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钓系前女友总撩我》30-40
诺贝松
晚上八点, 薄家别墅。
薄时月安静地坐在长桌边,听?傅云潋发表饭前感言。
每周五都会有这么一遭,她早就习惯了状似认真地听?着?, 神色严肃,其实早已?神游天外,盯着?面前的牛排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 傅云潋终于结束了慷慨激昂的演讲,轮到薄时年发表演说, 总结这一周的公司情况。
薄时年话不多, 简明扼要地说完,又轮到她。
薄时月话更少,淡淡道:“设计部一切正常。”
“这一周你连续迟到两次,”傅云潋开?始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确定要让我在这里说吗?”她看眼懵然不知发生何?事的薄时甜,似笑非笑地继续,“我倒是不介意,只要你同?意。”
傅云潋紧盯她两秒,压着?怒气开?口?:“你就是这样做表率的!如果甜甜被你带歪,我饶不了你!”
薄时月毫不客气地回怼:“虽然她的父亲去世了,但是母亲还活着?,兄长也在,做表率轮不到我这个姐姐。”
心惊肉跳地听?完这番“大逆不道”的话, 薄时年率先开?口?训斥:“小?月,不许这样说话。”
傅云潋便不好再骂她, 冷哼一声, 看向薄时甜。
“我在学校挺好的呀,老师和同?学都喜欢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薄时甜依然笑眯眯的,兴奋地继续:“这周考试我的名次又进?步了哦,臻臻姐教的好棒,我觉得我下次可以考年级前一百!”
薄时甜人如其名,不仅长得甜,声音也甜,任谁在气头上也舍不得对她说重话,气氛缓和了不少。
“程臻确实是个好姐姐,”傅云潋狠狠地剜了眼薄时月,“如果她是你亲姐姐就好了。”
程臻从小?陪着?薄时甜长大,情同?姐妹,她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亲姐妹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
“我的亲姐姐也很?好呀,比臻臻姐还要厉害,以前是年纪第一呢。”薄时甜笑意盈盈地抱住姐姐的手臂,“如果姐姐有空,肯定会亲自辅导我的功课的,对吧?”
薄时月的面色变得柔和了不少,摸摸妹妹的头发,轻轻点头。
去美国十年,甜甜还记得她这个姐姐,而且对她这么好,在薄家的日子也算开?心了一点。
“呵,她的心可不在这里,”傅云潋冷笑,“辅导你,下辈子吧。”
薄时甜眨了下眼睛,慢吞吞道:“可是前天姐姐就教我了呀,她一讲我就明白?了,甚至还能举一反三。”
薄时月抿了抿唇,她没教。
不过这个谎言彻底堵住了傅云潋的嘴,她静了两秒,吩咐开?饭。
金属刀叉开?始碰撞碗碟,牛排早已?变冷,薄时月食不知味地咀嚼着?,终于将难捱的一晚熬了过去。
没想到散席前,傅云潋忽然说道:“明天有个晚宴,你们俩和我一起去参加。”
薄家将薄时甜保护得很?好,她轻易没有在这种场合露过面,“你们俩”当然指的是薄时年和薄时月。
“我没空,”薄时月立刻拒绝,“明天后天我都有事要做。”
南熙好不容易才答应让她来帮忙,她不能食言。
傅云潋逼问:“什么事比晚宴还要重要?”
薄时月毫不退让,紧盯她的眼睛,说:“当然是我自己的事。”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薄时甜转了转眼珠,拽住妈妈的衣袖,可怜巴巴地央求道:“姐姐不去,那就带我去吧,我也想去玩。”
“那里不是玩闹的场合,甜甜别闹。”
只有面对小?女儿的时候,傅云潋才会展现?出几分难得的母爱,声音也柔和了不少。
“我不管,”薄时甜一边撒娇一边朝姐姐摆手催她回房间,“我就要去嘛,肯定很?好玩,还有好多好吃的!”
