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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人美。”鹿呦鸣看着又继续用纱巾遮住苏婉柔的脸诚恳的说道。

    “走吧。”鹿呦鸣扶起苏婉柔朝着有白烟的地方走去。

    走出这条河流边缘,就能看见许许多多良田了。

    八九月的田头正是收稻子的季节,有些人家收了稻谷之后会将稻草烧了用来堆肥。

    鹿呦鸣和苏婉柔看见的正是一幅堆肥的场景,一个穿着褐色短揭的老大爷坐在田头烧着稻草。

    鹿呦鸣和苏婉柔对视一眼,她拉住苏婉柔,“你在这等我。”

    鹿呦鸣理理衣服,走上前,温声道:“老丈你好。

    坐在田头的大爷抬起头就看见鹿呦鸣了,眼睛下意识地落在鹿呦鸣腰间的刀上。

    他一下就站起身,双手作揖,“是来收夏税的县尉大人吗?”

    “嗯?老丈认识我身上的官服?”鹿呦鸣回了个礼好奇的问他。

    “小老儿,是田家村的村长,这几日县里会派人来收夏税,我和县尉大人打过几次照面,认识您身上穿的官服。”

    “原来如此,老丈,我不是此地的县尉,我是清河县的县尉,因为有事公干,走错了路,能劳烦您派个年轻后生送我们去趟县里吗?”

    “好好,大人,您在这等我,我叫两个后生,送您去县城。”

    村长站在原地朝着村子方向,大声吼了一句,“虎子。”没一会儿就来了两个男子。

    “爷,你叫我们做什么?家里还忙着晒稻谷呢?”同样穿着短揭的少年擦擦额头的汗水,不太开心地问着。

    “废什么话,老子叫你还要分时间吗?”村长双眼一瞪,刚刚还不满的少年,一下就萎了。

    “让大人见笑了,这是我大孙子,虎子,他在县城做工,对城里熟悉,就让他带您去县城。”田村长很恭敬地弯着腰。

    “好,那多谢老丈了。”鹿呦鸣从碟躞里抽出一小块儿碎银递给了田村长,“麻烦您在村里帮我们找辆牛车,可好。”

    田村长看着拿着碎银给他的年轻官员,差点老泪纵横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客客气气的官员。

    “当不起,当不起,大人您有事说一声就行了。”田村长挥手拒绝了,然后大孙子回村子里,叫赶牛车的田二爷过来。

    头一次见大官的虎子时不时悄悄拿眼神看着面前,身姿高大面容和善的大官,心里有点怕。

    没一会儿,赶牛车的田二爷套上牛车,赶着老牛溜溜达达的就过来了。

    他下车后对着鹿呦鸣也作揖,面色惶恐,“大…大人请。”还从来没有大官坐过他赶的牛车哩。

    “多谢老丈了。”鹿呦鸣扶着一直没说话的苏婉柔坐上牛车,牛车上干干净净的,所有人都不敢看苏婉柔,生怕得罪了当官的了。

    虎子是不敢坐上牛车就和田二爷挤在一起赶牛车,坐在牛车上鹿呦鸣和苏婉柔才松了口气,走了七八个小时,双腿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鹿呦鸣将手里的碎银,递给了田二爷,她怕人拒绝,还特意解释了,“这是给你们的报酬,也不能白白耽误你们的工夫。”

    “这…那就多谢大人了。”田二爷颤颤巍巍地伸手接过了碎银,他小心地把银子放在怀里,摸了又摸。

    路上鹿呦鸣不动声色地和人闲聊,她懂得多,什么都能问问。

    “虎子兄弟,不知道县里有什么特色啊。”鹿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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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很客气地叫着人。

    虎子受宠若惊地缩着肩膀,噼里啪啦地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就连他做工的老板喜欢穿什么肚兜款式都说了。

    虎子知道的东西并不多,大多都是家长里短的事情,好在鹿呦鸣知道了这个县城叫什么。

    一个时辰后,快要被颠散架的苏婉柔终于看见了城门口。

    到了,城门口,田二爷就和鹿呦鸣说,“大人城门马上就关了,小老儿驾车是不能进城了,只能麻烦您老人家自己走进去了。”

