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砩习。诨使
那陛下为何不翻找皇宫,要去查他的母族?
傅忱洞悉暗桩的想法,直言道。
“梁怀惔既然已经逃出生天,若是兵符在手,他可以统率三军,直接功城,但他没有。”
暗桩猜测,“或许是忌惮西律的实力。”
傅忱笑,“他不会。”这么多年了傅忱对梁怀惔也算有了解。
“太反常了,他一直逗留汴梁城内,又假意降归,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朕要知道的是,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为了兵符?看他的样子,傅忱觉得不像。
“或许皇宫内,有他在找的,比兵符还要更为重要的东西,值得他冒死前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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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傅忱之所以让暗桩从梁怀惔的母族开始查, 是因为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了。
和梁怀砚的表面君子底下滥.情不同,梁怀惔在宅内这一块异常洁身自好。
他不眠花宿柳,身上没有女人债, 他的内宅干干净净,独爱一些斗鸡走马。
干净到令人匪夷所思,因为这回南梁国破不得他没有逃窜, 这叫傅忱开始怀疑他从前的鲁莽武夫行径,会不会是刻意为之。
都是装出来的?
这么想想,似乎又有些对得上了。
他看起来更像是为了成全梁怀砚的君子世风, 将自己衬得只知道暴躁易怒, 爱杀人又爱训猛兽。
按照梁怀惔的身世地位, 他又手握兵权, 不是没有世家大族打过主意,向宣武帝请谏主动请缨将女儿嫁给他。
宣武帝也安排过,梁怀惔还没推脱。
傅忱当时也在场, 他听到梁怀惔说好,当时他还以为梁怀惔看上了那官家女。
谁知道在这两人见面的档口,他故意揍了傅忱, 好叫那官家女看见, 他欺压傅忱时的发狂大笑,仿佛磕了五石散一般上头狰狞。
吓得那官家女直接卧病在床, 这桩亲事不了了之。
说到底是那官家女胆子太小, 宣武帝私下的时候只点了梁怀惔几句。
梁怀惔也不收敛,他和宣武帝直言道, “儿臣久在沙场打滚, 死人堆里的地方养得凶神恶煞在所难免, 脾气秉性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
“父皇要给儿子寻亲, 不若就找个真心实意能接受儿臣的,否则,与其让这亲事两厢勉强,不如彻底作罢。”
点到为止,宣武帝也不好说什么。
南梁重武,将来若有行兵打仗还指着他呢。
宣武帝没多责罚,也只能说再看。
梁怀惔凶名在外,又经了这一遭,生养梁怀惔的母妃早亡,没了人在后面给他张罗,宣武帝挑美人看对眼,俱悉收了自己玩。
自然也就没人管了,私底下,就因为这事,越传越玄乎。
故而外头的人私下都叫梁怀惔祖宗。
归到南梁最不好惹的那号人。
“叫盯梢的人省着神,别叫梁怀惔在水牢里出什么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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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伤不必彻底安治,吊着他的命即可,至于起央追,嘱咐派出去的人要跟牢,也不要打草惊蛇。”
“是。”
“另外,尽快去查他的母族,任何一个与梁怀惔想关的都不能放过,除此之外,把梁怀惔的过往生平都搜了给朕呈上来,小到过往吃的用的,都不能有所遗漏。”
暗桩领命着手去办,傅忱忽然说道。
“查他的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交给底下别的线人去做,朕有别的事交托给你。”
暗桩停住脚步,等着吩咐。
傅忱慢慢往外踱步,“朕请钦天监的人看过,四日后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暗桩没吭气,心里却在猜测了。
就当傅忱后话一句,“你去筹备立后的事宜。”出来时。
他在心里叹道,果不其然。陛下要和小公主成亲了?
按立后的典仪来办,殿下终于认真了。
暗桩一直跟在傅忱的身边,傅忱和怀乐的事情,他看得最多了,如今陛下终于想明白,要好好和小公主过日子了,终于要娶小公主了。
暗桩内心既感慨又觉得唏嘘。
暗桩还记得,上次他去筹备,还是筹备陛下和三公主的呢。
为防出错,暗桩要确认问一遍,“是按照小公主的尺寸来准备皇后服制和玉冠吗?”