“听?话,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买……”
慈爱的声音被隔绝在门?外,薄时月吐出一口?浊气,洗漱后很?快睡下。
第二天,她早早醒来,驱车前往晚星花坊。
一年里有许多个需要庆祝的节日,每一个节日都适合送花,无论送的人是何?种身份,朋友、家人、恋人或者死?人。
送花的人满腔情意,收到花的人不胜欢喜,这就是花店存在的意义。
圣诞节绝对是花店最忙的节日之一,今年南熙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买了一大堆资材,每天不是在收快递就是在收快递的路上,忙得脚不沾地。
薄时月到达花店的时候,南熙也起床了,一边欣赏圣诞树一边啃面包。
昨天下午,圣诞树终于到了,她花了两三个小?时精心布置一番,放在落地窗下,打开?闪烁的小?彩灯,花店终于有了圣诞节的氛围。
不过圣诞花束倒是从两天前就有人开?始预订了,她已?经预感到周一那天的盛况,肯定很?累。
累归累,收益也足够可观,南熙鼓起干劲,正要继续干活,忽的瞥见窗外熟悉的豪车。
壮丁来了。
南熙殷勤地跑去迎接,“来这么早?”
“想早点见到你。”
她情话信手拈来,南熙装作没听?见,将人迎进?门?。
薄时月放下手里的东西,问:“我去肯德基买了两份早餐,你吃饭了吗?”
南熙只啃了个面包,还饿着?,闻言也没客气,拿起一个芝士厚蛋烧帕尼尼,刚吃了一口?,她犹豫道:“似乎应该是我给你提供早饭。”
说好了包吃包住的。
“没关系,住宿条件好就行?。”
南熙警惕地问:“怎么样才算是条件好?”
不会要狮子大开?口?住五星级酒店吧,她可没钱!
她已?经准备好将这一口?帕尼尼吐出来了,大不了把早餐钱给她,想住的豪华,门?都没有!
“有你陪我,就算好。”
狐狸精,天天说甜言蜜语哄人开?心。
南熙缓慢地咀嚼着?,压下唇边快要扬起的笑容,“提前说好了啊,睡觉的地方就是楼上,想住酒店就自己掏钱。”
薄时月不太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说这个,不过还是应了声好。
吃过早餐,南熙马上化身周扒皮,指使她干活。
“衣服会弄脏,有没有围裙?”薄时月脱下大衣放在一边。
南熙拿出一条新的给她,没想到她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说:“我不会系。”
怎么可能!以前住在民宿的时候明明经常系围裙下厨!
南熙正要戳穿她的谎言,忽然明白?薄时月只是为了和她有亲密接触,她深吸一口?气,为了壮丁能心甘情愿地工作,系个围裙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南熙没有丝毫犹豫地接过来,她立刻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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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倒是自觉。
将围裙套在她的脖子上,南熙简单整理了一下,低头在她腰间打了个蝴蝶结,体贴地询问:“紧不紧?”
“太松了,我腰细。”
不久之前,南熙亲手丈量过的,确实细。
呼吸顿时有些?不稳,这人怎么时时刻刻都在勾.引人呢!
她重新打了个结,还没系好,薄时月忽然俯身,露出一截盈白?,她的手毫无阻隔地抵在细腰上,滑腻的触感。
一瞬而已?,薄时月又直起身,解释道:“你手机快掉下去了。”
“哦……谢谢。”南熙慢半拍地道谢,盯着?手里的蝴蝶结,全然忘记进?行?到哪一步,只得重新系。
“这样可以吗?”系好之后,她又问了一遍。
“差不多了,谢谢你。”薄时月转身看着?她,“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南熙还在心猿意马,对上她澄澈的目光,一边暗自唾弃自己的行?为,一边故作一本正经地开?口?:“你去包草莓花束吧。”
半个月前她就打好板了,为圣诞节准备了三束花,棒棒糖花束、草莓诺贝松花束和玫瑰花束。
其中草莓诺贝松是订的最多的,红绿配色,最有圣诞节的氛围额。
南熙手把手地教了她一遍,又看她做了一遍,不得不感叹,薄时月不愧是薄时月,做什么都能做得完美。
“后天才是情人节,草莓不会坏吗?”薄时月担心地问。
南熙:“……这是草莓香薰。”
怎么刚夸完就变傻了,幸好没把那句话说出来。
薄时月有些?赧然地将花束放在一旁,轻声说:“你在我身边,我太紧张了,没看出来。”
“那我离你远点。”南熙往旁边走了几步。
“别,”薄时月拉住她的毛衣,“我喜欢你在我身边。”
再一再二不再三。
“工作时间,不许拉拉扯扯勾.引老板,”南熙严肃地望着?她,“不然惩罚你今晚露宿街头。”
薄时月乖乖点头:“好的老板。”
忙碌半个小?时,阮菲和沈明诗一起过来了。
等等,一起?
