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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2页)

正想做的事。她只是……在伪装成一个正常人。起码在为林渔报仇之前,她都要靠这份伪装来生活。”

    所以进伊墨集团这么好的机会,她会一直推脱拒绝,因为她根本没想过未来的人生要如何走,更不想白费好友的一番好意。

    辛月吟真正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给林渔报仇。

    报复对象是岑昌东,双方的父母还有……她自己。

    “月吟和林渔,其实是很像的。林渔觉得,如果不是她的表白,月吟也不会被送到育德书院,所以在岑昌东盯上月吟时,她宁愿自己死,也要将月吟送出去。因为她觉得事情因她而起,错都在她身上。”

    “而月吟……她同样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她,林渔不会去找岑昌东,更不会死。”

    孟南枝将手放在了房门上,她紧皱着眉头,狠狠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时间差不多了,把门打开吧。”

    花朝一直没敢出声,听了这话才动手,她弹了个响指,房门就被打开了。

    屋里,两对父母都已毒发,距离死亡不过一线之隔。而辛月吟,她已经陷入了幻象,连物理都两个人都没发现。

    【他们连你报仇的机会都要剥夺,还自诩爱你,你已经被他们杀死过一次了,这是你唯一的报仇机会,你真的要就此错过吗?】

    辛月吟头疼极了,满身是血的林渔和站在夕阳下和她表白的林渔交叉出现在眼前,那些鲜活的温暖的过往,一眨眼又变成了爸妈强迫她去育德书院的场景。

    所有的画面交汇到一起,最后变成了林渔那句:“你要永远记得我。”

    “我不甘心。”辛月吟声音都在发抖,“我不甘心!”

    “你真的要报仇吗?”

    孟南枝的声音忽然传来,还有一阵淡淡的花香气,辛月吟眼前的景象骤然破碎消散,孟南枝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

    面对至交好友,辛月吟忽然有些害怕,她说:“你说过,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理解我支持我的。”

    “是啊,所以我并没有拦你,只是问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孟南枝的语气冷静,态度平淡,好像只是在谈论一件日常琐事,“如果亲手报仇真能让你感到开心和解脱,让你走出十八岁那年的暑假,我不会拦你的。”

    哪怕只有一天的解脱,也比被恨意折磨着苟活要好得多。

    “不……不行的。”辛军凯挣扎着开口,“我们是很该死,但是……月吟还小,她得好好活……”

    “快闭嘴吧你。”花朝听不下去了,“你们四位齐排排死在这里,这四条命不是照样要背到辛月吟身上吗?还想让她好好活下去,可能吗?当年的教训还没吃够吗?这么爱做梦的吗?”

    在知道这四个人会集体自杀后,花朝才明白,邪祟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她要辛月吟的痛苦,既要她失去爱人自责内疚,日日夜夜计划报仇的痛苦,也要她眼睁睁看着两对父母死在眼前,用爱绑架裹挟她的痛苦。

    如果他们死不低头,不认为自己有错,也没有半点悔改之心,辛月吟的报复只有痛快和解脱。

    可他们偏偏要展现出自己的爱,和无畏赴死的决心。

    这才是孟南枝无法拯救辛月吟的原因。

    辛月吟是被父母之爱逼死的。

    第64章 重新,开始

    听花朝说了这么一通, 辛月吟逐渐冷静了下来。

    她看向孟南枝,反问:“你来就算了,把她带来干什么?”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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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溜门撬锁, 枝枝姐姐没我不行的。”花朝主动出来解释,“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一定要杀了他们才算报仇,一定要沾上血腥才能痛快吗?”

    哪怕是孟南枝问这个问题, 辛月吟都会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更别说是花朝来问了。

    她忍了忍, 反问了句:“和你有关系吗?”

    “是和我有关系。”孟南枝说, “朝朝关心我, 所以也和她有关系。”

    辛月吟:“……”

    好好的南枝, 一和孟朝扯上关系就显得有些烦人。

    花朝始终和孟南枝站在一起, 紧挨在一处,“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们还有别的选择。”

    “是啊,我还有别的选择, 可是小鱼没有了。”冷静下来的辛月吟, 重新将眼镜带了回去,“我不需要重新来过的机会,不能为小鱼报仇的人生,没有任何存续的意义。”

    “那如果我说,我可以让林渔活过来呢?”