傅忱却说,“不用。”
暗桩心神一跳,不解,“?”
不是小公主?
他朝旁边看过去时,旁边的男人脸上挂着柔和的笑。
“皇后的服制,玉冠,朕早已经备好了。”
早就备好了?暗桩哑然,他怎么不知道?殿下亲手备的吗?
在西律民间,关于男女之间的嫁娶,女方的嫁衣服饰,是要女方亲手一针一线缝制,方得吉利,男女就会一生一世做恩爱不疑的夫妻。
但这种嫁娶的习俗,也只在民间流传适用而已,西律的勋贵,是不会去做的,一来亲手制嫁衣耗时,还不如交给绣娘去做。
陛下是男子,他居然碰女红,亲自去缝制女方的嫁衣。
“早在很早之前”
梁怀乐假死的时候,傅忱日夜祈求梁怀乐回来的日子里,他在那段不为人知埋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的时候,瞒着做过很多。
暗桩不知道,暗桩以为傅忱在御书房,但实则,他翻檐出宫门,早就买了缝制立后服制嫁衣的料子,都是入了夜,他一针一线,亲手缝出来的。
傅忱的手只拿刀枪剑戟,哪里拿过绣花针呢,他买了很多样式的本来照着学,手指扎了无数血洞,好在,终于会了,也终于绣好了。
傅忱瞒着,不让人知道,他想要等怀乐回来给她一个惊喜。
傅忱记得怀乐说过的话,他也信了,太多的人知道的话,那个恩爱的传说就不会灵了。
傅忱做了很多求诚的事,他不沾荤腥,甚至在皇宫内的菩萨真人底下跪了好久。
他想要梁怀乐回来。
傅忱坚信怀乐会回来,他给她准备了很多,回来了,他就娶她,让她当南梁的皇后,一直在他的身边。
傅忱要和梁怀乐一起,有很多以后。
立后。
暗桩先前在心里替怀乐苦,如今又替傅忱苦,他点头应道。
“属下一定办好。”
从水牢出来,傅忱本想直接去奉先殿找怀乐,半日不见她,真的好想她。
但是勤政殿里堆了太多大臣进谏的折子,元正过后,不止汴梁城内,就连渔阳,普安,很多下辖地,大大小小的事务堆上来,简直摞成小山高了。
傅忱不厌其烦地批注着,他越看越烦,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上谏,这些人真是做什么吃的。
主要是手底下可用的官员太少,那些空缺的位置没人补上。
要是没出柏清珩那档子事,必然已经将空缺的职位给补上了。
说到柏清珩,柏家人追封都落到实处,唯独柏清珩的官位一直没有提。
他还是原来的职位,元正日上朝时,傅忱提到立后的话,朝官喧闹,唯独他沉得住气。
在傅忱来看,沉得住气就意味着规矩,规矩就好,瞧着是打磨够了,想明白了吧。
傅忱抽出来一封圣旨,提笔写下给柏清珩提官的内容,职权那里是空缺的,他说过让怀乐自己填。
要给柏清珩什么官位。
立后一事,傅忱是为自己在怀乐身边正名,另外,也是想在她身边打上属于他的标注。
他是傅忱的梁怀乐。
是他一个人的,省着总有人觊觎,叫他心烦,压不住心绪。
傅忱以最快的速度批阅完了奏折。
瞧着时辰,怀乐应当是用过饭了,傅忱亲自去御膳房做了一道梅花香饼拿过来。
他进来的时候,率先敲了门。
怀乐抱着久久在殿内的鹅绒软垫上玩,见到傅忱,她脸上的笑敛了一些回去,抱着久久规规矩矩地站着。
傅忱的目光先是落在她的脸上,又落到她的发鬓间,那累金丝凤簪歪歪在她的头上簪着。
怀乐的小脑袋瓜子往簪子的地方歪。
看着倒像是这簪子重了,累得她倾了脑袋。
倒是乖乖的,是怕他闹她,所以不敢取下来。
傅忱放下食盘。
没有朝怀乐招手,他走几步过去,把怀乐抱过来,到桌边坐下。
轻柔替她擦去额上玩耍时冒出来的细汗。
声音温润,“乐儿玩得满头是汗,我不在的时候,乐儿就这么开心吗?”
