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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

    微微下压的手掌拭去了眼角的泪痕,浓密的睫毛轻颤了好几下,然后一点点睁开。

    “又做梦了。”

    宋时意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他陷在柔软的躺椅里面,院子中灿烂的暖阳照在他的身上,让冰冷的四肢一点点苏醒过来。

    “一睡过去就很容易做梦,梦到不开心的时候就忍不住会哭出来。”

    宋时意侧过头,他的头发长长了很多,有几丝凌乱地沾在脸颊上。

    秦怀就站在他的身后。

    “年纪轻轻的,这么老是苦大仇深的。”秦怀忍不住笑了一下。

    “秦怀,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宋时意重新闭上了眼睛。

    放在旁边的手机一直震个不停,显然是有人在一条接一条发着消息。

    但宋时意浑然不在意。

    在收网前,还是得让猎物,再挣扎地更尽兴一点才行。

    “我相信。”秦怀眸色一暗,如果没有那天梦中窥探到的零碎片段,他根本不会一时兴起跑去宋家。

    那么大的火,如果察觉晚了,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虽然后面一直没有再做相似的梦,但如果不相信的话,眼前的人可能就没法这么安然无恙地躺在这里。

    “我也相信的。”宋时意莫名地笑了一下。

    所以他才有机会让身后的人,一直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而不是那么仓促地下线。

    “你之前和我说,你被人栽赃害死了秦老先生,你堂叔趁着这机会想要铲除你。”

    “但你后面重新掌握了秦家,你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吗?”宋时意重新提起了这个问题。

    “我查过,但没有查出来。”秦怀没想到宋时意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我原本以为是堂叔,但他当时甚至不在秦家,顺着周围的人际查下去,也找不到买凶的线索。”

    宋时意很轻地眨了下眼睛,也就是说这件事的元凶都还没有找到。

    思来想去,他实在找不出白绪无故杀人的动机,总得有个催化的因素,或者说总得有人诱使他去这么做。

    “会不会是秦令明?”

    秦怀一愣,随即哑然地摇了摇头:“不会的,出事那年,他才十岁,还是个孩子。”

    宋时意晦涩地勾起嘴唇。

    他见过的奇葩浓度实在是太高,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试探看看不就知道了。

    第45章

    但宋时意还没来得及主动出击,率先向他发出邀请的反而是秦令明。

    他们约在一家高级餐厅里面见面,宋时意到的时候秦令明已经在那里了。

    秦令明冲他微微一笑,将手里的菜单递给他,绅士地示意他来选择。

    人还没有完全坐下,宋时意已经哗哗翻起了菜单,没多少犹豫就点完了菜。

    “以前来这里吃过?”秦令明笑着打趣道,“点这么快,很喜欢这几道?”

    “也没有。”宋时意随手把菜单交给旁边的侍者,语调很随意,“这几道是上面最贵的。”

    他抬头看向笑容微顿秦令明,对他回以微笑,“我这个人有点物质,不是最贵的吃不下。”

    那语气要多理直气壮有多理直气壮。

    “宋先生还真是爱说笑。”秦令明已经回过了神来,他也不差这点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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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不会因此露出太心疼的表情。

    他扶了下眼镜,状似随意地说道:“不过你现在和我堂哥在一起,这点小爱好,他倒也养得起。”

    “是这样,秦怀对我出手还是很大方的,前不久还送了块地给我。”宋时意赞同地点了点头,“所以我直接把顾烨那个抠逼给踹掉了,事又多,还抠搜,在一起那么长时间都没送我点什么东西。”

    “之前表现的多气派,给我支票说随便写,我还没几个数字就被他夺回去撕掉了,这种人实在是不适合我。”宋时意讲着讲着,脸上已经带上了真情实感的不爽,“我当时愿意和他在一起,不就是图点钱嘛,不然那家暴男有什么好的。”

    秦令明脸上还保持着微笑,但手已经不自觉握住了面前的茶杯,每多听一句话,手上的力道就忍不住加重几分,在宋时意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直接端过杯子喝了口水。

