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行。
夏溧:“找个营养师来,趁容琛还在家里住的这段时间,给他好好补补。”
陈叔应声:“是。”
晚上七点。
夏溧打着哈欠,迷糊地路过容琛的房间,忽然想起什么,又退回来几步,径直地打开了他的房门。
刚好撞见容琛从浴室里出来,裹着浴袍,发梢上还挂着水滴,听到开门的声音似乎受到了惊吓,转身与夏溧的目光撞在一起。
慌乱中,他那不合身的浴袍也被摔在地上。
夏溧:“……”
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的他瞬间清醒了。
容琛连忙捡起浴袍,慌忙地穿戴好,他的脸色通红,说话也不像平时那般装作稳重成熟的样子,反而露出了他该有年纪的稚嫩和慌张。
“你为什么不敲门?!”
夏溧啧声:“需要我提醒你吗?这里是我家,这是我的房间,包括你,都是我的所有物,我为什么需要敲门?”
“还有,你也不必装作一副我对你做了什么事情的样子。”
“就你那白斩鸡的身材,本少爷不感兴趣。”
几句话,让容琛无力反驳。
默默地看了一眼他身上突起的肋骨,青白色不太健康的皮肤,让他有些懊恼。
夏溧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好再逗弄他,只好说道:“下来吃饭。”
容琛随意地擦干了头发,快速地穿好衣裳,追上了夏溧的脚步。
长长的餐桌上,只坐了寥寥几人。
夏溧坐在主位上,容琛坐在他的左侧,张雅芳和她的儿子夏荀坐在右侧。
餐厅很安静,只有瓷器碗筷轻轻碰撞的声响。
夏荀阴沉着脸,看向容琛的目光像淬了毒,他的视线太过明显,让容琛感觉莫名其妙。
张雅芳拍了拍夏荀的肩膀,笑道:“小荀不是说许久未见哥哥,今天终于见到哥哥了快和哥哥打声招呼。”
这一口一个哥哥的,让夏溧嫌恶,嗤之以鼻道:“我哪来的弟弟?”
张雅芳有些僵硬,夏荀小声嘟囔了句:“我也没想着要当你的弟弟。”
这句话的声音很小,让坐在对面的容琛刚好读懂了他的唇语,有些诧异。
夏荀扬起一抹笑容,对着夏溧说:“好久不见。”
夏溧没有回应,场面有些尴尬。
他扒拉着餐盘里不爱吃的蔬菜,又叮嘱容琛多吃一碗饭。
容琛听到这句话,想起了刚才夏溧对他的评价:白斩鸡身材。
于是他又默默地添了饭。
张雅芳见状,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容琛,说:“没想到小溧会喜欢这种类的孩子,听说是叫容琛?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这个点才吃晚饭看来是真饿了,慢些吃,不用急。”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容琛率先看了一眼夏溧。
感觉到容琛的目光,夏溧抬眸瞥了他一眼,随后面无表情的,一字一句地对着张雅芳说:“我的事,与你无关,他如何,更与你无关。”
张雅芳噎了下,有些委屈地解释:“我只是想关心你,怕你被这些来路不明的人骗了,你父亲临终前,我曾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你们兄弟二人……”
“停。”
夏溧打断了她,轻蔑地开口:“是不是来路不明你会不清楚吗?也大可不必拿父亲的话作文章,我心里怎么想的,父亲他不是心知肚明吗?同样的,你应该也很清楚,少拿这种话来恶心我。”
张雅芳用手帕轻轻擦着脸上的泪痕,哽咽地说:“震雄他一心想着看你成家立业,生儿育女,更想着你能承担起夏氏的重任,为家族发扬光大。”
夏溧嗤笑一声:“关于我同性恋这件事,我倒是很好奇,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呢?还真是多亏了张小姐,用同性恋这个理由为我挡下了这么多麻烦事,说不定我还得感谢张小姐。”
“张小姐”的称呼让张雅芳脸色僵硬,在整个夏家,唯独会叫她“张小姐”的只有夏溧,也只有夏溧敢称她为“张小姐”而不是夫人。
因为夏溧,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的身份,可偏偏夏溧在夏家的身份不可动摇,若是他不开口承认她的身份,那么她张雅芳在外人眼里也不过是不被承认的主母身份。
由于理亏,她也不敢出声为自己辩解一二。
在一旁默默吃瓜的容琛看了夏溧一眼,他曾想过,是不是因为他这张脸,所以被夏溧相中,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甚至夏溧本人,也并不是同性恋。
让容琛猜不透夏溧选择他的理由。
被注视了许久的夏溧扭头看了他一眼,声音不太愉快地说:“吃你的饭。”
张雅芳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对着容琛出声嘲讽:“是该多吃饭,否则让外人看见还以为我们夏家苛待这位新进门的夫人。”
“闭嘴,不想吃饭就滚出去。”
夏溧怒斥出声,张雅芳不敢再说什么。
夏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他只想安静地吃个饭,而张雅芳有备而来,字字句句都带着刺探,让夏溧厌烦。
故意说容琛是孩子,是在讽刺夏溧,为了拿到遗产故意选个好拿捏的小孩子来充数。
她已经派人暗中调查了容琛的所有资料,却装作惊讶,故意问起容琛是哪家的少爷,若是容琛刚才回答了她的问题,就会被她恶意揭开父母去世的伤疤。
说容琛来路不明,也不过是在故意挑明容琛的身份,这种小门小户的人没有资格入赘他夏家。
连说他吃饭吃得急,都是在讽刺他没有教养礼仪。
比起让他与h市的其他豪门世家千金联姻,张雅芳巴不得他跟容琛百年好合,断子绝孙,她现在如此委曲求全,装模作样,只是为了日后夏荀能以夏氏血脉这一点继承夏氏集团。
可她又嫉恨,一个小门户出来的人都能让夏溧抬进家门,却不能让她名正言顺地当着夏夫人。
只要夏溧一天不承认她的身份,她在圈子里都被人看低一眼。
所以她才会针对容琛。
容琛倒是不在意张雅芳说了什么,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她旁边这位叫做夏荀的身上,夏荀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夏溧,眼中偶尔闪过痴迷的神色,让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的容琛皱紧了眉头。
直到夏溧吃完起身,夏荀才收回了目光,满脸阴鸷的笑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经过刚才几人的针锋相对,容琛也掌握了不少信息,既然现在他跟夏溧是一条船上的人,夏溧又十分讨厌这位继母还有继兄弟,他自然也不需要给这两人什么脸面。
容琛可以原谅夏荀对他那种不甘和充满了嫉恨的目光,可对于夏荀对夏溧那种占有欲和觊觎的视线让容琛不喜。
从签下协议那一刻开始,他就认定,他此生都是夏溧的人。
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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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溧也只能属于他。
所以,在夏溧转身离开之前,容琛对夏荀露出了一抹挑衅的微笑。
就像两个小孩子在暗暗抢夺自己心爱的玩具。
他幼稚地朝着夏溧的背影,喊了一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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