南熙眯起眼睛,看着?行?为举止明显比昨天亲昵的两个人,心里有种不好的猜测。
“开?始工作之前,我先宣布一件事情,”阮菲揽住沈明诗的肩,“我们在一起了,鼓掌!”
花店里只闻沈明诗卖力的掌声与欢呼声。
南熙和薄时月石化在原地。
果然还是在一起了,南熙莫名担心,虽然不喜欢沈明诗的矫揉造作,但是好歹是看着?长大的妹妹,阮菲花名在外,实在不像一个好归宿。
薄时月小?声问:“她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南熙气若游丝地跟她解释了一下昨天的事情,末了愤慨道:“这也太快了!”
“不快,”薄时月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就说喜欢我了吗?”
“你又没同?意。”
“如果我同?意了呢?”
“……”南熙狡辩,“我就是告个白?玩玩,又没说在一起。”
反正这件事没有发生,随她怎么说。
“放宽心,谈个恋爱而已?,阮菲对女朋友挺好的。”薄时月整理着?手里的花束,劝她想开?点。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南熙看着?挤在小?沙发上卿卿我我的人,扬声道:“不许偷懒,过来干活!”
终于想起是来帮忙的了,阮菲和沈明诗牵着?手走过来,问:“要做什么?”
“第一,先把你们的手撒开?,不许搞办公室恋情。”
“哦,那我们走了,”阮菲瞥一眼薄时月,“反正我也不想和某人共处一室。”
薄时月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朝她一笑:“好久不见,阮菲。”
“哼!”阮菲很?不给面子地扭过头。
南熙对薄时月有情,心里总抱着?希望,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事人一样相处,她不行?,当年不告而别着?实伤了她的心。
越想越难过,阮菲拉着?不明所?以的沈明诗往外走。
“诶诶诶,别走啊!”一下损失两员得力干将,南熙心都碎了,“我给你们发工资!”
“不走也成,”阮菲停下来,转身指向薄时月,“你让她走。”
艾莎
吵闹的花店变得分外安静。
南熙咽了下口水, 看眼神色愤慨的阮菲,又瞄了一眼安静包扎花束薄时月,一边是壮丁一边是金主, 哪个都得罪不起。
“快说!”阮菲还在催她抉择。
“菲菲,到底怎么了?”一头雾水的沈明诗见缝插针,拽拽阮菲的袖子, 小声问出来。
差点忘了她!
南熙像看到救命恩人?一样将她拉过来,求救道?:“快帮我劝劝你女朋友, 我得赚钱啊!”
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是确实花店比较重要,沈明?诗拎得清,既然答应了来帮忙,总不能因?为耍性子就不干了。
于是她朝南熙点点头,柔声细语地开口:“菲菲,不闹了好不好,我们?有事?等工作结束再说嘛,现在像什么样子。”
“你不懂,”阮菲叹了口气,“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她。”
说着?又将怒火转移到南熙身上,“你早说有她在,我肯定不来,一山难容二?虎!”
南熙点头应是, 哄着?这位大小姐:“都怪小的先斩后奏,没有和您商量, 您喝杯豆浆降降火。”
她将豆浆捧给阮菲, 咬牙切齿地想,万事?以和为贵, 为了能在圣诞节之前顺利完成订单,拼了!
“都是来帮忙的嘛,有什么关系,我们?就当?她不存在。”
阮菲冷笑?一声,连女朋友的面子也不给。
见此计行不通,沈明?诗转转眼睛,委屈巴巴地问:“菲菲,今天可是我们?恋爱第一天,你真?的要这样不给人?家面子嘛?”
