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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14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我在立海大当团宠》130-140

    第131章

    “不行了,精市,我得眯一会儿。”今天紫外线格外强烈,岳星阑撑了几个小时,实在是有些难受,眼皮仿佛灌了铅,沉重地让他抬不起来。

    幸村闻言点点头:“睡吧,比赛结束我叫你。”

    岳星阑运转缓慢的大脑消化了一下他的话,后眯着眼睛摇摇头:“迹部和种岛前辈这一场比完就喊我吧,我看看法国队出场的队伍是哪两人。”

    “行。”幸村应下。

    若是普通一些的比赛,岳星阑可能就没那么顾忌地直接躺下了,但这是世界杯,嗯,还是别给对手留下不那么尊重赛场的形象好了。

    殊不知,哪怕他只是歪着歪着就歪到了幸村身上,也成为一些人所关注的对象。

    德国队的塞弗里德俾斯麦就一直在关注他,在他们看来,能放话说半决赛见的岳星阑最起码在对阵法国队时肯定有所令人刮目的表现,为此俾斯麦甚至在今天有自己比赛的情况下还往这边赛场跑,就是想看看岳星阑在“漩涡的洗礼”外还有什么招式。

    结果呢?

    结果双打二他没上场,好的,以他的实力,以“漩涡的洗礼”,放名不见经传的日本队,捞一个单打位绰绰有余,所以他们还得再等下去?

    等下去就等到岳星阑睡着……睡着了?

    德国队两人表情都有些古怪,塞弗里德忍不住讥讽:“他的信心究竟从哪来?”他所说信心是日本队打败法国队的信心。

    俾斯麦没回应,目光沉沉看了岳星阑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你不看了?”塞弗里德当即问。

    他今天没比赛,可以继续看接下来的比赛,德国队那边他也不担心,因为他不相信德国队会输,可俾斯麦不一样,俾斯麦是有比赛的,能抽空来看岳星阑,已经是岳星阑的面子够大。

    没有得到回答的塞弗里德磨了磨牙,又愤愤坐下,这份被无视的恼火直接加到了对岳星阑的厌恶上。

    岳星阑丝毫不知自己平白无故被人厌恶加深,即使知道……他又不是黄金,哪会人人都爱?厌恶就厌恶呗。

    在他睡着的时候,双打二的第二场比赛法国队7-5拿下,倒不是种岛和迹部状态不在,而是特里斯坦和迪莫迪的左右手通用加上迪莫迪的衣服造成了种岛和迹部视觉上的困扰,他俩都是动态视力好且洞察力一流的选手,假动作,尤其是被衣服遮挡的动作,经常给两人以错误判断。

    比赛进入到第三场时,种岛和迹部改变了策略,既然法国队会通过假动作和衣服造成他们视觉上的偏差,那么,他们就不依靠视觉,或者说,不单纯依靠视觉。

    听球声辩位,“灭五感”,了解一下?

    除此之外,种岛也利用了他的优势——那条让岳星阑看一次吐槽一次的外套左袖,以同样的方式回报法国队二人组。

    3-3

    双方都保下了自己的发球局。

    “差不多了吧,小迹部?”种岛突然说。

    迹部唇角扬起笑:“看他们的状态,到了,还有,不要在本大爷的名字前加‘小’。”

    特里斯坦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这感觉在突然接到一颗沉重的发球时脑海中有了一个念头——持久战。

    “迪莫迪,我们被骗了,他们在故意拖时间!”特里斯坦那英俊的脸带上了几分不敢置信,还有恼怒。

    “什么?”迪莫迪还没反应过来,在接下一球时球拍差点被球击到脱手飞出。

    那样的力量……怎么可能?

    然而,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三场比赛,前两场足足打了二十五局,再加上最后一场双方都想保住发球局卯足了劲得分,体力和精神的消耗是双重的,特里斯坦累吗?自然是累的,正因为累,他才清楚现在还能继续往下主要全凭意志在支撑,因为他相信,他们的对手也会同他们一样累。

    可在六局后,日本队的二人撕开了他们的伪装,这两个人,最擅长的,其实是持久战!

