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那天要空出来。”
谢长留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完全没意识到那天是他明面上的生日。
赫佩斯提及这个时间,他也没什么想法。
某个红发军雌还当他是在演戏,装作不知道,实际上凌洲仙尊是压根不清楚。
到教室的时间早,谢长留避开了赶着上课的军校生,抢先坐在了教室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机甲单兵一班的学生们全员到齐,教室后排甚至多了一批不是本专业的军校生。
所有虫的视线都落在最前排谢长留的背影上。
讨论声不绝,隐隐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只不过顾忌雄虫身份,也没敢特别放肆讨论。
但谢长留那一剑击退流亡军,的确在年轻的军校生心里留下极大震撼,那段影像,他们之中有一批虫来来回回看了不下百遍,只为了分析那一剑的威力。
机甲理论史的老师进入教室,严厉的视线环视一圈,才将不停歇的讨论声压下去。他满意地点点头,并没有开口提及德卡浦星帝国与流亡军战役的意思,也没有讲联合训练大赛的结果。
自顾自开始上起课。
机甲理论史共有四节小课,上完已接近中午。谢长留留到最后才离开教室,刚出教学楼,就有学院院长和几名西装革履的雄保会雌虫来找他。
“只是希望阁下能前往雄保会做一次检测,不会麻烦阁下太多时间。”为首的雄保会雌虫对谢长留小心翼翼开口说。
谢长留打量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可供离开的路线,腿一迈就要走人,神识中却响起了冰冷的机械音:“任务,完成基因等级检测。奖励,恢复百分之二的修为。”
谢长留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他抬眼,对那名雌虫道:“可。”
同一时间,赫佩斯将纽扣全部扣上,套上了西装外套,神色肃穆地敲响了帕特里家的大门。
第74章
“科里安叔叔。”赫佩斯朝脸色并不太好看的雌虫鞠躬。
帕特里的雌父不是军雌,而是普通的雌虫公民,经营一家小型商场。
他只有帕特里一个雌子,帕特里殉职对他而言是一场严重的打击。
“赫佩斯来了。”科里安招呼他进来,给他倒了杯水。客厅里放满了帕特里的遗物,在赫佩斯到来前,他正在整理。
赫佩斯小心避开那些遗物,对科里安道:“您注意身体。”
科里安苦笑一声,道:“过段时日便好了。”
他看向赫佩斯,嗓音沙哑,又说:“还没感谢你那个时候救帕特里。”
赫佩斯摇摇头:“我没能把他救回来。”
“至少他死在了战场。”科里安说,“你工作很忙吧?还要抽时间来看我,辛苦了。”
赫佩斯看着他疲倦的脸,勉强笑了笑,安慰他:“也没那么多工作。”
这样的场景他经历过很多次。帕特里死亡,他来安慰科里安,面对的场景从未发生过变化。以至于经历的次数太多,他甚至生出了浓浓的疲倦。
已经彻底麻木了。
“我还要整理,实在没办法好好招待你……”科里安为难道。
赫佩斯在心里与他一同说出那句话,毫无犹豫地宽慰他:“没关系,我能陪您一起整理吗?”
就连交谈的内容都不会发生变化,和他过往经历的一模一样。
他陪着科里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仙尊道侣是反派雌虫》70-80
安,将帕特里的遗物整理好,最后封存箱中,放进了帕特里的房间。
赫佩斯直到那扇属于帕特里卧室的门锁上,才同科里安道别。
沉重的大门关上,赫佩斯望着天际的云层,叹了口气。
他坐进悬浮车,靠在驾驶位上,闭目许久,才启动悬浮车,往格其兰的公司驶去。
格其兰的产业涉及诸多领域,核心产业则是营养液生产。赫佩斯大摇大摆推开他办公室门时,棕发亚雌正在发火。
秘书站在桌边一声不吭。
“火气这么大?”赫佩斯已经脱下正式的西装外套,露出身上那件银线绣纹样的骚包黑衬衫,锁骨大方露在外面。
他很是熟悉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朝挨训的秘书使了个赶紧走的眼色。格其兰见他来了也没训话的意思,摆摆手让秘书先出去。
“过来干嘛?”棕发亚雌没好气道,从冰柜里取了瓶巴姆达重重放在赫佩斯的面前。
赫佩斯微笑摆手:“雄主管的严,不喝酒呢。”
格其兰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那你怎么不待在家里干脆别出门了?”
