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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每天忙到晚上十点半以后,他不拽着自己加班就已经是上苍给予他这个助理最大的恩赐,如今竟然要给他单独放假?!简直匪夷所思!简直骇人听闻!

    林助理颤巍巍地确定沈青釉看起来还算正常以后,忙说:“不用不用,我不用休息,我现在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忙完,先去忙了。”

    沈青釉没有在林川的嘴里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本来要从林川那里听到他对于加班这件事的深恶痛绝,从而在他那里找到一丝共鸣。

    结果林川非但没有跟他达成共识,甚至还拒绝了难得的休假机会?

    沈青釉无法理解他的想法,直到手机传来今晚电影院的场次提醒,才在心里抱怨:

    都是些什么公司,一个二个的,搞这么忙。

    第44章

    瞿达西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八点半,醒来之后打开房门,看到许嘉言还坐在外面,打着哈欠,走过来说:“你还没走啊?”

    许嘉言:“您不是说了,让我在这里等您?”

    瞿达西一笑,“我说了让你等你就等,我今天晚上要是一直睡不醒,你也一直等着?”

    许嘉言说:“如果到了一定的时间您还没有睡醒,我也会正常下班,明天再来。”

    瞿达西明显有些瞧不上他的行为,“你们这群上班族就是这样,一板一眼,客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嘉言微微一笑,心想这人果然不好伺候,在这里等他,他嫌你一板一眼,不在这里等他,他又不能确定他的时间,总之横竖都是他对,怎么说都有他的道理。

    不过既然要赚人家的钱,自然也是要承受一些来自他的脾气,许嘉言以前自己开店,面对的奇葩客户更多,对于瞿达西这一点有意无意的攻击,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他见瞿达西坐在沙发上面,也跟着一起坐了下去,打开电脑问道:“关于这次的展厅设计,不知您有什么看法?”

    瞿达西低头玩着自己手指上的银环,说道:“不是已经全权交给你们了?为什么还要询问我的意见?”

    许嘉言说:“毕竟是要展出您的作品,当然是要优先询问您的意见。”

    瞿达西说:“我没意见,你们随便做。”

    陈璐今天跟许嘉言抱怨的点就在这里,客户嘴上说着随意,可是做完之后又告诉你这不行那也不行,问他怎么修改,他又表示不知道,最后改来改去,永远改不到他满意的点上。

    许嘉言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问清瞿达西到底想要什么,但瞿达西不愿意说,许嘉言也只能尝试性地提供一点自己的思路,“瞿先生,您这次要展出的作品多是以人像为主,雕刻手法偏现代,我觉得,展示区的风格是不是也可以以现代简约为主?而且我看过您的作品,觉得您的作品多是以展示雕刻技巧为主,如果想要突出这些技巧上的内容,是不是可以在灯光上面下一点功夫,比如这个人像上面所凿雕出的胡须纹理,是最能展现您雕刻技巧的一部分,我们的工作人员可以利用展厅的空间以及灯光效果将这一部分突出,让参展的人第一眼就看出您的水平。”

    许嘉言还要继续往下说,就被瞿达西打断,“你是说我所雕刻的东西没有生命?”

    许嘉言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自己的话里听出了这层意思,急忙摆手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瞿达西像是被踩到尾巴了一样追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许嘉言说:“我是觉得您所雕刻的作品……”

    确实是有炫技的成分……

    瞿达西说:“你懂雕刻吗?”

    许嘉言说:“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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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达西看着他的工牌嗤之以鼻,“一点点也敢对我的作品品头论足?你知道平时都是谁来点评我的作品吗?你一个外行人,也敢在这里说三道四?”

