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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我在立海大当团宠》25-30

    第25章 身份曝露(倒v)

    岳星阑从出生起便是以人造血液为生,早已对他所赖以生存的血液味道熟悉透顶,而这就像是一个被他认准的品牌,也是母亲一直教导他的属于他的食物的味道,一旦入口血液变味,就立刻停止进食。

    因而他毫不犹豫给母亲打了电话,可是,母亲那边却一直提示信号不佳,无法拨通。

    一种难言的恐慌弥漫上心头,他又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电话打不通,就给母亲发消息,将自己这边的情况说清楚,并让她看到后第一时间回复。

    等待的时间里,他想起五六岁的时候因为小朋友骂他是怪物不跟他玩他就闹脾气不肯喝血,他母亲也不惯着他,就放任他,直至他饿……

    那种饥饿的感觉他至今记忆犹新,人类不吃饭或许会胃难受,但血族不吸血,则会变得暴躁疯狂,想要将一切破坏,牙齿恨不能撕碎眼前一切,更想要将尖牙刺进人类的血管中,为此,他差点伤害到被妈妈带着来家里做客的一个小朋友。

    也是那一次,他深刻体会到了饥饿的滋味和痛苦。

    自那之后,他每天喝血都非常积极。

    可是现在,他却因客观原因面临了断粮的危机。

    该怎么办才好?他不知道自己长大后能够忍多久,但他清楚,一旦自己失去理智,杀伤力绝对是幼时的数倍不止。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岳星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家里转了两圈,继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母亲曾说过,血族一旦饿过头,自制力几乎等同于零,不能伤人,就必须远离人群。换言之,在母亲那边给出回应前,他不能去学校。

    在校学生请假须得由家长请,岳星阑第一个想到的是后妈岩崎玲奈,但按照她后妈的性格,很有可能,不,是一定会在听到他说生病要请假时会第一时间赶来看他。

    所以,他能找的只有那位算是相看两厌的父亲。

    岳明群听到他说生病想请几天假时第一反应不是关心他身体,而是怀疑他是不是装病想去玩,被他一句“我生这么多年病您心里没数吗”堵了回去。

    和岳明群结束通话后没多久班主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是关心他身体并叮嘱他好好休息的,有时候人真的不能和别人比,一个老师都比自己的亲生父亲负责,也不知道是该感叹他母亲看人看走了眼还是怪他自己太强,吸收母体那么多力量才出生导致不得不从一开始就日夜颠倒给父亲留下神经病的念头从而失去耐心。

    算了,想太多没用,现在最危险的是他才对。

    一天,两天……

    一直到第三天时,母亲那边才打来了电话,而岳星阑却已经有些扛不住。

    “妈妈,我好难受……”他说话时口齿并不清晰,独属于血族的尖锐的獠牙抵着下唇,奇痒无比,身体中对血液的渴望让他瞳孔变成更醒目的赤色,仿佛在黑暗中也能照亮一切。

    白雀一听心脏剧烈一缩:“星阑,你再忍一忍,给你打电话前,新鲜的血液已经上了飞机,最多三天,最多三天就会送到你手上。”

    “可是妈妈,我现在真的好饿……”岳星阑手指用力地扣着地板,原木的地板被他抠出深深的指痕。

    白雀也经历过饥饿时期,她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放任儿子去伤害他人。

    “星阑,宝贝,听妈妈说,你已经13岁,不再是没有自控力的孩子,即使你还是半血族,但你有90%血族的基因,饥饿不会让你死亡,在你的身体到达临界点时,你可以通过意志强迫自己进入休眠期。”白雀声音平稳,“星阑,妈妈教过你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但妈妈因为不想让你承受饥饿难耐的痛苦选择放弃锻炼你,所以这一次,星阑,你必须靠自己。”

    岳星阑没说话,他的意识已经模糊,脑中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头绪。

    尽管如此,他还是用着最理智的声音说:“妈妈,我会努力。”

    虽然承诺了会努力,可当身体精神上对鲜血的渴望一阵又一阵传到大脑时,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本能从窗户跃下,随便抓起一个路人,咬上他的脖子……