“这不是有事找你嘛。”赫佩斯笑容恳切,却看得格其兰平白无故背后发毛。
他坐在赫佩斯旁边的单张沙发上,先是观察了一番红发军雌的状态,显然和平常相比,多了点沉郁。
直到把赫佩斯盯到后背发毛,他才收回视线,慢悠悠地开口:“说吧,什么事?”
赫佩斯朝他的方向略略倾身,十指交叠置于膝上,一脸正色道:“我要给雄主准备生日礼物。”
“噗!”格其兰见他严肃,倒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刚进嘴,全部喷了出来。
棕发亚雌满脸疑惑看他,最后还是神色复杂道:“你这……”
他是亚雌,对雄虫的需求远不如雌虫那么高,赫佩斯又是军雌,对雄虫的精神力疏导需求更大。以雄虫在帝国的地位来看,生日礼物的确是件很重要的事。
更别提谢长留的基因等级,很可能远超帝国雄虫现有水平,赫佩斯如此正式倒也情有可原。
格其兰自己给赫佩斯想了诸多理由,终于让试图暴揍赫佩斯的心平复下来。他放下酒杯,面无表情问道:“你想送什么?”
赫佩斯摸着下巴道:“没想好,所以想问问你。找你要点参考经验。”
格其兰指指自己:“你凭什么觉得我有经验?”
赫佩斯:“……”
格其兰看着他,叹了口气:“给你提供一点方案吧。”
他拿出光脑,将雌虫送礼的一百个方案打开来给他看:“我秘书整理的,你先看看找点灵感吧。”
赫佩斯认真端详那份方案,一条条看过来,整个虫安静下来。格其兰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办公桌前:“有问题叫我。”
半个小时后,赫佩斯关掉光脑,靠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他的眼神明亮,带了点跃跃欲试的冲动。
格其兰从办公桌后探出头,看他那副模样,在心里为谢长留默哀。
他想起黑发雄虫那张平静冷淡的面容,料想对方应当会对赫佩斯的所有行动都有应对方式。这么一想,那点隐约的默哀可怜都消失了。
阁下好运,他在心里默念。
“那我先走了。”赫佩斯站起身和格其兰告别,“我去准备东西。”
皇家军校的课堂上,谢长留蹙了蹙眉,背后阴风阵阵,只往他后颈吹。
但他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邪物。这种阴风阵阵的感觉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而非实际存在。
谢长留缓缓眨了眨眼,脸上是呆愣与困扰并存的表情。
3055悄咪咪观察他,最后下结论,认为全是近期邪气入体的赫佩斯在作怪,才惹得静心凝气的凌洲仙尊心神不宁。
好在谢长留调节情绪的能力实在高超,阴风阵阵也不过短暂一瞬,很快恢复平静听台上教师授课。
五月二十一日的前两天,赫佩斯异常忙碌。
神出鬼没,身影时有时无。主卧里常出现沉闷的敲击声,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忙碌之余,他的行动还带了点鬼鬼祟祟的感觉。试图调动谢长留的好奇心,又不愿谢长留知晓惊喜本身内容,四字概括便是欲擒故纵。
3055无语地看他忙碌,谢长留则是勉强配合道侣,表面上露出一点几不可察的期待。
这点假的不能再假的期待,倒让赫佩斯愈发兴奋,打了鸡血似的亢奋准备惊喜。
