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凑热闹了。
孟南枝问:“连宵夜都安排好了吗?”
辛月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放下水杯来起身,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目标精准,直接进了孟南枝的卧室。
屋里空无一人,布置摆设和从前基本没有区别,唯一多出来的就是窗台上的那朵花。
“你干嘛啊?”孟南枝满头问号。
“没什么,你刚刚太不对劲了,很像在卧室里藏了个人。”辛月吟微笑,“刚好你还在洗孟朝的衣服,我以为会看到她□□地,睡在你床上。”
花朝:“……”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真的好害怕。
孟南枝也跟着多了几分心虚,“怎么会呢。”
恰在此时蒋青青也来了,“你们两个站在卧室门口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出去吃饭吗?”
“没什么,随便看看,咱们走吧。”辛月吟挽住了孟南枝,径直往外走。
“这花还挺漂亮啊。”蒋青青也看到了正在窗台上的花朝,“这和南枝之前送给我的差不多,但还要更漂亮一点。”
辛月吟拧眉,“她单独给你送礼物了?只有你的?”
孟南枝解释:“不是的,这是朝朝送的,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跟她说一声,她肯定很乐意跟你搞好关系的。”
“谢谢,但大可不必。”辛月吟冷哼了一声,“我不是那么好收买的人。”
全程听着她们对话的花朝:“……”
好难,真的好难,辛月吟这女人像个小丈母娘,对她像横竖看不顺眼的便宜女婿。
呜呜呜这也太委屈了。
孟南枝本想在走之前和花朝说些什么的,最终也没机会开口,只能在火锅店里点个外卖,嘱托外卖员不用打电话,送到之后敲敲门再把外卖放门口就行了。
同时她又给花朝发消息,让她注意休息,等听到有人进来送饭再起来不迟。
过了半个多小时,花朝回复了句好,也不知道她一朵花是怎么回复的。
午餐和晚餐孟南枝都点了外卖,至于宵夜,辛月吟挑的这家大排档还挺好吃的,她要了一个剁椒鱼头,一个辣炒花蛤,还有干锅土豆和炒粉干,回家路上还买了杯奶茶。
中间孟南枝停车进奶茶店的时候,辛月吟觉得不对劲,但她喝醉了,昏昏沉沉的,脑子也没之前转得快,还没想明白就睡着了。
直到她被抱上楼时,她才意识到:她怎么飘起来了?
再看到抱着她的人是谁,她那双狭长的眼眸都瞪大了,比起平时的冷漠不近人情,这时醉意上头的她,看着有几分呆愣和可爱。
“孟朝?”她不敢置信,“你在干什么?”
“带你回屋啊,不过你醒了就是可以自己走吧。”花朝将人放了下来打开门,“快进来呀,你等什么呢?”
辛月吟感觉头昏脑胀的,“你怎么在这儿?”
花朝回答:“爸妈都不在,我一个人待着多无聊啊,所以就来枝枝姐姐这里了。”
“干嘛堵在门口啊?”蒋青青醉醺醺地说,目光落到了花朝身上,她歪了歪头,反应有些迟钝,慢半拍的来了句,“孟朝,你怎么穿人南枝的衣服啊?”
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句:“还是睡衣。”
花朝试探着回了一句:“可能是……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
刻入DNA的剧情对上了,蒋青青期待地看向了孟南枝,看表情是希望她说出那句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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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词。
孟南枝:“……收手吧,别骚了。”
辛月吟有些崩溃地捂住了眼睛,“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算什么?林品如吗!”
花朝想笑,她觉得喝醉之后的辛月吟比之前好接触多了,“快先进来再说别的,什么味道?好香啊,枝枝姐姐你给我带饭了吗!”
孟南枝已经把花朝的口味摸的差不多的了,带回来的就没一样是她不爱吃的,花朝的注意力瞬间就被美食转移了。
等到她吃饱喝足,她看了一眼辛月吟的房间,还是决定搏一搏,说不定单车变摩托。
难得辛月吟喝醉了,瞧着心理防线都跟着降低,再配合法术,这时候说不定能套出点什么。
花朝轻手轻脚推开门走进去,屋里一片漆黑,只有门口处透来客厅的一点光源,辛月吟睡得很沉,呼吸绵长而均匀。
花朝单手起决,术法还没落下,辛月吟就冷不丁开口:“谁?”