    他竭力克制着,一秒钟、一分钟、一个小时……

    他的意识逐渐迷离时,他忽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眼睛猛地睁开,手按在地板上借力弹起。

    “星阑,你在家……”开门的是幸村,而他在看见屋内人影并走进屋里时却在一步后猛地停下脚步,口中的话也戛然而止。

    幸村后背被抵在冰冷的门上,岳星阑瞬息间从五六米外的客厅出现在他面前,岳星阑两手臂撑在门上,呈现将他圈住的姿势,鼻尖抵着他的鼻尖,两人胸口也完全贴合,他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却非因为此刻的暧昧,而是一种令他毛骨悚然的恐惧。

    岳星阑望着近在咫尺的人,他能清晰听见幸村的呼吸声,幸村的心跳声,以及……幸村血管中血液流动的声音,多么诱人的声音,多么……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只要一口,他就能摆脱此刻的痛苦和饥饿。

    只要一口……

    “星阑……”幸村略带颤抖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尖牙已经触碰到那温热的皮肤,岳星阑从陶醉中被唤醒,被他困住的幸村在轻轻的颤抖着,红眸中闪过挣扎,旋即被愧疚占据——他这是要干什么?幸村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怎么可以伤害幸村!

    不能!

    不能

    绝对不能!

    幸村已经闭上眼准备迎接接下来会面临的危险,但面上忽有一阵风吹过,伴随风吹过的还有岳星阑沙哑无助的声音:“精市,快……走。”

    幸村睁开眼时,已经看不见岳星阑,他自己将自己藏了起来。

    他下意识往客厅走去,却在脚步声响起时听到岳星阑提高的音量:“离开这里!”

    幸村脚步顿住,心脏宛如被刀子割过一般,他用力抿了抿嘴,迈步转身,却又在手触及门把手时停住,他用力的握了握门把手,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中翻涌的思绪,终于,他又睁开眼,眼中已是一片坚定。

    他松开手,拐去了厨房,找出一把水果刀和一只碗。他右手拿水果刀,左手悬在碗的上方,心一横,水果刀划开了左手小臂内侧的肌肤。

    血液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的刹那,岳星阑陡然站起身朝厨房看来,不可置信问:“幸村精市,你在干什么?!”

    幸村望着鲜红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碗中,血液的红与瓷碗的白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他神色平静地看向岳星阑,说:“我知道星阑是不一样的,但我一直不敢求证,因为我知道,这是你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

    岳星阑心脏颤了颤,在这一刻,幸村的话反而比血液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幸村将刀放下,端起碗,边接着血朝岳星阑走去,“你没有味觉,体力和耐力异于常人,身体常年温度偏低,不会流汗,心跳呼吸可有可无,惧紫外线,夜间精神奕奕,有两颗会长长的尖牙,你没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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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不爱吃饭,番茄汁是你用来隐藏血液的饮料……”他在岳星阑面前站定,目光直直地看着他,缓慢而清晰道:“虽然不知道被吸血鬼咬后会不会变成吸血鬼,但我还是谢谢你没有直接咬我一口;还有,我希望你不会嫌弃我给的份量少。”

    装了小半碗的血液递到岳星阑面前,而他却是十三年的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五味杂陈,饥饿在前,他甚至已经没有了吸血的欲望。

    “精市……”他复杂地望着幸村,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幸村露出如往常一样温柔的笑:“不饿吗?”

    喝人类血液会有上瘾的风险,可这一刻,他心中却只有一个想法——如果真的会上瘾,就让他对幸村上瘾吧。

    他握了握拳,忽而在幸村疑惑的目光中走到他身后,抬手,捂住了幸村的眼睛。

    “星阑……”幸村表现得再镇静,终究还是个13岁的孩子,而岳星阑此举,却像是要在他脖子上啃一口。

    不过很快,他就听到了岳星阑的声音:“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令人讨厌的一面。”

    幸村想要去拨开他手的动作一顿。

    岳星阑拿过他手中的碗,偏过头去,将碗中血液一饮而尽,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丝包括吞咽在内的声音。

    他将碗搁到餐桌上,又握住幸村左手腕,将手臂拉向自己,身体微微前倾,唇舌覆上那道足有七八公分长的伤口。

    幸村察觉那是什么,不安地挣动起来,语气也变得急切:“星阑,你在做什么?”