谢长留叹了口气,也就随他去了。
五月二十日晚上十一点多时,赫佩斯敲响了客卧的门。谢长留打开门,便看见他衣着打扮很是正式,站在门口认真看着他。
“快到时间了,我要卡点做好准备。”红发军雌站在面前,神情很是严肃。
谢长留看了眼时间,沉默地将房间门打开了,示意他进来。赫佩斯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走进了客卧,然后直接坐在了床沿。
脊背挺直,目光直视前方,和他平时散漫的模样大相径庭。
谢长留坐在桌前,和他同款坐姿,等赫佩斯开口。
然而平时对着他能滔滔不绝的军雌活像被下了哑药,竟是端端正正坐着,一句话都没说。
房间内是诡异的沉寂,尴尬凝滞的气氛在整个房间里静静流淌,却在时间日期跳转到新的一日时,被赫佩斯猛地松快的声音打破:“雄主。”
他看向谢长留,笑意盈盈:“生日快乐。”
伴随着祝福的,是他伸向谢长留的手。轻轻“啪”的一声,一朵蓝紫色的“洛根亚”出现在他的指尖,花朵娇艳欲滴,开得极盛。
谢长留收到过很多礼物,大多是珍贵、挑不出错处的谢礼。
然而收到花却是第一次。
他看向那朵洛根亚,注意力却落到了赫佩斯脸上。
红发军雌笑容一如既往张扬,此刻那点张扬里却多了几分温柔,凌厉夺目的眉眼因这分温柔都显出内敛含蓄来。
他把花往前递了递,对谢长留道:“现在是开胃菜,所以只有一朵花。”
谢长留那句“我并非今日生辰”也因他的神态话语收了回去。他伸出手,接过了那朵花,对赫佩斯低声道:“多谢。”
“不客气。”赫佩斯大方摆手,“雄主好好休息,早上再见。”
五月二十一日到来,他离开客卧,要走时还是扒着门对谢长留说:“雄主,早上不要起太早。”
他知道谢长留平时是个五点就会打开客卧门的家伙,可那些惊喜总不能五点就暴露,只能委屈谢长留迟点出门。
谢长留手里还拿着那朵花,他人白,气质又淡,蓝紫色的洛根亚衬得他相貌愈发俊逸。赫佩斯扒着门欣赏一会儿貌美雄主,对自己要做的事多了一丝犹豫。
但一瞬的摇摆不定后,他坚定了心思,决心要去做这件事。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仙尊道侣是反派雌虫》70-80
他要给谢长留一个绝对难忘的生日,同时也是为了满足自己隐秘的试探欲,想要从谢长留身上得到一个答案。
更何况他翻阅各种论坛和询问格其兰的意见,总结出雄虫喜欢的礼物,又结合谢长留的性格,做出了大胆的修正。
时间一到就能开工。
他回到主卧,而谢长留也遵守他的想法,既没有在夜间听到奇怪响动开门,也没有在五点准时打开客卧门。而是在赫佩斯给他发消息时,才走出客卧。
映入眼帘的,是大变模样的公寓客厅。赫佩斯就像是将花园搬进了室内,蓝紫色的洛根亚自天花板垂落,像是从墙内生长,每一朵都开得极其艳丽,生命力无比旺盛。
谢长留踏出卧室,仿佛陷进了花海。赫佩斯则站在花海尽头,小心将一朵即将坠落的洛根亚重新安放回原来的模样。
他走向赫佩斯,却发现红发军雌的鼻尖与眼眶都有些泛红,脖颈更是红了一片。
昨晚并没有出现这些症状,那便是今早出现的。
谢长留没再看那片小型花海一眼,皱了皱眉:“眼睛和鼻子怎么了?”
赫佩斯眨了眨眼,吸了吸鼻子:“没事,一点小意外。”
他的状态实在不对劲,谢长留细细打量他的症状,又环视四周环境,紧紧盯着他:“花粉过敏。”
赫佩斯笑了笑:“倒也没那么严——阿嚏!”