    鹿呦鸣也不为难两人,和两人挥手道别。

    鹿呦鸣和苏婉柔抓紧时间走到城门口,守门的两个衙役,自然认识鹿呦鸣身上的绿色官袍。

    鹿呦鸣抬手,“二位,我是清河县县尉,遭遇洪灾,被洪水冲到此间,烦请二位带我和内人入城去趟县衙拜见县令大人。”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又看看鹿呦鸣身上少了半截的官袍,再看看她腰上确是同样制式的官刀。

    “大人,您稍等,我这就叫人送您去县衙。”衙役上来行礼,同时吩咐手下将鹿呦鸣送去府衙。

    一路上,苏婉柔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听着鹿呦鸣交流。

    到了县衙,接到通知的县令让同为县尉的下属将鹿呦鸣两人接到后衙去了。

    苏婉柔被县令大人的夫人接走,安排到后院歇歇脚。

    “下官鹿呦鸣,是清河县的县尉,因不慎遭遇洪灾,与内人一同被洪水卷走了,想请大人派人将我们二人送回清河县。”

    鹿呦鸣诚恳地请求着四十多岁的陈县令,陈县令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清河县遭灾严重,现在——”

    陈县令说了一半留了一半,鹿呦鸣了然,清河县怕是出现了变故,只是陈县令不能明说。

    “我看你和你夫人都是从洪水当中侥幸逃脱的,不然就在此先休息两天,让大夫检查身上可有无内伤。”

    陈县令知道鹿呦鸣是御史大人的女婿之后,态度热络了好几分。

    “那就多谢大人了,内子正好需要一个大夫。”鹿呦鸣感激地道谢,两人交换了名字。

    “不妨,不妨,都是同僚嘛,子珒今日先修整一番,明日你我二人再聊。”陈县令看鹿呦鸣脸上有倦色,很识趣的就带她去休息了。

    “多谢县令大人。”鹿呦鸣一直保持着感谢的有礼的状态,陈县令果然更满意了。

    苏婉柔被陈县令的妻子安排在小宅院里休息,鹿呦鸣就直接过去了,厨房已经送来了热水。

    县令夫人更是贴心地拿来新衣服送给苏婉柔穿,至于鹿呦鸣的衣服是成衣铺子买的。

    “娘子,你还吗?”鹿呦鸣看见昏昏欲睡的苏婉柔,有些担忧地摸摸她的额头。

    人太过疲倦之后,突然一休息,就容易生病。

    “我没事。”苏婉柔拉下覆盖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掌,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拉着鹿呦鸣坐下。

    鹿呦鸣一坐下,苏婉柔的头就靠在她身上了。

    “娘子,我们先去洗漱,然后再休息好吗?”鹿呦鸣感受着肩头的热意,轻声劝着苏婉柔。

    “好,我也想换件衣服了,感觉自己都臭了。”苏婉柔低头闻闻自己的衣服,有点嫌弃。

    “不臭,还挺香的。”鹿呦鸣安慰她,苏婉柔温柔的白了她一眼,“你也不用这么安慰我。”

    苏婉柔去在隔壁厢房沐浴,鹿呦鸣就坐在院子里守着她。

    听着厢房里的沐浴的水声,鹿呦鸣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这几天恐怕是让苏婉柔难受坏了。

    自从洪灾之后,苏婉柔就没能沐浴过了,只能偶尔用水擦擦,最后直接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

    昨夜更是在山野之间,席地幕天,居无所住,现在可以沐浴了,肯定要尽情地洗个够。

    作者有话说:

    捉虫。

    我前面有修改一些剧情和名字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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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

    苏婉柔坐在浴桶里感受着热水在身上流淌, 困倦乏力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她撩起热水往头上倒,刚刚才洗干净的头发又被热水淋湿啦,从头顶往下淋的热水, 特别解乏。