    岳星阑舔舐着伤口,声音从间隙中传来,有点闷:“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如果幸村没被捂住眼睛,那么他一定会看见在他身上所发生的神奇事件——岳星阑唇舌触及之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半分钟后,岳星阑放开了幸村,幸村刚想说话,就看见了自己光洁如初的左手小臂,不禁错愕地睁大眼,又不敢相信地伸出右手摸了摸。

    没有疼痛感,也没有任何受过伤的痕迹,如果不是他非常确定水果刀划开皮肤后的疼痛是真,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第26章 妈妈来了

    难言的沉默在公寓里蔓延,如果可以,岳星阑希望自己在床底,然而很遗憾,他的床,并没有床底。

    “星阑,你是吸血鬼,对吗?”最终,是幸村打破了沉默。

    岳星阑身体一僵,良久,他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幸村沉默片刻,忽而轻声说:“我一直以为,吸血鬼只是传说中的生物。”

    岳星阑默了默,道:“不是。”在普通人看来,血族和吸血鬼是同一种生物,他没有纠正,也无心纠正。

    幸村觉得马甲脱下后的小伙伴有些敏感和难沟通,他吐出一口气,说:“星阑,你很在意我发现你的身份吗?”

    “……嗯。”岳星阑还是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或许意识到自己态度的恶劣,他又有些小心地问:“精市,你不怕我吗?”

    “你会伤害我吗?”幸村不答反问。

    岳星阑刚想说不会,可话到嘴边又拐了弯:“你不了解血族,在面对食物时,我们会丧失理智,变得极具攻击性。”

    “可是在关键时刻,你还是克制住了吸血的本能不是吗?”幸村透过窗户中照进的月光走近他,而他本能的向后缩起,却避无可避,幸村在他身前蹲下,朝他伸出一只手,嗓音温柔道:“你看,我只取了一点点血就让理智未完全丧失的你恢复,而你也帮我治好了伤。你没有让我感觉害怕,也没有令我讨厌,你还是你,看,更多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一物儿二柒五巴依是那个我所熟悉的性格温和、关爱后辈、才艺双全、喜欢送小零食来‘外交’的星阑,是我的好朋友岳星阑,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

    岳星阑怔怔地望着幸村,幸村脸上有坚定、诚恳、认真、执着,却独独没有害怕和畏惧。

    他的眼眶忽然有些热,尽管心里情绪翻涌挣扎不定,可他的手却已经背离大脑,搭在了那只朝他伸出的手上。

    幸村牵着他站起身,月色下,能看见他脸上的浅浅泪痕,幸村没有戳穿,而是问:“要不要先洗澡换身衣服?”

    岳星阑抿抿唇,轻轻颔首,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胸口滞塞,千言万语,终究汇成一句话:“谢谢你,精市。”

    ……

    ……

    两天后,岳星阑见到了一年未见的母亲。

    白雀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六,身材匀称,容貌美艳的女人,她看起来顶多二十五岁,与岳星阑走在一起时绝不会有人认为他们是母子。

    “都长这么高了呀?”白雀见到岳星阑后先是热情的给了他一个拥抱,随后才比了比两人身高,穿着八公分高跟鞋的她比儿子高出一小截。

    白天岳星阑精神蔫蔫,不过见到自己最亲的亲人,开心还是驱散了困顿,他主动帮母亲拎过行李,边问:“妈妈,您是去酒店还是去我公寓?”

    白雀摆摆手:“咱家东京有房,来之前我已经让管家打扫过,现在他应该已经在机场外候着了。”

    岳星阑:“……”

    老实说,他对自家亲妈究竟多富有并没概念。

    白雀虽不怎么来日本,但管家是常年聘用,随时服务。她在东京有一套独门独院的庭院二层别墅,进门后有假山流水,还有一个茶亭,别墅整体偏日式风格。

    白雀领着岳星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岳星阑这才发现除阁楼和入门处管家单独的房间外,这栋别墅竟然还有五个房间,明明她就一个人,做这么多房间练分身术吗?