    许嘉言顿时一怔,看着瞿达西轻蔑的眼神,一下子没了言语。

    瞿达西似乎不想再继续聊下去,懒懒地说道:“你先按照你们的想法去做,做完了以后再给我看。”

    无效沟通大抵说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许嘉言从酒店部出来给陈璐打了个电话,简单地说了一下今天的情况。

    陈璐一早就料想到他肯定是白跑一趟,安慰他几句,让他先回去休息。

    无功而返其实早在许嘉言的意料之内,工作嘛,难免会有一些磕磕绊绊,加班也好,坐在沙发上面枯等也好,都没有让许嘉言觉得难受,但是瞿达西的那一句简简单单的“外行人”,彻彻底底地重伤了他的心,让他一下子觉得,他好像真的已经完完全全地脱离了雕刻界。

    本以为今天晚上提前给沈青釉打了电话,他就不会过来接自己了。

    结果许嘉言刚刚走出公司的大门,就看到沈青釉的车停在马路对面,许嘉言强迫自己扬起嘴角,跑到沈青釉的车前,敲了敲他的车窗。

    沈总裁一边唾弃加班,一边在车子里面翻看林川今天递给他的文件,此时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扭头按下车窗,对上了许嘉言的眼睛。

    只一眼,就发现他状态不对。

    虽然许嘉言正在努力地弯着眼睛对他笑,但那笑容并不自然,甚至比哭还难看。

    沈青釉没有多说,将文件放在后座,示意许嘉言上车。

    许嘉言还在假装没事,坐在车上开始跟沈青釉聊起今天的日常。这些日子,沈青釉的话虽然多了一些,但是相比话痨,还是略显沉默,很多时候,两人之间都是许嘉言说,沈青釉静静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句。

    可今天许嘉言的心情实在受到了影响,即便不想在沈青釉的面前表现出来,还是渐渐地闭上了嘴巴,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出神。

    等他回过神来,沈青釉的车也停了下来。

    许嘉言刚刚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就发现车窗外的景色与往日不同,沈青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车子开回家。

    许嘉言有些疑惑地扭头看他,问道:“这是哪里?”

    沈青釉示意他下车,说道:“不是要约会吗?这里是我选的约会地点。”

    约会地点?

    许嘉言从车上下来,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从地理位置上面来讲,这里应该已经脱离了A市的市中心,周遭看起来没什么特别高的建筑,但是风很凉,感觉像是站在了山尖上。

    沈青釉从车里拿出了许嘉言的围巾,帮他裹住脖子,又拽着他的手往前走,果然带着他来到了一个挂在山顶上的崖边酒店。

    站在酒店平台上面,可以俯瞰整座A市的夜景。

    由于到了冬天,酒店为了保暖,在平台上面搭起了一间完全透明的玻璃暖房,暖房里面有一张餐桌,餐桌上面摆着红酒、蜡烛,餐桌周围摆满了正在盛开的各式各样的花。

    沈青釉口味刁钻,一向不喜欢在外面吃饭,但从这家酒店周遭的氛围来看,吃饭似乎也并不是重点,沈青釉把菜单递给许嘉言,让他来点。

    许嘉言根据两个人的口味点了几个菜,扭头看向窗外,就看到了灯火辉煌的A市夜景,本以为这已经是今晚美景的极致,却没想不远处的天空上面,突然闪烁起了一道道奇异的光,那一道道光越来越急,越来越密,不一会儿便形成了一场极为盛大的流星雨。

    许嘉言看得目瞪口呆,刚要拽着沈青釉一起看,就见流星雨渐渐地转变了形态,好像慢慢地凝聚成了一朵待放的花苞,又在刹那间绽放,形成了一条广阔的银河,悬挂在漆黑的夜空之上。

    许嘉言垂了垂眼,是万家灯火,又抬了抬眸,是绚丽的银河。

    他无法形容此时的震撼,脖子僵硬地转向沈青釉,见他正端着酒杯在暧昧的烛光下看着他,对着他说:“第一次约会快乐,许先生。”

    许嘉言傻乎乎地端起酒杯,眼睛里一扫方才的阴霾,剩下的全是惊喜。

    沈青釉见他的眼神发生了转变,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但他知道许嘉言心里有事,即便现在忘了,可能过一会儿又会想起来,趁着现在气氛正好,索性问道:“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许嘉言果然沉默了一会儿,难得有些委屈地说:“他说我是外行人。”

    “谁?”