    水珠从如玉的肌肤上滴落下来,卷翘的睫毛上挂满了水珠, 苏婉柔仰起头轻轻呼出一口气,满足的躺在热水中疏解身上的疲乏。

    鹿呦鸣一直守在院子里, 耳边听着屋子里的水声, 脑子里在思考清河县是不是已经没了。

    她们遭遇的洪水, 已经足够淹没掉了整个清河县县城了。

    又或许是出了其他变故,才导致陈县令委婉的邀请她留下来养养身体,还借用了娘子的名义。

    另一边的陈县令,正在和幕僚讨论这件事, “清河县受灾严重, 朝廷也没有下旨赈灾。”

    “正值边关多事, 朝廷上的大人们, 也许还在讨论如何赈灾吧。”幕僚很是委婉的劝着大人说话要注意点。

    “唉。”陈县令重重的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 又想起来了鹿呦鸣,“师爷,认为这位鹿县尉如何?”

    “鹿县尉是个有本事的, 能从滚滚洪水中带着自己的妻子活下来, 除了运气之外,就是她的本事确实厉害了。”

    陈县令听了也觉得如此,掉入洪水中的, 十个有九个都得死, 还有一个半死不活, 她却能完好无损的带着自己和妻子活了下来。

    “清河县和临江县隔了百里,这样的情况下都能活,委实是个厉害人。”

    陈县令一想到鹿呦鸣居然被冲出百里地之后,竟然还能活下来,他啧啧称奇。

    “大人,只需客气的对待她就行了,您能帮她,就已经结缘了,将来的人情就有了。”胖胖的师爷很和气的看着自己的表哥。

    “圆弟,说得对。”陈县令也很赞同他的话。

    待到鹿呦鸣和苏婉柔都重新换上干净以后后,两人终于吃上了第一口热饭热菜。

    两人都低着头慢慢吃着饭菜,身边站着一个小丫鬟服侍两人,苏婉柔哪怕很饿,吃饭也依旧很克制优雅。

    小丫鬟都看呆了,苏婉柔的气质温雅,一颦一笑皆是美丽动人,比她见过的所有小姐都漂亮美丽。

    不愧是大官家里的小姐,比她家小姐好看太多了。

    鹿呦鸣舀了碗汤递给苏婉柔,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肉菜,“谢谢。”苏婉柔温柔的道了声谢。

    夜里,鹿呦鸣习惯性的抱着被子打算在地上将就一夜。

    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苏婉柔,强撑着睡意,白皙的手腕撑在床上,娇嗔道:“你昨夜都抱着我睡了,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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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地上做什么,上床。”

    鹿呦鸣抱着一床薄被呆呆的听着苏婉柔又困又倦的声音,苏婉柔瞪了一眼发呆的人,翻了个白眼,转身躺着了,“还不快上床。”

    鹿呦鸣受宠若惊的放下手里的薄被,又有点紧张的靠近木床,苏婉柔挪了挪身体,给她留了个位置出来。

    鹿呦鸣看着舒服的木床在看看硬邦邦的地面,她从善如流的躺在床上了。

    自从成婚以来,鹿呦鸣就没睡过床了,今天陡然躺在木床上,她还有点不习惯。

    苏婉柔感受到身边人的气息,心里那股不安才慢慢消失,她实在太困了,眼睛一闭似乎就要进入了梦乡了。

    “娘子,清河县似乎发生了变故。”在摇荡的睡梦中,苏婉柔迷迷糊糊的听见了鹿呦鸣的声音。

    “应该是无人赈灾,清河县可能出事了。”苏婉柔在睡梦中回答完鹿呦鸣,就直接进入梦乡了。

    鹿呦鸣听见苏婉柔的话,身体一下坐起来。

    是了,清河县的变故,只能是没人去救灾,难不成朝廷上最近又发生了其他变故吗?

