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线之后,她懒懒地翻了个身,正好跟温且寒的视线对上。
周淙条件反射地把猫从怀里拎上来挡在脸前,温且寒无法理解:“……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看见我?”
隔着茁壮的猫大爷,周淙把脸埋在猫肚子里瓮声瓮气道:“没刷牙,不见人,不说话。”
温且寒憋着笑,心道你这美人包袱还挺重啊。
两人起床,周淙要回家,温且寒嘟着个脸不愿意:“你这是掀了被子抬脚就走啊?”
周淙也有点不好意思,捂着嘴摇摇头:“我不是这意思,我先回家洗漱,一会儿来给你洗床单?”穿着衣服睡人床,不给洗洗铺盖也太不礼貌了。
正说着话呢,周淙“哈啾”打了个小喷嚏,这才注意到温且寒家里特别冷,伸手一摸暖气片果然冰得人一哆嗦。
“小温,你家暖气坏掉了吧,这就是个冷的。赶紧报修,万一再把猫冻坏了。”
温且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立刻把周淙的大衣塞到人手上推着往门外走:“我头一年住,不知道暖气有毛病,一会儿就跟黄阿姨说一下,让她报修。”
周淙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框,忽然又被一只手揪住衣襟,回头望见温且寒大言不惭地提要求:“这样吧,我也不用你洗床单被罩,一会儿我带着猫去你家蹭饭蹭暖一天,这就算扯平了,行吗?”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温且寒又急急地补充一句:“要是你男朋友来,那就算了。”
明岁南远水救不了近火,周淙面色坦然地继续撒谎:“我男朋友出差呢,不碍事儿。”
温且寒开心得简直要跳起来,笑靥如花地摆摆手:“那你快回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果然,五分钟后,温且寒抱着猫过来了。
周淙头天没在家里睡自然没有煮粥,便搅了一小锅甜面汤,摊了几张鸡蛋饼,拌了盘烫青菜,温且寒跟八辈子没吃过热饭似的,上来就一口闷了一碗热汤。
温且寒当然不是没吃过热饭,她只是太冷了。她那儿不是暖气坏了而是没缴费,父母断了她的生活费,以往她大手大脚惯了总需要家里贴补,如今才学着省吃俭用在节约这个技能上还不是太得心应手,猫大爷跟着她委实是受苦了。
不过话说回来,温且寒总觉得自己是占了猫大爷的光才能顺顺当当地进周淙的家门,这会儿猫大爷整个一长条儿形趴在暖气片上,周淙从猫肚子底下掏出几个烘热的橘子放到茶几上,温且寒自来熟地剥着吃。
周淙就靠在暖气片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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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沙发里,一只手搭在猫大爷背上来回揉着玩儿,话题自然而然也扯到了猫身上:“它叫什么名字?”
“呃……”温且寒面带难色,犹豫了一下才说:“我一般都叫它大爷。”
“啊?”周淙笑了一声,“起这名儿……是不是不太好?”当然你爸爸要是没兄长那就勉强无所谓吧。
温且寒吃着橘子愤愤地控诉起来:“我又没毛病,怎么可能给它取名叫大爷?”
“我从救助基地领养它的时候,它资料上登记的叫豆包。当时觉着可能是胆小怕人所以不让人摸,但也没什么坏习惯我就领回家了。结果这个智障根本就听不懂自己的名字,急得我随口叫了一声大爷,结果这家伙一听有人叫它大爷立马就应了。从那以后,豆包这名字就成了摆设。”
周淙听得笑起来:“狸花猫智商很高的。”
温且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捏着橘子皮“靠”了一声:“原来这小畜生在占我便宜啊!”
周淙听得很有趣,对着趴在暖气片上的长毛条随口叫了一声:“豆包!”
正摊毛的猫大爷“嗖”地抬头,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珠子,软绵绵地“喵”了一声,然后颠儿颠儿地跳上沙发爬到周淙腿上,偏着脑袋拱她的手求蹭蹭。
温且寒一整个呆住,嘴里叼着的一瓣橘子都掉在了身上,整个人仿佛化身jpg,一动不动地盯着周淙撸猫,过了好半天才尝试着轻轻地叫了一声:“豆包,过来。”
猫大爷置若罔闻,继续专心地在周淙手里撒娇卖萌。
温且寒苦大仇深地皱着眉,不情不愿地叫回专属于她的称呼:“大爷?”
猫大爷翻了个滚儿,偏头看着温且寒,温且寒又叫了一声大爷,猫大爷才扭着高贵的猫步过去敷衍地蹭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又迅速回到周淙怀里摊开肚皮四脚朝天地抱着周淙的手指头玩儿。
温且寒很欣慰,不愧是她养的猫,审美跟她一样一样的,主宠俩都栽在周淙手里,不亏。
但同时也很郁闷,周淙的眼里只有猫,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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