    怎么好像,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你倒是……挺坦诚的。”秦令明继续续上了宋时意的话头,“我还以为,你很爱我的堂哥呢。”

    “爱啊,我当然爱他。”宋时意很短促地笑一下,他将十指交拢,下颌轻轻抵靠在上面,往前倾了点身体,“毕竟他那么有钱,我最爱钱了。”

    那一闪而过的笑容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既轻浮又浪荡,透着纸醉金迷的糜烂和自我物化。

    “那如果有比秦怀更加有钱的人出现,你也能一脚把他给踹了,然后对着其他人卖笑脸吗?”秦令明的声音暗哑了下去。

    “当然。”宋时意毫无犹豫地回答,他改换了姿势,杵着脑袋眉眼含笑地看着秦令明,“比如说,我觉得你就很不错啊。”

    “我怎么了?”秦令明心里一突。

    “你难道不想把秦怀给踹掉,然后自己上位吗?”宋时意轻声问道,在脖子上很隐晦地划了一下,“那么大一个秦氏呢,从手里随便漏出来点东西,都能够保一个人一辈子不愁吃穿了。”

    秦令明原本一直悠然的脸色终于变了一点,他下意识看向旁边正在上菜的服务员。

    刚步入社会的小姑娘此时脸上颜色异常精彩,就这么一会,她大脑接收到的信息量已经要爆炸了。

    豪门恩怨狗血□□红杏出墙谋财害命,现代社会有他自己的武大郎和潘金莲。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剩下没上的菜就不用端过来了。”秦令明出声讲道。

    服务员弱小可怜无助地把抱住手里的餐盘,手忙脚乱赶紧离开了这里。

    宋时意打量了桌上只上了一半的菜式,拖着声音抱怨道:“秦先生,男人太抠是会被唾弃的。”

    “我只是单纯有些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房门关上以后,密闭的包厢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时间秦令明那张一向温文尔雅的脸庞展现出少有的压迫感。

    “字面上的意思。”宋时意拨弄着自己最前面那盆菜中上的装饰物品,认真问道“你不想要秦家吗?”

    神经病。

    秦令明想道。

    但他的语调却放缓了下来:“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和我堂哥关系很好的,他刚接手秦家还坐不稳位置的时候,都是我陪在他的身边,一起走过来的。”

    “但是你脸上都写的很明显啊。”宋时意带着不太正经的嘲讽。

    “哦?写了什么?”

    “写你是个杀人凶手啊。”宋时意笑眯眯地说道,语气和刚才没有差别,就好像只是在进行一场普通的聊天。

    如果旁边有面镜子的话,秦令明一定会去端详一下自己现在的表情,需要摆出惊讶,被冒犯到的表情,而不能太过慌乱。

    但他现在看不了,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有没有露出破绽。

    “秦家的老爷子,是不是你杀的?”宋时意还在继续说,他看起来还有点压抑的兴奋。

    “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话?”

    那种感觉,就像在梦中一脚踏空了一样,还有点不太真切。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难道说秦怀已经查到他的身上来了?

    “算是直觉吧。我和秦怀聊过七年前的事情。”宋时意兴致勃勃地说道,“当时除了秦怀,最有资格继承秦家的就是你的父亲,老家主的弟弟,如果他真当上了,你就是直接受益人了。”

    “你这都只是猜测,你有证据吗?”秦令明还没有打乱自己的步调。

    “没有啊,都说了是直觉。”宋时意耸耸肩。

    “那话就不能乱说了,当年我的父母确实做的不对,所以即使堂哥让他们坐了牢,我也从来没有怨恨过,相反为了弥补,我才会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一直做他的助力。”

    说着说着,秦令明的声音已经冷了下去:“就算你是我堂哥的身边人,这样胡乱猜测,只会寒了人心。”

    “但我如果非要告诉秦怀呢。”宋时意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改变脸色,他不由感慨道,“人心啊,人心这东西最不值得揣度了。你觉得秦怀是会信你这个父母有前科的人,还是信他现在正在浓情蜜意的小情人?”