杀手锏一出,阮菲的神色终于松动了不少,摸摸沈明?诗的头,终于将豆浆接了过来。
南熙松了一大口气,抱拳道?:“多谢菲姐,您真?是大人?有大量!”
阮菲不情不愿地喝了口豆浆,算是同意了一山容二?虎的决定,不过又提出了一个要求:“总之我今天不想跟她说话?,你们?都不许劝我,不然我扭头就走,还要拉着?诗诗一起走。”
沈明?诗马上表忠心:“我劝你我就是狗,你牵着?我走我都没意见。”
南熙:“……”倒也不必。
“宝宝,你才不是小狗呢,你是我最爱的老婆,”阮菲嘟起嘴巴,“来,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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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亮的三声“啾”让南熙扶额,以前阮菲谈恋爱的时候也不这样啊!什么时候这么腻歪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干活,”南熙指派任务,“明?诗去包棒棒糖,阮菲去包玫瑰。”
这次轮到沈明?诗不乐意,“为什么把?我们?俩分开,我们?才恋爱一天,一秒都不想分离。”
南熙是真?的无?语了,无?奈开口:“我的小姑奶奶,花店就这么大,你们?贴在一起干活我都没意见,做什么不一样?”
说的也是哦,沈明?诗哂笑?一声。
“对了,你老婆不会弄这个,你教教她。”
每逢圣诞节和情人?节,沈明?诗都会来帮忙,早已得心应手,闻言抱着?棒棒糖和玫瑰花走到阮菲身边,教她怎么做。
趁着?她们?在一旁卿卿我我,南熙飞快地瞄了一眼薄时月。
在哄阮菲的时候,她一直保持沉默,专注又认真?地做着?花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明?明?神色淡淡的,却让南熙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关注。
薄时月的朋友很少,从?小到大也就阮菲一个,和最好的朋友决裂,相逢不相识,肯定很难受。
南熙不禁怅然,心头发酸。
她走上前去,轻声问:“你还好吧?”
“什么?”薄时月微微抬眸,像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合着?人?家根本不在意。
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南熙倏然冷静,她心疼什么呢,薄时月向来独来独往,根本不需要朋友。
而且,她该心疼的人?是自己?。
南熙抿了下唇,将不该有的情绪隐藏起来,去操作台另一边完成今日的订单,没再说话?。
一束花制作完成,她雇的大学生也按时到了,几人?通力合作,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圣诞节的订单终于完成了一半。
天色已晚,担心学生回学校不安全,南熙给她们?结了工资,还一人?送了一支艾莎,让她们?先回去,明?早再来。
几个女孩互相认识,都是活泼的性子,做事?的时候花店充满笑?声,等她们?一走,只剩她们?四人?,都藏着?心事?,谁都没说话?,花店显得格外冷清。
南熙有意缓和气氛,笑?道?:“再辛苦一个小时吧,到时候我请你们?吃饭。”
薄时月最先应声:“好。”
沈明?诗提议:“我想吃烧烤!”
说完扭头看向阮菲,问:“菲菲你呢?”
阮菲轻嗤一声,“我可不想和某人?一起吃饭,食不下咽。”
薄时月看似平静地包扎着?花束,右手却停了几秒,雪梨纸纸立刻出现一条丑陋的压痕,她不动声色地抚平,始终没有抬头。
这一切都被南熙的眼角余光捕捉,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保持沉默,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沈明?诗。
现在阮菲只能听?进去她的话?。
沈明?诗会意,笑?道?:“哎呀菲菲,只是吃个饭而已嘛,难道?我不能让你秀色可餐嘛?”
她嘟起嘴巴卖萌,“看我看我,我可不可爱?”
阮菲定定地看了两秒,直接亲了上去。
突然吻得忘我,南熙忍不住抱住手臂搓了搓,压下鸡皮疙瘩,等她们?分开,弱弱地提议:“不然别吃饭了,我给你们?开间房?”
“房要开,饭也得吃,”阮菲脸上终于带了一点笑?意,“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薅你一顿,我可不会浪费。”
南熙惊喜地问:“那你同意一起吃饭了?”