    “真是不好意思了呢。”种岛朝特斯李坦歉意一笑,该拿分的时候却一点没手软。

    6-3,日本队获胜。

    不是谁都能在经历近乎三小时的连续运动后脸不红气不喘的,至少特里斯坦和迪莫迪差不多已经一副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虽然瞧着也有狼狈美人的感觉,也有粉丝为他们的辛苦心疼掉泪,但得承认,这样大量的运动后,他们没初站场上的意气风发了。

    种岛和迹部虽然也是一身汗,但从精神状态来说,却比特里斯坦二人要好很多,脸上还都挂着轻松的笑,看得对面两人连风度都不想顾,只想磨牙。

    好在,还是要讲风度的。

    赛后握手时,迪莫迪还是没忍住说:“你们可真阴险。”本来是该各自散发魅力的舞台,到最后居然告诉他们这两其实是来钓鱼的,完了马甲一脱,留下他和特里斯坦傻眼。

    “我最近新学了一个词叫‘兵不厌诈’。”种岛笑着说。

    “什么意思?”特里斯坦虚心请教。

    种岛就解释了一下,顺便朝科普这个词的岳星阑看去,一看……种岛的巧克力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他在场上辛辛苦苦打球,岳星阑他居然在!睡!觉!

    “习惯就好。”看更,多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依五而尔齐伍巴一迹部瞥了岳星阑一眼,神情自若地安慰,作为从初二起就知道岳星阑德行的老对手,当年可是和芥川争过“睡神”之名且不落下风的,好歹第一场的时候岳星阑还给了点观赛的面子。

    双打二结束后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场地维护人员也迅速上场检查球场。

    休息时间结束前三分钟,幸村掐准时间去喊岳星阑。

    三分钟,是喊醒岳星阑需要的最少时间,哦,还得再加上他的“口粮”辅助,不然他人会醒,但意识绝对处于出窍之中。

    “小星阑,谢了啊。”毛利下场时走到他身边,用球拍轻轻碰了碰他。

    “……谢什么?”岳星阑边喝着番茄汁,边含糊不清问。

    毛利笑了下,还能谢什么,谢谢他昨天在登记名单表上填上自己的名字,虽然如果让三船教练来填,他也不一定不会上场,但由岳星阑写下,他还是很高兴,就想谢谢他。

    第二个走下场的人是柳,岳星阑看到他时睡意已经褪去不少,所以很自然给他加油:“莲二,好好打。”

    柳稳重地点头:“会的。”

    对于柳而言,这可能是他唯一能在世界赛赛场上比赛的机会,不是他看不起自己,而是他知道被挑选为初中生代表的十四人都不弱,现在是八进四的比赛,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五局比赛,不,现在就剩十四局,竞争很激烈。而为了胜利,强者如岳星阑、幸村、迹部,以及潜力大如越前龙马、小金,都会优先派上场。

    很残酷,却也是现实,竞技体育,本就实力为尊。

    他能得到这次机会源于真田的受伤,论实力,他很清楚自己不如真田,可既然是作为真田的替补上场,那么他能回报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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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毛利前辈一起,赢下这场比赛。

    法国队的双打一选手是埃德加·德拉克罗瓦和乔纳尔·桑·乔治,这组合一出场,单从视觉上看还是挺特别的,他们倒不是特里斯坦那一组走外形颜值路线,而是身高的差距有点大,埃德加一米九往上的身高,还有他那古怪的发型差不多就有十公分,乔纳尔身高一米五还不到,留着波波头,两人站一起特别像……父亲带儿子。

    “比小龙马和小金要矮。”岳星阑认真看着法国队两人,幸村以为他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但他直接蹦出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来,说完停顿了一下,还对着两个小少年说:“恭喜你们,不是选手里最矮的了!”