他背过身,狂打喷嚏。
赫佩斯到现在都琢磨不明白,为什么虫族会对花粉过敏,他还是蝶种,更加离谱了。
昨晚只有一朵洛根亚,在谢长留面前还能忍一忍,回房间后他就赶紧洗漱了,并没有多少症状。
客厅内布置的洛根亚花,他全程没碰过,都是叫家政机械虫处理的。却没想到为了看谢长留看见第一个惊喜的反应,他的过敏症状会那么严重。
谢长留的脸色有些沉,眼底是明晃晃的不认同,却没有开口说教他的意思,而是打开了公寓的窗户通风,又打开家政系统,处理那些花。
“等下!”赫佩斯匆忙拦住他,泪眼朦胧对他说:“让我给你留个影。”
他实在想看谢长留站在洛根亚花海里的样子。
雄主貌美,总归要留几张影像。
谢长留的动作一顿,似是拿他没办法,无奈叹了口气:“要做什么?”
“就站在中间。”赫佩斯拿出光脑,瓮声瓮气道。
谢长留顺从地站在洛根亚花中央,淡然的眼神看向他。赫佩斯望着他,情不自禁按下了留影,连喷嚏都不打了。
他呆呆看着花海里的谢长留,只觉心里满涨,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留影被郑重保存在光脑中,谢长留将心满意足的赫佩斯赶进房间,自己站在客厅,打开了家政系统。
他看着满室的花,还是摘下了一朵,置于掌间。
昨晚那朵洛根亚被他放进了玻璃瓶,花朵自瓶口斜出盛放,日光自它上方流落,在桌面投出摇摆浪漫的花影。
“仙尊,您知道洛根亚的寓意吗?”
3055忽然吱声,它看着满室被慢慢收拢的洛根亚花,和谢长留说:“洛根亚的花语是……”
“与你相遇,是一场盛大的奇迹。”
第75章
赫佩斯为与他的相遇感到庆幸与欣喜。
谢长留久久凝视掌心的洛根亚,徐徐收拢了五指。
他的身后传来一点响动,红发军雌从房间里探出半张脸,尽管还是眼眶泛红,鼻子控制不住抽动的状态,但比在客厅里好了不少。
浅灰色的眼瞳打量一圈,他开口问道:“雄主,我可以出来了吗?”
谢长留朝他点点头。所有的花都被收拢,窗户大开通风,室内空气净化器也开着,最大程度驱散客厅里的花香。
赫佩斯抽了抽鼻子,还是有流泪的冲动。但过敏症状明显比之前要好很多。
双眼酸涩,眼泪在他的眼眶里转了一圈,还是没装住,从眼眶里满溢出来,顺着脸颊滚落。
谢长留抬起手,用指节拭去他眼下的泪水。他对赫佩斯张张嘴,时有时无的情商上线,收回到嘴边的话,对红发军雌道:“我很喜欢。不过身体要紧,以后不要碰了。”
赫佩斯略带惊讶地看着他,暗自嘀咕了一句:“论坛说的原来是真的啊……”
先送花,再送礼物,外出约会,备好小惊喜,晚上再来个大惊喜,一整套流程。
他没想到谢长留此等不食烟火的雄虫竟然也喜欢这套流程。
赫佩斯微微低头思索,对今晚要准备的惊喜有了更大的把握。
谢长留的后背又开始出现发毛的情况。他的眼底浮现困惑,实在难以理解为何会在短短几天内连续出现多次背后阴风阵阵的错觉。
赫佩斯动作狂放地擦掉脸上所有眼泪,正经地看着谢长留,说话和宣誓似的:“雄主,我明白了。”
他并不准备向谢长留解释这句话的意思,而是回到卧室,拿出了一个盒子,郑重交到谢长留手里。
他态度严肃,谢长留投桃报李,也伸出双手郑重接过礼物,一人一虫像是在什么交接仪式上,交接具体内容是谢长留假生日送出的礼物。
“可以拆开来看看。”赫佩斯说。
谢长留心下了然,料想这就是生日礼物了。他神情肃穆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发簪。
“因为看见你一直用那一根盘头发,就想着给你仿着样子重新做一支……”赫佩斯不太自然地挠挠鼻尖,又清了清嗓子,“但好像仿得不太像。”