“没有,”阮菲道?,“吃烧烤又不是非要坐在一起,我和诗诗一桌,你们?俩一桌。”
也算是个折中的法?子了,南熙也想不出更好的,点头同意。
晚上九点,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南熙带她们?来到小吃一条街,找了一家满座的烧烤摊排队。
三人?都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鲜少会踏足这里,不过薄时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平静静地站着?,沈明?诗好奇地打量四周,阮菲对这种脏乱差的就餐环境一脸嫌弃,顺便评价南熙:“抠王。”
她以为至少是个正正经经的餐馆,没想到就是个路边摊。
而且还要排队!
阮菲冷得跺脚,她这辈子还没排过队!
“你不懂,路边摊比大酒店好吃多了,”南熙循循善诱,“而且来都来了,你先尝一口,不满意咱们?再换地方。”
也是,来都来了。
排了十几分钟,终于轮到她们?,服务员问:“一起的?”
“不是,”南熙不舍地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指指阮菲和沈明?诗,“她们?先来的。”
“那你们?拼个桌吧,人?太多了,不好意思。”
服务员不由分说地将她们?带到一张小四方桌上,扔下一张菜单和一支笔,“点好了叫我。”
话?音未落,服务员风风火火地走了,阮菲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开口:“你故意的!”
南熙耸耸肩,表示这是天意。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阮菲化悲愤为食欲,抓起笔开始写数字,几乎每道?菜后面都跟着?一个符号。
南熙看了肉痛,路边摊虽然便宜,但是加起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就像逛超市时拿了一堆9.9的东西,以为最多一百块,结果结账的时候五百多。
眼不见心不烦,她索性低头玩手机,切换工作微信,又有顾客订花,她一一回复,忙起来便忘了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上方出现一串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肉串,孜然香的人?打喷嚏。
她忙接过来,正要吃,便见阮菲试探地咬下第一口五花肉,咀嚼几下,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南熙终于放心了,她就知?道?没有人?能逃得过路边摊!
“快吃,”薄时月轻声催促,“凉了就不好吃了。”
南熙应了一声,吃了两口却发现薄时月一动不动,连水都没喝,疑惑地问:“怎么了?”
难道?不合口味?
“我不饿。”
“呵,薄大小姐看不起路边摊呗,”阮菲一边吃烤金针菇一边口齿不清地说,“人?家入口的都是山珍海味。”
南熙:“……”如果没记错的话?,您十分钟之前还在嫌弃。
为了壮丁明?天也能心甘情愿地干活,她忍着?没说,战术性喝了口水。
“菲菲,”沈明?诗小声提醒,“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阮菲生起气来,拿签子指着?薄时月,“你问问她十年前都干了什么好事?!她自己?都说不出口,还在这粉饰太平!”
她的声音有些大,周围的人?看了过来,好奇地旁观。
沈明?诗只得哄道?:“咱们?回去再说,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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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让人?看笑?话?。”
“笑?话??”阮菲冷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薄时月才会怕!”
薄时月抿紧了唇,面色苍白,一言不发。
夜风太冷,灯火煌煌的夜市也没能捂热一分,反而添了两分热闹之外的冷寂。
南熙无?力地看着?这出闹剧,她的本意是借此机会让薄时月和阮菲私下聊聊,说不定可以和好。
毕竟她们?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话?说开了就好了。如果一直因?为她和薄时月的感情导致朋友决裂,她会愧疚。
可她好心办坏事?,一个一点就炸,一个什么都不说,反而陷入僵局。
“先吃点东西吧。”她将烤土豆片递给阮菲,试图缓和气氛。
阮菲不接,执拗地望着?薄时月。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薄时月,你说出来,就算是被外星人?绑架、被机器人?操控的理由也行,再荒谬我也信。”
“我只要你一个解释。”
蒲公英
月色浅浅, 繁星隐匿。
夜市的喧嚣声如潮水般褪去,静得如不起一丝涟漪的?湖面,烧烤炉里的?火光也化成了虚影, 一切都遥远地像个光怪陆离的?梦。
十年,也变成了一场不可触及的梦。
争吵声似乎还言犹在耳,那通电话也记忆犹新, 崩溃的?哭喊亦如昨日重现,一切都历历在目。
最?终定?格在那张飞往美国的?机票上。
薄时?月低下?头, 有些?鼻酸, 强忍着不发一言,默默忍受着阮菲的?指责往脸上砸。
“你连骗骗我们都不愿意!”