    宋时意轻佻地用手摩挲了下嘴唇。

    “你……”秦令明哑然,他有点看不准现在的形势了,宋时意看起来并没有真的怀疑到他的身上来,反而只是在搅浑这滩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都已经有些后悔今天找上宋时意了。

    实在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当然是要钱了。“宋时意捏了捏手指,做了个暗示性的动作,“这位先生,你得给我一笔满意的封口费才行啊。”

    居然是为了这个?

    秦令明一口气差点哽在胸口喘不上来,他刚开始就看出来宋时意这人市侩又浅薄,完全就是个跟着钱走的。

    但没想到居然没有底线到这个地步!

    “你有这么缺钱吗?堂堂宋家二少爷,难不成还短着你的零花钱了吗?”

    “就是很缺钱啊。”宋时意用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宋顾城给的实在是太少了。”

    “就像你说的那样,是宋顾城把我带回来的,那我就是宋家的少爷。那宋氏集团,怎么说也有一部分该是我的吧。我就问宋顾城去讨要股份,可他怎么都不愿意给我。”

    “所以我就和他闹,闹的宋家一日不得安宁,还有顾烨,他不是宋家背后最大的支持吗,我就专门去打他的脸,传他和宋顾城的黄谣,让他们一见面就尴尬。”

    秦令明安静了下来,目光幽深地看着宋时意。

    “再后来,我把他们关了起来,威胁他赶紧把给我转让股份,如果不给的话,我就烧死他们。”宋时意手里的叉子在瓷盘内划出很刺耳的响声,莫名让秦令明的心战栗了一下。

    那张半低下去的脸庞看起来天真又无辜,黑发垂落下去遮住了部分的表情,只能看到微微勾起的嘴唇。

    他好像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

    用一种炫耀的方式在陈述着。

    疯子,赤.裸裸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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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宋时意遗憾地总结,“秦怀除了那块地皮以外,也没有给我其他东西了。”

    “所以你在约我见面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总算可以再捞到一笔了。”

    宋时意摊出手:“现在就看你觉得,你和秦先生之前的信任,能值多少钱了。”

    秦令明看着他,突然间笑了一下,他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往后仰起头:“还真是服了。”

    他身上那股自持而精英的气质突然间淡去了点,宋时意伸出去的手还孤零零悬在半空,秦令明已经直回了身子:“如果我真的很在意秦怀的信任,或许现在是该赚一笔钱给你这个贱人,免得从你嘴里说出坏了我们的关系。”

    “但是怎么办呢,人好像确实就是我杀的。”

    秦令明满意地看着宋时意突然睁大的眼睛,心里生出一股扭曲的快感。

    毕竟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能够压制住这么一个坏种,更加愉悦的事情了。

    没有想到,踢到了一块铁板吧。

    当年的场景时长还会在梦中回忆起来。

    牢牢把控着权利,雷厉风行的秦家家主终于迎来了迟暮的那一天。秦家内部,气氛无比压抑,人心都因为利益和私心晦涩浮动着。

    秦老家主有名正言顺且唯一的后代,所以在继承问题这件事情上没有丝毫的疑难。现在最好的医生团队还在为老家主的健康而尽职尽责。

    没有人敢去触这个霉头,毕竟如果真要不行了,留下清晰遗嘱的时间,还是非常充分的。

    「可惜了,本来如果没有秦少爷的话,怎么也该轮到……」

    「别说了,当心隔墙有耳。」

    那天他听到父亲的部下在悄悄讨论这个问题。

    那如果,老家主来不及安排后事就突然暴毙的话……

    没有明确的遗嘱,他的父亲是不是就有机会去争取家主之位了。

    他好像从小,就能够对生命的逝去做到无动于衷。

    不管是一直陪伴着他老死的宠物犬,还是不小心掉下巢穴,扑扇翅膀拼命想要回去的幼鸟。

    几乎凭着本能的天性和恶意,他在输液瓶中注射了原本只能微量使用的亢奋剂。

    他表现得非常冷静,手一点都没有抖动,即使老家主只是浅眠,眼睛半阖着,好像随时都会新过来。

    但过程还算顺利,针筒被他拆了扔进医疗垃圾里面,而那个药瓶,在出门遇到那位小继承人的时候,心念一动,不经意地放进了对方挂在椅背的西装外套上。

    借题发挥的理由也有了,只可惜,他的父亲稍微有点不太争气,都偷偷努力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是让秦怀逆风翻盘了过来。

    但现在,又有新的机会了。

    秦令明保持着微笑,从衣兜里拿出录音机,声音平缓地说道:“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已经录了下来。”

    “你也不想被秦怀知道自己在外面红杏出墙,想要傍新人吧,到时候落了个两头空,秦怀可不是什么善茬,说不定还会报复你,让你生不如死。”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了,乖乖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了吗?”

