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南院已经有五年没有招收新弟子了。”何云露将自己成为外门弟子后听说的消息告诉乐小义,“因为五年前有三个分派到南院的小弟子,被南院的执事柳清风杀死了。”
“?!”乐小义两眼一瞪,倒吸一口冷气,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原因,难怪南院杂役谁也不敢开口告诉她真相。
她回想起柳清风面无表情的样子,后者召乐小义去书房交代事情,也大多时候神色木然,似乎外界一切都干扰不了他死寂平静的心海。
这样一个人,会无故杀死新入门的小弟子吗?
乐小义心里觉得不可思议,并非她不相信何云露的话,只是感到疑惑,这件事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隐情或者误会?
何云露见乐小义陷入深思,面有疑虑,便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内容全部说了:“传言五年前柳清风走火入魔,杀死了新入南院的三个弟子,宗门明面上没有追究柳清风的过责,但柳清风被禁足于南院,从那之后,就没有新弟子再入南院了。”
乐小义心里疑惑极了,如果南院不再招收新弟子,那她是怎么回事?
这种因由又不能直接询问柳清风,乐小义有点愁,她莫不是入虎口了。
何云露比她更着急,劝她说:“你不若向宗务厅申请调去其他院吧?”
乐小义闻言眼里露出两分无奈,摇头道:“轩和长老亲自将我分去南院,岂是说能调就调的?”
再说了,自乐小义入南院这些时日,柳清风待她还算平和,仅仅听了些捕风捉影的言辞,不足以让乐小义质疑柳清风的为人。
何云露闻言也住了口,让乐小义申请转院看似能解决问题,实则为下下之策,得罪柳清风不说,还要带上一个更琢磨不透的轩和。
乐小义抿唇笑了,反过来宽慰何云露:“陈年旧事兴许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我与柳执事无冤无仇,近来也相安无事,不必忧心。”
何云露还想再说什么,但她不知道如何劝说,一时间也想不到对策,心情低落,却只能勉强嘱咐一句:“那你自己当心一些。”
乐小义应了好,看了眼天色,想着差不多该回去修炼了,便道:“如此我就先回去了,以后若有机会,再当面向怀法师姐道谢。”
何云露唇齿微张,想问乐小义要不一起去宗务厅看看有什么贡献任务可做,临到嘴边又觉得唐突,遂猛地将嘴闭上,只闷闷地点了点头:“好。”
乐小义面露疑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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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捉摸不透何云露对她的态度,尤其是近些日子,何云露说话时总是生硬别扭,偶尔对她有几分关切之意,在望江楼密道中时,明明对她信任依赖,此时似乎又莫名疏远了。
她向何云露告辞后走出一段路,边走边摇头,她们一起经历过幻千世界的苦难凶险,应当勉强能算得上是朋友了,便不再计较这些令人费解的小事了罢,兴许何云露性格就是如此,能和谐相处就行了,自不必在意那么多。
回南院的路上,乐小义一直在思考,浮屠宫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天行者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抓走?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姬玉泫是否也是浮屠宫的门客?
乐小义越想越乱,毫无思绪,以后若再见姬玉泫,兴许能问一问。
沉浸在思考中的乐小义沿路朝南院走,走着走着忽然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顿时大惊失色,眼神蓦地一利,倏然抬头朝味道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经过望江楼一行,她对这种味道格外敏感,这种浓度的血腥气,绝不是一两个人受伤流血那么简单。
瞬间,她就联想到何云露告诉她的事情,顿时头皮发麻,但她理智地摇了摇头,兀自在心中否定了柳清风再次杀人的可能,并哂然叹息,何云露一番话终究还是对她造成了一些影响。
她起抬头,瞅见南院大门前站着的两个脸色惨白的杂役,他们站在那儿,浑身抖个不停,可见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乐小义立即上前,问了其中一个看起来状态稍微好一些的杂役:“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一出声,那杂役瞳孔一缩,直被吓得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态恐惧,一个劲摇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乐小义心里惊疑不定,但从杂役口中显然问不出什么了,她拧着眉走进南院,循着越来越浓郁地血腥气朝柳清风所在的独楼方向走去。
穿过一小片树林,前边视野骤然开阔,血腥气也在此时浓郁到极致。
乐小义一怔,看着空地上小山一样的庞然大物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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