花朝被她吓得哆嗦了下,但手上施法动作依旧很稳,原本要睁眼的辛月吟又一次被睡意笼罩。
她喃喃着:“是小鱼吗?”
“是小鱼吧。”
花朝试着进入她的梦境,但她在昏睡之中依旧防备,花朝只看到了一片虚无和零星闪过的画面。
强行闯入恐怕会适得其反,花朝只能先行放弃,回去找孟南枝了。
“枝枝姐姐。”她直接往床上一扑,压低声音问,“辛月吟一直在叫小鱼,小鱼是谁呀?”
“你听到了?”孟南枝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告知实情,“是月吟的女朋友。”
第54章 青春,暗恋
花朝没料到会听到这么个回答, 她眼眸微微睁大,“女朋友?”
她的不敢置信太明显,孟南枝顿了一下, 反问了句:“是的,你……你对这种事很排斥吗?”
“这有什么好排斥的,活到我这个年头,已经没什么事能让我感到意外了。”花朝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找补了句, “磨镜之好嘛,很正常的, 在修真界也有很多例子。我就是奇怪, 姐姐你怎么没提过辛月吟的女朋友, 我也没见过她?”
孟南枝抿了抿唇, “因为林渔, 已经去世了。”
“啊这……不好意思。”花朝无意戳人伤心事,她甚至有点心虚地往外看了看,确定辛月吟没有突然出现在房门口,这才继续问,“那这位叫林渔的姑娘, 不应该是她的前女友吗?”
孟南枝解释:“不是的, 林渔去世之前,她和月吟还是恋爱关系。而且……月吟走不出去,她只会有林渔一个爱人。”
孟南枝永远忘不了,辛月吟像幽魂一样站在林渔墓前,说:“南枝, 我的小鱼永远只有十八岁了。”
那天风很大,太阳很暖, 但辛月吟是冰冷的,她脆弱单薄摇摇欲坠,脸色青紫苍白,在说完这句话后晃了下。孟南枝以为她要昏过去,慌忙去扶,辛月吟却自己稳稳站好了。
她摆摆手,挺直脊背转身离开。
在那以后,孟南枝再没见过辛月吟如此脆弱的模样,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提及关于林渔的一切。
如今将这一切说出口,孟南枝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她始终没想好该怎么跟花朝说,现在花朝自己发现了,省了她不少的事情。
“林渔这个女孩子,是冤死的吗?”花朝问。
见孟南枝点头,花朝明白了,“那么辛月吟的旅游之旅,也不是为了旅游,她有事情要做?”
孟南枝又一次点头,“她要给林渔讨个公道,让那些该为林渔死亡负责的人,全部付出代价。”
闻言花朝盘起腿坐在床上,歪着脑袋问:“这么多次了,枝枝姐姐你应该知道她的报仇手法是什么了吧?那又为什么,你没有成功阻拦她的计划呢?”
“我是成功阻止过的,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对的。”孟南枝眉头紧皱,回忆起那些重复的经历让她感到痛苦,“月吟只是在用她的方法让自己解脱,拦住她并不能改变什么,她还是很痛苦。”
“从林渔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就停滞了。留在十八岁那年的不仅是林渔,还有月吟。”
只有报仇才能让辛月吟解脱,但在那之后她会选择自杀。
她是可以用友情强行拦住辛月吟,但那不过是将辛月吟往另外一条绝境上逼。
花朝凑过去抱住了孟南枝,指腹在她额头上轻轻摁揉,“是我想当然了,如果能那么简单解决,枝枝姐姐又怎么会如此痛苦呢?”
邪祟留给孟南枝的,都是进退维谷。身处其中的蒋青青和辛月吟很痛苦,她这个想要将好友拉出漩涡却又屡屡失败的人,又何尝不是备受折磨呢?