    “瞿达西。”

    “瞿达西是谁?”

    许嘉言说:“我今天负责的那个客户,是个雕刻师。”

    沈青釉说:“他为什么说你是外行人?”

    许嘉言将今天晚上的经过跟沈青釉讲了讲,又有些生气地说:“我并没有说他的作品没有生命力,但相比生命力来讲,他在技巧上面所施加的笔墨就是更多一些,我以为这是他的雕刻特点,他想要突出这些,结果却不小心踩到了他的雷区,不但没有完成工作,还反过来让他奚落了一番。”

    许嘉言平时不怎么生气,即便有可以让他生气的事情,以他的反应程度,也不会立刻抓住要生气的重点,莫名其妙地也就不气了。

    但是这一次不同,大抵是涉及到了他热爱的雕刻事业,使得他比应激的猫还要敏感,本来被迫转行这件事情在他心里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他虽然一直想要努力把这道坎踏平,但也只是坐在那道坎上自我安慰,自我催眠。

    他好像一只自行选择离群的鸟,看似已经潇洒转身,但却一直徘徊在队伍之外,想要再找机会进入到队伍当中。

    沈青釉看着他,看着他又气又恼又落寞的神情,说道:“许嘉言。”

    “嗯?”

    “你还想继续做雕刻吗?”

    许嘉言说:“当然想了,但是雕刻已经让我吃不饱饭了,即便我想,也要先让我和奶奶填饱肚子才行。”

    沈青釉说:“或许,可以考虑依靠我呢?”

    许嘉言怔了怔,“依靠……你?”

    沈青釉说:“对啊,我现在已经是你的男朋友了,我有能力让你依靠,也有能力让你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地继续你的雕刻事业,有我在你身边,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有足够的能力成为你的靠山。也有足够的能力,让你随心所欲。”

    第45章

    沈青釉的话十分诱人。

    但许嘉言从小受到的教育,并不是让他在遇到问题后的第一时间去考虑依靠别人。

    虽然沈青釉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能再算作“别人”了,但在于雕刻这件事情上面,许嘉言还是不想接受他的帮助。

    他拿起酒杯对沈青釉笑了笑,直白且果断地拒绝了他,他说:“我虽然不想依靠你,但我还是很高兴你能够愿意站在我的身边。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也有一点点我自己的骄傲,我还是想要通过我自己的努力继续我的事业,哪怕现在不行,但总有一天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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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釉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自信的光,也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是这样的回答。

    他认识的许嘉言就是这样,看似温和却也强韧,有自己的主见,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他喜欢这样的许嘉言,所以愿意成为许嘉言的靠山,但在许嘉言不需要的时候,他也愿意支持他的选择。

    他刚刚就说了,他希望许嘉言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无忧无虑,可以随心所欲。

    所以哪怕是他自己,是沈青釉本人,也不能改变他的想法,限制他的自由。

    临近一月中旬。

    瞿达西艺术展的第一套方案就已经做好了,因为他的展览定在春节以后,所以项目组想要尽量在假期之前将展厅的设计完成,等到假期之后就可以去忙关于展览的其他事情。

    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很残酷。

    瞿达西拿到第一套方案,看都没看,直接让项目组再做两套出来,表示有筛选才能有空间,不然只给他一套方案,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选。

    既然客户提了要求,在合理的范围之内都要尽量去满足,而且设计部的工作本来也是这样,能够一次直接定稿的机会少之又少。

    大家倒是不怕设计,毕竟他们做的就是这份工作,改多少遍他们认了,所以去年项目组也是这样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去改,直到最终所有内容都按照瞿达西的要求改完了,准备开始布景施工的时候,却又被瞿达西全盘否定,直接嫌弃他们设计的难看,才被今年的陈璐如此排斥。