    “当时好像是被一个朋友忽悠买的,设计也是他做的,我想着反正也不常来,装成什么样无所谓,主要风格我还挺喜欢,看着也清爽,就没重新找人设计装修。”白雀似是听到了他的吐槽解释道,“对了宝贝,你那个网球部不是有很多小伙伴吗,放假了可以邀请他们来玩,你记下管家的电话,要过来提前跟他说一声,不用不好意思,妈妈每年支付了管家高额的薪水。”

    “……妈妈,您不是来问我喝人血的事吗?”岳星阑岔开了房子的话题,当初一句“妈妈,我喝了人血”才让白雀从地球的另一端飞来东京,尽管此时的她看起来并无异常,但他知道,妈妈不会轻易放下。

    果然,白雀微微收敛了情绪,她问:“星阑,当你的牙齿刺进被你吸血人的皮肤和血管时,害怕吗?”

    岳星阑微微一愣,旋即鼻子一酸,这是她的妈妈,没有因为他犯下大错就指责他或对他失望,而是站在母亲的角度关心他。

    他略微调整了一下情绪,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喝了人血,只是喝,没有吸血……”他便将那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对不起妈妈,如果我控制力再强一些,就不会接过那只碗。”

    白雀听得有些晃神,随后眉头微微皱起:“星阑,你的那位朋友他知道了你的身份?”

    见她表情变化,岳星阑忽然心里一咯噔,赶紧道:“妈妈,他没有恶意,如果他对我有恶意,早在发现我身份后就一直没动作!”说实话,幸村一早就发现他异于常人也是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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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比惊讶。

    白雀还是第一次看到儿子如此维护一个人的模样,摸摸他的头莞尔道:“血族想要完全隐藏身份藏匿于人群中不露一丝破绽基本不可能,就是你妈妈我,也总会因为忘记呼吸而引起怀疑。”

    岳星阑目光定定看着她,似有不解。

    “我们中国老话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星阑,我们终究不是人类,哪怕那位同学是你最要好最在意的朋友,妈妈也希望你能留一个心眼。”白雀认真的教导他,“既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你的朋友负责,明白吗?”

    岳星阑张嘴想说幸村不是那样的人,可想想他的母亲,活了近两千年,她走过的路比地球一周还长,见过的人可能比中国人还多,她的话,总归不会害他。

    “我知道了,妈妈。”岳星阑点头。

    白雀露出欣慰的笑。

    岳星阑忽又想到什么,问:“妈妈,我喝了活人血,会上瘾吗?”

    白雀道:“一两次不至于,不过你一定要记得,哪怕是活人血,在你未完全蜕变成纯血族前,也不要轻易尝试活体吸血。一旦你的牙齿刺入血管中,你的理智将被原始欲望占据,从而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人吸干至死。”

    听到这番话岳星阑顿觉毛骨悚然,心底不禁生出后怕,如果幸村去公寓看他时他没有控制住自己,那幸村岂不可能已经……

    “妈妈,您过来日本,其实是担心我杀了人是吗?”他终于反应过来。

    白雀沉默,半晌,无奈叹一口气:“很多年前,你哥哥因为跟人闹矛盾,想要教训那个孩子,最后把那孩子……”

    岳星阑觉得他本就没什么温度的血液更冷了几分。

    ……

    白雀在日本只待了一周,第一天跟他谈了心,开导并叮嘱他更多注意事项外,夜里还陪着他打了大半夜的网球。

    第二天她陪着岳星阑回了神奈川的公寓,因嫌弃公寓内装修过于简单潦草叫了一支装修团队,让他腾出几天的时间将公寓整个翻新一遍,除一些不能丢的东西外,其他一律换新。

    总之,当岳星阑重新回到家时,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

    最后一天白雀逛了一天街,回来后把岳星阑新家具中能收纳储物的地方都塞满了,当天夜里,岳星阑送她去机场。

    面对离别,总有些不舍,不过岳星阑没表现在脸上。

    白雀将一张卡塞进他手里,叮嘱道:“喜欢什么看中什么就买,不要不舍得花钱。”