花朝抱着她,将下巴搁在了她的颈窝里,“没事的,既然你之前能拦住她,这次有了我,我们一定能破局的。”
“你最近……”孟南枝的话刚说一半,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瞬间改口,“在学校训练很累吧?别管我了,你好好休息。”
被渴醒的辛月吟听到这句话,在门板上敲了敲,得到肯定答复后推开门,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忍不住“哇”了一声,“你们两个好腻歪啊,南枝啊南枝,这样的人当初又怎么好意思说我和……”
辛月吟陡然沉默。
她可能是喝太多了,刚刚还梦到了小鱼,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但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提的,因为从未忘记过,所以一旦提及就会格外疼。
她沉默着转身离开,却在拐弯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屋里孟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小声问:“她怎么啦?”孟南枝只是摇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辛月吟端起水杯来,一饮而尽的凉白开让她更加清醒,刚刚被提及的记忆也更清晰。
她和蒋青青谈恋爱的时间段差不多,最大的区别是她谈了个女朋友。和她们三个相比较,林渔是安静的,长相也是乖乖女的类型,存在感并不强。不知什么时候起,林渔很喜欢跟在她身后,捧着个本子问问题。
后来想想,辛月吟才意识到:她和孟南枝的成绩都很好,也天天待在一起,可是林渔的提问对象从来只有她一个。
林渔像个小尾巴,总在辛月吟能回头看到的地方。
她个子小声音小,那双眼睛却大而明亮,在辛月吟回头看她时,里头总盛着满满的笑意,有时还会低头红着脸笑。
直到和林渔牵手拥抱之后,辛月吟听着她鼓噪的心跳才知道,那是暗恋。
“不能再想了。”辛月吟告诉自己,“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在有事可做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对辛月吟来说是,对花朝来说也是 ,转眼一个月的训练时间就过去了,她也终于获得了跟着剧团表演的资格。
就在花朝信心满满去找老师时,老师告诉了她一个残酷的事实:“我真没想到你能坚持下来,我以为你练几天就会跟我说受不了,到时候我就假装退一步,让你做个加塞的群演。”
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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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都瞪大了,声音也跟着拔高了些许:“可不管是老师还是剧团里所有人,都跟我说人满了不能随便添人,就连替补都不行。”
老师淡定端起杯子来喝了口茶,“哦,那是我们说好的。”
从花朝平时的训练程度和家世来看,老师认为直接让她去当群演,她肯定是不乐意的。要开窗不能直接说开窗,要说砸天花板掀屋顶,对方才会退一步答应开窗。
但老师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这么老实,真吭哧吭哧砸天花板去了。
花朝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子幽怨,早知道就按狄蓝她们说的办了,这可太亏了!
“好了,别生气,训练成果只有你自己最清楚。”老师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好了,去准备准备吧,休息几天就该出发了,记得别迟到啊。”
花朝恹恹嗯了一声,长吁短叹地转身走了。
她已经和孟南枝说好了,她们两个一起去,至于辛月吟,已经在几天前先走一步,之后就断联了,只说自己是去旅游,让孟南枝和蒋青青不用担心。
花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不知道到时候她看到我们会不会吓一跳啊。”
孟南枝托着下巴看她,想了想摇头,“应该不会,起码月吟看到我的时候,还挺淡定的。”
辛月吟这样的人,在做事之前已经将所有的情况都想过了,就算孟南枝突然出现也不会改变什么,她同样有应对策略。
“那行,咱们出发先去剧团,等我跟几天演出再假装偶然去山庄。”花朝说着愣住了,她敲了敲脑袋,“山庄叫什么来着?”
孟南枝提醒道:“怡水山庄,在一座小岛上,遇到极端天气,游客要么上不去要么下不来的地方。”
所以辛月吟才会将报仇地点选在这里。
“收拾好了,咱们出发!”花朝推着行李箱,兴冲冲的。
先拯救了蒋青青,紧接着改变辛月吟的人生结局,再加上解了孟南枝关于养父母的心结,她接下来的人生总能平安顺遂了吧?
从孟家出发到剧团表演的地方,先要坐飞机后要坐地铁,而要去怡水山庄,还要坐一趟大巴再坐船,路程还挺复杂颠簸。
孟家墨和周雅仪也打算来,但他们都很忙,要等到花朝上台再来。
其实花朝不打算让他们来,一是有危险,二是因为……她现在就一个群演,上台都不一定能找到她,真没什么看的必要。
为了不让辛月吟怀疑,花朝决定先在剧团里混几天,反正辛月吟动手的时间只有一个:林渔的祭日。
她和孟南枝只要在那之前赶到就来得及,突然出现还能打辛月吟一个措手不及。
而在去山庄之前,花朝先遇到一个差点被她遗忘的人:姜珍。
“是你啊孟朝妹妹,你是来玩的吗?”姜珍笑着问,还顺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怎么挑了这么个没劲的地方来玩?”
花朝被她捏了个正着,奇怪地问:“你不是也来了吗?”
