想亲你。”
得意跑过来的魏朝脚下急促一停,以扭了下脚的代价变换方向,若无其事走远。
嘶——
痛死了!
这两口子,能不能注意点!
城外热闹了一下午,天擦黑的时候,大家才散完。
五六百斤的棉花种子还剩下百来斤,种子留在城门这边,若是有人再来,就到这儿领。
收拾了东西,戚昔抱着几千个铜板放进马车。
焦西河跟常海说了几句,随后跟着燕戡一行回府上。
今日虽说了一遍如何种,但难保一些人没听明白。
燕戡又让那批老农人跟村长明日聚一聚,由焦西河去跟他们再细说一遍。顺便再探讨一下有没有需要优化的地方。
就像戚昔说的,一旦开始就没得空闲。
从耕地,育苗开始一直到苗长出来,总有人上城里来问。
戚昔瞧着燕戡每日都是念叨着棉花棉花,念得敲脑袋。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入夜,戚昔收拾完,披着一头长发坐靠在枕上。
他听着屏风那边哗啦的水声思索。
现下燕戡插手管了农事,前些时候有人来问棉花的种植事宜倒还正常,后来又出现了问其他作物的问题的。
问的人多,燕戡也不能总盯着那边耗神。
倒不如……
“夫郎。”
戚昔抬头,燕戡敞着亵衣,一身水汽站在自己面前。从胸口到腹部,一览无余。
擦身的时候定是不好好擦,成块的肌肉上还沾着水。衣服也是湿得东一块西一块,也不知道穿得舒不舒服。
男人矮身凑近,狗似的脖子脑袋挨过来。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叫了几遍都不应。”
戚昔勾着他的衣带拉着人坐在床沿。拿了他手上的帕子往他前面扫了几下又交回他手上。
如玉般的手指翻动,几下给他系上。
动作着,戚昔问:“现下问棉花的人还多吗?”
“多。但是问的那些事儿焦西河也不像那些老农们一样,都能答上。”
戚昔点头,撤了燕戡衣带上的手。
“毕竟是第一次种,且出了银子,谨慎对待我们乐见其成。”
燕戡握住戚昔的手,手指微凉。
他撩起衣摆搁在自己肚皮上捂住,这拿着帕子擦头发。
戚昔手指微曲,瞧着燕戡挺立英俊的侧脸,又张开在那硬邦邦的腹肌上烘手。
他侧靠着枕头,长发散在一侧。卸去了白日的清冷,多了份慵懒与闲适。
藏在亵衣底下的手像弹跳的小虾米,轻轻戳了戳燕戡。
“要不,设立一个咨询处?”
咨询处?
燕戡坐离他近了些,继续偏着脑袋擦头:“夫郎继续说。”
戚昔倾身圈住燕戡的腰,脑袋枕在他腿上。做好了说话的姿态,他娓娓道来:
“农事自然要农人来解答。”
“固定每两日或几日,让两位农人坐镇咨询处,有来问问题的便问他们。每月给农人一定的月钱作为请人来的费用。”
“又或者,直接让手脚利索的年轻人来。”
“他们解答不了的,就记录下来,积攒个一两天再去问老农……”
说着说着,戚昔声音消失。
燕戡将帕子搭在椅背,粗粝的手反过来用手背轻蹭戚昔的脸。
瞧他还睁着眼睛没睡,燕戡问:“怎么不说了。”
戚昔忽然坐起,烛火映照下,那双眼睛藏着繁星一般的亮。
燕戡看得沉醉,干脆将人揽到了身前细看。
戚昔抓着燕戡衣襟,轻声道:“我又想到了其他。”
“夫郎说。”
“便民服务中心。”
“便民服务中心……”又是很奇怪的名字,但从字面上很好理解。
便民、便民。
“夫郎的意思是不只是解决农桑问题,还包括其他?”
“是。比如说政策咨询,信息发布,失物挂失,东西寄存……只要大家有需要,都可以试着去做。”
燕戡手指钻过衣摆,摩挲戚昔腰上的软肉。浓眉压着,深邃的眼睛只装着小小的戚昔。
“那与官府何异?”