    本以为有了去年的经验,可以在设计工作上面避开瞿达西的所有雷区,让他挑不出一点毛病,结果瞿达西也换了应对方式,方案做好之后他接也不接,不是对外宣称自己没有时间,就是赖在酒店里面闭门谢客。

    许嘉言拿着三套方案每天过来找他,不是被他拒之门外,就是让他在酒店大堂枯等。

    最后干脆就不理他了。

    但许嘉言也有一股自己的韧劲儿,瞿达西躲着他,不见他,他就每天跑到酒店门口等,瞿达西不看他的方案,他就趁着瞿达西露面的时候,翻开方案文本,一个字一个字地给他读,惹得瞿达西不胜其烦,见到他扭头就走。

    周末,许嘉言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本想邀请沈青釉去电影院看电影。

    但沈青釉的工作实在不怎么轻松,硬挤也没能挤出半天时间,只能气哼哼地皱着眉头拐去上班。

    为了安抚看不成电影还要被迫加班的沈总裁,许嘉言决定亲手为他做一顿爱心午餐,但说实话,他做饭的手艺其实不怎么好,毕竟许奶奶做饭就不好吃,他从小受到奶奶的熏陶,做出来的东西属实一般。

    不过幸好有王姨从旁指点,许嘉言简单尝了尝刚刚从锅里盛出来的这道菜,倒也可以吃进嘴里。

    应该不会拉肚子吧。

    许嘉言在心里默默嘀咕,将已经做好的四菜一汤装进上次用的食盒里面,忐忑地给沈青釉发了一条短信,出门拦车,去了沈氏大厦。

    一楼大厅的前台姑娘已经认识他了,见他拎着食盒再次过来,微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许嘉言同样还以微笑,问道:“沈青釉现在忙吗?”

    他刚刚给沈青釉发的短信还没有得到回复,估计是在开会,或是在忙些别的事情。

    前台姑娘说:“沈总的工作安排我们不太清楚,具体是要询问秘书处的同事。”

    许嘉言说:“那我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吧,等他看到短信之后我再上去。”

    前台姑娘说:“不用等的,您跟我来总裁电梯这里录个脸部识别,沈总上次交代过了,只要是您过来,随时上楼找他就好。”

    许嘉言微微一怔,“要,要录我的脸吗?”

    前台姑娘笑道:“是的,因为其他电梯没办法直达总裁办公室,这部电梯又一直是沈总一个人使用,我们没有权利随便打开,只能帮您录一下脸部识别,方便您自行进出。”

    许嘉言见她从前台里面出来,连忙对他说了一声“谢谢”,又跟着她一起去了总裁电梯旁边录了个脸。

    录脸的过程很快,只用了两分钟的时间,紧闭的总裁电梯就对着许嘉言敞开了大门。

    前台小姐站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上去了。

    许嘉言又对人家说了声“谢谢”,略有点拘谨地迈进了沈青釉的专用电梯。

    说是专用电梯,倒也没有镶嵌金子,但是许嘉言从来没有坐过这种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电梯,多少有一点点新鲜的感觉。他提着食盒站在电梯里面左看右看,不一会儿就到了32楼。

    这个时间沈青釉还没有忙完,坐在办公室门口的秘书陈小姐见他过来,忙站起来说道:“许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许嘉言眨了眨眼,怎么好像突然之间这个公司里面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姓许了。

    他拿着食盒说道:“我来给沈青釉送饭。”

    陈小姐说:“沈总现在正在27楼会客,可能还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忙完,您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着急的事情,可以先去办公室等他。”

    许嘉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时间说道:“那我先去6楼给他热饭吧,等他忙完就可以吃了。”

    陈小姐说:“热饭其实可以在办公室……”她话没说完,突然想起许嘉言上次过来沈青釉的一番操作,随即止住话茬,笑着说道:“扶梯在左手边,我带您过去。”