    不得不说,鹿呦鸣真相了。

    朝廷正因为边关战事,无心赈灾,现在全靠邵节川独自支撑着救灾,金陵府城下属一半的县城都被淹了,尸横遍野。

    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如同清河县那样的高地,很多县城甚至是无声无息的在夜里就被淹没了。

    如今,他正在四处筹措灾粮,金陵府周围的河道淤泥堆积,也需要人清理,好几个县城死伤无数。

    如今粮食不够,灾民已经开始流窜了。

    与平安无事的临江县不同,金陵府城周围已经开始出现流民了。

    鹿呦鸣坐在床上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躺平,她什么也做不了,没有救灾粮,谁也救不了灾。

    慢慢的鹿呦鸣也进入了睡梦中,而这一夜睡不着的人更多。

    苏婉柔躺在床上身体忽然一抖,鹿呦鸣就醒了,她转头看着瑟瑟发抖的苏婉柔,迷迷糊糊的伸手拍拍苏婉柔的背很快又睡过去了。

    反倒是,在噩梦中醒来的苏婉柔清醒了,她浑身冷汗,惊悸不安,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水中飘荡。

    她感受到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安心多了。

    苏婉柔躺平身体,拍在后背上的手突然拍在了她的心口上,苏婉柔感受到胸口微疼,又在第二次落下时,赶紧抓住了对方的手。

    苏婉柔捏住鹿呦鸣不安分的手,轻呼了口气,她赶紧揉揉自己的心口,想要把残留在心口上的那股感觉给揉掉。

    苏婉柔红着脸瞪了一眼熟睡中还想给她拍背的鹿呦鸣,轻哼一声,“你以为你在哄孩子吗?”

    屋子里没有点小蜡烛,她看不清鹿呦鸣的脸,苏婉柔抓住的手缓缓朝鹿呦鸣移动,一直到靠近了她,心里那股残留的害怕才消失了。

    苏婉柔靠近鹿呦鸣的身体,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意,慢慢又闭上眼了。

    等到第二日鹿呦鸣睡醒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麻木了,她只敢稍稍侧头,就看见枕在她手臂上睡觉的苏婉柔。

    巴掌大的小脸儿娇小玲珑,睡着了的苏婉柔像个孩子似的笑着,嘴唇微微勾起,白皙动人的脸颊上还有一点小小的红印。

    哪怕美人很美,很好看,也没法阻止手臂上传来的麻意。

    鹿呦鸣侧起身体呲牙咧嘴的忍住麻意,小心的不去吵醒苏婉柔,她慢慢从苏婉柔的脖子下将手抽了出来。

    “嘶,可真麻。”鹿呦鸣躺在床上缓解自己半边身子的痛苦。

    而早在鹿呦鸣挪动时就醒来的苏婉柔,就听见了鹿呦鸣的话,她红着脸转个身,有点不好意思的面对鹿呦鸣。

    早饭后,去上值的陈县令派人来告诉鹿呦鸣,“请的大夫已经到了。”

    苏婉柔和鹿呦鸣在小院子里等着大夫上门,两人也就昨天的事情小声的讨论着。

    “也许,我们是应该晚几日再回去。”苏婉柔思考了一下。

    “如果真的是因为无人赈灾造成了流民逃窜,我们现在回去没有结果就算了,很可能会死在路上。”

    鹿呦鸣皱着眉,“我这样算不算是渎职了呢?”

    “不算,我们这是劫后余生,哪怕就是上书于朝廷,也不会追究我们任何责任。”苏婉柔摇摇头,她还是很了解朝廷的制度。

    “最重要的是,我们确实是被洪水卷到了百里之外,身体受伤了,你又得了风寒,自然要修养一番,才能回去。”

    “更何况,朝廷派人赈灾应该就在这几日了。”

    “娘子,你怎么知道啊?”鹿呦鸣好奇的看着她,她是从什么地方分析出来的呢?