    手已经摸上美术刀的辛月吟, 动作和表情一起僵硬了下来,她缓缓转头, 死死盯着花朝,咬着牙反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为什么觉得我是在胡说呢?你已经见过超自然的力量了不是吗?”金色的光芒在花朝眼底闪烁,她上下扫试着辛月吟,勾了勾手,藏在她衣领里的吊坠便飘了出来。

    “哎呀呀,藏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吊坠里,还和最厌恶的人类贴在一起,人鱼娘娘,你这次可真是受委屈了。”

    吊坠毫无反应,好像是花朝在自言自语一般。

    但辛月吟知道不是的,那个吊坠里藏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辛月吟,你本来不是这样的,你会报仇,但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你会更聪明,更隐秘,更完美地报复。你的父母不是自诩爱你吗?他们用这份爱把你逼上绝路,你也可以反过来,用这份爱让他们痛不欲生。”

    “甚至更简单一点,你把他们也送到类似育德书院的地方,让他们也感受你曾经的痛苦不好吗?死只是很短暂的事,就连他们自己也很想死呢,但活着才能感受无穷尽的折磨。”

    “而最重要的是,杀了人你自己也逃不脱,我知道你不想活了,但林渔也不想你活吗?”

    提到这个名字,辛月吟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怔忡。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想过,如果面对这一切的是小鱼,小鱼会怎么做了。

    “你是她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爱人,你的命也有她一份,你真的甘心就这么去死吗?”

    花朝说的这一切,辛月吟又怎么不清楚呢?

    “可是……”她闭了闭眼,表情隐忍而痛苦,“南枝,活着真的好痛苦,我真的好痛苦。”

    她宁愿当年和林渔一起死在育德书院里,也不想一个人痛苦地活下去。

    活着这件事已经让她用尽全力,她早已无暇去想其他。报仇是她唯一的目标,如果放弃仇恨,她又该怎么活下去呢?

    辛月吟的崩溃和脆弱都显而易见,孟南枝走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就像当年她失去父母,蒋青青和辛月吟将她抱在怀中一样。

    “一个人活着是很痛苦,但是月吟,我会帮你,青青会帮你,朝朝也会帮你啊。”她轻拍着辛月吟的脊背,“朝朝从没骗过我,她说林渔能活过来,她就一定有办法,你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

    也是给辛月吟自己一次机会。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一时间屋内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谁都没有催促辛月吟给出回答。

    辛月吟将脸贴在孟南枝肩膀上,她这才发现这两年她忽略了孟南枝好多,不知何时好友比她略高一点,肩膀温暖又坚定。

    孟南枝长大了,蒋青青摆脱了原生家庭,只有她,还活在小鱼死去的那一天,无法向前踏出一步。

    “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南枝,已经来不及了。”辛月吟说,“哪怕他们不是我亲自杀的,他们的死也和我脱不了干系。毒药和刀我都准备好了,我已经是杀人凶手。”

    就像孟朝刚刚说的那样,这四条人命还是会背到她身上。

    闻言花朝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还没死呢?”

    早在赵夏被吓到不轻还在担心李玢时,她就已经说过了,只要她想,谁都不会死。

    她倒不是多在意这四个根本不懂如何为人父母把孩子活活逼死的家伙,只是他们要死就死了,不能因为辛月吟死。

    心理上的枷锁比现实中的牢狱更可怕,一旦辛月吟将自己判定成一个极端的杀人犯,那么她的人生就算是彻底完了。

    辛月吟缓缓抬起头,这才意识到,她已经默认就算自己不动手,这两对父母也要毒发身亡了,但他们直到现在都还留着一口气,只是昏死了过去。

    而一直活蹦乱跳,话也很多的孟朝,不知何时脸色白了很多。

    “被你发现了,老实说一口气吊着五个人的命还是有点累的,我出去了得想点办法补充修为。”花朝说着往孟南枝肩膀上一靠,“所以你现在可以把位置让出来,让我先和枝枝姐姐贴贴一会儿吗?”

    辛月吟:“……”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孟朝身上有种神奇的力量,能够迅速让气氛变得热络起来,哪怕是在此种境况下。

    那边躺着四个命悬一线的,这边站着一个报仇杀人的,她居然还能旁若无人地开玩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这心理素质,辛月吟目前还没见过比她更强的。

    孟南枝在花朝靠过来的一瞬间,就已经将人搂了过来,她摸着花朝的额头,感受到冰凉的体温,紧紧皱着眉毛,“你现在怎么样?还要撑多久才能走?”