他与谢长留有亲密接触,但毕竟没有亲自观察过谢长留头上那支古朴的碧绿发,也就没有那等模仿的工艺。
做出来的成品更契虫族的审美,有种粗犷的杀气。
谢长留盘发用的玉簪还是元清长老的师兄玄真长老送的。
他那个时候被拘在昆岚峰,成日里披头散发,仅用自制的一把木梳随意打理,嫌麻烦时,再从破旧衣物上撕下一条布条随意束发。
玄真长老来昆岚峰寻元清,便见师弟的唯一的入门弟子一身浆洗发白的粗布麻衣,披头散发,看不下去,好歹送了新衣和束发用的玉簪来。
那也是谢长留人生里第一份礼物,尽管源于施舍。
他拿起盒子中的银色发簪,在他的指尖,那支发簪像是一柄小型的权杖,荆棘盘绕,拱卫中央那枚被切割出无数面的纯白色宝石。
“比不上帕马托斯之眼那么贵……”赫佩斯见他细细端详的眼神,尴尬道。
血瑙蟒那玩意儿也不是什么虫都能弄死的,帝国整支精英部队出动斩杀,说不准都得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更别提还是S级别以上的血瑙蟒。
赫佩斯学不来谢长留那般斩杀能力,他也做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钞能力解决。
谢长留没有说话,纯白色的宝石在自然光下折射柔和的光芒,他放下盒子,取下头上的玉簪,自然用赫佩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仙尊道侣是反派雌虫》70-80
斯送他的发簪来盘发。
赫佩斯心底那点忐忑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毫不吝啬夸赞:“好看。”
取下的那支玉簪被放进赫佩斯给他的盒子中,谢长留盖上盒盖,形制古朴的玉簪最终被彻底隐藏,像是代表尘封的过往。
他收回视线,不再去看装着玉簪的盒子。
“第一件礼物送了……”赫佩斯小声嘀咕,盘算今日的行程。他把谢长留推回房间里,建议对方换一套衣服,自己则钻进房间,把睡衣换下。
拿衣服时,藏在衣柜底下的暗红色盒子闪烁暧昧的光,盒子中央的蛇形图案,像是在他提示他晚上会发生什么。
赫佩斯眯眼看着那个盒子,再次回顾了一遍今日的流程。确认无误后,他换好衣服走出主卧。
谢长留的衣服基本都是他来安置,黑白灰三色,款式基础,没有特别复杂的元素。
如果出现,赫佩斯都会怀疑谢长留将衣服上的装饰毫不犹豫扯掉,毁尸灭迹。
“雄主,走吧。”红发军雌的手下意识就要搭到谢长留的肩膀上,却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强行拐弯,转道牵住了谢长留的手。
像是要刻意证明什么。
谢长留把他认成道侣之后,对他这些小动作的包容度就上了一个层次,不会开口拒绝,也不会给出回应。
包容似乎就是他能做的全部了。
他今天的生日行程安排得异常丰富,赫佩斯对整个安排都了然于心,甚至到了有些紧张的地步。
谢长留不得已捏了捏他的掌心,示意他冷静点。
虫族的娱乐方式相较百年前,多了几分“遵纪守法”,血腥暴力的娱乐活动不会摆在明面上,帝国的斗殴案件数量也下降不少。
更多的是健康向上,还能耗费精力的活动。毕竟常年斗殴损毁公共财产,治安维护与公共财物维修也是件麻烦事。
赫佩斯先是带了谢长留去了商场。按照他的那个常规套路来讲,雄虫应该更喜欢稍微平静的活动,对谢长留而言,也是很适合的过生方式之一。
红发军雌站在谢长留身边,颇有为美一掷千金的意思,无比豪爽道:“雄主,要买什么都可以买!”