    岳星阑哭笑不得,将卡还回去:“妈妈,我卡里还有很多钱。”

    白雀又给塞了回来:“你妈妈也就穷到只剩钱了,乖,学学你哥哥姐姐,努力啃妈妈的老,妈妈不怕被啃。”

    岳星阑:“……”这真的很妈妈。

    送走白雀后,他独自回到公寓。

    原本的公寓是黑白灰三色相结合,很典型岳明群的商务风格,但现在公寓内却是甜甜的奶油风,按照白雀的设计,公寓内整体变得明亮温馨,简单又不失美感。

    就……非常少女。

    岳星阑:“……”

    次日,他一早去了学校,说不忐忑也是假的,自从十天前幸村去过他家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过,网球部的小伙伴们都给他发过信息关心他的身体,唯独没有幸村的信息。

    幸村……应该还是很在意他真正的身份吧?岳星阑失落的想。

    “星阑?”正想着出神,他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岳星阑眼睛一亮:“精市!”

    幸村被他灿烂的笑容晃了晃眼,旋即也笑起来:“你身体恢复还好吗?可以来上学了吗?”

    岳星阑脸上表情微僵,小心着措辞回答:“已经没事了,不会再有问题。”

    上次的血液在提取过程中受到污染,但操作人员为不担责任隐瞒了下来,可终究还是没逃过。为防再有此类事件发生,岳星阑决定收到人造血液后就立刻检查是否合格。

    幸村看出他的不安和小心,有些无奈道:“没事就好,我们本来准备今天放学后去你家看你。”

    “……啊?”岳星阑眨眨眼。

    “赤也的提议,你一直没来上课,他很担心。”幸村说。

    其实不仅切原,真田等人同样担心他,因此约好了月曜日的全体会议结束后就去他家探望。

    想到切原每天早晚的问候信息,岳星阑眸光温和起来。

    可与切原相反的,却是幸村的冷淡。

    他也不是矫情说一定需要幸村的关心,可在他的心里,幸村是他最好的朋友,因为他的身份……

    他将失落藏了起来没让幸村发现,换成他是幸村,发现身边的小伙伴是一个喝人血的怪物,哪怕理智上说服自己能接受,但理智期过了,一切又回归人心本能。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幸村没关心他并非因为冷淡,而是幸村过去几天也生了病,一直请假在家休息,今天才来学校上课。

    他怀疑是自己那一天差点吸血把幸村吓病了。

    故而全体会议结束后,他走在幸村身后,欲言又止。

    幸村不明所以,以为他还想着他身份的事,遂与他小声说:“星阑,我会保守你的秘密,你也不要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会让人怀疑。”

    岳星阑张了张嘴,想问他是不是被自己吓病的,可他脸上笑容依旧,呼吸和心跳都与寻常无异,并不像受到惊吓的模样。

    “对了星阑,下周有海外进修旅行,地点在中国,你去吗?”幸村忽然问。

    岳星阑愣了愣:“中国?”

    幸村颔首,又有些遗憾说:“不过具体地点是中国北京,我记得星阑是中国南方人?”

    “嗯,我家是深圳的。”岳星阑点头,继而想到什么,说:“北京应该也有房,我晚上回去问问我妈妈。”

    “星阑一起去吗?”幸村问。

    岳星阑微滞,这才想到自己先前的思考被幸村这一问题带偏了,所以他又谨慎起来,说:“我,想去的。”

    他挺担心自己说完后幸村来一句“那我不去了”。

    好在并没有,幸村只笑着说:“那我们一起去吧。”

    岳星阑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第27章 北京之旅

    中国,北京。

    岳星阑只在寒暑假期间来北京旅游过一两次,对北京称不上熟,但胜在是他的祖国首都,而他普通话标准,即使迷路也能交流。

    这次参加海外进修旅行的网球部成员一共只有四个人:岳星阑、幸村、真田和切原,岳星阑本来在问过母亲北京的住宅后想把幸村他们带去家里住的,结果带队老师不允许,只能作罢。