    “我想要的确实就是秦家,你能想明白这一点就好。”秦令明刻意地放缓语调,悠然欣赏宋时意脸上非常明显的慌乱与求饶,“你就好好地物尽其用,来做我的眼线吧,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安顿费的。”

    空无一人的包厢里面,宋时意已经收敛起来原本过溢的表情,他随手把玩着秦令明留下的名片,然后非常孩子气地叹了口气。

    草了,演戏可真累。

    第46章

    宋佳辛冷着张脸,跨过蓝红闪烁的灯光和劲爆音乐,有几个喝嗨了不长眼的想往他身上凑,被他非常粗暴地推开。

    白绪约他在蓝庭见面.

    往日里舒缓沉静的古典乐都让他无比烦躁,他啪的一下推开门。

    白绪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戚宣也在,还有赵存那个小跟班。

    “干什么?吃火药了吗?“白绪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只是淡淡说道。

    “心情不好而已。”宋佳辛知道白绪疯,但他也没有多怕,所以只是找了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酒瓶猛灌了一口。

    “因为你家里那个好哥哥?”戚宣笑嘻嘻地问道。

    宋佳辛习惯了他犯贱,闻言只是翻了个白眼:“滚。”

    “叫我来这里干什么?”宋佳辛没有理他,而是转头看向白绪。

    “你猜猜?”白绪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操了。”宋佳辛低骂一声,虽然相处了那么多年,可他总是会落白绪下风,被对方轻易拿捏住。

    就像现在这样,白绪可以非常闲情地和他打哑谜,因为该急的人是他,而不是对方。

    “废话也别多说了,我们联手吧。”宋佳辛说得非常直接,“你不也是被宋时意砸了次头,还被弄到局子里面去了吗?这你都能忍吗?”

    “就白叔那个性格,把你弄出来后,能没有给你苦头吃?”宋佳辛知道白绪最讨厌别人提自己家里事,但现在他已经什么都不想管了,逮着痛点直戳。

    白绪哂笑了一下,但眼神已经阴冷了下来。

    倒是旁边的赵存白了脸色,因为白绪把受到的气全部撒在他的身上了,那段时间他过的格外凄惨。

    但很显然,白绪现在懒得分眼神给他。

    “还有你,戚宣。”宋佳辛又看向戚宣,“你不也被他打过吗?之前有人无意冒犯到你,你都把他整的将近破产,怎么?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孙子?”

    面对戚宣时他的语气还要更加不客气点。

    戚宣已经收敛起了轻浮的表情,冷冷盯着他:“你是想死吗?”

    “我被捆起来那一次,你大晚上被宋时意叫过来,他还和你聊了很久吧,怎么不和我说说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呢?”宋佳辛根本不可能被他的表情吓到,反而更加发癫,“要不要现在和我们讲讲,为什么他就这么放过了你。”

    “我和他聊什么关你什么事?”

    “我不是怕你被他迷了魂,内部先瓦解了吗?”宋佳辛晦涩地盯着他,“那天回来以后,你跟哑巴了一样我提那杂种你就不吭声。”

    戚宣冷笑一声,他已经注意到白绪把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他和宋时意的事情自然不能讲,但偏偏宋佳辛跟条疯狗似的逮人就咬。

    “说起来,赵存,你不是和那个杂种一个寝室吗?你那么喜欢给人当狗,不会背地里也对着他摇尾巴吧?”