“都不知道想我了?”
“我忙碌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想乐儿。”
傅忱皮相生得最好,他鼻梁高挺,眉目深邃的脸,近在怀乐的眼前,温声软语的和怀乐说话。
怀乐望进他的眼里,心里怦然跳着。
咬唇,瞥开眼。
怀乐被带回来后,第一次傅忱朝怀乐怒目圆瞪,两人发生剧烈的争吵,后来傅忱朝怀乐道了歉后。
他果真如保证的那样,就再也没有似那回凶怀乐了,随着这些时日的过去,漂亮质子待怀乐始终宽和,叫怀乐心里的防备放了很多很多。
怀乐不似一开始那样排斥傅忱了。
在之前面对傅忱时,多是怕,如今怕却少了,他一抱怀乐,总和怀乐说很多软话时。
怀乐的心里还会泛起小波澜,心尖有些酥酥麻麻的。
“”
傅忱又把她往怀里拉进来几分,怀乐紧贴着他的胸膛。
傅忱的心跳快速有力,比怀乐刚刚和久久玩跳跳跑来跑去累得,跳得还要更快一些。
隔着两层衣衫,怀乐的后背还是感受到了傅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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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着,怎么感觉越来越快了,还觉着烫人得紧?
“乐儿。”
他的声音依然烧耳朵,低沉中含了几分嘶哑,带着几分不明的意味。
轻抚着怀乐小腰的手也转成了掐。
傅忱的呼吸有些重了,灼热,尽数呼到怀乐的欺霜赛雪的后颈时,烫得她往外跑。
小臀在傅忱的腿上往外滑。
怀乐,想下去。
傅忱让她跑出去外面一些,却没有让她跳下他的腿。
“别动。”
傅忱按住怀里娇软的小姑娘,目光如炬,怀乐懵懵懂懂,经过这么多天,被傅忱磨练出来的默契,她已经有些晓得了。
怀乐已经戴好簪子了呀,没有掉的,她还伸手扶了扶凤簪。
傅忱看着她的动作,低低笑。
怀乐回头,嗲怨似地瞅着傅忱,她那双清凌凌的眼中仿佛藏着无数的小钩子。
傅忱似笑非笑回看怀乐,在这场对视当中,最终还是怀乐先当了缩头乌龟。
她先垂下眼睛,避开了傅忱的眼睛。
“”
紧要关头也不敢动,两只小手又下意识的想绞动,但又怕坐不稳掉下去,只能抓着傅忱的衣角,捏在手心里,几乎出汗了。
傅忱努力平复心中的念头,他看着怀乐的后颈,是想拉过来疼爱的。
但又想着,只有四日了,等等吧。
傅忱用了很大的气力,才勉强压下,就这么干坐着,怕念头又卷土重来,他清咳一声找了话要跟怀乐说。
目光落到今天的梅花香饼上,傅忱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让怀乐尝尝。
他就看到了旁边的枣泥山药糕,眉头很快就蹙了起来。
汴梁皇宫做的枣泥山药糕,味道偏酸,怀乐不爱吃酸的。
她虽然不像从前总惦记饴糖,但吃的东西,要么香脆,就是甜口居多。
这盘枣泥山药糕哪里来的?
傅忱不会认为是怀乐自己跟御膳房要,他之前喂给她吃一块酸黄瓜,她都嚼不下去,这枣泥山药糕就更不可能了。
他的眉头皱起来,在心里想,谁来过了?