    越前龙马&小金:“……!”

    “噗……”众人沉默片刻,后齐齐笑出了声。

    越前龙马脸涨得通红:“星阑前辈,我以后一定会比你长得高!”他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戳身高痛脚了,要说多少次他今年才初一!初一!还没到他发育长高的时候呢!

    “我也是!”小金也嚷嚷。

    岳星阑心说越前龙马还有点可能,小金……不是他看不起小金,小金真的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像猴子,最具野性的一个娃了,每天那么活蹦乱跳,营养估计都不够他消耗的,能长高吗?

    球场上,柳收回在选手区的目光说:“星阑说小金和越前龙马身高的概率……98%。”

    毛利听完就笑了:“小星阑对他们俩的身高比白石和越前龙雅都要操心。”

    “高强度的训练无益于成长发育期少年的成长,无论小金还是越前龙马,都太要强也太过追求实力。”早在进U-17集训营当天,一半人落选去后山时,他已经看出两个小少年骨子里不服输的劲,后来的训练中,两人进步飞快也是建立在无数训练和汗水堆积之下。

    岳星阑并不是不想看到两人成长,但在成长的同时,他也希望他们控制在不伤害根本的前提下,不然留下病根于未来无益。

    “可是,如果不努力训练,也没有站上球场的资格吧。”柳的话说完后,一道略显生涩腼腆的声音响起,是法国队的小少年乔纳尔。

    当柳和毛利都看向乔纳尔时,他略显局促的抱紧了球拍,但并未移开视线:“我也想和你们一样高,但更想站在赛场上。”

    柳闻言歪了歪头,道:“这两者并不冲突,实力更高站上世界赛场的几率确实更大,但成长期过量的训练,只会对身体加重负担,最好是控制在适当范围内。”

    话说完,没等乔纳尔再开口,他的队友已先在他额上抹上颜料。

    埃德加道:“成长与实力赛后再说,现在,老老实实给我打比赛。”

    “埃、埃德加,我是真的不太喜欢你难看的颜料……”乔纳尔小声腹诽。

    比赛正式开始。

    一场碾压式的开局,没过多久,柳和毛利就以5-0来到了赛点局。

    比分差距之大,法国队这边却一点焦躁烦躁之意都没,一身忍者装扮的多隆道:“埃德加大人真坏,居然让了对方五局。”

    “故意让出五局,好让乔纳尔收集对方的情报数据。”

    “然后再一口气反败为胜……”

    “这才是法国队真正的实力,小瞧他们,可是要吃亏的哦。”

    领先的毛利和柳并没有到达赛点时的轻松和高兴,柳冷静的说:“对方故意输球的概率是——100%,毛利前辈,不能掉以轻心。”

    毛利笑着点头:“明白明白。”说完又似想到什么,“说起来,全国大赛你们胆子也是挺大的,我当时可狠狠为你们捏了一把汗。”

    柳稍一细想就知道他说的是半决赛和星德的那场比赛,立海大放弃了两场双打,只为让切原突破瓶颈。

    不过,毛利居然有关注吗?

    毛利在立海大时是最不受管束的一人,或者说,他打球真就随心所欲,逃训逃得极勤快,也没什么胜负欲,后来岳星阑加入网球部,在有一次被岳星阑问出“既然那么喜欢逃训,为什么还要待在网球部”后,他似乎是觉得被挑衅,找岳星阑打了一场,后来……后来毛利就不怎么逃训了。

    “接下来,‘埃德加剧场’正式开幕——”埃德加唇角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埃德加发球。

    即使柳知道法国队的反击正式开始,可埃德加的发球仍然让他惊讶了一番,他盯着埃德加的球,可当这颗球被击出时,他视野中景象倏然一变,球……不见了,反而是有一只猎鹰伸出利爪朝他面门袭来,在面对这类危险时,人本能的反应是避开。

    “是鹰?”毛利与柳看到了相同的画面,继而露出了期待之色:“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呢?”