    无论来了多少次,许嘉言都要吐槽沈青釉公司电梯的不合理,早知道他就先从其他电梯那里上到6楼,再从6楼想办法拐到32楼了,眼下只能一层一层地往下走,他想到31楼改坐直梯,但是看了看周遭肃静的办公环境,又不敢到处乱找,免得到时迷路,又要麻烦别人。

    直梯虽然有点慢,但至少不会迷路,许嘉言往下走,直到走到27楼的休息区附近,才有些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休息区里面坐着一个人,正是许嘉言这段时间一直负责的客户——瞿达西。

    瞿达西似乎也看到了他,抬手摘下挂在脸上的墨镜,露出了一脸不耐烦的神情,开口就说:“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躲到什么地方都能被你找到?”

    许嘉言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瞿达西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打量他手上的食盒,“沈氏集团你都能摸得进来?你到底是真的热爱你的工作,还是对我有意思啊?”

    许嘉言立刻摆明立场,摇头道:“我对你没意思。”

    瞿达西看起来也愁,嗓门略微地抬高了一些,“那你整天跟着我,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都说了,你们做的方案我有时间再看,你这样跟着我根本没用,如果实在是没什么事情可做,就让你们项目组再出几套方案,毕竟方案越多,选择越多,没准儿哪个我就瞧上了呢。”

    今天不是工作日,许嘉言实在不想跟他沟通工作上面的问题,他刚要说话,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极为洪亮的吼声,那声音是冲着瞿达西来的,许嘉言扭头,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西装,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皱着眉头呵斥道:“瞿达西,你又在做什么?”

    瞿达西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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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人又放低语气,对着他旁边的人说道:“不好意思,沈总,这就是我跟您说的达西,是我外甥。他以前一直都在国外发展,这次回来,一是要办他那个什么艺术展览,二就是想要认识认识您,跟您学学生意上面的事情。”

    沈青釉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扫了瞿达西一眼,一步一步地冲着他走了过来。

    瞿达西本以为他是过来跟自己打招呼的,刚要伸手自我介绍。

    就见沈青釉直接停在了许嘉言的旁边,不仅停在他的旁边,还抬手接过了他的食盒?

    并且极具保护性地扣住了他的腰?

    瞿达西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就听沈青釉不怎么高兴地说:“不知我的未婚妻是哪里惹到了瞿先生,需要瞿先生这样大声地跟他说话。”

    第46章

    瞿达西的舅舅叫陈世宏,跟沈青釉的父亲关系不错,两人算是多年好友。

    但沈父不爱经营,自沈青釉正式接管沈家的生意以后,就彻底退居十八线,不再管公司里的任何事情。

    陈世宏今天也是借着老友的面子,才将瞿达西带过来跟沈青釉认识。

    结果两人还没有面对面的正式交流,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属实让陈世宏有些难堪。

    他急忙走到瞿达西的旁边,按着他的脖子给沈青釉和许嘉言道歉,嘴上说着:“真是对不起,达西不懂事,冲撞了这位小先生,还请沈总多多包涵。”

    瞿达西被他舅按得极不耐烦,扭着脖子从他舅的手底下钻出来。

    他这人本来就眼高于顶,再加上年轻,在国外的雕刻界被捧上天,对于认识沈青釉这件事本身也不怎么感兴趣,可他又知道沈家在A市商圈的地位,自家生意很多时候还要仰仗沈家帮忙,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沈青釉下不来台。

    但让他跟许嘉言道歉,他又说不出口,毕竟他现在是许嘉言的客户,是高贵的甲方,他才不要……

    “道歉啊!”