    赵存没想到这场撕逼居然还有他的份,一时间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戚宣在这关头已经回过神来,他从沙发上缓缓直起身体,不耐烦说道:“知道你这几天过得很不如意了,憋了一肚子火气找我们来撒野了。”

    “说起来还不是你自己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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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好的一手牌,硬生生被你打成这幅样子,宋叔还有林姨都肯定向着你,我要是你还不如一头撞死重新开局算了。”

    他说着说着,突然很阴阳地装作刚反应过来的样子,用手捂住嘴:“我差点忘记了,毕竟你才是私生子不是吗,果然就是上不得台面啊,不会宋叔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亲儿子吧,难怪输的那么惨。”

    “看你这样子,也是一辈子被宋时意踩在脚下的命。”

    “戚宣!你TM有本事再说一遍!”宋佳辛双眼通红,拽住对方的衣领伸手就要砸揍过去。

    在宋顾城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这件事,都已经要成为宋佳辛的心魔了。

    “好了!”白绪百无聊赖地旁观着这场闹剧,在事情演变得更加恶劣以前制止他们,“吵什么吵,就这么点小事。”

    “我们今天之所以齐聚在这里,最主要的还不是因为宋时意吗?”

    “怎么自己人反而和自己人先打起来了。”

    戚宣看着白绪的眼睛,知道对方是欣赏够了他们相互攀扯的丑态,才出言劝阻的。

    这几个人里面,他和白绪认识的最久,最清楚对方是什么德行。

    “阿辛,这场事情里面,你吃的亏最多,牵扯到的利益也最多。”白绪歪头笑道,很心平气和地讨论,“你的想法是什么?”

    宋佳辛一点点松开戚宣的衣领,他直勾勾地看着白绪,突然间很神经质地笑了一下:“如果我说,我要那个杂种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呢?”

    只要宋时意不在就行了,那他才会真真正正地成为宋家的二少爷。

    “行啊。”白绪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

    他答应地太快,快到连宋佳辛都愣住了。

    毕竟他刚才的话,有七分是情绪作祟。

    房间内也是一片安静,在此之前,他们虽然玩的百无禁忌,但也从来没有跨越过这一条线。

    赵存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

    “我……”宋佳辛刚想说点什么,但白绪已经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

    “事到如今,你还要其他的办法吗?你的内心不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吗?”白绪一点点咧开嘴角,眼睛因为即将到来的消遣压抑着兴奋,“那就做呗,我们又不是不会帮你。”

    戚宣下意识摩挲着兜里的手机,心中的天平不断摇摆着,犹豫到底要不要给宋时意提前报个信。

    他都难得萌生了股退意。

    因为既然白绪都已经这么说了,这件事肯定无法逃脱,宋佳辛不管愿不愿意,只会一步步被诱入深渊。

    认真的吗,一个两个的,都疯了吗?连这种事情都敢做出来。

    宋佳辛回去的路上都还有点浑浑噩噩。

    他满脑子都是白绪刚才和他说的话。

    「安心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花出去了,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就像我们之前做过的那样,阿宣当时把人玩的都住进ICU了,那家人拒绝和解,最后不也什么都没发生吗?」

    「到时候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捅到宋叔那里去,事情都发生了,就算是为了集团的名声,他难不成还会不保你?」

    「这才是最一劳永逸的方法,一次性解决问题的源头。」

    脑子控制不住地按照白绪描绘的场景延展想象,宋佳辛呼吸都有点困难,他走的魂不守舍,一路上撞到了好几个人,顶着别人的谩骂声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一路走回了家。

    客厅里看着没有人的样子。

    进来以后,宋佳辛更加感觉到无端地阴冷整个人打了个寒颤,稍微清醒了点。

    真要做到这个地步吗?戚宣不说,就算是给他出馊主意的白绪,也不可能和他共患难。

    只是单纯想看狗咬狗而已,毕竟自己刚才也得罪了对方。

    宋佳辛脱了鞋往上走,他下意识走到了父母的房间里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压邪气,床头的墙上挂了很大一副宋顾城和林念的结婚照。