    很快埃德加就告诉了他答案——巨蛇。

    然后是猎豹,猛虎……

    5-1,法国队扳回一局。

    第132章

    “哇喔,埃德加的‘艺术网球’!”

    “‘真正的艺术家’埃德加·德拉克罗瓦!”

    “帅呆了!”

    “……”

    一转眼,法国队便以5-4的比分追了上来。

    “‘军师’,怎么样,适应了吗?”毛利额上微见汗,气息也有点不匀,倒不是真累到了,而是埃德加弄出的那些“艺术作品”里有他怵的。

    准确说,正常人都会对大型的猛兽有畏惧和恐惧心理。

    柳额上也挂着汗,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他轻轻颔首:“差不多可以了。”

    比赛继续。

    埃德加还是继续展示他的“艺术网球”,出现在柳视野中的是一只威猛的雄狮,雄狮栩栩如生,长大嘴的模样仿佛能将他整个脑袋吞进。

    但这一次,柳没有后退,反而一步迈向前,朝着那狮头挥拍。

    “镰鼬”。

    埃德加瞳孔一缩,身体快于意识去接球,却发现球的路线与他所预计的方向并不一致,乔纳尔也错过了这一球。

    15-0

    同样的“艺术网球”再次在球场上上演,柳依然将幻化成黑豹的球打回。

    30-0

    原本叫好声一片的观众席上的观众们有些不淡定了,议论声也渐渐大了起来,法国选手区也开始讨论起来。

    “埃德加大人的‘艺术网球’失效了吗?”还是多隆第一个开口。

    加缪抱着他的球拍面上还是一如先前的沉着稳重:“他们或许已经适应猛兽的攻击,接下来,埃德加会给予他们更新的体验。”

    他说完时,球场上的“艺术”场景已经变了一副模样,不再是简单粗暴的猛兽攻击,而是花团锦簇,柳和毛利的视野因此而变得混乱。

    30-15

    “‘球场上的艺术家’……吗?”柳睁开眼,朝埃德深深看了一眼,复又闭上。

    接下来,埃德加以不同的风景画面连续拿下两球,率先得到本局的赛点。

    这一球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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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出,埃德加将球打回后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不,不是少了一个人,而是对面两人站在了同一直线上,并且距离非常近。

    埃德加看见身形略高的卷发选手毛利将鸡蛋头选手柳挡在身后,并且在球临近前迅速挥舞了一下球拍,他看似是很随意的挥舞,事实上也确实挺随意,但就是这随意的一下,打破了埃德加的艺术世界。

    毛利以非常快的速度让开,柳的球拍则精准接下了艺术世界破碎后的网球。

    “这招漂亮。”丸井眼睛一亮。

    仁王玩着他的小辫子,嘴角噙笑:“没有手势,也没有交流,两人竟然达成了统一。”

    “两人都是双打的好手。”入江道,“越智,你说是吗?”

    越智:“……”

    大高个少年维持着他沉默寡言的人设,视线却一直未从毛利身上移开。

    花团锦簇风格的“艺术网球”被毛利和柳破解后,两人没费多大劲就拿下了这一局。

    一盘结束后有三分钟休息时间,柳和毛利到场边喝水补充身体水分,原本柳以为会看到一个睡着的“伯爵”,没想到岳星阑并没有睡,反而支着腮一脸迷惑的样子。

    “星阑有什么困扰?”柳很贴心问,他不介意在休息间隙给小伙伴解决一些“疑难杂症”。

    当然,岳星阑的“疑难杂症”有时候是真的解不来。

    比如现在。

    “……你们都能看到那什么‘艺术作品’?”岳星阑语速放得极缓,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时候的慢语速并不是因为困顿,而是被困扰了。

    幸村第一时间就明白为什么岳星阑明明醒着看着比赛,却由始至终没开过口,因为……他们所看见的球场,和星阑眼中看到的并不一样。

    不受精神力的压制,不会被“灭五感”剥去任何一感,面对“梦境”时只有最初短暂的恍惚,越前龙雅的“吞噬”让他无比专注等等,“精神网球”这四个字放到他身上,就好像是一个笑话。

    柳很快也反应过来岳星阑的困扰,他连水也不想喝了,睁开眼睛问他:“你怎么做到的?”