    陈世宏大喝一声,直接让上下至少五层楼的空间充满了他的回声。

    瞿达西吓了一跳。

    不仅瞿达西吓了一跳,就连许嘉言也跟着打了个激灵。

    许嘉言想着,要不然这个歉就不用道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虽然瞿达西确实不够礼貌,他就当今天比较倒霉,出门没看黄历好了。

    他不想计较,但沈青釉却不想让步,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瞿达西。

    陈世宏见这个歉不道不行,只得又冲着瞿达西吼了一嗓子,这次的嗓门又高了几个分贝,使得瞿达西不得不甩了甩头发,极为烦躁地对沈青釉说:“对不起。”

    沈青釉说:“不是对我。”

    瞿达西又看向许嘉言,更加烦躁地说:“对不起!”

    他说得怒气冲冲,不像道歉,更像是准备咬人,陈世宏看不下去了,上来便一巴掌抡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好好说话!”

    瞿达西看起来还是有点怕他舅舅,甩开他舅舅的巴掌,咬牙切齿地对许嘉言说:“对、不、起!”

    许嘉言怕陈世宏一个不高兴再给他一巴掌,赶紧说:“没事,没关系。”

    话以至此,许嘉言也给了回应,陈世宏看了看沈青釉的表情,又以长辈的身份教训了瞿达西几句,这事才算作罢。

    陈世宏带着瞿达西走后,许嘉言也跟着沈青釉一起回到了总裁办公室。

    突然闹了这么一出,饭也没来得及热,许嘉言还想再跑一趟6楼,就见沈青釉拿着食盒打开了休息区后面的一道门。

    许嘉言有些好奇,跟在他的后面,竟然发现这道门的后面有一个开放式的小厨房,厨房里面有锅有铲,自然也有可以加热饭菜的微波炉。

    许嘉言眨了眨眼,问道:“有厨房?”

    沈青釉点头,丝毫不慌地打开了微波炉的门,从里面拿出一本说明书,“上周才买的,现在派上用场了。”

    他没有说谎,这台微波炉确实是上周才买回来的,以前用过的那台被他藏在了柜子底下,毕竟从32楼下到6楼也不轻松,许嘉言陪着他走一次就足够了。

    办公室里面有微波炉自然要方便很多,两人把饭菜热好,一起坐在休息区用餐,许嘉言先让沈青釉尝了尝每道菜的味道,见他没有露出难以下咽的表情,才开心地拿起了筷子。

    吃着吃着,他似乎想起了一件事,夹菜的速度变慢,看向沈青釉的眼神也有一点点忸怩。

    沈青釉看出了他的变化,问道:“怎么了?”

    许嘉言不好意思,一会儿看看沙发,一会儿又看看地板,犹豫了半天才小声说道:“你刚刚为什么当着瞿达西的面,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沈青釉还当是什么事情,考虑了一会儿说道:“你不觉得未婚妻这个词很有威慑力?”

    许嘉言:“威慑力?”

    沈青釉:“对啊,听起来就很厉害,有一种你已经一脚跨进我们家的大门,眼看着就能站在我的身边帮我当家做主的感觉。”

    许嘉言琢磨了一会儿,确实觉得是有这么一点意思。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完又有一点脸红。

    沈青釉看着他,问道:“那你想不想当我的未婚妻?”

    许嘉言说:“那我上位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我才当了你男朋友没几天。”

    “快吗?”沈青釉说:“你如果想上,现在可以直接站在我的头上。”

    许嘉言立刻想象了一下他站在沈青釉头上的画面,急忙摆手:“不了不了。”

    又觉得沈青釉这样不太好,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觉得你对我,是不是有一点……”

    沈青釉说:“有一点什么?”

    许嘉言憋了半天,蹦出了一个词,“溺爱。”

    沈青釉挑了挑眉,“有吗?”

    许嘉言说:“有啊!”

    沈青釉说:“哪里有?”

    许嘉言想了想,“有很多啊,比如你会接送我上下班,会陪着我雕木头,会陪我一起打扫家里的卫生,还会在天气冷的时候帮我系围巾,还有”

    许嘉言还没说完,沈青釉就冷酷地打断了他,“这算溺爱吗?”

    许嘉言说:“不算吗?”