傅忱把快乐看得紧,一部分是因为之前怀乐假死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至今想起来仍然叫他抑郁尤深。
他占有欲和控制欲很强,只是藏得深了,他克制得不叫怀乐发现。
男的不让靠近怀乐,女的也不让靠近怀乐。
他绝不能让怀乐的身边出现第二个柏清珩,好不容易,在他的伪装隐忍之下,怀乐终于不那么怕他了。
假以时日,就可以回到以前了。
梁怀乐的眼里会只有他,会叫他忱哥哥。
傅忱不会容许中间出岔子,也不会让任何人打破现在的变化。
真的是好不容易,他才把柏家有关的一切慢慢从她的心里拔掉。
如果再让梁怀乐再和别的男人有片刻的交集。他一定会疯的。
关于怀乐这个人,傅忱的神经变得脆弱而敏感,偏执又疯狂。
他把奉先殿造成临时的金屋,就是想把怀乐藏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看着怀乐在他的掌心成长。
本想召外头的宫侍进来问。
但又怕怀乐多疑,傅忱掩下心头想要马上知道来龙去脉的冲动。
傅忱抱着她问,是先问她。
“今天有人来过吗?”
怀乐抬头看傅忱,眼里的神色有些复杂,叫傅忱看得一时之间辫不清楚其中意。
他是关心则乱,慌起来就不具备思考的能力了。
“”
柏清珩?
不可能,明知道不可能,傅忱也禁不住乱想,旁边的手指也忍不住紧了几分。
怀乐看他紧张兮兮,有几分不开心。
她咕哝两下唇,“三姐姐来过”
傅忱手一顿,得知不是柏清珩的瞬间心松了一下,但眉头皱得更深了。
哦,都忘了,梁怀月,她果真来了。
这些日子,傅忱一直没有腾出手来料理梁怀月。
傅忱要肃清后宫的。
他的后宫只会有梁怀乐一个人,要叫她心安。
至于为什么一直没有腾出手来料理后宫,解决了梁怀月,绕来绕去,还是那个原因,叫傅忱脱不开手。
汴梁许多地方的官位空缺,一直没挑到合适的官员来填补位置,处理相应的事务,虽然许多事情都叫傅忱分了出去。
但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实在太多,全都积压在傅忱的身上,外面北疆蠢蠢欲动,内里还没有拿到梁怀惔手上的兵符,真可谓内忧外患了。
前朝已经叫傅忱忙不过来。
后宫不像前朝那般烦乱,但开支旁叶,需要人管理,傅忱还没有挑到合适的人选。
怀乐天真单纯,真要把这个担子放到她的手上,累到了她,傅忱是要心疼的。
本想着立后之后再来料理,眼下傅忱看着,只怕是不成了。
瞅着怀里的小姑娘,不似刚刚那般爽朗了,傅忱知道,他该和梁怀月划清界线,因为之前他和怀乐就因为梁怀月生出了罅隙。
他要是料理不干净,只怕怀乐要跟他恼。
不是打人撒泼的恼,就当怀乐背过身露个后脑勺对着傅忱不理他,这都挺让他遭不住了。
对于梁怀月的料理,本来傅忱还想着,她是个规矩会看局势,算有些小聪明的女人。
处理事情也处理得干净,很多他顾及不到的地方,她都能及时收好尾巴,就比如上次他杀了蛊师,不顾一切冲出去外头找怀乐,回宫时,她已经把宫里整顿好了。
但有时候自作主张,手伸得太长。
之前傅忱就不爽梁怀月擅自作主,跑到奉先殿外头冒脸,要不是她来在门口守着,说那么几句话。
妾妾妾的,让梁怀乐听见了。
她也不会那样和他闹得不可开交,也不会叫他气急攻心,和梁怀乐凶吼她了。
明明他已经嘱咐了不许人来奉先殿,梁怀月在这个关头过来,想必已经听到了立后的消息了。
呵,傅忱正愁没找到师出有名的把柄料理了她,现在好了,送上门来。
眼下,要急的不是这个,而是哄人啊。
说到梁怀月,小姑娘不怎么开心了。
“乐儿,我没有碰过梁怀月,也没有和她说过几句话,面也很少见。”
怀乐看他一眼,又很快把眼睛撇开,干巴巴,“哦。”
傅忱凑近,挨到怀乐的眼皮子底下。
“吃味了?”
怀乐挪开眼,“”
她的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又在绕着衣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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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味吗?怀乐不知道她是不是吃味了,但是一提到三姐姐。
怀乐的心里就跟压了一块很重很重的石头,叫怀乐喘不过气来。
一点都不开心。
“不生气好不好?”