    岳星阑茫然地看着他,半晌,慢吞吞说:“我就盯着球看,一直盯着球,看球的旋转,球的路径,然后……打回去。”

    柳:“……”

    毛利吐槽:“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毕竟刚刚你们差点被逆风翻盘,我从始至终看到的只有网球,没有奇奇怪怪的画面。”岳星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其实有些小郁闷,主要观众们的反应太直观,这就好像所有人都在看一场精彩的艺术表演,而他则被关在门外,什么也看不见,那不得心痒痒?

    柳&毛利:“……”一时竟不知该羡慕还是嫉妒。

    “或许,你们可以学一学星阑。”幸村若有所思道。

    三人目光都看向幸村,他道:“专注。”

    柳二人还想细问,比赛时间已经到了,两人得先去比赛。

    “精市,你说我的‘专注’是指专注力吗?”岳星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理解错。

    “是的。”幸村点头,“星阑的专注力可能是我以前一直忽略的地方,不,也不能这么说,是低估了你的专注力。”

    岳星阑:“???”

    “我以前单知道星阑无论做什么事都很认真,也专注,可是今天忽然发现,你的‘专注’和我理解的‘专注’可能有些区别。”幸村缓缓道。

    岳星阑露出疑惑之色,虚心请教:“区别在哪?”

    幸村没看他,视线落在球场上埃德加“艺术网球”上,从他的视野去看,他看到了场上的巨蟒,以能吞下柳的姿态张开了巨口。尽管毛利知道那是假的,可心理上仍止不住恐惧而后退,幸而柳在他的后面。

    就在岳星阑以为他是专心看比赛可能要等比赛结束才给答案时,他说:“我们每个人在球场上都很专注,专注于打球,而星阑,你只专注于球。”

    “什么意思?”越前龙雅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听到他的话后问。

    幸村说:“我们在看捕捉球的动态时,脑子里会迅速思考球的落点,会判断对手的走位,如何将球打回,这是属于我们的专注,但星阑不一样,星阑由始至终,盯着的只有球。”

    岳星阑抿了抿唇,俄顷,他小声道:“我也会想将球往哪里打的。”幸村的话让他有种他是一条在接受训练的大狗子,主人将网球抛出去,而他则盯着球狂奔,然后接球。

    噫,他才不是什么大狗子!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和岳星阑打球时。”越前龙雅在幸村身边坐下,手里拿了橘子把玩,记忆则飘到了他和岳星阑第一次正式打比赛那一天。

    他以为他的“吞噬”会如同毁灭其他人一样将岳星阑的能力夺走,让他失去自己的网球,对网球陌生,然而“吞噬”只持续了很短很短的时间,短到他以为“吞噬”并未起效。如今细细一想,当时岳星阑的眼神,正是对于网球的专注,如幸村所说,他的全副心神好像全部倾注在那一颗小球上,其余一切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他心无旁骛地打球,所谓回球策略,他都是在接到球后才开始思考。

    两人如此一说,岳星阑也不禁回忆起他是怎么打球。

    似乎、好像、貌似……确实如两人所说,他打球尤其接球时会很专注地盯着网球的状态,从被对手接到,与球拍拍面的碰撞,变形的程度,是否被施加旋转,球被击出后的运动轨迹等等等等,在球落到他的球场前,他的注意力始终围绕着网球,直至接到球……他接到球就是哪里空了往哪里打,在这过程中他也是看着网球。

    这就是他的专注力吗?

    emmmmmm……

    他记得他很小的时候他妈妈就开始培养他的专注力和动手能力,久而久之,他好像就形成了这种不管是学习还是运动都特别认真专注的状态。

    岳星阑想得出神时,幸村忽然开口:“你看见了吗?”

