瘩:“赏裁缝的。”
之后新衣裳做成后好久,阿四也不见小姐穿,他心想着也许做得还是略厚了些,这些时天气还是太热了。
不过,十六部的夏天来得快,去得也快,中元之后天气转凉,眨眼间已入八月。
繁芜细数着日子,知道很快就是兄长继任苗疆大巫的日子了,竹部的人都在准备随时出发去兵主部。
而她的十六岁生辰也快到了。
八月初六吉日,宜出行。清早在竹部祭台祭祀后,繁芜收拾好细软随竹阕乙的马车前往兵主部。
马车外嬷嬷将行囊递给她:“主子特意让您提前去熟悉一下,老身要随长老们八月十三日前后才能去,这几日小姐要照顾自己啊,别贪凉也别贪嘴。”
繁芜红着脸点头,到底是年岁大了又是极要面子的年纪,听嬷嬷说完挥了挥手作别后就放下了车帘。
抵达兵主部是晌午,刚下车,竹阕乙还来不及和繁芜说什么已被兵主部大殿来的礼官叫走了。
繁芜随阿四等人进别院,正有些失落之际,忽然听到别院外传来说话声,阿四一听快步向院外走打听是谁来了。
府门处一少年牵着一个小孩,少年正在和别院外的守卫说话:“是少主要见你们家小姐,你快去通传一声吧!”
阿四瞥见那小孩,见状迎了上去:“少主请进!”
阿四摸着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吾之兄长,苗疆大巫》20、第20章
鼻子,去年春天少主借住竹部时才多大点啊,真是难为这位少主还记得他们家小姐。
“阿芜……”走进院子后,姜曳就开始喊,到底是因为一年多没见,声音中带着几分胆怯与压抑的欣喜。
繁芜本在收拾细软与衣裳,听见了,顿时放下手里的活,小跑出来。
那孩子长高了长大了不少,比去年春天瘦了许多,双下巴也在渐渐地消退。一双眉眼愈发长得精致,头发也乌黑厚重了。
“……姜曳?”她都有些不敢认了。
她这一喊,那孩子再无顾虑,挣脱开随从的手,直冲她跑来:“阿芜,阿芜,他们说你要来,我一直等,等到了现在。”
他说的好不委屈,连眼眶都红了,小手紧拽着她的衣裙不想松开。
繁芜牵过他的小手,看了一眼阿四他们,走到一边,红着脸问他:“你等我作甚,我总归是要到的,到了自然去找你‘请安’,倒是你,这么过来,和族主、和凤夫人说过没有,若他们派人到处找你,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她看似生气,语气也有几分严厉,实则此时已蹲下将他滑至腰间的小披风解开了重新系好,又帮他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也不知是在哪里拱过,都变成小花猫了。”她说着笑了起来,只觉得指下姜曳的肌肤滑腻若脂玉,手指实在忍不住在他的小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她一笑,姜曳以为她气消了,又得意起来,拽过她的袖子道:“阿芜,你去我的寝宫,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快点跟我去。”
繁芜看天色午时还未过,也算是早着,于是答道:“那你等等我,我去换身衣裳。”
既然要过去兵主部宫殿那边,还是得去给凤夫人问声好,这是礼节。
得到她的同意,姜曳很是开心,便说:“我与木朗在门口等你,我的马车就停在外面。”
马车至兵主部大殿前,繁芜先去凤夫人寝宫拜谒凤夫人后,少主的奶嬷嬷带他们一行去少主的寝宫。
也是从奶嬷嬷这里,繁芜才得知竹阕乙要娶妻纳妾的事……而在此之前她从未听任何人提过此事。
族主还真是好心给他安排了一妻二妾,齐人之福莫过于此吧。繁芜咬着唇,袖中手指已蜷在一处,指甲扎着肉也没觉得疼。
奶嬷嬷并不知道繁芜对此毫不不知情,见她如此神情自知是说错话了,连忙说道:“可能……竹部公子没提是顾及小姐的。”
繁芜有些头晕,心里却仍在腹诽着:他哪里是顾及我,他只是想着能多瞒着我一日是一日,应该是觉得我这般脾性会与新嫂嫂们不好相处,数日之前他还说我被他教养六年养得娇蛮,养得任性。
繁芜腹诽了一半,觉得胸口堵得慌,气得有些身体发抖,索性没再想下去了。
奶嬷嬷看出了什么,借口要去拿茶果子出去了。
这时姜曳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随从木朗,才开口问繁芜:“阿芜,他们还在说你不是竹部的小姐。”
繁芜又是一惊,她睁大眼,从没想过此事都已经传至兵主部了。
她自嘲一笑:“看来竹部府院的院墙比我想象的要森严。”
她待在那院子里,是什么风声都听不到!
“是谁说的。”
姜曳告诉她:“是长老,我打主殿过,偷听到的。”
繁芜皱眉,姜曳说的自然不会是竹部长老,他说的是兵主部的长老,可为什么她的事会让兵主部的长老议论啊?
“那你知他们为何这么说?”繁芜低声问他。
随从木朗看了一眼姜曳,姜曳挠头:“我不知道。”
“因为有人忌恨我哥成为大巫,所以想在我哥继任前传出竹部不好的传闻,让我哥受到非议,所以才有人将这些话传给长老们听的,少主别在意。”
她虽是这么同姜曳说,却早已紧张的坐不住了,小脸阴沉沉的。
流言都传到兵主部了,看来事情不小,恐怕远超她的想象,甚至还可能有人推波助澜。
她心下惶恐,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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