    “距离洪灾发生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七八日了,根据朝廷的惯例,最多十日就应该理出了章程来进行赈灾了。”

    苏婉柔看着一无所知的鹿呦鸣,她要学的还很多啊,倒也没什么,自己以后可以一点一点的教她。

    “原来是这样啊。”鹿呦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决定和苏婉柔一起躺平几天。

    她心中没有太多想要舍生忘死,赶紧去救灾的想法,经过上一世的因公殉职,这一世,鹿呦鸣不想在哪么上进了。

    更何况,没有灾粮,也不过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她也不敢现在带着苏婉柔上路,路上还不知道有多少灾民等着打劫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要知道,古代的易子而食从来不是一句空话,它是真切的表明,人饿急了会吃人的。

    不过,现在距离洪灾过去,才第八日,应该、也许还没有到这个程度吧,只是鹿呦鸣也不敢冒险。

    她决定就听苏婉柔的,等到朝廷出了章程,她和苏婉柔再回去吧。

    大夫来给两人把脉,给鹿呦鸣开了两付驱寒散湿的药。

    “夫人的身体有点弱,心神不安,寒气入体,需要好好调养一番,不然将来孕育子嗣可能会有难处。”大夫给了鹿呦鸣和苏婉柔休息的理由。

    等送走大夫,苏婉柔紧张的心,才松了口气,她惊奇的看着鹿呦鸣,“大夫居然没有发现你是男是女?”

    “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师父也说过我的脉象有异常,摸起来与男子无异。”这才是鹿呦鸣不惧怕大夫把脉的原因。

    鹿呦鸣自己私底下有过猜想,可能是她穿越的时候,要么是给的金手指,要么就是身体出问题了,但不管是那种猜想,都没法去验证了。

    “朴真道长吗?”苏婉柔拉拉鹿呦鸣的手臂,仔细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是她才发现鹿呦鸣很高。

    作为男子鹿呦鸣的身高刚好合适,可是作为女子有这么高的身高,就很难得了。

    “是啊,你在看什么呢?”鹿呦鸣点点头回答了苏婉柔,结果苏婉柔绕着她看了三四圈,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为什么长这么高了。”苏婉柔踮起脚尖想和鹿呦鸣比比身高。

    可惜她怎么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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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尖也没比过鹿呦鸣。

    “多吃点肉,多喝牛奶,多睡觉自然就长高了。”鹿呦鸣笑着抚住苏婉柔的身体,任由她对着自己比划。

    但是落在外人眼里,就是两人鹣鲽情深,鹿呦鸣含情脉脉的安慰着苏婉柔。

    毕竟刚才大夫的话,小丫鬟也听见,两人才成婚就对子嗣有碍,多影响夫妻感情啊。

    “好吧。”苏婉柔伸手圈住了鹿呦鸣的腰,头磕在她的肩膀上,她故意俏皮的对着鹿呦鸣眨眼,“长得高就是好用。”

    鹿呦鸣身体又僵住了,她看着距离自己不超过十厘米的人,呼吸都停住了。

    第五日时,陈县令接到邸报,朝廷的赈灾队伍已经于前两日出发了。

    鹿呦鸣知道她和苏婉柔也该出发了,第六日一早,她和苏婉柔一同骑在马上,在几个衙役的护送下,朝金陵府出发了。

    苏婉柔被鹿呦鸣抱在怀里,马儿颠簸得苏婉柔难受,主要是腿有点酸。

    鹿呦鸣抱着苏婉柔调整一下姿势,让她更贴近自己,一起一伏之间两人贴的更近了。

    近到苏婉柔都感受到背上摩擦她的小笼包了,只是被无袖短褂遮住的小笼包,柔软的触感消失了不少。

    原本是要坐马车出发的,只是担心时间拖得更久,路上出现变故,几人才商量骑马出发。

    走得快的情况下,今夜就能到达金陵府城。

    作者有话说:

    给小鹿子安排了一个金手指,嘿嘿。

    小鹿子的表字我给改了,改成子珒,珒,美玉也。是个带着美好祝福的好字。

    卿就先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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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

    从临江县出发, 六人一路策马前行,苏婉柔靠在鹿呦鸣的怀里,被马儿颠得头晕眼花, 耳边飕飕的清风都让她来不及呼吸了。

    身边跟着四个衙役,一同陪着他们前行, 路上一遇到人就会大喊,“公差办案, 闲人避让。”