    他从小独立惯了,爷爷奶奶虽然非常疼他,但凡事都让他自己动手,这一点虽然不是坏事,但是对于年纪还尚小的他,也确实不是一件好事。他本来就没有父母,从记事起就没有感受过来自父母的关爱,爷爷又是一个非常严苛的现实主义,他知道自己和老伴早晚要死,不可能陪着许嘉言走一辈子,所以在许嘉言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培养他独立自主的性格。从小到大,爷爷奶奶从来没有到校门口接过他哪怕一次,无论刮风下雨,都是他一个人或是同当天同样没有父母接的同学一起走回家。

    有时他也羡慕那些能够被父母长辈接送的孩子,但他也明白家里的情况,了解爷爷对他的苦心。

    所以当他来到A市,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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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晚归,沈青釉开着车去公交站接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无比惊愕,在惊愕的同时,内心深处也滋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难以名状的温暖。以至于后来沈青釉接他的次数越来越多,沈青釉整洁的车厢里渐渐地出现了各种各样专门为他准备的东西,他的帽子、他的围巾、怕他在车上睡着为他准备的毛毯、怕他饿肚子专门为他准备的零食,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越来越暖。

    他小时候常常幻想,如果爷爷可以每天骑着三轮车接他放学,那三轮车的车棚是不是就可以变成他的移动小家,棚子里面有他的书包、有他的课本、有他的木头还有他的雕刀。

    他本以为这样的幻想一辈子都不会实现,却没想在他25岁的这一年,碰到沈青釉以后,变成了现实。

    梦想突然照进现实,确实让许嘉言有些招架不住,毕竟在他往前的25年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沈青釉这样,能够将他捧起来似的爱护着他。

    许嘉言虽然性格开朗,人格完善,但小的时候也确实缺了不少来自身边人的关爱。

    沈青釉了解他,更了解他的生活背景,开口便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清醒一些,“不算。这只能算是作为你男朋友正常的、该做的一些最基本的事情。”

    许嘉言怔怔道:“最基本的事情?”

    沈青釉说:“对啊,就像你可以给我做饭送饭,我为什么不能接送你上下班?”

    许嘉言眨了眨眼,好像也对。

    对于他刚刚的言论,沈青釉也有些不认同,放下碗筷,很正经地说道:“还有一点很奇怪,我溺爱我自己的男朋友,有问题吗?”

    许嘉言摇摇头:“没有。”

    沈青釉说:“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要管我怎么爱他?”

    “哦。”许嘉言扒了扒碗里的饭粒,想了想,确实管不了。

    第47章

    周末有两天,沈青釉只加了一天的班。

    两人原本计划周日去看电影,结果电影的场次还没选好,霍白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要约沈青釉还有钱非凡一起吃饭。

    沈青釉本不想去,但看了许嘉言一眼,又答应了下来,并提前告诉霍白瓷,他要多带一个人。

    几个人相约的地方还是云山居,这里是霍白瓷的老巢,清静舒适,非常适合放松身心。

    许嘉言上次和乔木森、田小园来过一次,只不过那次是晚上,又是以纯粹的顾客身份来的,没有好好地参观这座隐藏在闹市中的城市园林。今天趁着上午又跟着沈青釉来了一次,才发现云山居果然不是一个纯粹的饭店,在接待客人的前厅后面,竟然还藏着亭台楼阁,长廊水榭。

    这样的地方许嘉言只在对外开放的旅游景点见过,说这里是私家住宅,属实有些超出他的认知。

    他认识钱非凡,对霍白瓷却没有什么印象,他隐约记得他们在田小园歌友会那天见过一面,但由于当时现场的环境过于混乱,沈青釉也没有给他多作介绍。

    直到今天才知道他是沈青釉的朋友,云山居的老板。

    霍白瓷见到许嘉言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意外,毕竟沈青釉身边也没什么人,能够让他亲自带过来参加他们之间聚会的,更是基本为零。除了许嘉言。