谢长留:“……”
3055“噫”了一声,对谢长留道:“仙尊,他就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谢长留忽然觉得额角有些发痛,他叹了口气,原想让3055不要背后妄议赫佩斯,话到嘴边,却选择了沉默。
他心底隐隐升起了同意的念头,看向赫佩斯时,眼底流露出微弱的怜悯。
赫佩斯全然没有注意到谢长留把他当病患的眼神,只是牵着他,往商场里走。
然而进去五分钟后,一人一虫便走出了商场大门,健步如飞。
赫佩斯牵着谢长留的手,脚下要走出残影,身后的骨翅也蠢蠢欲动,要挣脱衣服,疯狂扇动赶紧跑。
谢长留速度明显比他更快些,到后来换成他提着赫佩斯走,火速进了悬浮车内。
狂热的喊声仿佛还在追着他们,撵着他们疯狂逃窜。
“哈哈,小意外。”赫佩斯劫后余生般喘了口气。
他也没想到谢长留的影响力到了这个程度。
那段德卡浦星的影像早就让雄保会全平台封禁了,但谢长留的脸毫无保留暴露在帝国公民眼中。
虫族崇尚武力,雄虫又占有极高地位,谢长留这种能打的雄虫简直撞在雌虫的审美点上。一进商场他们就被认了出来,虽说碍于雄虫保护法,那些虫不会刻意围上来,但暗中狂热的视线与呼唤压根无法忽视。
到后面简直就是粘着他们跑。
更别提中间还有几名雄保会执法司的雌虫在暗中跟踪,美名其曰保护,整个约会的氛围全部泡汤,谢长留那张脸又没办法完全暴露在公共场合里。
可遮着脸赫佩斯又觉得不甘心,过个生日还要偷偷摸摸未免可怜。
谢长留在看窗外,车窗上则映出赫佩斯略显纠结的面孔。
“回家吧。”谢长留忽地开口。
赫佩斯叹了口气,趴在驾驶台郁闷:“全部行程都泡汤。”
谢长留把视线从窗外收回,垂眸看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更何况今日并非他的生日,没必要如此隆重正式。
谢长留也不过生日。
赫佩斯将目的地设置成公寓,连手动驾驶的心思都没有了,他靠在驾驶座,仰着头说:“那毕竟是你和我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
自然要正式对待。
一人一虫出门不到两个小时打道回府,齐齐坐在沙发上发呆。走神没多久,赫佩斯拿出游戏手柄,问谢长留打不打游戏。
谢长留接过熟悉的手柄,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在他的身边,和他打游戏消磨时间。
他们在年初休假期间,就常常坐在一块打游戏。早期赫佩斯还能压着谢长留占据上风,玩的次数多了,谢长留越来越熟练,直接反超他,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
“雄主,你好胜心好强。”赫佩斯放下手柄,面带微笑看向谢长留。
很明显是一种想说些垃圾话,又顾忌对方是自己雄主还是今天寿星不得已保持沉默的憋屈表情。
谢长留简练道:“承让。”
赫佩斯嘴角抽了抽:“……”
游戏再打下去有碍家庭和谐关系,赫佩斯切换页面,开始放电影。
相较于爱情片,很显然战争片更吸引虫族。影视作品大多以战争动作片为主,气氛柔和的爱情片少的可怜。
赫佩斯很认真挑了一部节奏舒缓,画面清新浪漫的爱情片。电影开始三分钟,他已经睡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最后直接倒进谢长留怀里昏睡。
很是值得羡慕的睡眠质量。
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醒来时,入目是谢长留的下颌。
赫佩斯猛地离开谢长留的怀抱,看看彻底暗下的天,又看向结束闭目养神状态的谢长留。
“雄主,几点了?”他哑着嗓子问。
谢长留低声道:“六点三十二。”
赫佩斯坐在沙发上呆了一会儿,脑中风暴雷鸣,疯狂想支开谢长留的借口,最后用出了最诚实的恳求:“雄主,能麻烦你去和楼下餐厅的老板聊会儿天吗?”