“这东西,本质上也是官府操办为民利民的一件事。不过现在百姓多畏官,能与官府的人不接触就不接触。”
“而且除了清廉的官员,哪个官府的愿意事事围着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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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
“若是从农桑开头,说不定会有不错的效果。”
戚昔被燕戡捏得一痒,手滑下撑在燕戡肚子上揪了他一下。
“这只是我的想法,实际操作或许有偏差。就看你想不想试试了。”
第82章
说完了, 戚昔倾身抱住燕戡,结果摸了一手的湿润。
他顺着发丝摸到发尾,还在滴水呢。
戚昔拍拍燕戡的手从他腿上下去, 又拿了帕子回来。
本来要绕到他后头, 被人一揽, 又坐在了他腿上。
戚昔只好跟抱着他似的, 给他擦头发。
棉布好用,几下能把水吸干。就是少了点, 这么一条用到现在都毛躁了。
“夫郎。”燕戡双臂圈紧戚昔的腰, 脸枕在他肩上。
“嗯。”
“先设农桑咨询台吧。其余的那些,看能不能发展起来。”
戚昔撩起那又厚又密的长发, 帕子捂住在手心按压。帕子上沾染的凉意也浸透到他掌心里。
戚昔专心致志。
“嗯, 那地方?”
“养济院。”
“先前雪灾, 收留百姓的那地方?”
“嗯。”
直到头发上擦不出水了,戚昔拨了拨那一头长发,才放下帕子。
燕戡收拢他的两只手, 揉着手腕。
“养济院原先收留了许多战乱后无家可归的人, 有稚童有老人,也有女子。”
“后来日子好过了,稚童有人收养, 官府帮着建了不少房子,无家可归的人也搬了出去。”
“如今里面空空荡荡, 地方大,也就救济灾民的时候偶能用上。”
“那里常年不住人, 破败得厉害。修葺一下就可以用, 关键时刻也能再收留人。”
“你决定就好。”
晾了一会儿,头发干了。
戚昔趴在燕戡胸口, 手指还抓着燕戡的头发,困得睁不开眼。
燕戡直接躺下,就抱着人闭目。
随着春播的进行,询事堂很快在从前的养济院里开张。
农人忙,来城里一趟不容易。所以燕戡从自家队伍的文职里拉了两个人在这边守着。
这询事堂的消息传出去,当即有人好奇就去了。
一问,果真不假。
城里许多人家也在城外种地。
尤其是种那小心护着的棉花。
他们城里没有村里几十年的经验的农人可以问,一听询事堂将军府搞的,立马过来。
这里有燕戡这几年多次召集农人商讨出来的种植要点。
何况叫过来的人也有跟着焦西河一直种地的,讲起农事来也不比老农人亲自来的差。
若有问题实在答不了的,这才会当天快马加鞭去请教老农人。来回也就不到一个时辰的事儿。
这事儿新奇,偏又真为民着想。
好些老把势感兴趣,也喜欢过来坐坐。
一来二去,这里不仅多了问农事的人,也成了大家经验的交流地。
人多了,消息也多了。
相应的,什么失物招领,东西寄存,义诊,交税告示……都被更新在此。
也没再为了棉花一事专门找到将军府上的人了。
不过这边的情况都是燕戡的人在操持,戚昔一概不知。
他那边蔬菜苗长了一个月,能移栽了。
本来戚昔想拿到集市上卖的,但菜苗脆弱,多了不好运送。
正巧,那询事堂就利用起来了。
阿兴提议将消息放到那边去,第二日就有人背着背篓来买苗。
有了能获取消息的地方,大家进城里除了赶集,还要在城中这养济院走一遭。
一来二去,又多了一个商业板块。
春日瓜果多的农户将消息送过来,愿意买新鲜的可以直接去地里摘。一来一往,竟然比担到城里来卖还多赚了钱。
又说回菜苗。
卖了有一半苗子后,来得人就少了。
剩下的戚昔送了些到府上给隔壁。再分一半给大营,其余的全种了。
不仅如此,还有去年留下的土豆种。
戚昔也只留了一半,其余也送到大营。
如此,这一年开春的播种,才忙完。
得了闲,也该放松一场。
湖边垂柳随风而荡。
灿烂的金阳透过叶间细缝,落下不成形的光斑。
绵密的草毯重新冒出来,青绿细长。绕湖一圈,如围脖一样护着中心碧绿的湖。
湖边不远,高大的黑马俯首吃草。
边上跟着一只稍矮一点的枣红色马,两相并排着。
马儿啃食青草的声音像咀嚼脆枣,不疾不徐,满是治愈。
两马挨得近了,时不时蹭个脖子。
往北一点的草毯上,铺了四四方方的垫子。
上面摆着面饼,糕点,瓜果……旁边还搭了灶,用山泉水煮了一壶茶。
戚昔蜷缩在厚实垫子上,闭着眼睛枕在男人腿上。怀中抱着个撅着小屁股,像蚕宝宝一样睡得熟的小娃娃。