    花朝的体温一直比孟南枝要高上一些,现在这么凉,足以说明她的情况真的非常糟糕,远不如她说的那样简单。

    花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想和孟南枝靠在一起,她闭上眼说:“快了,马上雨就要停了,到时候警察也该来了吧。”

    她知道孟南枝和辛月吟的感情非常重,也非常纯粹,她们两个抱一抱再正常不过了。更别说辛月吟当时情况那么差,急需要亲近的人安慰,孟南枝自然就是那个人了。

    但花朝还是不高兴,看到她们两人之间有种旁人无法介入的亲密,她心里头不痛快到了极点。

    直到孟南枝没有半分犹豫将她抱在怀里,她这才觉得心情顺畅了些。

    “你说雨停?但这场雨是……”辛月吟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雨势的确在减小。

    照这个趋势下去,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停雨了。

    辛月吟看着花朝,眼神很复杂,有着警惕打量,还有不敢置信。

    曾经她是个唯物主义者,直到那条人鱼找到了她,在人鱼的帮助下,她的报仇计划推进得十分顺利。人鱼甚至能够操控天气,为她创造了绝佳的报仇条件。

    辛月吟不知道人鱼究竟是什么,又是怎么来的,她也不在乎。只要能达成目的就好,其余事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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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无暇顾及。

    而孟朝,她居然能让这场雨停下来,这可真是……

    辛月吟正这样想着,就听到了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是警察来了。

    雨才刚开始变小,还没彻底停下,信号根本没恢复,而警察这么快就来了。

    辛月吟问:“还有人在和你们打配合?是谁?青青?”

    孟南枝回道:“对啊,我们里应青青外合,我早就跟他说了,让她一过十二点就报警。”

    而报警的理由是,孟南枝入住酒店发现了岑昌东,知道这个男人有前科,还看到他试图骚扰其他住客。

    孟南枝很担心,但又没有确切的证据,决定亲自试探,如果过了十二点她还没有报平安的话,蒋青青就第一时间去报警。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并且还把辛月吟摘出来了。

    辛月吟轻笑了一声,有些无奈,“警方稍微一调查就会知道,真正和岑昌东有仇的人是我。”

    “那又怎么样呢?你什么都没做,是他犯罪在先,李玢见义勇为又反被他重伤,这一切和你都没有半点关系。”孟南枝叹了口气,“月吟,我希望你能光明正大,干干净净。”

    光明正大,干干净净。

    辛月吟垂下眼,反复念着这八个字。

    下一刻,酒店的供电系统恢复,屋内骤然亮起光来,晃得她们纷纷闭眼。

    辛月吟捂着眼睛,觉得眼珠又酸又涩,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林渔死后,她能活到今天靠的不仅仅是从未停止过的恨意,还有友情。

    蒋青青和孟南枝给予她的友情,是能救命的。

    就像现在一样。

    突然之间来了电,住客纷纷跑出来,酒店里又乱成了一团。警方控制住秩序,将四个中毒的,一个昏迷的,以及成了尸体的全部带走。

    专业人士来了,花朝也能抽出身来,那两对父母他暂时先不管,但李玢身上的一缕灵力她始终没收回来。

    作为目睹一切的当事人,花朝也要配合警方的问话调查,她坐在警方的船上,全程和孟南枝靠在一起,病恹恹的,瞧着怪可怜。

    孟南枝在她额头上轻轻按揉着,“实在难受的话,你先靠着我睡一会儿,等咱们配合着做完调查就可以去酒店休息了。”

    “好。”花朝声音很小,“我先休息了,你记得和辛月吟说,我真的可以让林渔回来。如果她不信的话,就让她明天去看看李玢,李玢很快就会醒的。”

    孟南枝说了句好,用手盖在她的眼睛上,让她可以更好的休息。不多会儿花朝的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睡着了。

    坐在前头的警察看到这一幕,感叹了句:“你们姐妹两个的感情还真好啊。”

    “不是姐妹。”孟南枝一口反驳,“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亲属关系,她不是我妹妹。”