“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薄时?月,我真的?看透你了!自私自利的?小?人!”
“……”
一句又一句,化成利刃,将脸戳成了窟窿,心也空了一块。
阮菲骂累了,无力道:“你为什么回来呢?在美国过你的?好日子不行吗,为什么又来招惹我们……”
像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撕开,只能面对血淋淋的?现实。
薄时?月将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回去?,抬眸看向?南熙,她的?视线长久地凝视着同一个方向?,双目无神,神色迷茫, 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更像那天在咖啡店发泄怒火之后的?模样,抽离了所有的?力气, 万念俱灰, 令人心疼。
薄时?月不敢再看,再次低下?头, 攥紧了手,指甲嵌进掌心,疼痛让她分外清醒。
不能说。
不能说。
就算被?误会?也没关系,一个字也不能说。
“算了,像你这种?冷心冷情的?人,我计较什么呢,像个傻逼一样。”阮菲忽然想开了,“你不在乎我,我也不会?再在乎你。”
阮菲站起身,一字一顿道:“薄时?月,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刀两断。”
她牵着沈明诗的?手潇洒离去?,身影隐入浓重的?雾里,徒留薄时?月与南熙对坐,沉默良久。
“烤鸡翅来咯!”服务员将一盘烧烤放在桌子上。
薄时?月及时?拽住服务员的?手臂,勉强笑道:“没做的?就不要了,麻烦了。”
谁都乐意给美女一个面子,服务员点点头,正要走,手臂又被?人拽住。
“麻烦拿两瓶啤酒。”南熙轻声。
薄时?月看向?她,嘴唇翕动几下?,没说什么。
很快,服务员将啤酒和一次性塑料杯送过来,又快步走远。
南熙拿开瓶器打开,倒了杯酒,问:“你喝吗?”
薄时?月喉间发涩,点了下?头,满杯啤酒便被?推到了面前,金黄色的?液体晃晃悠悠,头顶的?灯映入其中,像一轮圆月。
她轻轻抿了一口,虽是常温,但是被?冷风吹久了,也有些?冰爽感。
她轻轻颤了下?,放下?杯子,抬眼却见南熙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下?巴滑下?来,亮晶晶的?一滴,滴落在羽绒服上,不见踪影。
薄时?月恍然回神,伸手去?拦,不许她再喝,可南熙已经喝完了,杯子里空荡荡。
她还要再去?倒第二杯,五指抓着酒瓶,薄时?月立刻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别喝了。”
“我们什么关系呢?”南熙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你为什么要管我?”
薄时?月微怔,“我……”
一时?不察,酒瓶被?她夺去?,又倒了满满一杯,再次一饮而尽。
“其实我不在乎的?,都过去?那么久了,有什么关系,”南熙喃喃道,“可是心里有点疼,只能喝酒了。”
薄时?月咬了下?唇,心里的?疼不比她少?,却无处可诉。至少?南熙可以说出来,想到这里,她没再劝,默默聆听。
南熙一边倒酒一边笑盈盈地念叨:“何以解忧,唯有啤酒。”
三杯下?肚,唇齿冰凉,喉咙结冰,肚子里却像着了火,化成滚烫的?泪,不知不觉间,落了满脸。
她胡乱擦了一下?,又说:“其实我们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你给我钱,我供着你,不用理?会?阮菲的?话,我很满意这种?状态,就这样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有些?话加上“真的?”两个字,便像假的?了,更像一种?无可奈何的?安慰,或是苍白无力的?谎言。
薄时?月垂下?眼睛,“嗯”了一声。
“既然你也同意,那你喝啊,”南熙又喝了一杯,眼神变得醉醺醺的?,“你喝了,就算答应我了。”
薄时?月没有动。
南熙疑惑地看她一眼,总觉得她的?眼神变了,似乎充斥着悲伤,整个人都变得萎靡,像一株蒲公英,轻轻一吹便散了,只剩一副躯壳。
南熙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难道是因为我没给你倒酒?你早说啊!”
