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火葬场男方能有多累?[快穿]》2、敌国将军(2)
余东羿:【好说好说。乖儿,你向来知道为父情深又念旧,未免寒夜孤独、寂寞难耐,连你也要打包带走,自然不怕这些旧人。】
419:【同样好说。先生,我十分感激您赠送的永久脱离券。为回馈老父亲,我特意从除湿进度0.5%的数据库中翻出了当年联系潘无咎的密信通道。】
419保持微笑:【请问可否需要儿子为您代劳递一封亲切问候过去?】
余东羿:【还是不劳烦你了,宝贝。若潘公公杀过来,我恐怕狗头不保。】
单论起上个攻略周目里余东羿对潘无咎做过的那起子事……
潘公公要知他在此破书院晒书,定会想起当年所受羞辱,进而下令派凌霄卫提他进麒麟牢里,再将他生吞活剥!
419:【先生您心里有数就好。】
忽然,院外踏进个人来。
人未见而声先至。
樊常朗声笑道:“东羿兄啊,听说你盘了家书院,我樊某人特此前来恭贺!”
“同喜,”余东羿拍拍旁边的草垛,“蓬门简陋,仁境兄见谅,请坐。”
樊常一掀袍子坐草垛上道:“东羿兄,能盘下这么一间闹市小院儿,就算是茅草盖的房子恐怕也花费不菲吧?莫不是寻到了什么开源节流的好法子?”
余东羿谦虚道:“非也,承蒙余氏荫蔽,我虽不是人家亲生的,但每月还能领二百文钱凑合着温饱。经年累月,鄙人使劲挤了挤,才勉强混得了这一亩三分地。”
其实他说了谎。
买院子的钱财,来自早年旧情人给的金锭子。
当初余东羿做完任务,怕有人追他到天涯海角,身体挂机也不安全。
思来想去,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订了口棺材,抬到荒山外野坟堆,躺进去,等419将自己埋好,这才脱离副本。
到如今,余某人从泥巴地里爬出来,刨了刨自个儿留的陪葬——
嘿,不多不少,金锭五枚,各重二十两。
有这些钱财在手,即便是坐吃山空,也足以维持他后半生的富贵。
再长话短说,外戚和宦官常年打对垒。
余氏家宅里,一直都有潘公公的暗探潜伏。
他今儿去余家账房支领个小二百文,隔日就能纵享麒麟牢豪华单人游套餐。
思及此处,谅是穷得身无分文、饿到眼冒金星,余东羿也不敢暴|露。
“有家业自然好,”樊常夸了一句,接着话锋一转道,“说来惭愧,其实在下今日此番前来除了道喜,还有一事要与东羿兄商议,就怕耽误了东羿兄生意……”
余东羿一边晒书,一边道:“院里甚闲,但说无妨。”
樊常欣然道:“我家阿妹,贤良淑德,刚过及笄。早前花灯会上她曾有幸遥遥望过东羿你一眼。这不?芳心暗许!人托我来探探你的意思。”
“虽说此话冒犯,但恕鄙人不得不问,”余东羿甩甩书脊撂在一边,看他道,“仁境兄,您阿妹莫不是身患眼疾?”
樊常惊诧道:“东羿你身高腿长,相貌堂堂,怎么就配不上了?”
“我年逾而立尚且家徒四壁,自打被削官罢职后更是日日于市井之中游手好闲、隐姓埋名,又怎么能称得上是良配呢?”
“可是……”
余东羿见樊常欲言又止,慢条斯理道:“再言,你阿妹可曾说过要寻一个志向广博的男子,不求家财万贯、不求功名利禄,只愿他上进好学、真心待她就好?”
樊常变了脸色,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当年我前妻义无反顾嫁我、与我私奔时,也是这么说的。”
樊常感慨万分,试探问:“没曾想东羿兄你居然还成过婚,不知嫂子今夕如何啊?”
“是我负了他,”余东羿摆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悔恨交加的模样,捂胸道,“彼时我京报登黄甲,年少登科,一朝中第不慎被燕京繁花迷了眼,竟忘与他同享富贵。”
419:【明明是才金榜题名,就一脚踹掉了糟糠妻。】
“可惜到如今,我虽日思夜想,却不知他身在何方,无法伴他身旁,”余东羿憾叹望天,“我只愿终生不再另娶,还他往日深情。”
419:【邵将军正陈兵于玉门关外,您备妥盘缠,快马加鞭,只需一月时日可到。】
“竟有人如此深情!”樊常落泪,“东羿兄,嫂子的事还望你节哀多保重身体啊。嫂子在天上看到你为她茶饭不思,终生不娶,也会心痛不已的。”
“身体康健,又哪及我念他之心重要?在下心意已决。樊兄莫要再提!”余东羿摆摆手,“至于樊家阿妹的事儿,还望樊兄代我说声抱歉。”
樊常正色,起身拱手道:“东羿兄请放心!我这就速返归家,将情况一五一十与阿妹说清。我阿妹通情达理,定会放弃执念,不叫嫂子在九泉之下误会于你!”
“那就拜托了,仁境兄。”
余东羿目送樊常出院子。
回眸,他神色不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歪脖子树上那人谁?】
419:【叮!已探查到窃听者身份,乃邵钦麾下收养的孤儿,专任探查密报之职。】
余东羿叹息:【唉,一别经年,傻老婆居然还派人满燕京地找我。】
他自认藏得妥帖,除了跟旧友樊仁境多扯了两句闲话、昨日花了五贯钱盘了间破烂书院外,再没做任何出格之事。
不曾想,一个燕京深居简出的落魄百姓,竟也能被塞外威震沙场的血云将军给寻出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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