傅忱看她气鼓鼓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像可爱的小金鱼。
傅忱也懊恼,“都怪我从前自负,我分不清感情,只以为”
傅忱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怀乐等了一会,小耳朵动了,怀乐也想知道,“以为什么?”
他还在拿贞洁癖做借口。
他想要证明,是最好的才能配得上他吗?只要是宣武的女儿就可以治好他,总因为怀乐哭泣时心疼心慌的病。
挑一个放在身边,当时傅忱是这样告诉自己,但实情他在和怀乐闹气,也在和自己闹气。
因为两人最后争辩的话头,是和梁怀月相关,傅忱气,他想出气,就像用这种气来气怀乐。
最后气到的是他自己,伤到怀乐不相信他,当初种的因,现在都报复到他的身上了。
但说得再多,都是在为过去的自己争辩。
傅忱只管认了错,他抱着怀乐。
“是我当时鬼迷心窍,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才叫乐儿难过了。”
“乐儿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心里不痛快的话,你打我出气。”
怀乐听他说完,惊得小嘴微张,怀乐娇柔绵软,怎么可能跟人动手。
她唯一有过的尖锐也只是为了保护傅忱和柏清珩,挡在他们前头,张开她纤细的双臂。
再有别的一次的话,就是傅忱带她回宫时,那天被吓得失常,在挥舞抗拒挣扎间,不小心甩了傅忱一个巴掌,还有就是弄翻了傅忱给她舀的参汤。
但打了弄翻了过后,怀乐就傻了,完全不敢再动弹。
傅忱知道,也明白怀乐下不去这个手,所以他讲完上一句,索性自己的手包裹着怀乐小手,往他自己的脸上招呼。
下手还不轻,啪的一声。
与其说是怀乐打的,不如说是他自己动的手。
因为怀乐的手被他包裹在期间,傅忱是怕真让她打了,掌心疼。
“一次不过瘾,乐儿看看几次能出气,全都上手吧。”
傅忱的脸当下红了,他清冷无双的脸上悬挂着巴掌印。
叫怀乐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要自己伸手再朝自己下手时,怀乐拖回了他的手,使劲按住他的手。
怀乐磕磕巴巴,“别、别打了。”
“乐儿不生气了吗?”
怀乐没有说话,“”她看着是完全被吓着的情态,但心里隐约有一些信了。
傅忱看看就知道,怀乐她特别容易心软。
“都怪我当初犯下的糊涂事情,我和乐儿保证,明日我便处理了她。”
处理?这个词听起来莫名有些瘆人。
怀乐慌慌问,“处理什么?”
“不会再让她横在我和乐儿之间,再叫乐儿心烦了。”
怀乐偏头,小声嘀咕,“我才没有心烦。”
傅忱握住她的手,顺她的话低嗯,“乐儿没有,都是我心烦,找借口拖乐儿下水陪我。”
怀乐拉平了嘴角,抿着不吭气了。
傅忱又跟她讲道,“乐儿要相信我,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乐儿的事,真的没有,一点都没有。”
什么对不起的事?是那样吗?