“我是来看人笑话的,和你可不一样。这里都能碰到,那就是缘分,来喝一杯吧。”姜珍说着也不等花朝给出回答,直接搂住了她的肩膀,将人往酒吧里带。
花朝十动然拒,“枝枝姐姐还在酒店里等我呢,我要回去找她。”
孟南枝和她不一样,出来了也要处理工作,所以没能脱身。
闻言姜珍上下打量着她,有些惊奇,又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笑道:“你都多大了,和朋友喝个酒还要姐姐同意吗?还是说,你不把我当场朋友看,所以才拒绝我?”
闻言花朝坚定地回答:“怎么会呢,天底下的美女都是我的好朋友。”
“那就跟我走吧。”姜珍见她吃这一套,笑眯眯拉长语调,“朝朝妹妹——”
沉默代表着花朝的心动。
嗯……人家都这么邀请她了,况且枝枝姐姐还在忙,先玩一会再回去,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
第55章 不是,女铜
花朝还没来过这种地方呢, 在她前八百年的妖生里,爹妈说她还小,心性不定, 不能去那种引人堕落的地方。花朝虽然皮,但本质上还是很听父母话的乖小孩,自然不去。
而后面一千年,她忙着修炼根本没时间。
而现在,花朝终于可以大声说:我都活了一千八百多年, 享受享受怎么了!这是我应得的!
酒吧里的女孩子们各个都很好看,说话又好听, 还有才艺, 甚至连钱也不需要花朝付, 她是真的快乐!
“姜小姐这是从哪里找来一个小妹妹?”性感火辣的御姐坐在花朝身边, 手搭在她的膝盖上, 笑着问,“成年了吗小妹妹?”
花朝端着酒杯,严肃地说:“当然,我可是女大学生。”
真实年龄说出来吓你一跳的女大学生!
“原来如此啊。”御姐被她逗笑了,她觉得这个姑娘很可爱, 想捏脸, 但这是姜珍带来的人,她不好直接上手。
而花朝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她刚开始是很开心,但在最初的兴奋褪去之后,她开始心虚了, 时不时看手机,等孟南枝的消息。
她在进酒吧时就给孟南枝发了位置, 只要孟南枝问一句,她立刻回酒店。
“出来玩还一直看手机,孟朝妹妹,你一点都不给我面子呢。”姜珍靠在了她身边,很自然地将手搭在她肩膀上。
花朝认真解释道:“没有啦,我怕枝枝姐姐担心我。”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听孟南枝的话,你们又不是真姐妹。之前对她各种针对,现在又对她言听计从,你可真是……”姜珍说着,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嘶了一声,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
“孟朝,你怎么像个使尽手段爱而不得的,女铜啊。”
“嗯?”花朝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胡说,你才女铜!”
姜珍点头,“我是个双,你将我定性为女铜我也没意见的。”
花朝被噎了一下,她又喝一口酒,随着醉意上头,她的声音也越发铿锵有力:“但我……我不是啊!首先我不是女铜,你这是在恶意揣测我和枝枝姐姐之间的关系!这种行为非常不好,我表示强烈谴责!”
“其次我不是女铜,我只是喜欢和美女贴贴,试问谁不喜欢?要不是你长得漂亮,你以为我会来跟你喝酒吗?”
“最后我不是女铜,我对枝枝姐姐的感情非常真诚纯粹,没有任何歪心思。虽然她真的超级漂亮,人也香香的,身材还特别好,和她睡在一起梦都更安逸些……反正我不是女铜!嗯!没错!”
姜珍以及在场所有人:“……”
坏了,这是找到真女铜了,还是深柜的那种。
这番话与其说是解释,不如定性为真情表白,简单概括就是:她超爱!
姜珍差点就绷不住笑了,她咬了咬嘴边的软肉才忍住,“好了好了,知道你不是了,喝酒吧,喝酒。”
酒吧里灯光昏暗,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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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众人簇拥的花朝没有注意到,在黑暗的角落里,孟南枝站在那里不知道听了多久。
花朝刚刚说了那么多,落在孟南枝耳朵里的,只有她对性向的不断否认,她后面表达出的所有喜欢,在前面的强调下,都成了接连不断的尖刀。
花朝会觉得她哪儿哪儿都好,但唯独,不会真正的喜欢她。
此时花朝酒过三巡,不至于彻底喝醉,但脑子也不太清醒灵光了。她时不时看手机,见孟南枝一直没给她发消息,难以言喻的委屈涌了上来。
“怎么还不高兴了?”姜珍问,“跟我待在一起就这么委屈你吗?”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有点难受。”花朝最初的开心彻底散去,像朵蔫巴巴的花,“枝枝姐姐是不在意我还是生气了,不然怎么都不管我呢?”