“他疯了吧让您去和楼下老板聊天,聊什么,大眼瞪小眼吗?!支开人的借口也想得太草率了吧!”3055尖叫。
小圆球被先雪剑一剑柄打到信号消失。
谢长留觉得他的要求很是古怪,但他向来不太能猜到赫佩斯的脑子里在想什么,还是沉默地站起身,顺从出门去楼下餐厅了。
赫佩斯待他出门,家门彻底关上,才连滚带爬奔向卧室,光脑火速给楼下餐厅老板发消息,叫老板将他之前订的晚餐送上来。
烛光晚餐这种东西,他自己做就是灾难。
老板很是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仙尊道侣是反派雌虫》70-80
靠谱,火速给他送餐,顺带发了条消息:【为什么谢长留阁下要坐在店里一动不动,我问他,他说是你叫他下来和我聊天,聊什么东西啊!】
赫佩斯随便回了一句“帮我拖住他”,就跑去布置现场了。
他在热火朝天布置烛光晚餐现场,楼下餐厅老板看着端坐在大堂的谢长留汗流浃背。
让一个寡言的人努力开口聊天本身就是件困难的事,赫佩斯简直是强人所难,也强虫所难。
餐厅老板真想把赫佩斯打一顿。
他想了想,还是送了一碗打包好的奶布丁给谢长留:“阁下,您的奶布丁,中将那边说可以回家了。”
不要再继续坐在我的店里了!生意受到影响了!老板在心里哀嚎,只希望谢长留和赫佩斯这对夫夫不要来折腾他了。
谢长留拿起奶布丁就往公寓走。
到达家门口时,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不太妙的预感,阴风阵阵的感觉再次袭来,仿佛有谁要暗算他。
他抓紧打包袋,在犹豫间,打开了公寓大门。
客厅内的布置又换了一番,只点了一盏小灯,灯光摇晃暧昧,影子也显得缱绻浪漫,还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惑人香气。
谢长留面容紧绷,站在玄关处,没有要进门的打算。他警惕地看着客厅环境,握住门把的手缓缓收紧。
他看见了赫佩斯。
红发军雌站在暧昧缱绻的光影间,眉眼艳丽,染了丝丝欲念。白皙的大腿被轻薄的布料半遮半掩,大腿根投下一片阴影,显出性感的弧度。
脖颈上的系带松松垮垮打着结,欲掉不掉,更能多出几分遐想。
他身材颀长,身上是常年征战锻炼出来的肌肉,那条并不能称为围裙的围裙套在他身上,配上红发与漂亮的脸,互相映衬。
赫佩斯靠在餐桌边,声音像是裹了层蜜:“雄主,你是准备先——”
听见他出声,瞳孔地震的谢长留才像是彻底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后退半步,猛地关上了公寓大门。
“砰!”
大门被关上震天响,谢长留是第一次如此失态地用力关门。
赫佩斯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看着那扇被关上的大门。还没等他从那扇如同谢长留心门一样紧闭的公寓大门中反应过来,大门再次开启,并被迅速关上。
谢长留紧绷着一张脸,快步走到他面前,几乎称得上厉声质问:“你是何物?”
赫佩斯呆愣在原地:“啊?”
如此反常必然是夺舍,谢长留想。
被质问的赫佩斯心情称得上悲愤。
哪个牲口说的得这么送礼物,他一定要把那个虫约出来线下对决!
赫佩斯在这个时候,大逆不道想对谢长留使用那个代表“我爱你”的“友好”手势。
但他看见了灯光下谢长留染上薄红的耳廓。
那点悲愤之情顿时化作了玩味。他戏谑地看着谢长留,倾身几乎是贴到黑发雄虫的面前。
“雄主,”他压低声喊,“质问的态度要更正经一点啊。”
红发军雌没有用那个大逆不道的手势,反而大逆不道地伸手抚上谢长留泛红的耳垂,贴着他的耳边,用气音说:“为什么不敢看我?”