“不信的话。”
“四日后,乐儿用了试试我就知道了。”
怀乐瞪大了眼睛。
用,试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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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怀乐被傅忱闹得脸红心跳。
她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但是那双眼却清凌分明,无辜澄澈,看着傅忱的时候, 里头的水光潋滟,晃得人心间发痒。
傅忱看着,心里就软得不成了。
他瞥开眼, 掌心很热,缓缓摩挲着怀乐的手臂。
“过两天就知道了。”
“不急的。”
太医也说了,她的身子骨调理得差不多快要好了。
一切都能够顺理成章。
另外有的是, 傅忱瞧着。
他的小姑娘过于娇柔, 虽然比从前长开了许多, 但从头到脚无一不还是稚嫩的。
傅忱亲她时, 带着哄,带着诱,总把自己放到低位, 但其实每次他都极力隐忍,原因无她,她太甜太软, 亲上去就难以抽身而退。
傅忱克制, 忍得心口发颤抖极了,几次都快要窒息。
但也还是要紧着她好了才行, 傅忱笨拙, 他前半生没接触过女人,之前犯浑做了错事, 知道他该改了, 便收起自己锋利的爪牙。
他害怕伤到怀乐。
怕自己的不知分寸, 伤到她。
吓跑了怎么办, 他真的太怕了,再次失去梁怀乐。
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将怀乐带在身边。
但也知道她是有思想的,这样做会束缚了她,所以,傅忱在最大可能的限度上,卑劣地圈着她的限度给她自由。
“”
怀乐不能够说什么,她蜷缩起来,欲言又止。
怀乐在书铺子看了不少书,她还记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之前读了懵懵懂懂不解其中意,如今算是真真切切领悟好多分,漂亮质子的话说得含糊其辞,明明没有摊开讲,但是怀乐被他带的,竟然很快就懂了。
静默了片刻,傅忱看着怀乐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红润的面颊,噙有几分若有似无宠溺的笑意。
“乐儿知道我的意思对不对。”
他这句话里的肯定意味很是叫人明朗,怀乐懂,但架不住姑娘家脸皮薄。
她装傻说道,“什么?”
傅忱这会实在是忍了又忍,低头啄在她的脸颊上,随后又说。
“没有什么。”
之前在暗道旁边养的狼犬被傅忱换去了御花园那边养,狼越长越大,眼神狠戾,不好亲近。
怀乐前几日出去时,见过那狼,养在那边,体型巨大,叫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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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忱总爱蹭在怀乐的身边,他身量高大,有时候,莫名的叫怀乐觉得,他就跟那狼有几分相似了。
只是那狼没有他这么黏人。
怀乐窝在傅忱的怀里,近日来的相处,让她对傅忱少了许多的戒备,安安静静也能待得住,早时候和久久玩累了。
傅忱喂给她吃了几口香饼,怀乐饭饱神虚,她的眼皮子耷着耷着,就快要黏到了一起。
傅忱好笑看着她点头,也就小半刻,她就彻底睡倒了。
傅忱及时护捧住她的小脑袋瓜,让怀乐靠在他的胸膛处。
她的手还抓着衣袖,傅忱把她捏得紧紧的小手拨开,让她抱着他的腰。
睡梦中的怀乐感受到了男子的颈腰,与平日里抱得兔子不同。
她喃喃一声,“久久”
傅忱听见了,心里真是羡慕那小畜生,能得到他的乐儿的青眼。
他抚着怀乐的滑嫩的脸颊,爱不释手,“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再叫一声忱哥哥?”
他真的好想再听她再叫一声。
有生之年,还可以吗?
傅忱进门来,被桌上的枣泥山药糕整得躁了,他自个都忘了,分明是他给梁怀月下的套。
和怀乐说说闹闹好一会,傅忱也就忘了要拿出来这封拟好了一半要给柏清珩晋封的圣旨。
等说开了梁怀月的时候,好不容易算是哄好了她,气氛正好时,傅忱又不想提柏清珩出来坏事。
一拖再拖,拖到怀乐睡了。
晋封的事情只能做罢。
眼下急的不是晋封,而是梁怀月的处置。
傅忱处理人,头脑理智时,都是论功行赏罚,不似之前那般将人随意打杀了。
梁怀月在他落魄之时,并没有似南梁皇室别的人对傅忱进行欺压,反而有过一二照拂,虽然这照拂里带着算计的意味。