姜珍:“……”
就这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女铜呢,秀得她都要辣眼睛了。
一阵手机铃声在此时响起,花朝瞬间眼睛亮晶晶,连忙接通了电话:“枝枝姐姐!你忙完啦?”
她的喜悦明晃晃挂在脸上,一个电话好像给她打了一针强心剂,她像一朵瞬间绽开的花,娇艳又明媚。
姜珍对花朝那一点点的心思,在看到她此刻的反应后,也彻底歇了。
做人还是不要强求,这姑娘明显是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她和孟南枝根本是双箭头。
“很晚了,我来接你。”孟南枝说,“今晚要和我一起睡吗?”
“那当然了!”花朝立刻跳了起来,对姜珍说,“枝枝姐姐给我打电话了,谢谢你的招待,但我要先走了,再见啦!”
已经看到了孟南枝的姜珍,目睹着花朝蹦蹦跳跳往酒吧外走,翘首以盼着她的枝枝姐姐来接她。
“真有意思。”姜珍笑了,“一时间不知该说这两人是傻还是想不开。”
被外头的冷风一吹,花朝开始头疼了,她逐渐后悔自己跑到外头瞎玩瞎闹,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走了,回酒店。”她正这样想着,肩膀被人拍了拍,一回头就看到了孟南枝。
“枝枝姐姐,你怎么从里头出来了?”花朝睁大眼睛,“你刚刚进去找我了吗?看见我了吗?”
孟南枝回答:“进去找了你一圈,结果发现你在门口,怎么了吗?”
“没什么,没什么。”花朝尴尬一笑。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孟南枝,就想到了刚刚在酒吧里的发言,随后就有点心虚。
分明她也没说什么,都是些真心话罢了。
她对枝枝姐姐的心天地可鉴,又岂是能被世俗轻易玷污的?
没错,就是这样!
坐在回酒店的车上,花朝昏昏欲睡,她掀起眼皮来看了孟南枝一眼,将头枕在她肩膀上,放心睡过去了。
感觉到肩膀一沉,孟南枝低头,眸光暗了下来。
这个女孩子,刚刚才在众人前大声否认了对她的喜欢,现在又将对她的亲近展露出来。
“朝朝。”她小声问,“你真的,不喜欢女孩子吗?”
闻言花朝清醒了点,她就说孟南枝从酒吧里面走出来怎么都不对劲吧,果然还是听到了!
“是真的枝枝姐姐,你不要误会。”花朝说。
千万不要误会她对孟南枝有非分之想,不然问题可就大了!她好不容易才和孟南枝搞好关系的!
“没关系的。”孟南枝在她肩膀上轻拍,“休息吧,等到了我叫你。”
没关系的,花朝不管是或不是,她都会让她喜欢她的。
因为喝了酒,花朝这天睡得很早,第二天醒来时还有点头疼。她烦躁地“啧”了一声,想揉一揉疼痛的额角,但一动先感受到了柔软温热滑腻的触感。
手感还挺好,再摸摸。
花朝睁开眼,先看到的是孟南枝放大的脸,她视线往下走,倒抽半口气,眼睛都放大了。
她怎么抱着人家孟南枝,手还很不干净放在人家胸以下腰以上的位置,还摸了好几把啊!
天啊她喝醉之后这么不要脸的吗?幸好孟南枝没醒,不然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花朝不停在心里唾弃自己,默默将手抽出来,动作小心至极,生怕把孟南枝弄醒了。她盯着孟南枝的睡颜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感叹:
“也不能全怪我吧,应该就是喝醉之后放飞本性了,毕竟枝枝姐姐这么好看啊。”她说着也觉得自己真是厚脸皮,赶紧下床了。
幸好她睡觉之前穿了睡衣睡裤,不然真就太罪过了。
花朝特意在浴室里冲澡洗脸之后才出来,结果她回来时孟南枝只是醒了还没起,正靠在床头打哈欠。
吊带睡衣顺着她肩头滑落,白色被子只盖在她小腹,她曲起腿,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来。她慵懒又随性,问:“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昨天喝了酒,我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
只一瞬间,花朝就感觉自己的体温在飙升,也不知道有没有脸红。
“本来是想多睡会儿的,但是没睡着所以就起来了,不过其实也没少睡,就是起得早了点。”花朝说着,对自己感到了绝望。
天哪她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一点逻辑在吗!