    床上扔了件皱巴巴的衬衫,衬衫领子上面还印着个鲜红的口红印。

    像是故意在耀武扬威。

    虽然对化妆品这类东西不敏感,但到底朝夕相处,宋佳辛知道,林念不会涂这么张扬的色号。

    那到底是谁,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宋佳辛突然想起来,之前听墙角时,林念和韩秘书抱怨宋顾城在外面有人。

    他一时间气促,连带着看那张结婚照都有些刺眼。

    床头柜上放着宋顾城平时里吃的药。

    看着看着,宋佳辛突然起了邪念。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拿起放在透明小塑封袋里的胶囊,小心翼翼地转开,将里面的药粉倒出来一半。

    每一个都这么做。

    宋顾城吃药都是一口闷,根本不可能发现。

    宋佳辛大喘着气,双目通红,但手却稳到不可思议。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宋清文和他说的,自己可能不是宋顾城的种这件事情。

    如果被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他就不再是宋家名正言顺的二少爷了。

    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你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宋佳辛浑身都颤抖了下,他仓皇抬头,却看到宋清文正靠在门边,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

    他的耳边佩戴了一直蓝牙耳机,似乎正在和谁通话。

    非常凑巧地是,耳机刚好在这时候切断了连接。

    于是宋佳辛就这么僵硬地听到,那个无比熟悉,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哥哥?”

    宋时意。

    第47章

    “我、”宋佳辛的脸色惨白了下去,手里的胶囊外衣被他一下子捏扁,瞬时间进退两难。

    完蛋了……

    一切都完蛋了……

    按照大哥那个无情的个性,他一定会告诉父亲的。

    宋佳辛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宋清文一步步朝他走过来,不算重的脚步声几乎要和他的心跳同频。

    但宋清文走到他的面前后,却是弯下腰,用手在被单上轻轻拂了几下。

    宋佳辛僵硬地低头,才发现刚才因为太紧张,药粉都洒到床上去了。

    “做事稳重点,不要留下痕迹,父亲他又不瞎。”

    被单上的药粉被一点点掸到垃圾桶里。

    “等一下下去,记得把垃圾倒掉。”

    宋佳辛不吱声,但心却在狂跳。

    宋清文居然在为他掩饰,那他们岂不是变成了共犯……

    一起去谋杀他们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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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思绪千回百转。

    是想要早点继承公司吗?还是说……

    宋佳辛瞳孔骤缩。

    是为了宋时意那个杂种。

    蓝牙耳机已经重新连了回去,宋清文的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也不知道电话对面那头有没有继续在说话。

    见他一直不说话,宋清文突然间笑了一下,是和平时里没什么两样的温和笑容。

    “吓懵了?”

    “父亲快要回来了,出来的时候记得收拾好表情。”

    宋佳辛看着这样的大哥,觉得无比陌生。

    从小到大,宋清文都很照顾他,就算偶尔捅出了个篓子,对方也会帮他收场,还被需要自己给自己擦屁股的白绪和戚宣给挤兑。

    除了比较有距离感以外,宋清文是一个完美的哥哥,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但对方现在在做什么?

    也许是因为宋清文表现得实在太过于自然,反而让宋佳辛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相处的时间太长,差点都让宋佳辛忘记,他的哥哥,实际上不过是个披着人皮,感情缺失的怪物而已。

    说完这句话后,宋清文就先行下了楼,再也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

    留在原地的宋佳辛,在对方走后瞬间扭曲了神色。

    那个杂种,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宋清文。

    原本还摇摆不定的杀意瞬间落实,他的把柄很有可能落在了宋时意的身上。

    那杂种不死,他以后就别想睡得安宁了。

    “宋佳辛行动力还挺强的。”宋时意笑意盈盈地在宋清文耳边做出评价。

    “这药量减少了一半,宋顾城会死吗?”