但至始至终,也算是照拂了。
她打点后宫也算是有功,宣武等人一直扣在南梁的地牢里,等到彻底磨平了他们的爪牙,没了威胁,傅忱打算将他们进行流放。
至于梁怀月,宫内是不能留了。
剔了皇籍位,贬黜为民,给些吃住,安置到外即可。
傅忱原先是想,将她拨到什么官职平等的官员手底下做义女,也算是赏她打点后宫的尽心尽力,但如今左右不行。
他要发落梁怀月总要给她找些错,这女人警惕,傅忱让暗桩私底下去搜罗,还真没有挑出她什么大的毛病。
这井井有条的背后,傅忱也看出几分意味,梁怀月心计深沉,放在宫里绝对不成,给乐儿添堵不说,只怕后续她算计。
她身上带点聪明,虽然是傅忱把消息刻意传到了流云殿,又故意纵她安排人进来奉先殿,再让她看见累金丝凤簪,诱得她出手。
这计谋是卑鄙了点,但傅忱是什么人,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他向来是不计较卑鄙不卑鄙,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傅忱就想给她弄些不规矩,莫须有的罪名。
既然她把主意打到怀乐身上,傅忱也该给她一些提点,正好顺理成章的下手收拾了她。
要让她知道规矩安分才能活,一朝在宫内养尊处优的公主落到外面自食其力,也算是跌落高台,适不适应是其次。
必然要叫她知道这是警告,不必多言,看到圣旨,她自然会明白。
不闹,滚出了皇宫最好。
闹么,安稳的好日子,也别想要了,索性就按抗旨不遵,以下犯上的罪名,一起关入地牢
梁怀月回了宫,用了一盏茶,心里依然是揣揣不安的,她真是大意了。
立后的消息这么快传了过来。
她这波出手出得太快。
“真是错了,一朝错,满盘皆输。”
心里想着对策,她悔恨自己被一支金簪就激得沉不住气,冲动之下就去了奉先殿找怀乐探口风。
出了殿门口,对那两婢女的确是威胁让她们封口,但天子脚下,傅忱是什么样的人,他运筹帷幄,恐怕瞒不住。
这件事情要是传到傅忱的耳朵里,只怕她没有好过的。
她不该如此急功近利,暴露野心了。
立后的事情若真如消息板上钉钉,除非圣心回寰,否则傅忱要决议立怀乐为后,她也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傅忱改变主意。
傅忱这般性子的人,决定的事情难以叫他更改。
傅忱把朝政把握得紧,梁怀乐的借不了朝政什么力,就算她的母族依然位高但没有权重了,这都是虚的。
更何况傅忱办朝事,向来一意孤行,就算是她找到朝官为自己说话,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她在外头没有助力就算了,真要想法子,只能从后宫入手,何况,要紧的的确是后宫。
傅忱一早便警告过她要安分守己。
梁怀月在脑中分析利弊,越想越后悔,那盘枣泥山药糕送出去,是她没有一点好处,全都是拉跨的坏事。
现在弥补的法子没有找到。
若是刚刚没有那么冲动便好了,梁怀月衬着头,眉皱起来,乱麻麻想着对策,却又忍不住绕回去想。
梁怀乐并不聪慧,即使真的立了后,她这后宫里的大小事宜交托在她的手上,压根就是掌不住的。
她只需在后面运筹帷幄,何愁立不住脚跟,来日方长才好。
可惜一盘好好的棋都被她搞砸了。
话说回来,这立后的消息是急冲冲传进来给她的,那簪子
傅忱是不是故意的?
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傅忱想要趁机处理了她?给怀乐肃清后宫?
梁怀月想到这一层面,闭上的眼睛霎时间睁开。
傅忱的层面走不通了,簪子的事情若真是一个局,那么要破这个局,挽救她,让她继续好好在宫内待着。
只能从一个人下手了。
梁怀乐。
傅忱在乎她,必然会听她的话,若是她开口替她求情的话,那傅忱肯定不会不听的。
梁怀乐柔弱,性格像软柿子一样好捏,搅合她去为自己说情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梁怀月刚刚想通,她正要起身忙赶趟子再回奉先殿。
外头跟在傅忱身边伺候专门负责传旨的小黄门很快进来了。
梁怀月瞟见他手里拿的圣旨,心里一咯噔。
小黄门站定,拂尘一甩,声音阴柔,脸上眯笑,“娘娘,跪地接旨吧。”
梁怀月没有封号,但掌着后宫,宫里的人精得很,没有封号,但梁怀月有实权,自然而然也就尊称她一声娘娘了。
梁怀月脸上笑僵持了,认命闭上眼,只得跪下。
圣旨的大意,和梁怀月心里中所想的差不多,她心里不甘却忍着没发作。
她能想到的,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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