    所以一路上也是畅通无阻, 唯独就是古代的道路, 真的一言难尽,他们走的官道还算好的,只是有点磕磕绊绊,还算能走。

    泥路被雨水淋湿之后, 土地上湿润, 上面都是车马行走后留下的坑洞和车辙印。

    “相公, 我腿有点疼。”苏婉柔眉头紧锁, 实在忍不住大腿根的摩擦了,她侧头靠在鹿呦鸣怀里小声的和她讲。

    鹿呦鸣在呼啸的风中听见了, 她夹住马腹勒住缰绳让马儿缓缓停下了,“怎么鹿大人。”跑在前面带路的衙役勒马走回来问她。

    “内子初次骑马,我担心她受不住, 就先休息一会儿吧。”鹿呦鸣预估了一下时间, 大概骑了有半个时辰了。

    衙役低垂着眼睛没有刻意去苏婉柔,以防自己冒犯了官员家眷,“是我考虑不周, 大人带着夫人在前面的草地上走动走动会好一点。”

    “多谢赵班头了。”鹿呦鸣抱拳感谢对方, 她牵动缰绳让马儿缓缓走到前方的草地上。

    “你不要动, 我先下去。”鹿呦鸣让苏婉柔坐好自己先一步翻身下马,再伸手扶着她下来。

    苏婉柔骑太久了腿又软又疼,她蹙着眉头靠在鹿呦鸣身上,这条官道上往来的人并不多,偶尔也会有人好奇地看着他们。

    坐在草地上休息的苏婉柔,松了口气,她的腿和腰实在受不住了。

    她没有学过骑马,第一次被人带着骑,难免会有点不适应。

    苏婉柔拉拉鹿呦鸣的手,嘱咐她,“我们这次回金陵府城,万事要多小心,只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凡事不要较真。”

    每一次赈灾都会有官员下马,鹿呦鸣只是一个小官,稍不注意就会被人推出去当石头用。

    鹿呦鸣也明白这个道理,“嗯嗯,我听娘子的。”

    “你不问为什么吗?”苏婉柔好奇的看着她。

    鹿呦鸣摇摇头,“(古代)官场,我不是很懂,听你的准没错。”

    “鹿大人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该继续出发了。”赵班头牵着走来,告知两人可以出发了。

    他们休息了半刻钟,都各自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看天色,确实不能再耽搁了。

    “怎么样?可以继续走吗?”鹿呦鸣看着苏婉柔问她,“可以的。”苏婉柔被鹿呦鸣扶上马,她自己大长腿一蹬翻身落在马上。

    “那就走吧,赵班头。”鹿呦鸣向赵班头打声招呼,对方直接骑马在前方带路。

    离开了临江县城的范围后,越往南走,就能零星看见有灾民在乞讨了。

    等到天黑时,几人看着泥泞的淤泥,在金陵府城外三十里的地方停下了。

    鹿呦鸣皱眉看着地上的淤泥,淤泥在这几日的太阳照射下已经是半干了。

    可谁也猜不透淤泥有多深,万一马儿陷在淤泥里,人和马都不容易出得来。

    “绕路吧。”鹿呦鸣看着远方大变样的山丘对着赵班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赵班头也很无奈,他还以为今日就能把人护送回去。

    鹿呦鸣对金陵府城周围的环境还算熟悉,她带着人朝杏花村旁的小路走,只希望杏花村的地势高,村长他们安全无事。

    马儿不停拉长的橘色黄昏下,快马奔腾,苏婉柔抬头看着绚丽多姿的晚霞,心中多了股悲凉感。

    他们已经在金陵府城外看见十几具趴在淤泥中的尸体了,被洪水卷走的人,永远留下了,连收尸都没人收尸。

    苏婉柔知道舅舅那里的情形恐怕不容乐观,现在舅舅都没有腾出手来收拾这些,恐怕府城的情况也不算好。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些尸体必须找人来掩埋清理。”鹿呦鸣收拾住心中的不忍,她现在赶回去,也许还能帮忙清理这些尸体。