    虽然除沈青釉之外,三个人都在这次聚会之前多多少少的碰过面,但是像今天这么正式的坐在一起,还是头一回。

    钱非凡的头发也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回,第一次见他是金黄的,第二次见他是银白的,这次总算低调了一些,换成了相对比较朴素的灰蓝色,但总之没有一次是黑色的。

    四人围桌而坐,沈青釉看向许嘉言,正式对两位好友介绍道:“这位是许嘉言,我的男朋友。”

    对于许嘉言的身份,钱、霍两人并不惊奇,毕竟沈青釉在面对许嘉言的时候已经给他们展示出了太多的不一样,说他们之间毫无关系,才更值得让人怀疑。

    再加上他们之间本来就有婚约,沈青釉就算把两人的结婚证甩在他们脸上,他们两人也不会觉得特别离谱。

    云山居清静,几个人的聚会也以简简单单的喝茶聊天为主。

    临近中午,霍白瓷点了几个菜,服务人员过来送菜的时候肩膀上沾了点雪,大家才知道外面又下雪了。

    这场雪来得不算突然,早在一个星期以前,天气预报就开始大肆宣扬未来几日将有一股冷空气向本市袭来,今早出门的时候也有些阴天,想着可能会下雪,却没想直到中午雪花才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这次的雪和上次不太一样,上次雪花很小,只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第二天就化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下过雪的模样。

    今天的雪一改那次的秀气,鹅毛一般地往下“唰唰”地落,不会儿就压弯了院子里的松柏,盖住绿盈盈的冬青。

    这样的大雪落在A市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情,霍白瓷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急忙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等到雪停之后,他们几人的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便丢下几杯正冒着热气的清茶,来到院子里面观看雪景。

    充满了古典气息的中式园林,在皑皑白雪当中更显幽静,许嘉言一边观赏雪景,一边研究隐藏在云山居某些木头建筑上面的一些雕刻。

    说实话,以现在这个年代,能够运用到建筑上面的雕刻已经少之又少了,大家都是住高楼大厦,房体结构也都是钢筋水泥。许嘉言很小的时候,第一次拿起雕刀,并不是像很多入门者一样先去雕一些简单的木头摆件,而是跟着爷爷一起给一户自己建房子的客户的房梁雕花,当然,他是在爷爷废弃的木头上雕的,虽然雕出来的东西四不像,但爷爷见他对雕刻感兴趣,就直接带着他从雕房梁入手了。

    旁人都是由浅入深,只有他是从深入浅。

    别看他这些年雕的都是一些小巧的摆件,但很多年前,他和爷爷所接的活计,均是一些放置在房屋建筑里面的梁上雕刻,比如雀替上的镂花、梁枋上的柁墩。这些雕刻繁琐复杂,费时费力,虽然忙活几个月能赚到一点钱,但是光靠人工雕凿实在太耗时了,顾客要赶工期,房主要住房子,渐渐地,手工雕刻就在这样快节奏的发展中完全被机雕取代,许嘉言虽然入门很深,但完全无用武之地,只得越雕越浅,最后开始专注雕刻一些便宜好卖的动物摆件。

    不过他热爱雕刻,倒也不在乎雕的东西是深是浅,只要让他还有机会拿起雕刀,整天让他雕些小猫小狗,他也是高兴的。

    四个人沿着长廊边走边聊,突然在长廊尽头看到两个人冲他们迎面走来。

    那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小了,看起来至少在60岁到70岁之间,或者是70以上。

    其中一个年纪稍轻一些,手里拖着一个很大的四方木盒,边走边说:“跑了好几家雕刻工作室,都说我这东西上了年纪不好复原,也有试着给我做的,但是复制出来的东西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找到了您,谁想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另外一个年岁稍长的人说:“这是派系的问题,你那东西是楼老先生生前亲自雕的,除了他自己的徒弟能学他几分像,还有谁能把他雕刻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复制出来?”

    年轻一些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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