    “啊?”岳星阑以为他是跟自己说话,以为自己刚刚走神没听到前一句,正准备问,另一边的越前龙雅先说话了。

    “看见了。”越前龙雅道,同时抬手揉了下太阳穴,“难度有点大,我很难控制不让自己的大脑去思考如何回球。”

    幸村颔首:“我也是。”

    岳星阑大概听明白了他们的对话,表情有些微妙:“你们这就练习上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幸村笑道。

    埃德加的“艺术网球”是很典型的精神网球,辐射范围之广,他们离得近,自然是利用座位的优势直接进行专注力的训练。

    可惜难度超乎寻常大,后面听到且听明白他们对话的选手们也都试了试,成功者有,但更多是以失败告终,成功者如平等院和鬼等,以及三船,再看岳星阑的神情都有了新的变化。

    “幸村,我迫不及待想去试一试,一起吗?”越前龙雅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

    没等幸村回应,岳星阑就幽幽道:“容我剧透一句,单打三我填的是越前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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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如果醉鬼教练没有改,下一场是你上场。”

    越前龙雅闻言扬了扬眉:“这么信任我?”

    但他注定得不到好话,岳星阑说:“我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只让你写一万字检讨,所以,你要不要再临阵逃赛一次?”

    越前龙雅:“……”

    他收敛起面上所有表情,正襟危坐,严肃道:“临阵逃赛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身为运动员,我们应恪守赛场规则,尊重比赛,尊重球场,积极应对比赛。”

    幸村:“……”

    岳星阑:“……”

    其他人:“……”

    越前龙雅你要是被鬼附身了你就眨眨眼!

    越前龙雅:并没有,我只是一点也不想再被一万字检讨支配,那样的恐惧此生体验一次,足矣!

    众人注意力再次投到球场时,比分已经是5-3,日本队的赛点局。

    “怎么办,埃德加大人,还剩一局了……”乔纳尔抱着球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苦恼,眼睛里也隐隐有泪光浮现。

    埃德加闻言按了按他的脑袋,“既然如此,就只好给你画上了。”

    “好、好吧。”乔纳尔扬起脸闭上了眼睛。

    “他们在做什么?”岳星阑看见埃德加两人的举动有些纳闷。

    “画画。”幸村答。

    “球场已经不够他施展,现在都往人脸上画了吗?”岳星阑听了之前幸村和越前龙雅的话,想要来一波反向操作,也就是将注意力分散,这样一来,他或许能看到“艺术网球”所呈现的画面,但是并没有,他仍然啥也没看见。

    “应该是一种心理暗示吧。”幸村猜测,之前柳他们收集到的资料中,法国队的选手并没有完全将实力展示出来,还有人连上场都没,所以有些选手的网球风格和实力无从得知。

    很快,幸村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不过和他所说心理暗示略有出入,颜料的作用是催眠。

    出于对埃德加的信任,乔纳尔甘愿被催眠,展现在球场上的,就是他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网球风格。他这一改变,柳先前收集的数据便也随着报废。

    法国队很快连追三局,完成逆袭,柳和毛利在他们赛点局时爆发,拿下一局,接下来,是抢七局,也是两队共同的赛点局。

    乔纳尔再次要求埃德加给他加颜料,为了赢得比赛,他甘愿成为埃德加的傀儡。

    柳好容易收到的数据再一次成为过去,乔纳尔所展现出的惊人爆发力让他和毛利措手不及,最终他们输掉了这一盘比赛。

    还有一盘。

    短暂的休息间隙,柳和毛利再次看到了迷惑的小伙伴岳星阑。

    这次没等两人问,岳星阑就一脸痛苦说:“我我们应该是在打网球吧,对吧?”