    灾后的消杀工作必须到位,不然滋生的细菌,就会造成新的疫情,到时候只会比现在死更多人。

    他们从杏花村的小路往府城赶,鹿呦鸣看着没有水淹过的杏花村,心里松了口气,她甚至还看见有熟悉的村民在劳作。

    这就是生活吧,总有人死,也总有人在活着,就像两条不相交的线,他们会叹息会悲痛,但终究会朝前看。

    在夜色全黑之前,鹿呦鸣他们终于赶到了城门口,城门处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灾民,他们骑马过来时,周围已经有人红着眼看他们的马匹了。

    四名衙役,脸一黑,抽出腰间的佩刀举在手上,不停看他们的人慢慢缩回了头。

    鹿呦鸣看着紧闭的城门,她知道今夜她们是进不了城,至少进不了这个城门了。

    “离开这里。”苏婉柔虚弱地告诉鹿呦鸣,“嗯。”鹿呦鸣脸色深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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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住缰绳,和四名衙役相互看了一眼,就骑马走了。

    有人站起来,想看看他们往哪里走,但是马儿奔跑的速度,很快就消失了。

    “刚刚那个城门是施粥用的,每日只会开早上的小门,南城门有兵卒守门,哪里没有灾民围着。”

    苏婉柔跟鹿呦鸣解释为什么哪里会围着那么多灾民,他们都是在等待每天的施粥。

    “夫人说得不错,朝廷规定了的,赈灾出西门,南门皆是兵,防止灾民生变。”赵班头接过苏婉柔的话进一步和鹿呦鸣解释了为何如此。

    几人骑马绕到南门,果然就看见有兵卒在守门,他们再过一刻钟城门就关了。

    几人打马过去,鹿呦鸣翻身下马和守门官说话,“我是清河县的县尉——”

    鹿呦鸣话还没说完,就被守门官打断了,守门官热切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苏家女婿?”

    “正是在下,马背上的是我的内人。”鹿呦鸣牵着马和对方说道。

    城门官赶紧上来行礼,“小的,拜见小姐,知府大人这几日日日都在询问你们的下落。”

    几人松了口气,被守门官带进了金陵城。

    “柔丫头回来了?”邵杨氏听见门房跑来传的消息,激动热泪盈眶,她老人家自从知道苏婉柔掉下水里失踪后,就病了。

    现在一听到人回来了,立马百病全消,掀开被子要起床去看她的柔丫头。

    鹿呦鸣伸手把苏婉柔从马背上抱下来,苏婉柔抿紧唇脸色发白,她身上已经没多少力了,双腿一动她脸色就更白。

    “辛苦你了,马上就好了,等会儿我抱你回去。”鹿呦鸣心疼地擦擦她脸上的汗水。

    苏婉柔摇摇头,勉强笑着,“我没事,先进城吧。”

    其他人也很理解,守门官很有眼色,叫人去派辆马车来接人。

    一行人进了城门后,守门官将城门也关闭了。

    金陵城内虽然受到了洪水的一定影响,但终究没有被水淹,百姓依旧是照常生活。

    他们刚入城就有人,着急忙慌的驾着马车来接他们。

    鹿呦鸣小心地抱起苏婉柔,将她放在车上,又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她叮嘱车夫,“麻烦你走慢点。”

    苏婉柔白着脸靠在鹿呦鸣怀里,鼻尖深深一吸,满是鹿呦鸣的味道。

    嗯,还夹杂着汗味儿,不过她身上汗味儿还挺好闻的,一点也不臭,苏婉柔还有空闲想着有的没得。

    “马上就回去了,你闭上眼休息会儿。”

    “好。”苏婉柔疲惫的闭上眼,伴随着踢踏踢踏地马蹄声睡着了。

    两人一回到邵家,就被人围观了,邵杨氏看着被鹿呦鸣抱回来的乖乖外孙女,眼泪唰地一下就落了下来。

    “怎么就遭了这么大罪呢?”老人家坐在苏婉柔身边,让大夫把脉,大夫摸着胡子思考了一会儿,“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太累了。”