    不过参观还是可以的,毕竟白雀北京的三套房中有一套是清朝时期一个王爷的府邸,保存本就完好再加上后期修缮,内部简直别有洞天。

    理所当然,这府邸也有管家,于是,岳星阑就请这位拿着高薪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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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他们当了两天导游,也是防止自己中途犯困掉链子。

    为尽地主之谊,以及刷新幸村对他的印象,他也是克制着困顿一路陪玩,反而让三个小伙伴都很心疼和不好意思。

    “精市,赤也,弦一郎,管家叔叔告诉我有一种小吃味道很独特,据说没有尝过就不算到过北京,你们想不想试试?”岳星阑没让管家一直陪着,他们现在在小吃街,又是晚上,他精神好得很,就让管家回去,晚点他和幸村三人直接回酒店。

    “那我要尝尝!”对岳星阑祖国很是新奇的单纯孩子切原立刻举手。

    幸村和真田也无异议,于是,岳星阑带着三人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家小吃店,而这家最出名的店,便是豆汁。

    豆汁并不是豆浆,而是绿豆发酵后的产物,味道……应该是酸臭味,不是恋爱的那种酸臭味,就是字面上的酸臭,根据岳星阑查到的资料,对豆汁味道的形容是泔水的酸臭味,有人接受不了这味道,但也有口味独特的,就爱那股酸香。

    岳星阑自己对味道不怎么排斥,或者说,他虽然可以闻到味道,但一般味道到他这里会打折扣,除非是血液味。

    当豆汁端上桌后,切原立时捏住鼻子跳出两米远:“星阑前辈,这是什么呀,是不是坏了???”

    真田把他拉了回来,低声道:“太失礼了。”

    幸村眉心也微微蹙着,似乎不太习惯这个味道。

    “要是不喜欢就不喝了,我带你们去吃其他的。”岳星阑说着就要去将幸村面前的豆汁端走。

    “等等……”幸村拦住他,先一步将碗端起,凑到鼻尖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但他却就这么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岳星阑连忙将水递到他面前:“精市给……”

    幸村摇摇头,眉间舒展开:“仔细尝味道其实还不错。”

    “真的吗?”岳星阑自己是尝不出味道,所以他也不浪费食物,他将目光投向真田和切原,等待他们反馈。

    真田面无表情,端起豆汁一饮而尽,没等岳星阑问他口感如何,他一张黑脸已经变得油绿油绿,闭口不言,神情比岳星阑所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严肃沉重。

    切原没从真田那里得到回馈,以为只是味道奇怪了些,捏着鼻子就灌,结果就是把自己难喝哭了,想吐出来时又被真田堵住嘴,真田绿着脸严厉道:“不准失礼!”

    切原顶着两荷包蛋眼睛向岳星阑求助,可惜岳星阑没看他,而是认真听幸村说话,幸村说:“不知道豆汁可不可以保存,如果可以,我想带一些回去给网球部社员们。”

    “一会我问问老板,现在天气比较热,可能不太好保存,不过有冷链运输,或许走空运也行。”岳星阑道。

    幸村颔首,又要了一碗豆汁,真田当即替他脸绿,原本就崇拜他的切原更是又添了几分崇敬。

    这次进修旅行一共只有三天,岳星阑让管家给他打包了一堆北京特产寄去日本,包括但不限于豆汁……

    他觉得豆汁这东西应该还是看个人口味,就像网上说有些人喜欢螺蛳粉,爱的就是螺蛳粉里酸笋的臭味,有些人则非常排斥不喜,幸村能接受,也许有其他小伙伴也能接受?

    ……

    ……

    “星阑,这几天都没打球,晚上去俱乐部吗?”下了电车后,幸村向岳星阑提出邀请。

    岳星阑微蹙了下眉,问:“精市,你有点感冒,不回家休息吗?”

    “可能昨天晚上着了凉,运动下出一身汗就好。”幸村没太在意,“去吗?”