    这话说的……

    所有人都能明白他纠结的点,打网球用上催眠,不可思议吗?是的,挺不可思议的,可也是真实存在的,就像毛利,他能够在进入深度睡眠时回球,且处在睡眠中的他回球无比随性且自然。

    当岳星阑看到在球场上秒睡并且以所处睡梦中姿态回球时,他突然觉得催眠队友好像也没甚大不了了。再往细了想,他一个不科学的半血族都出生了,他这个半血族还能顶着大太阳打网球,其他出现在球场上的不科学又有什么毛病?

    没毛病。

    “精市,我去个洗手间。”他说服了自己,准备继续看比赛时忽然有了点生理需求。

    “一起。”幸村也站了起来,他倒是没需求,但他担心岳星阑会丢……

    岳星阑没多想,紫外线照例让他脑子一团浆糊,东南西北不仔细辨认都分不清,幸村一起去,刚好能给他当个向导。

    走之前他不忘提醒越前龙雅热身,以及热身归热身,要是热着热着人就没了,可就不是简单写一两万字的检讨这种惩罚。

    越前龙雅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禁感慨自己真是个大度好脾气的人。

    幸村领着岳星阑回场馆,路过一处时忽然脚步顿住,岳星阑一时不察撞上他的背,没等问他就指着远处一人迟疑问:“那边是不是白阿姨?”他的视力并不差,可距离太远,也是有些看不真切。

    岳星阑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强烈光线让他不适地眯了眯眼,但也看清了他所指之人,肯定道:“是我妈妈……她不是去逛街了吗,怎么又跑来了?”

    幸村也不知道白雀怎么过来了,但他觉得应该是来找岳星阑的,故而也没说别的,拉上岳星阑就朝白雀走去。

    两人距离白雀不到二十米时,有三个小混混模样牵着三条黑犬的青年凑了过去,其中一人不怀好意道:“漂亮的女孩,你一个人吗?要不要跟哥哥们来一场甜蜜的约会?”

    幸村眼皮一跳,下意识握紧了岳星阑的手腕……他担心岳星阑一个没控制住就冲过去把人打死,半血族一拳打死一个人,绝对不是难事。

    也幸亏他动作快,不然岳星阑真就直接上去,但不是动拳,而是出脚。

    现在岳星阑被幸村握住手腕,没能一个箭步上前,但也没站在原地不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他妈妈,简直找死!

    他反握住幸村手腕,带着幸村快步朝白雀走去,才走出几步,忽听一阵马蹄声响,有一个人,准确说,是一个骑着白马的人先一步冲向白雀及三个小混混,在马即将撞到人时那人勒住缰绳,白马以两条后腿为支撑整匹马立起,发出气势如虹的嘶鸣。

    “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为首的莫西干头青年啐了一口,当即就松手让猎犬去咬。

    “不许对本王子无礼——”马背上的人,少年,普朗斯王子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高贵做派。

    他的马也如同他一样,高贵不可侵-犯,两天前腿落下时一蹄一只,将两猎犬踢得汪呜直叫,眨眼功夫,三只猎犬就夹着尾巴跑了。

    三个混混见状神情更加难看,口中骂骂咧咧,普朗斯冷笑着举起了球拍,一手拿球,准备给三个家伙一通教训,但球刚抛起,三个混混便惨嚎一声倒地,速度快到他根本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眨了眨眼,又眨眨眼,普朗斯才看到三个混混中间戴帽子口罩的红眸少年。

    “儿……”普朗斯话刚出口,忽觉胸口一紧,继而身体一轻,视野旋转,脑袋里也“嗡”了一声,等他视线有焦距时,就对上了少年血红的双眸。

    以及,他整个人竟然被少年单手抓着衣服提了起来!

    他王子的颜面何存?!