    “还有,她腿上有伤,记得给她上药,免得产生热毒,这几日饮食清淡点。”大夫唰唰几下,写好了药方递给鹿呦鸣。

    “多谢大夫,外敷的药膏一天用几次?需不需要每天都清理,能沾水吗?”鹿呦鸣拿着药方就继续问道。

    “一天两次,早晚就行,需要每日清理,能不能沾水要视伤情严重,如果只破了一点点皮,用清水洗干净是无碍的。”

    大夫将注意事项一一说清楚,鹿呦鸣听得也很仔细,她手上的药方被下人拿走出去抓药了。

    苏婉柔的舅妈替她检查了伤口,大腿根上全是磨出的血红血红的印子,好多地方都磨破皮了,看得舅妈眼泪就没停过。

    “我们家丫头遭大罪了。”舅妈摸摸她的头,用帕子给苏婉柔擦着脸和手,就为了让她舒服点。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邵杨氏合掌不停地念着这句话,守在院子外的邵赟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不过,娘,你看咱们家这个姑爷,好生下细,柔丫头每日用的药,问得是清清楚楚的。”舅妈放下擦眼泪手帕很满意的看着鹿呦鸣。

    “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她不顾生死地把柔丫头给我带回来,以后她就是我们邵家的人了。”

    邵杨氏更是感激这个外孙女婿,又很满意自己的眼光,毕竟当初还是自己同意的,小两口才有机会成的亲,也多亏了女儿的保佑。

    苏婉柔的舅妈补充道,“娘怕是忘了,这孙婿本就是我们家的,哈哈哈哈哈。”

    “对对,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好孩子。”邵杨氏站起身走到鹿呦鸣身边抓住鹿呦鸣的手,泪眼蒙眬地说道:“子珒啊,老身谢谢你,真的谢谢。”

    所有人又开始哄着邵杨氏让她保重身体,大舅妈解释道:“娘自从听说你们掉水里了,就病了,刚刚知道你们回来,嘿,病又好了。”

    等到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鹿呦鸣才有机会坐下来休息片刻,房间里也安静了。

    她连衣服都没换,就被邵节川叫了出去。

    “子珒,你们回来了就好。”邵节川拍拍她的肩膀,疲倦的脸上有了一丝喜意。

    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听到过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让舅舅操心了,是我和娘子的罪过,哎,只是娘子今天受了大罪。”

    鹿呦鸣想起苏婉柔就很愧疚,早知道,她就不这么着急赶回来了,反正她能做的事情又不多。

    只是苏婉柔一直担心家里的老人,才一直劝她,骑马走,坐马车时间太长了,以防有变故。

    “还好,你和婉柔都回来了,我听清河县的县令说,你们被贼人袭击,贼子将婉柔推到了洪水中,你不顾安危地跳进洪水中。”

    邵节川看着衣服皱巴巴,腰背依旧挺得笔直的孩子,内心的感动无言以复。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拍拍鹿呦鸣的肩膀,让她坐下,“你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就带着救灾粮回清河县赈灾。”

    “府城一共六县,被水淹了四个县城,只有清河县的百姓大部分都还活着。”邵节川揉揉胀痛的头。

    “现在清河县县令正组织人清理县城里的淤泥防止疫病,我从其他地方调来了粮食,暂时稳住了局面。”

    “朝廷的赈灾队伍快到了,你回去好好做事,也许这次能让你升个官。”邵节川依旧在为鹿呦鸣谋划前途。

    鹿呦鸣看着苍老了不少的邵节川心中一暖,哪怕她确实沾了苏婉柔的光,可对方也切实在为她谋取利益。

    “大舅舅,我和娘子从城外回来的时候,发现淤泥中还有尸体,现在天气炎热,一直这样我担心会产生疫病。”鹿呦鸣拱手道。

    邵节川听见鹿呦鸣的话,手一顿,很自然的说道:“我已经安排了人,明天就会有人处理的,到时会就地焚烧的,防止疫病。”

    两人没有说太久的话,邵节川的幕僚就着急忙慌的跑来通知他,“大人,赈灾的先遣队伍已经进城了。”

    邵节川拿起官帽面带喜色,腾地一下站起身,语速极快的说道:“子珒你先回去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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