    她反应如此强烈,警察有些不明所以,但本着不能侵犯他人隐私的基本原则,没有追问。

    等到船靠了岸,花朝便醒了过来,他们又坐上警车赶了一段路,这才总算到了派出所。

    在踏进派出所的那一刻,花朝有种整个人都活过来了的感觉,简直浑身轻松。

    她灵力的消耗不仅仅是因为给人续命,在邪祟的大本营和她对着干,改变因妖力降下的大雨,都在消耗她。越是正义十足的地方,对邪祟的压制就越强。

    花朝只想赶紧收集足够多的恐惧做养料,让她尽快恢复精神,去救李玢,去找人鱼的老巢,去帮李玢找到失踪的白白,帮辛月吟复生她无辜死去的爱人。

    她脸色恢复的太快,警察逗弄了一句:“哎哟这小姑娘,刚刚还一脸病容,一进咱们警局突然就好起来了啊。”

    “大概是因为,咱们这一块真是一个风水宝地吧。”花朝笑着说,“处处都是一腔正气,什么病啊灾啊妖魔鬼怪的,全都被驱散干净了。”

    警察只当是小姑娘随口开一句玩笑,但这话落在孟南枝的耳朵里,却让她听出了不同的意味。

    她问:“那月吟是不是也……”

    花朝点了点头,“她会更冷静更理智,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不是邪祟,辛月吟本不会如此极端,她的人生还有很多种可能,就连报仇方式也有充足的选择。

    “枝枝姐姐,你要记住我的话。”花朝悄悄拉住了她的手,“恨不能救人,爱才能。”

    蒋青青就是被爱拯救的。

    孟南枝感受着掌心处传来的温暖,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眼眶也有些酸涩。

    她是一个曾经在爱里长大的人,在经历了那么多次的重复后,却把这一点忘记了。

    “当然这份爱也是有一定条件的。”花朝又补充了一句,“像那两对父母所给出的,自以为是又窒息的爱,还是大可不必为好。”

    辛月吟崩溃的那一刻,花朝都想给她点首歌了。

    “可是恨的人没死成,爱的人没可能。”

    第65章 问心,无愧

    一个酒店里又是杀人又是集体自杀, 还有一个重伤的,事态严重,等到花朝和孟南枝配合调查结束, 一天都过去了。

    警方联系了李玢的父母,结果电话没有一个打通的,还是孟南枝联系了爸妈,二位亲自去了一趟李家的公司,这才把女儿重伤的事情通知到。

    焦急挂在李玢妈妈的脸上, 她从不在外人面前失态,现在急得走来走去, “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走不开啊, 这可怎么办?”

    周雅仪明白, 李玢妈妈着急是真的, 没把女儿放在事业前也是真的, 她叹了口气,“你先别担心,南枝和朝朝都在呢,会照顾她的。”

    李玢妈妈这才松了口气,“幸好有你家孩子, 不然我该怎么办啊。”

    “我知道你忙, 但还是去看看孩子吧。”周雅仪说,“如果孩子醒了看不到你,多难过啊。”

    李玢妈妈愣了下,说:“我会的……”

    她剩下的话还没说完,秘书就进来提醒她会马上就要开了。她又一次对周雅仪道谢, 随后急匆匆地走了。

    周雅仪和孟家墨本来要订最近的机票,但孟南枝说了不用去, 等到李玢情况稳定了她们就会回来。他们猜到这两个孩子可能在处理什么事情,只好打消了念头。

    而在这些孩子们里,最早赶到的父母,是赵夏的爸妈。

    听说孩子碰到了变态差点受辱,赵夏妈妈在来时哭了一路,但在见到孩子后,她又将眼泪又收了起来,只剩下温柔,把女儿抱在怀里小声安慰着。

    朋友给的关怀陪伴再多,和爸妈的安慰也是不一样的,赵夏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放松下来,抱着妈妈嚎啕大哭。

    花朝看到这一幕,总算可以放下心来,转而去医院看李玢。

    她的灵力还不够多,不能让李玢直接好起来,但可以让她脱离危险,接下来只要静养就好。

    昏迷的时候,李玢一直在做梦,在花朝灵力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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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她做的都是好梦,有和白微的日常,还有花朝。

    现在她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还是花朝,让她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但很快她就分清了。

    因为赵夏的爸妈进来了,他们二话不说,跪在了李玢病床前,声泪俱下表达着自己的感谢。

    “别……别这样!”李玢都快被吓死了,“叔叔阿姨你们快起来啊!真的,别这样!”