    岳星阑无奈:“去……不过先把行李放我家去,精市……一起吗?”他家离俱乐部比较近,但他有点担心幸村对他家有阴影。

    但很显然,幸村没他想的那么敏感和胆小。

    蝓鰼

    一直到公寓门口,幸村一眼发现岳星阑家换了门,原先是与其他家一样的墨色防盗门,现在也换成了白色。

    “啊……忘了跟你说,我妈妈之前来看我,把我家里翻新了一遍,门锁换成了指纹锁,一会我把你指纹录入进去。”他不动声色的试探幸村的态度,是否对他有排斥感。

    他的试探幸村并没有发现,“好。”

    待进到屋内,幸村看到与之前风格截然相反的奶油风时不禁诧异,之前的房间不算差,但因为颜色和布局问题,显得比较拥挤和成熟风。而现在颜色整体呈现米白色,空间布局合理,再加上射灯特殊的设计,视野一下变得很开阔。

    之前一眼能看到的“蒙古包”也就是床的位置做了隔断,但“蒙古包”确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床铺,而且床上铺的是……粉色床单。

    岳星阑瞬间羞耻心爆棚,尴尬澄清:“都是我妈妈准备的,我不喜欢粉色。”顿了顿,又觉这个解释力度不够,补充道:“我一般还是睡我的小帐篷。”再不济他就直接趴地板上睡。

    所以请相信,我的床真就只是一个摆设!

    幸村没说信或不信,只赞道:“设计布置很漂亮。”

    岳星阑眼睛一亮,邀请他道:“那今晚要不在我家留宿?我保证,绝对不会趁你睡着咬你。”

    幸村:“……”

    他本来都没想起小伙伴是个吸血鬼的事实,岳星阑一提,他就不可避免想到差点把自己送给岳星阑当食物的那天,心情略微有些复杂,可能,还有一丢丢后怕。

    岳星阑说完后也沉默了,沉默中又透着心虚,他弱弱补救:“我们……才进修旅行回来,精市你还是先回家向爸爸妈妈报平安吧。”

    幸村莞尔:“那等过几天我再来打扰星阑。”

    岳星阑闻言一喜,眉开眼笑地连连点头,然后拉着幸村开柜。

    母亲大人的设计中收纳功能一流,如此也就方便“外交用品”零食囤积,等到幸村看完白雀的杰作,沉默了,然后在岳星阑的硬塞下,愣是将回程的行李翻了一倍。

    ……

    ……

    海外进修旅行结束后,一切又都回到正轨上,只除了空运过来的豆汁在网球部险些闹出“人命”,整个网球部差点造反。

    然而,平静的日子在一天部活结束后,众人前往电车站时被打破——幸村晕倒了。

    “疑似格林巴利综合征……”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让幸村如坠冰窟,同时,也让包括岳星阑在内的所有网球部员都心情沉重。

    岳星阑在网上查了查有关格林巴利综合征的一些信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胆颤,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组合起来他却仿佛看不懂,或下意识地装不懂,也不想懂。

    不,他不能干坐着等待确切的结果,那么,他又能为幸村做些什么?

    在得知这个噩耗并为此消沉几个小时后,岳星阑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是一个学识渊博的血族,人类所涉及的领域她基本都有涉猎,包括医学。

    他将幸村的情况与她仔细说明,“医生只是说疑似,但我很担心会确诊。”

    白雀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才说:“星阑,如果你能说服他的家人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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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一趟美国,我会给他做一个最详细的检查以确定是否需要治疗和治疗方案。”

    岳星阑微一怔:“一定要去美国吗?日本的医疗器械检查不出来?”

    “不行。”白雀说,“医疗器械只是一部分原因,真正给他做检查的是我,星阑,你现在所了解血族的能力还不足百分之一,等你长大后你会有很多时间探索。我现在在岛上进行一项实验暂时走不开,你让他来美国,我会尽量抽空去帮他检查。”

    岳星阑咬了咬牙,说:“我等明天具体报告出来,如果还是一样,我会把他带去美国。”

    “好。”白雀应下,挂断前又道:“我会为你的朋友祈祷,希望他身体健康无恙。”

    这也是岳星阑所期望的。

    ……

    然而事与愿违,现实总是在你觉得生活美好时给你兜头浇一盆冷水,哪怕这盆冷水并非浇在岳星阑身上,他也能体会到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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