    第133章

    “你竟敢对本王子如此……”“失礼”还没说出口,普朗斯就被扔了出去,他撞上了他的爱驹白雪公主。

    白马护主,可当牠想攻击岳星阑时,却敏锐感知到了来自他身上恐怖的气息,对动物敏锐的嗅觉而言,岳星阑是真的一个相当可怖的存在,这种可怖直接让牠压下了对主人的衷心。

    白马两条前腿跪了下来。

    普朗斯错愕地看着爱驹:“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不会说话,不会予以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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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但恐惧也是恐惧得明明白白。

    “毛都没长齐,少学人撩妹。”普朗斯疑惑时,岳星阑开了口,不难听出他话中的嘲讽。

    普朗斯正要怒起而喷之,视线一转,对上白雀大美人那双漂亮宛如红宝石的眼睛,脑中顿时空白一片,脸颊浮现红云,并且迅速蔓延至耳根。

    岳星阑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挡在普朗斯和白雀中间,他板着脸问:“妈妈,你今天不是去逛街了吗?怎么跑会场来了?”

    “遇到个老朋友,说要看比赛,我把街都逛完了也没其他事,就跟着过来。比赛还没看着,他人就给叫走了。”白雀轻哼一声,显然对被放鸽子不太满意。

    被放鸽子也就罢了,她才在阴凉地站了没一分钟,小流氓、小王子和儿子就都来齐了,话说,那小王子呢?

    小王子普朗斯还沉浸在大美人的一颦一笑之中,见她看过来,颇有几分手足无措。

    岳星阑手痒想抠人眼珠了!

    “你也是网球选手对吧?你有在马背上打过网球吗?”岳星阑正要发作前,普朗斯突然转向他,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岳星阑立刻想到之前法国和英国队比赛结束后普朗斯骑马跑去球场,再看他依然是骑着马装酷耍帅跑来跑去,球拍网球随身带,很显然没将之前他所说马蹄会伤到球场场地放心上。

    “来打一场马背上的网球吧,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能阻止我追求你的母亲。”普朗斯向岳星阑发出了邀战。

    此话一出,别说岳星阑,就连幸村都有些听不下去,倒是白雀,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底闪过狡猾的光,先岳星阑一口应下:“好啊!”

    岳星阑眉头一蹙,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妈妈!”

    白雀朝他眨眨眼,继而语重心长道:“乖儿子啊,妈妈也单身那么多年了,你也体谅体谅老母亲一把血一把泪将你带大。”

    岳星阑面无表情看着她,她单身?上个月分明还跟他说又找了个男朋友,他在日本两年多,她已经换了至少四任男朋友!

    “妈妈,容我提醒你,这小子还是一名初、中、生!”他在“初中生”三个字上加重音。

    白雀点点头:“知道知道,你妈妈还没丧心病狂到对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孩下嘴。”

    岳星阑心说你那四任男朋友哪个在你面前不是小孩?顶多普朗斯毛没长齐这点比较特殊。

    一旁普朗斯听不懂汉语,但不妨碍他看出白雀对他追求并不排斥,可能还在说服她儿子,顿时一颗心砰砰直跳,“我正式向你发起约战,但我接下来还有比赛,所以,我只能给你十分钟,一球,如果你能坚持到十分钟。”前面半句还算正经,到后面半句已又恢复他高高在上的王子人设,略带挑衅的姿态。

    岳星阑想回他一句“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话没出口,白雀就小声撺掇:“儿子,上,保卫妈妈的战役打响了!”

    岳星阑:“……”

    学了不少汉语基本已经到达能听懂日常对话的幸村有些啼笑皆非,同样也觉得有趣,能让星阑变脸,白阿姨绝对是当之无愧第一人。

    不过……

    “他没有马,恐怕打不了马背上的网球。”他向普朗斯陈述事实。

    “精市……”岳星阑是真不想搭理普朗斯,这种人绝对是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就会顺杆往上爬,然而他话刚起头,就听到了马蹄声。

    几人朝着马蹄声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第二眼看到的马背上啃着胡萝卜即使骑在马背上也没一点王子样的邋遢教练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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