孟南枝本不想笑的,但花朝现在实在是……太可爱了。
她起身下床,踩着拖鞋往浴室走,在经过花朝身边时,抬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指尖勾了勾她的耳垂。
粉嫩圆润的耳垂瞬间红了,孟南枝揉了揉她金色的长发,缓缓凑近,两人的距离被拉近,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花朝的视线不自觉往她红润的嘴唇上落,脑子里纷乱成一团,不停想着:怎么会有人天生唇色就这么红呢?像涂了蜜,好像香香的,不知道亲一口的话……
花朝迅速打住,为自己放肆的想法感到羞愧,甚至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孟南枝问。
“没,没有。”花朝退了一步,“姐姐你去洗漱吧。”
看着孟南枝婷婷袅袅的背影,花朝有些懊恼。
“花朝,你在想什么?”她唾弃自己,“不是昨天才大声宣称自己不是女铜……”
她说着顿了下,“我不是吧?”
第56章 以退,为进
这才一晚上的时间, 花朝已经在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也不怪她突然怀疑,毕竟她前面一千八百多年要么做个在父母庇佑下每天傻乐的小花精,要么勤奋修炼不闻窗外事, 她不是怀疑自己的性取向,她是根本没有确定过性取向。
“我对枝枝姐姐,我该不会真的……”花朝表情复杂,“不是那么纯洁吧?”
她有点难以接受自己是那么卑劣的花,她和假装gay子接近女孩假意做姐妹的丑陋男人, 又有什么区别呢?
“朝朝。”孟南枝的声音从浴室传来,“我没拿新睡衣, 你帮我拿一件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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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哦了一声, 随便拿了一件推门进去, 一眼就被里头的场景晃花了眼。
好白, 好大, 好凹凸有致,好血气上涌。
花朝手哆嗦了一下,告诉自己要冷静,她将睡衣放在不会被水淋湿的地方,大声说:“我把衣服放这儿了!”
“好。”孟南枝回头, 她将湿发拢到一边, 白皙的脸蛋上还带着热水蒸出的红晕,“谢谢朝朝。”
什么叫出水芙蓉啊,这就叫。
原本就在取向方面徘徊不定花朝,哪里见过这阵仗?她向后退了两步,连话也顾不上说, 转头就跑了。
孟南枝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背影,眯着眼睛笑了。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 就看到花朝正盘腿坐在床上,她紧闭着双眼,正对着窗户口中念念有词。
她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你在念什么呢?”
“清心咒。”花朝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静心凝神,锻炼心性,我可能是太久没有修炼了,又用了吸取他人恐惧这种走捷径的法子,最近心境越来越不稳了。”
在别的事情上不稳也就算了,性取向还是稳定一点好。
闻言孟南枝了然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她走到镜子前头开始吹头发,短发很快就被吹干了,乌黑浓密,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光泽。
孟南枝将接下来的行程都安排好了:“时间不早了,先去吃点早饭,然后送你去剧团吧。我去订到怡水山庄的票和房间。”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订两间房吧,你觉得呢?”
其实花朝也觉得还是两个房间稳妥一些,正好让她冷静一下,但这话先从孟南枝嘴里说出来,她就觉得不是滋味。
她问:“为什么啊?”
“因为我觉得,昨天晚上和我睡在一起,你好像不是很自在。”孟南枝皱着眉毛,满脸都是为你考虑的真切表情,“所以我想还是分开两个房间,这样你也能更舒服一点。”
闻言花朝瞬间就心虚了,她没想到自己短时间内的排斥抗拒居然表现的如此明显。
虽然她抗拒的是自己,并没有针对孟南枝,但……孟南枝肯定会误会的,这种事情又说不清。
于是她想也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会呢?能和枝枝姐姐住在一起我开心还来不及,有什么好介意的?”
孟南枝先是笑了下,随后又皱着眉,“真的吗?你不必为了迁就我而为难自己,说真心话就好。”
花朝用力点了点头,“这就是我的真心话,我对枝枝姐姐的心天地可鉴啊!”
