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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第 19 章(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和道侣和离以后》19、第19章

    “你看。”祁凤渊示意道。

    连瀛看了看四周,这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他们所处在树林最外缘。这片树林地势较高,往下探,能看见一条小河。

    小河面波光细闪,仔细一望,中央咕咕冒着一连串水泡。

    “往上看。”祁凤渊贴在连瀛身后,小声道。

    连瀛抬头,发现小河上方似云翻墨,密布一片乌云,云层间隐有雷光闪动。

    连瀛拧过头去,小声问道:“这是劫云?为何动静这么小?”

    祁凤渊伸手揩掉连瀛脸颊干涸的血迹,迅速收回了手,他答道:“龙隐村的天地是龙神骸骨幻化出来的,并非真正的天地,劫云自这样的天地间生出,自然也不正常。”

    连瀛转回头,耳梢有些热意在往上攀爬,祁凤渊在他身后笑了一声,两人皆不再搭话。

    雷光闪动的频率加快,偶尔劈下几道小雷,劈在河面上,除了惊起几片水花外,不痛不痒。

    云层似是急了,乌云翻涌着,“轰轰轰”,雷光大闪,光听着声,却迟迟不下雷,像是要酝酿着来个大的。

    这时,河岸边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一大一小从远处走近。大的着天衣云锦白袍,衣襟处别着一朵天玉白兰,身姿挺拔,马尾高束,身负长剑,一步一步踏着雷声而来。小的着件黑衣,约莫六七岁年纪,腰封胡乱缠着一串青玉琉璃,衣襟同样别着一朵天玉白兰,愉悦地哼着小曲,蹦蹦跳跳走在男子前头。

    “小心些,落水了我可不救你。”男子道。

    “不用你救,我会水。”小童跳几步,就要伸手摸摸衣襟的天玉白兰,再摸摸腰间的琉璃,确定它们还在后又继续蹦蹦跳跳。

    常言道言灵最是难以招惹,往往说什么便会来什么,在男子和小儿一番对话后,云层终于酝酿完毕,无声而又迅疾地劈下好几道雷,三道劈在河面中央,一道劈在小童侧旁。

    小童在雷劈下时已有动作,立即旋身,步子轻快,闪过惊雷后便有些得意地回头对男子笑了笑,不等他张口,河岸边湿滑的石头先帮了他忙。

    “啊!”脚底一滑,他张嘴大呼,倒头栽进河里。

    “连洲!”男子唤道,正想上来拉他一把,但天公不作美,又连劈几道阻了男子脚步。

    雷光闪烁,在连洲落水前照亮了他的眉眼,那是一张和连瀛极为相似的脸。

    连瀛身体一僵,又忍着没有去问祁凤渊。

    乌云似是劈够了般,都消散了。河岸树木擦起火花,又被男子用术法熄灭。男子等了又等,等到连洲浮头,终于松了口气,但没过多久,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连洲扬起笑脸,高举起左手,一条比他手臂粗的白蛟被他的虎口钳住脑袋,他笑道:“九阳,你看我抓住了什么!”

    虞九阳等他上岸后,连敲他好几下脑袋,敲到连洲捂着头四处躲,边躲边求饶。闹够了,于是一大一小蹲在岸边打量那条昏过去的白蛟。

    “白蛟在渡劫呢,看样子没成功。”虞九阳道。

    “妖怪,得杀!”连洲说完后又被敲了下脑袋。

    “你不也是妖怪?”

    连洲这回学精了,不再应话。

    没正经一会儿,这一大一小又插科打诨起来。

    连瀛转过身,也不说话,皱着的眉头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

    祁凤渊扣着连瀛手腕,走出大树的遮掩,向那一大一小走去,连瀛还不想暴露,连忙抽回手,但祁凤渊扣着他的力度极大,挣不脱只好作罢。

    等到两人走到虞九阳面前,连瀛才发觉不对劲,这一大一小像是看不见他们一样,还在打闹。

    祁凤渊道:“他们看不见,也听不见我们。”

    连瀛点点头,又觉着不对味,道:“那方才我们为何要小声说话?”

    “闲来无事,想逗下你。”祁凤渊笑道。

    连瀛正欲发作,远处传来一声呼唤,扭头望去,恰是不见了的万水,原来他也躲在林中,见祁凤渊和连瀛走了出来才放心走出。

    万水走近了,那一大一小又凑在白蛟前打量。

    白蛟睁了睁大豆似的眼睛,瞧见两张凑近放大的脸,躯干挣扎摆动,可惜被雷淬过的身躯似四分五裂般,白蛟脑袋还晕晕沉沉找不着北。动了动,可能是太疼,索性不动了。

    虞九阳指着白蛟道:“你打断了它渡劫,该向它赔礼道歉。”

    “即便我不打断,它也渡不了劫,和我没关系,我不道歉。”

    连洲拧着湿掉的外衣,蹬掉鞋袜,抬起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好看的眉眼皱起连绵山川。

    “这是谁的孩子?”趁虞九阳又去揍孩子,连瀛问万水道。

    万水犹犹豫豫,最后道:“你的。”

    “呵。”连瀛发出不明意味的笑声,又颇为在意问道:“谁生的?”

    祁凤渊在一旁极为认真说:“你生的,你看他长得多像你。”

    连瀛吐出一口憋闷气,被气笑了,他咬牙切齿:“祁、凤、渊!”

    祁凤渊见好就收:“不是谁生的。他叫连洲,是你的剑灵,脱离剑后寄身于一节智慧木里,你我又各渡了一点修为助他化形。”

    连瀛感到疑惑,敲了敲“孤芳”剑鞘道:“剑灵为何能脱离剑,又为何要寄身于智慧木里?”

    “因为你的剑断了。”

    “‘孤芳’不还是好好的?”

    祁凤渊纠正道:“‘孤芳’是我的剑,你的剑断了。”

    连瀛吃惊,不怪他不记得了,连瀛十八岁前从未习剑,等他苏醒后,不论他走到哪儿,“孤芳”就跟到那儿,热情得像是他的剑一样。

    这平白占了人三年剑,可真是不好意思。顿时,挂在腰间的“孤芳”都显得有点烫连瀛的腰了。但转念一想,祁凤渊都死了,要剑也无用,这“孤芳”就是短命道侣留下的遗物,他用用怎么了,于是乎,连瀛又心安理得起来。

    连瀛也不提还剑的事,只问万水:“我的剑为什么断了?”

    万水撇撇嘴:“我怎么知道,你出门从来不带我的。”

    这小怨妇的神情是干甚?连瀛哑口无言,决心不再理会这两人。

    那一头,虞九阳按着连洲,连洲不情不愿道过歉后甩过头去,就着别扭的姿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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