    见状花朝和孟南枝一人拉一个,强行将赵夏爸妈拉起来。

    花朝解释道:“叔叔阿姨使不得,您二位再跪下去,李玢要直接从病床跳下来,给你们对着跪了。”

    原本煽情的氛围,因为她这一句话破功了。

    赵夏的妈妈还在抹眼泪,“我们就是……孩子你记住,以后阿姨会把你当亲生孩子照顾,我们会永远记住你的恩情!”

    李玢……李玢感到非常手足无措,她帮赵夏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也不是因为什么高尚的品格,而是在为当年的自己赎罪。

    还有一点就是,赵夏是孟朝的朋友,她已经失去了唯一的朋友,不能让孟朝的朋友出事。

    这种心思现在想想有点傻,李玢根本不敢告诉任何人。

    “我不需要去警局吗?”李玢小声问,“那个人……应该死了吧?我杀人了。”

    当时的情况她不记得太多,但她把刀捅进了对方脖子里这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血都溅到她脸上了。

    很腥,很臭,很烫,事后想起会恶心害怕。

    闻言花朝正要解释一句,赵夏爸爸就说:“你那是见义勇为是正当防卫,怎么能叫杀人?我都担心那畜生给你留下心理阴影!”

    “就是。”赵夏妈妈也说,“那畜生该死!幸好有你!”

    他们三人说到这里,赵夏也来了,和她爸妈一样,先是表达感谢随后表明她会给李玢作证,是岑昌东意图不轨在前,下死手在后,李玢是被逼无奈下的反抗。

    自从白微失踪后,李玢身边很久没有出现过对她如此热情的人,还一来就是三个。她坐立难安,下意识想去找花朝求帮助,结果一抬头发现花朝已经不见了。

    “还是让他们相处吧,说不定就把李玢的社恐给治好了。”花朝说,“她现在的程度都不止是社恐这么简单了,她身边出现的人,除了白白之外都太糟糕了,要是能多遇到一些正常人和她交朋友,她肯定不会这样的。”

    赵夏和她的爸妈,就是正常人。

    听到花朝用正常来评价一个人,并且还是正面评价,孟南枝笑了,“是啊,你说的不错。月吟差不多该从警局出来了,我们去接她吧。”

    她和花朝只能算围观群众,辛月吟是当事人,她留在警局的时间要久得多。

    于是辛月吟刚刚从派出所出来,就看到了带着心上人来接她的孟南枝。现在的辛月吟已经能习惯孟南枝身边跟着一个小尾巴,这两人都快成连体婴了。

    孟南枝用花朝变出来的柚子叶在辛月吟身上拍了几下,“先回酒店吧,洗个澡再说别的。”

    辛月吟沉默,任由孟南枝给她去晦气。在去酒店的车上,辛月吟自然坐在副驾驶,花朝和孟南枝在一起,等进了酒店,辛月吟又发现孟南枝只开了一间房。

    她想到孟南枝阻拦她去见岑子航的理由,忍了又忍,还是在进浴室前问了句:“你们两个发展到哪一步了?做了吗?”

    “嗯?”花朝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什么东西?”

    孟南枝脸色微变,推着辛月吟进浴室,“你先洗澡,好奇心不要太重。”

    看这两人一个懵逼一个遮掩,辛月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单手撑在门框上,问孟南枝:“你和孟朝,该不会连关系都没确定吧?”

    孟南枝:“……”看出来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问出口?

    “你可真是……”辛月吟叹气。

    她其实很想说都发展到这一步了怎么没有确定关系?孟朝该不会是个爱情的骗子吧?

    但想到现在的孟朝,已然今时不同往日,她还是将话咽了回去,转而去洗澡了。

    见状孟南枝松了口气,她刚转过身来,就看到花朝拿着手机看得很是认真。

    她心头一跳,问道:“在看什么?”

    “在搜她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花朝默默抬起头,意识到辛月吟误会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当然这种误会,也不能怪辛月吟。花朝很心虚,她越是心虚就越要保持冷静,一本正经说道:“她误会了不重要,只要我们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好了,我们问心无愧。”

    嗯,应该无愧。

    起码枝枝姐姐应该是……无愧的吧?

    孟南枝在眼神,随着花朝的话而越来越冷,最终变成一片沉寂。她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花朝的头。

    等到辛月吟从浴室里出来,就发现房间里的气氛变了。她想问怎么了,又觉得人家两个人的感情她还是少介入的好。

    她关注的重点只有一个,“你真有本事能让小鱼活过来?”