接连几杯,第一瓶啤酒已经所剩无几,她晃了晃酒瓶,丢在一边,又开了第二瓶。
象征性地在对面的?满杯啤酒里洒上几滴,南熙手下?一个不稳,整张桌子都开始淋漓,小?麦发酵后的?醇厚气息无所不在。
南熙一无所觉,满怀期待地看着薄时?月。
“你喝醉了,”薄时?月启唇,“我们回去?吧。”
南熙着急道:“可是你还没答应我呢!”
“我答应了。”
谁也不提曾经的?一切,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下?去?,一直是她藏在心底的?卑劣想法。
曾拥有过如此璀璨的?繁星,怎么可能会?选择将就。
南熙执拗道:“不行,喝了酒才算答应!”
薄时?月轻叹一口气,起身将小?醉鬼拉起来,没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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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配合,纹丝不动地坐在塑料板凳上,像黏上了似的?。
喝醉之后的?南熙,认准了一件事之后必须要做到,似乎只要薄时?月不喝酒,她就要在这里待到天荒地老。
薄时?月却无法配合。
她酒量浅,喝了一整杯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她不敢确定?,万一两个妙龄女人都喝醉了,后果?不堪设想。
只要她还清醒着,便能将南熙顺利带回家。
就像十年前一样,只有她知道真相便好,独自清醒,总好过两个人一起痛苦。
众人皆醉我独醒,清醒的?那个,注定?要背负更多。
薄时?月深吸一口气,和她商量:“我们将酒带回去?好不好,回家之后我再喝。”
南熙艰难地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点了下?头,又提议:“我亲自拿着。”
薄时?月当然没意见,将她拉起来,结了账之后小?心搀扶着离开。
远离夜市,喧嚣声渐远,冷风肆虐起来,往人身上撞。
南熙喝醉了,走路本来就不稳,偏偏手里还护着一杯酒,歪歪斜斜地走在路灯下?,时?而有清亮的?液体洒下?来,她皱着眉,不太明白为什么酒会?洒出来。
“肯定?是路不平,”南熙嘟囔,“该修的?不修,不该修的?天天修。”
薄时?月还没见过醉酒的?南熙,没想到会?这么可爱,笑着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闻言帮她出主意:“你用手盖住就不会?洒出来了。”
南熙恍然大悟,立刻盖住,片刻后又委屈巴巴地开口:“可是又滴我手上了。”
“没关系,一会?儿洗一洗。”
“能洗干净吗?”
薄时?月无奈地叹气,哄小?孩似的?语气开口:“能,而且还会?香香的?。”
“嘿嘿,我喜欢香香的?。”
花店离夜市不远,只隔一条街,说话的?工夫便到了。
薄时?月从南熙的?口袋里翻出钥匙,不太熟练地开门,又摸索着开灯,在满地狼藉里清出一条路,走上楼去?。
将南熙安置好,她下?楼锁门关灯,回来的?时?候却见南熙进了卫生间洗手,自言自语道:“怎么一点都不香呢?”
还惦记着这件事呢。
薄时?月也湿了手,挤了一泵洗手液,来回搓了一下?,双手握住南熙的?手。
“滑滑的?,”南熙吸吸鼻子,闻到了清新的?柑橘味,“香香的?。”
薄时?月应了一声,安静地帮她冲洗干净。
“月亮,洗掉之后还会?香吗?”
薄时?月怔了下?,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关掉水龙头,问:“你叫我什么?”
她声音干涩,神色紧张,南熙却笑着,格外自然地唤道:“月亮呀。”
久违的?名字。
只在梦里出现过的?两个字,没想到再次听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原来只有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南熙才会?说出这两个字。
“所以还会?香吗?”久久得不到答案,南熙有点着急。
“会?的?。”薄时?月喉间微哽,重新拧开水龙头,遮掩声线里的?无措,“你能……再叫我一声吗?”
南熙微微歪头,问:“为什么?”
为什么……
薄时?月骤然冷静下?来,她本就不该奢望的?。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而已。”
匆匆将手擦干,她狼狈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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