第76章
赫佩斯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飘进谢长留的鼻腔,像是带了小钩子似的,引诱他往欲望的深渊坠落。
谢长留活了千余岁,无论何种混乱情况都能淡然面对,甚至能面不改色避开。
他在十六州初初成名时,也有魔族试图引诱他,然而那个魔族连近他身都没可能,离他一百米就被轰了出去。
但现下这个情况,他是真的没见过。
谢长留视线游离,眼睫微敛,并没有回答赫佩斯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夜间冷,套件外套。”
他的语气远比之前同赫佩斯说“成何体统”时要柔和许多,算是一个变相的台阶。然而红发军雌装傻充愣,并没有顺着台阶下:“我开了暖气。”
谢长留这才发觉室内的温度与室外并不相同,明显要温暖一些。
赫佩斯早就预判了谢长留会说的任何话,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
五月份接近六月份的天气,快要入夏并不冷,更别提他那强悍的身体素质,还不至于穿着单薄衣物就感冒着凉。
一句话被噎回去,谢长留的身体微微后仰,不与近乎赤.裸的赫佩斯紧密相贴。他的耳廓彻底通红,赫佩斯的指尖还停留在他的耳垂上,轻轻捻过那一小寸柔软的肌肤。
红发军雌目不转睛地观察他,坏心眼地捏了一下谢长留红透的耳垂。
那一刻如同过电,谢长留漆黑的瞳孔不自觉放大,他后退半步拉开与赫佩斯的距离,沉声道:“放肆。”
赫佩斯站直身,刻意道:“我对你放肆的次数还少吗?”
行动间,他身上那点单薄的布料又往上移了一点。谢长留猛地偏过头看一旁的白墙,就是不敢看赫佩斯。
颊侧也连带染上薄红,让他的面容在这样靡丽的灯光下,都显出与平日完全不同的色彩。
赫佩斯克制不住飞扬的嘴角,他过往只当谢长留行事古板守旧,却没想到还是个无比纯情的,还没坦诚相见,便害羞成这样。
他往前走了一步,谢长留便跟着后退半步,到后面,赫佩斯都要笑出声:“不是,雄主,我是你的雌君,有必要把我当成洪水猛兽吗?”
红发军雌自觉自己的容貌还算过得去,与其他长相硬朗的军雌相比,他能称一句漂亮。
他一把抓过谢长留的手腕,压低声道:“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红色的耳坠随着他的动作摇晃,闪出细碎的光,性感又撩人。
谢长留一时间竟然没能挣开他,明明送礼物的是赫佩斯,如今反倒他像是那个被拆开的礼物,又或者是被捕猎的猎物,根本逃不开猎手的利爪。
他退无可退,只能任由赫佩斯贴近他,用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打量他的神态表情。
谢长留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过这种进退维谷、被钳制的滋味了,身前是柔软紧实的温暖身躯,身后是冰冷的公寓大门。
古井无波的心终于泛起涟漪,赫佩斯尚未反应过来,视野转换天旋地转,攻守的位置交换,谢长留的掌心贴在他光.裸的肩胛骨上,替他挡住了冰冷的大门。
幽邃的眼眸沉默望着他,旖旎氛围里,谢长留淡淡开口:“做什么……都可以?”
分明是问句,却是陈述语气。赫佩斯心跳空一拍,心率加快,后知后觉出现一丝紧张,他的双眼一错不错看着谢长留,喉结上下动了动。
意外就是在这一刻发生的。
他脖颈上本就松垮的系带彻底松开,那条单薄的布
料即将掉落。谢长留瞳孔一颤,手向后伸,精神力在整个客厅铺散开,惹得赫佩斯后腰酥麻,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谢长留眼疾手快搂住他,在那条性感
【请收藏本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