    “能是能,就是有点难,而且需要时间,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花朝一本正经,“我需要力量,很多的力量,足以和邪祟累积一百八十多次轮回媲美的力量。”

    闻言孟南枝愣了下,“你是说,邪祟的力量,是可以累积的?”

    “是的,所以她越来越强了,幸好这一次你们三个都没给她足够多的痛苦,不然我可就要玩完了。”花朝耸了耸肩,“这一次她没能收集到足够的力量,还被我毁了几个寄宿体,她应该会安静一阵子。”

    花朝说着,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朝着辛月吟伸出手,“我合理怀疑,你和林渔的爸妈也供奉了人鱼神像,家里的钥匙你还有吗?我上门一趟。”

    钥匙倒是有,辛月吟为了将他们引到怡水山庄,忍着恶心和他们拉近关系,还回去住了几天。

    她将钥匙放到花朝手上,问:“你说供奉,可是我没有。”

    花朝拿出只剩链子的挂坠,小小的人鱼坠子已经被她毁了,“你的确没有供奉,你直接用自己滋养邪祟,可怕得很。”

    “……”辛月吟难得有点心虚,“你真的是孟朝吗?”

    “这都被你发现了。”花朝不好意思笑了笑,“我的确不是,我叫花朝,是老天派来保护拯救你们的。你别看我现在弱,我以前可厉害了,这种邪祟我一次性能打十个。”

    “想当年我也是能移山填海的,放到这里都能毁天灭地了。”

    辛月吟:“?”

    她觉得这人好中二,可转头看了看孟南枝,她的表情里只有肯定,明显早就知道了。

    辛月吟扶额,“这个世界,已经这么幻灭了吗?”

    什么邪祟,机械降神,还有花朝刚刚说的一百八十多次轮回,她全都不明白。

    辛月吟听进去的,在意的,只有一句:小鱼能活,但不是现在,具体什么时候,花朝也无法给出具体答案。

    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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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吟不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她只能选择相信。

    怀揣着对小鱼复生的期盼活下去,总比在仇恨的泥沼里挣扎要好。

    她头一歪,靠在了孟南枝肩膀上,“谢谢你南枝,也谢谢花朝。”

    她终于可以,试着向前看了。

    第66章 好像,条狗

    在花朝的帮助下, 李玢以一种堪称奇迹的速度恢复着,所有人都为她感到惊叹。

    李玢自己也觉得很神奇,当时她是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所以才会拼死反抗,现在想想当时发生的一切,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很多记忆都模糊了。

    对此,花朝给出的回答是:“是因为你做的都是好人好事, 老天爷都开眼,特意在帮你呢。”

    “真的吗?”李玢不太相信这种话, 只觉得花朝在安慰她。

    如果这世上真有天意, 为什么白白这么好的女孩会遇到那么坏的事情呢?

    这些年来李玢不止一次想过, 如果白白当年不是跟她交朋友就好了, 以白白的性格, 她可以拥有更多的朋友,也不必为了给她出头而得罪别人。

    当然她想的最多的还是,如果她没有给白白发那条信息就好了。

    从小到大,白微一直在保护她,引导她, 甚至是挡在前头为她遮风挡雨, 她什么都没有为白白做过,最后还连累她被拐走了。

    她这样的人都能获得老天爷的怜悯,那么白白又做错了什么呢?

    “当然是真的了,我这人天生老实,就不爱说瞎话。”花朝一本正经, 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你只需要知道,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等你病好了,好好跟我说说那位白白的情况,我来帮你找人。”

    李玢的身子僵硬了,“你怎么……你怎么会知道?”

    花朝一边给她削苹果,一边说:“你昏迷的时候说的,一直在叫这个名字,还说对不起她,一直在找她什么的。我已经算过了,她目前自由受限,被关在了很偏僻的地方,但性命无忧。”

    “算出来的?”李玢满脸都写着疑惑,“你还有这本事吗?你算的准吗?”

    花朝回答得理所应当,理直气壮:“听你问这个话你就非常外行,算命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一个心理作用,好的都准,坏的都不准,明白了吗?”