一大一小姿势如一,燕戡轻轻拉了拉他们肩上的毯子,眸光温柔。
天气晴好,忙了许久,两人自觉对奶娃娃有些亏欠,所以寻了今日这个好天气,带着燕小宝出来玩儿。
但一听说玩儿,周子通也带上阿楮。
连带着现在依旧赖在府上的魏朝跟他小厮魏小知也跟了过来。
本来是亲子野餐,现在人多了一倍。
带的东西自然就多了。
一到地方,他们铺开了东西摆上。
闲下来的戚昔抱着小娃娃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睡着了。
其余人闲不住,坐了没一会儿就撒欢似的玩儿。
周子通带着魏朝去逛林子去了,说是找些蘑菇野鸡,回来还能炖个鸡汤。
阿兴则带着魏小知跟阿楮钓鱼。
燕戡见自己夫郎睡得正好,哪儿都不去,心甘情愿给人当枕头。
阳光柔柔的,将一家三口身上挂了一层朦胧的光。
燕戡垂眸,手指抚着戚昔侧脸。
一会儿捏捏那莹白的耳垂,一会儿曲指轻轻夹住细嫩的面皮儿。
像逮着个处处合眼的大娃娃,爱不释手。
至于那四仰八叉像个翻壳小王八一样睡在戚昔怀里的燕小宝,燕戡只看得不爽了,还手贱地捏着他的包子脸晃晃。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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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晃醒了。
他一人玩儿得好不快乐。
也想就着着暖阳躺下,好好抱着夫郎孩子困上一觉。
脸上有人捣鼓,像沾了小虫。
戚昔睡不熟,等怀里的小家伙一有动静,他睁开眼睛就抓住脸上的手塞嘴里咬了一口。
燕戡低笑,好心情地摊开手给他细看。
只有浅浅的一个牙印。
“不疼。”
戚昔手背盖在眼睛上,翘起唇角:“还想疼?变态。”
燕戡拨弄开戚昔额前的碎发,笑问:
“变态?何意?”
戚昔坐起,将迷糊睁眼的燕小宝往燕戡怀里一塞,道:“夸你呢。”
燕戡下巴搁在燕小宝头顶,眸子望着戚昔:“那……夫郎变态?”
戚昔一噎。
盯着燕戡眼里的笑意,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点头:“是,我也变态。咱全家都变态。”
男人闷笑出声,低沉得笑出了个胸腔共鸣。
看戚昔无奈的脸,越笑越大声。
最后成功被戚昔捂住嘴巴,警告似地揪了一下。
“不许笑。”
燕戡眉梢飞扬,还在笑。“嗯。唔唔唔……”
戚昔逼近,手压在他肩膀倾身:“松开你不许逗我。”
“嗯,唔唔唔。”
“你拿什么保证?”
燕戡举起坐在怀里的燕小宝。
戚昔扑哧一笑,松开手歪倒在燕戡肩上。
燕戡趁机伸手,将人一同揽住。“小心些,别摔着。”
戚昔笑够了,背靠着燕戡胸口,舒服地垂着湖风眯了眯眼睛。
“好惬意啊……”
碧波荡漾,阳光下涟漪如鱼鳞熠熠生辉。那般干净清透的湖水里,想必鱼也生活得很快了。
“鱼!我钓起来了!”
戚昔弯唇。
嗯……被钓起来,快乐的就是他们了。
怀里的小崽子一听鱼就精神,刚刚还打呵欠呢,现在就手指着阿楮那边嘴里一直喊着“鱼鱼鱼”。
燕戡不放他,他就像个小泥鳅,扭着圆圆胖胖的小屁股要过去。
躺也躺舒服了,戚昔站起来。
瞧着燕戡一手禁锢住哼哼唧唧的燕小宝,一手抬起对着他。
男人坐得随意,腿一曲一伸,流畅的下颚微微扬起。利落的高马尾扎在脑后,垂下落地。
唇上挂着懒散的笑。
丝毫不掩饰他随性潇洒的魅力。
别说,还挺好看。
戚昔伸手拉住那满是老茧的大掌,没用什么力气,男人就站起来了。
燕小宝被他放在地上。
两人慢慢在后头走着,看那小胖墩像企鹅幼崽似的一拐一拐地奔向他的鱼。
湖边,戚昔跟燕小宝和阿楮一起叮嘱了大人不在不许靠近水边。
两小孩点了头,戚昔挨个摸摸。
回身见一身黑衣的燕戡坐在树下,戚昔拎着那放鱼的桶往离岸边稍远的地方挪了挪。
燕小宝撅着屁股往后巴巴跟着。
待放好,他手就摸了进去。
戚昔将他袖子扎高,听见燕戡叫他,也走过去曲腿坐下。
“周子通他们去林子里有些时候了,要不要去看看?”
“外围没什么危险。那么大人了,还真像燕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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