    宋清文很轻地顿了下:“他平时吃的药不止这个,时间长了身体可能会出状况,但不至于很快就倒。”

    “那就好。”宋时意用叹息的语气说道。

    “你心疼了?”宋清文语气古怪。

    “我只不过希望他能活久一点。毕竟真正的地狱是在人间。”

    宋清文在听到这句话时停住了脚步,因为宋顾城回来了。

    他才从医院复检回来,被林念搀扶着往里面走,看到宋清文时,他紧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点。

    毕竟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这些天他实在有心无力,公司的事情都是宋清文在处理,要紧事情还会汇报,让他不会产生被架空的感觉。

    虽然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但对方优异的表现,足以让他抛下这些介怀。

    况且,比起陆晚琴,这个孩子长的更像他。

    宋顾城心里难得生出了点温情,刚好在这时,宋佳辛从楼上走了下来。

    “阿辛也在家里呢,这些天都没在家,去哪里玩去了?”换做其他时候,他肯定觉得这孩子不着家,都不记挂自己。

    但在宋时意的衬托下,他感觉自己这两个孩子哪哪都很顺眼。

    “去白绪戚宣他们家里住了几天。”宋佳辛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但脸上已经装的和平时无异。

    “好,你们都是同龄人,是该多交流交流。”宋顾城点点头,他和白家戚家生意上有诸多往来,孩子辈能交好自然是再好不过。

    这下他心里最后那点不满也没有了。

    说话间他又拍了拍林念的手:“这些天我生病,也是辛苦你照料了。”

    林念笑的温顺,直说应该的,然后不动神色地扯了下脖子上的围巾。

    她才找着空闲和韩秘书温情一会,突然就被宋顾城一个电话叫了过去,只能匆匆用围巾挡住脖子上不小心弄上去的痕迹。

    这老不死的,去趟医院还要人陪,真当她是保姆吗?

    感受着一家四口的温馨气氛,宋顾城这些天下来被那个混账野儿子宋时意气乱的心情,终于平复下去很多。

    将那个前妻甩掉自然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他的日子当然会步步往上,时间会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至于宋时意,秦怀哪天就腻了他还说不定,宋家的大门也不会向他敞开,至于股份,更是一点都别想了。

    到时候有他哭的了。

    「好久没有联系了,小疯子。」

    宋时意冷淡地扫了眼桌边的手机,没有备注,但很容易就可以猜到是谁。

    台上的教授正在用一种足以催眠全场的声音念着他的ppt。

    这是节水课,宋时意转了下笔,在书上随便划了几行,然后打开手机。

    「有事?」

    「你是不是把我晾太久了点?」不带任何表情包的文字非常冰冷。

    「因为有求于我的人是你,时机合适了,你自然会带着足够有价值的东西来找我,就像现在不是吗?」宋时意敲出同样冷漠的文字来回应。

    等了好一会,对面才终于重新开始输入。

    「宋佳辛想要你的命,白绪说要帮他」

    宋时意的睫毛颤抖了下。

    「杀人是犯法的,宋佳辛处于利益,白绪疯了,那么戚宣,你也疯了吗?」

    啧。

    戚宣烦躁地挠了挠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夜店浪了,一直在烦这件事情。

    他们基本上是绑在一起,所以那两个人发癫,他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你不是可以看到未来吗?怎么,难道没有看到自己的死相?」

    宋时意垂眸,背景音的讲课声仍然在继续,他安静地敲着字。

    「我可以看到,我是不会死的,但你们都会下地狱。」

    一看到他这话,不管是真是假,戚宣退意更重,他完全不想陪他们发癫,这件事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你不需要和他们站在一起,这件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没错,就是这样。

    戚宣皱了下眉头,他本来想用这件事来和宋时意做交易,但不知不觉中,自己反而处在了被动的地位。

    「就这样吧,他们有什么动作,你记得和我汇报,我还要上课,先这样了。」

    戚宣见状,连忙继续发消息想要说话,但确实没有再收到回复。

    真是疯了。

    他自顾自冷笑一声。

    这也是个疯子,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有心情上课。

    但他心里也已经做好了决定。

    收回手机后,宋时意刚要往下翻一页,旁边突然凑过来个脑袋。

    “时意,上课怎么能玩手机呢?也太不认真了点吧。”赵存笑眯眯地压声。

    宋时意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满脸写着你在这里装什么。

    赵存的成绩基本是年级里倒数的水平。

    他甚至懒得做表情,赵存在他心里,就是块泡了牛奶,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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