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在孩子后面跑。
男孩拉着女孩,女孩拉着贺婉娇,贺婉娇下意识抓紧蓝子玉的手。
贺婉娇乐了,笑得特别开心。
辛楚目看到自己孩子跑了,一刻不敢多停留,立马追上去。
白玉胧看到一群三十多岁的大人追着俩孩子跑,原本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追着前面的人,笑问道:“跑什么呢?”
回过神来的卫兵们这才急急忙忙追上去。
这下,整条街道都热闹了。
拂晓的时候,深夜里落的薄霜很快消融成水,寒意更重了
元宵节虽过去了,但小院里仍残存着元宵的气息。
蓝子玉与贺婉娇昨晚睡得晚,快到晌午时分才醒来。
王管家正在将蓝子玉昨晚带回来的花灯挂上树。
蓝子玉出门来看到王管家,吩咐他准备好车马,下午的时候,她们就要离开徽州去北池了。
午饭之后,贺婉娇说,想在临行之前好好看看她们二人的家。
蓝子玉便命人在廊下安置了一张软榻,一些茶点,一个已经生好炭火的小炉,以及一小篮子围炉煮茶所需的吃食。
贺婉娇捧着杯热奶茶说:“好久没看到你画画了。”
“确实好久没画景物画了。”蓝子玉点头,转头便命人取来纸笔。
贺婉娇喝了口热奶茶说:“你想画什么?”
“就画画我们的家吧。”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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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看向院中新植花草树木。
贺婉娇突然笑了,说:“你这么久没画画了,会不会就只会画图纸了?”
蓝子玉也笑了,信心满满的说:“怎么会?在我还没会画图纸之前,我就已经是画画的一把好手了。”
贺婉娇被她的表情逗乐了,放下茶杯,说:“画得好看的话,我就把画装裱起来。”
“那你可就准备好画框吧。”
贺婉娇以前是不会画画的,画画的本事还是蓝子玉教的,后面贺婉娇会画画了,但却不太会调色,蓝子玉便一直都是在旁给她调色了。
现在蓝子玉画画,贺婉娇也能在旁帮她调色了。
护送蓝子玉前往北池的士兵从军队里过来,整装以待的列队在马车后面。
这间小院与前后邻居都隔着一条道的距离,与左右邻居挨得也没有很近,因而小院的位置不惹眼,院里住进了什么人,邻居们至今不清楚。
但这次,小院再也无法继续保持低调。
周围的邻居、路人都围过来看这声势浩大的场面。
除了王管家,小院里没人知道蓝子玉的真实身份。
但估计不久,整个徽州都知道这个小院是蓝大人的了。
王管家一路目送蓝子玉的马车出城门,站在城墙里目送马车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记住,我只是一个寻常百姓,你也只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孤儿,我只是推荐你去监军府谋份差事。”一个衣着素简、大有仙风道骨之风的俊美男子弯着腰对坐在地上的少年说。
少年仰着脸,望着一身清正的素袍公子,眼里满是错愕。
“咱们就此别过,再不相见。”
“监军府?”少年挣扎着欲站起身来,受伤的腿脚却使他再次跌坐回去。
“如果监军府的官兵不让你进去,你便吵到里面出来人为止。至于后事如何,我便不可得知。”素袍公子正欲离开,又补上一句,“养好伤再去。”
少年注视着手里素袍公子给的碎银,回过神来时,素袍公子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
他跌跌撞撞爬起,跌下,撑着上半身大声问道:“你是谁?”
素袍公子站在逆光里,回转半身,说:“记着,我只是普通百姓,咱们就此别过。”说着便走出巷子,消失在人流之中。
少年攥着碎银,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
自己刚进城一不小心就招惹了一群流氓地痞,被一群流氓逼到巷子里殴打。
素袍公子会武功,不一会便把那群流氓打跑了。
自己原本是想在素袍公子与流氓打斗的时候逃跑,可原本就带伤的腿被流氓打了一顿后痛得更加厉害,压根跑不动。
流氓虽跑了,可素袍公子还在,少年以为他发现自己额上的黥字后,会和那群流氓一样轻视自己,并加以殴打,更甚者,将自己送回原来那个人间地狱。
但少年想错了。
他左右逃不掉,便颓坐在地,等待着素袍公子的“审判”。
“你从哪里逃出来的?”素袍公子疑惑道。
少年比公子还诧异,手指着自己,“你认识我?”
“不认识。”公子摇头,“只是猜到你是官奴,而且不是城内的官奴。”
少年眸光黯淡,说:“我是从边关逃回来的,那儿太冷了,我已经在那做了好多年的苦役,每一天都想离开那。”
他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从小就是苦役……”
“把黥字用头发遮好,就没人会知道了。”
少年抹了把泪水,顺带将两额角的头发扒拉下来,将黥字完全遮挡住了。
“我这里有点碎银,你拿去买点吃的和穿着。”公子将碎银递到少年面前,“如果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就没人会看得起你了。”
少年点头,懵懵懂懂的接了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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