“那就好。”孟南枝走过去坐到床边,在花朝脸上轻轻捏了捏,又用手捧住她的脸,“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特别开心,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花朝被她的信任和依赖捧得晕晕乎乎,都要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这时候孟南枝说什么她都会点头的,压根不会有反对意见。
她用脸蹭了蹭孟南枝的手心,“枝枝姐姐开心,我就开心。”
孟南枝定眼瞧着她,遮挡在笑意下的阴霾总算散去了些许。
她们两人将计划都定好了,但还是未曾料到出现了变故:山庄酒店的房间倒是订到了,但去往山庄的船票却是卖空了。
怡水山庄并不是什么很有名气的旅游胜地,哪怕是旅游旺季,来到这里的游客也不至于多到将船票都买空。更何况酒店的房间都没卖完,船票却没了,这怎么看都不对劲。
花朝得到这个消息时,她才刚从剧团出来。做某一个群演可比当所有人的替补要轻松多了,她精神状态都比之前焕发了不少。
她将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有些惊诧地问:“没有票了?不会是都被辛月吟买走了吧?”
“不出意外,应该是的。”孟南枝说着摇了摇头,“她果然还是防着我一手。”
花朝问:“辛月吟心思这么缜密,为什么没把酒店房间也都包下来?既没有船又没有房,一般人看到这种情况肯定就不会去了吧?”
孟南枝淡定道:“毕竟是景区的酒店,还蛮贵的。月吟不过是普通家庭,没那么多钱,更别说她还和家里断绝关系了。”
辛月吟半工半读,成绩还能如此优秀,因此孟家墨才想要帮她一把,让她提前进入伊墨集团。
但,辛月吟早就想好了她的人生结局,她对未来没有半点期盼,所以她拒绝了这个在旁人看来,根本没有理由拒绝的邀请。
花朝沉默了下,因为没有钱,这个理由还真是淳朴而有力。
“幸好她没那么多钱,没有船咱们还能想想办法,没有房还硬要上山庄,肯定会引起辛月吟怀疑的。”花朝认真琢磨着,“枝枝姐姐,你能找到船吗?实在不行我去找姜珍问一问?”
花朝并没有意识到,她这个问题就和在床上问男人行不行是一个道理。
孟南枝表情变了几变,“没有办法也要想办法,朝朝啊,你和姜珍,现在关系这么好了吗?”
“只能说是一般好,不算特别好吧。”花朝终于察觉到了孟南枝情绪不对劲,“不过枝枝姐姐说得对,求人不如求己,人家上次请我喝酒,这又找人帮忙,反复欠人情不太好。”
孟南枝在她脸蛋上捏了捏,“乖了。”
没有船不要紧,对一般人来说这是一个难点,对于有钱人来说,不是。
直接花钱租一辆船,专门送她们往返不就好了吗?
在孟南枝联系租船事宜时,她又见到了一个不想看见的家伙。
“孟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来这里玩吗?”安饶一见到孟南枝,就非常热情地上来打招呼。
“是好巧。”孟南枝表情声音和话语都很冷淡。
安饶察觉到了她的态度,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和孟朝一起?”
孟南枝双手抱胸,“这和安公子好像没什么关系,恕我态度不好,多提醒一句,你和朝朝从前没什么关系,以后也不会再有,还是免了这些不必要的关心吧。”
如果是从前,安饶这时候就该发火了,但是现在他已经有了不少改变,瞧着气质沉稳了许多,脾气和耐心比起从前都有大幅度得提升。
安饶耐着性子说:“我听到你在租船,没必要租,那山庄是我家的,往来的船也是安家私人的,孟小姐想去,只要说一声就好。”
孟南枝的心情一瞬间糟糕极了。
但安饶的一片好意,她又没必要拒绝:就连山庄都是人家的,安饶这个东家又看到了她,只要她们踏上怡水山庄,就无法避免与他碰面。这时候的强硬拒绝毫无意义,不过是给自己横添麻烦。
“那就多谢安公子了。”孟南枝点头道谢。
安饶摆摆手,“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什么公不公子的,让人听了闹笑话。”
他从前觉得安公子是他的尊称,直到一夕之间发生巨变,父母相继离世,曾经的亲戚虎视眈眈,与他相熟的股东们两面三刀,他尚未从剧痛中走出,又尝尽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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