    李玢:“……”离谱之余又带着几分合理。

    “可是……”她还想问点什么,到饭点了,赵夏爸妈带着饭盒走了进来。

    赵夏的爸妈都是实在人,说了会把李玢当成亲生孩子来看待,那就身体力行地照顾她。原本李玢身体里就有一缕灵力在,这段时间在赵夏爸妈的投喂下,甚至胖了点。

    赵夏的妈妈非常热情,“小孟也在啊,阿姨带了不少呢,要不你也留下一起吃点吧。”

    花朝十动然拒,“还是不了,阿姨。我这人饭量比较大,让我吃点儿就没有李玢的了。”

    “你一个小姑娘能吃多少?”

    “妈,她说的是真的。”赵夏及时出现,制止了妈妈的口出狂言,“朝朝要是放开了吃,一个人比我们宿舍三个吃的都多。”

    赵夏妈妈:“?”她难以接受,并大为震撼。

    最终这顿精心准备的午饭还是落到了李玢的肚子里,赵夏爸妈的手艺不说有多好,这份食物带给人的温暖和熨帖是外面餐馆无法比拟的。

    在李玢的记忆当中,她爸妈就从没给她亲手做过饭菜,她很喜欢赵夏爸妈给她带来的温暖,所以每次,他们带来的饭她都会吃完。

    这也是她逐渐长胖的原因之一了。

    “你这孩子真是好养活啊,做什么你都能吃完。不像赵夏,从小就挑食,每次喂她吃饭都像是历劫一样,闹腾死了。”

    李玢靠在枕头上,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好,“其实我还是挑食的,我就是喜欢阿姨做的饭而已。”

    她笑眯眯的,气色也满红润,有阳光透过窗户落到她身上,她接过赵夏爸爸剥的橘子说了声谢谢。

    这么远远一看,他们好像是一家人,赵夏都和她亲如姐妹了。

    李玢妈妈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此刻却有些异样的难受,脚步停顿在原地,半天都没有走进去。

    她很久没有见过李玢这么开心的样子了,自从白微失踪后,李玢就变得越来越内向低沉,有时一整天窝在家里,连句话都不说的。

    对此李玢爸爸担心又恨铁不成钢,觉得她以后难成大器,又该怎么继承公司呢?

    直到现在李玢妈妈才发现,原来李玢也是可以开朗外向露出笑脸的,甚至话也多了,只是她的倾诉对象不是他们。

    “很难过吧,是不是有一种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胳膊肘向外拐的感觉?”

    李玢妈妈身边突然多了个人,而她却一点都没察觉到,她吓了一跳,扭过头来,看到了个满头金发,身材高挑,模样精致的小姑娘。

    她第一眼只觉得这个女孩很陌生,第二眼脑海中却自动浮现了关于她的记忆。

    她挂上了客套的微笑,“孟朝,好久没见面了,阿姨都要认不出你了。”

    花朝笑眯眯地阴阳怪气:“阿姨好久没见我也正常,毕竟就连亲生女儿你也不是经常见,忙人嘛,我懂的。”

    李玢妈妈脸上的表情淡了。

    “阿姨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是觉得里头太其乐融融,合家欢乐,你进去会破坏气氛吗?”

    花朝说的是实话,但这实话不好听。

    她是李玢的妈妈,里面那个是她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的女儿,凭什么她会破坏气氛?

    “其实这种情况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只要阿姨在知道李玢情况的第一时间赶来,让她一睁眼就看到你,那就好了。”花朝朝她歪了歪头,“毕竟李玢是那么孤独脆弱又缺爱的女孩子,来自母亲的关怀,她根本无法拒绝。”

    “可惜啊,你们没有来,李玢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我。第二眼见到的,是正陪在她身边的叔叔阿姨。”

    花朝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不过阿姨你好歹来了,而李玢爸爸,连个面都没露。”

    “不是这样的。”李玢妈妈表情难看,“阿姨知道你们这些小孩都有怨气,但我们是真的忙,这不是一抽出空就立刻来看她了吗?”

    “我并没有指责阿姨的意思,我只是告诉你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仅此而已。”花朝依旧是笑眯眯的,“反正李玢已经有人照顾了,有这么大的恩情在,赵夏爸妈会一直一直对她好的。至于叔叔和阿姨的爱……反正也缺失了这么多年,补不补偿的,应该也不重要了。”

    她话音刚落,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她笑着说了句阿姨再见,转过身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孟南枝问。

    “去点拨他人,看能不能给自己攒点功德。”花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她们已经订好了回去的机票,现在就是要往机场赶,剧团那边也很痛快,一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立刻放花朝回家了。

    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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