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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花影斑驳(第1页/共2页)

    提供的《钓系病美人只想当你爹》第19章花影斑驳

    周琰昨夜听着道观里打醮,竟是抱着茶杯睡去了。

    明月下,暗青色的花影斑驳,分割开皎白的月光,映着清俊的形容,人仿佛落在地上支离破碎的白瓷,脆弱得令人心碎。

    他难得有如此清静又安稳的时光,裴觉赶来时,不忍打扰,便让张道长准备了一间客房,让几个小道士轻轻抬着周琰上楼睡下。

    裴觉自己睡在他隔壁,以便周琰醒来时随时能叫到他。

    今日周琰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清虚观里餐点都过了,观中负责厨房的陈道长又吩咐厨房特意为他专门准备早点。

    周琰道:“不必麻烦,我与小裴去外面街上随意买一些就是。”

    “贫道专门为观玉准备过早点的。”张道长说道,“已让童儿出去买了,童儿还未回来,观玉少坐片刻。”

    过了不一会儿,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道童,怀里抱着一个大纸包,高高兴兴地跑了回来。

    小道童跑回来见过观里几位道长和客人,就将大纸包打开,里面是十几个小小的粿子,香气四溢。

    张道长命他分几个盘子装好,给周琰、裴觉分别端过去,自己和陈道长因已用过饭,便只象征性地陪着吃上一个。

    周琰见小道童白白嫩嫩的,圆圆的脸蛋粉红的腮帮,十分可爱,便把他叫过来,将自己的粿子分给他一个。

    小道童高高兴兴地接过粿子,站着就吃起来。

    张道长笑道:“宛童儿,让你去给国师买粿子,你怎么好抢起客人的粿子来?”

    周琰道:“无妨,我吃不了这么多。”

    张道长对宛童儿说道:“你还不谢过国师?”

    宛童儿哼哧哼哧已经吃了大半个粿子,一边抹嘴一边说道:“国师,你真好,我以后天天给你买粿子吃。”

    在座之人都被宛童儿的憨态可掬逗笑。

    周琰心情甚好,难得有胃口,便拈了一个粿子,咬了一口,惊讶道:“这粿子,果真好吃。”

    “这是天长街上颇为有名的一家粿子,每日里好多人争着买。”张道长说道,“如今观玉在此处,让宛童儿前去买了几个,也好让你尝个鲜。”

    周琰笑道:“道长太有心了,我如何敢当。”

    裴觉也尝了尝这粿子。粿子的外表平平无奇,像个巴掌大小的饼,金黄金黄的。吃起来却是味道鲜美,表皮酥脆,里面有一层鲜嫩的鸡蛋,再往里是笋干和肉馅。

    裴觉吃着粿子,也不禁点了点头。

    吃罢早餐,陈道长带周琰、裴觉二人在观中游赏,陈道长则失陪,按素日里的习惯练剑去了。

    道观虽在闹市,平日里客人倒也不多,算是闹中取静之处。陈道长每日里都要在玉皇殿前空地上练一上午剑,这一日方才练完一套剑法,只见一名衣着不俗的少年,身后跟着一个随从,站在一旁看他耍剑。

    陈道长收了剑势,拱手问道:“二位小友也喜欢剑术?要不要来切磋切磋?”

    萧征易没说话,只给厉风递了个眼色。

    厉风拔剑上前,陈道长抬剑迎上。

    一时剑光如雪,二人竟是打得难分高下。

    陈道长一边与厉风切磋得有来有回,一边不仅称赞道:“好剑!”

    厉风:“……”

    萧征易:“……”

    ……好剑?

    ……好贱?

    不知是这是夸人还是骂人。

    二人切磋罢,竟是打了个平手。

    “痛快痛快。”陈道长将剑锋调转朝下,对二人拱手说道,“好久没如此痛快了,二位不是普通过路之人罢。”

    萧征易拱手回礼,问道:“此话怎讲?”

    陈道长笑道:“我看你们衣着贵气,身手不凡,应当是为官之人。你们来找周郎的罢。”

    萧征易疑惑:“周……郎?”

    他咀嚼着“周郎”这个词,有些没回过神来。

    “就你们国师,周观玉嘛。”陈道长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棕色的绢布,一边宝贝地擦拭剑身上的灰尘,一边用眼神指了指南面的楼阁上:

    “周郎这人,很不错的。只可惜这样的人,却总给别人欺负,还不知道还手。”

    萧征易顺着陈道长的眼神看过去,只见南面稍原处,隔了一座殿堂,是一座三四层的楼阁。楼阁上朱红的栏杆后,周琰侧身站在二楼上,背对着他这一面,正与一名道长说说笑笑。

    他难得看起来如此惬意,一边说笑,一边悠悠然看着四处的风景。不坐在公I文堆积如山的案前,不坐镇千军万马刀剑如云的战场,恬静从容,好似脱去桎梏振翅高飞的白鹤,羽翼光明,不沾染半点世上的尘埃。

    萧征易的心都被周琰牵着走了,移不开目光。

    厉风站在一旁心道:国师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哪里有给人欺负还不知还手的时候?这道长莫非对他有什么误解?

    萧征易问道:“谁敢欺负他?”

    陈道长还在宝贝地擦着自己的剑,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那位太子爷是不是老欺负他?他从前每次听了太子来找他,都和听说什么邪神一般。”

    “他这个人怕过谁,若是换作别人他岂能惧怕?早就给别人点苦头尝尝了。莫不是碍于当今皇帝陛下的面,又不敢教训?所以我说他总给人欺负了还不知还手嘛。”

    厉风在心里暗暗给自家殿下鸣不平。殿下分明对国师很好,又十分依赖。反而是国师不知为何,对殿下永远看似礼貌实则疏离,殿下想亲近他都亲近不得。

    他也想不明白,国师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哪怕面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能说说笑笑打成一片,但一到殿下面前就好似绷着一根线,一本正经不苟言笑,虽然看似礼貌得体,实则戒备森严。

    萧征易哑然,手中暗暗捏紧衣袖中杜禹正送过来那封信,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找周琰了。

    诚然,他一直都想尽办法接近周琰,可周琰一向排斥他的接近。

    他自以为对周琰关心的接近,只能给周琰带去烦恼和忧虑。

    但要他从此不去接近周琰,他却更不敢想象。

    从前周琰责任心很强,萧征易每次逼他休息,他都不会答应。哪怕萧征易把他的公文都收过来,周琰也要偷偷藏好,事无巨细,都亲自处理。

    然而这一次,周琰似乎真的撒手不管了。他把周琰手中的活儿都揽过来,周琰也一点都没有来找他,甚至没有过问他公I文处理得怎么样。

    周琰和从前对他不一样了。从前周琰就像扶着孩子学走路,什么都要看着他、帮着他,生怕他走错路摔了跤。如今,周琰好像什么都不管他了。

    萧征易忍不住想冲到周琰面前,说一句“你管管我吧”。

    然而他没有脸去。

    想到那一日周琰昏迷中说的话,他猜测周琰梦见过什么,却不知周琰还能记得多少。他只能装傻充愣,无法与周琰去面对曾经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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