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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太子的戏精宠妃》50-60

    51  ? 嫉妒

    ◎你愿意为他做的事,也愿意为孤做?◎

    “你喜欢他什么?”

    元君白没头没脑地抛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这个“他”,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两人早已心照不宣。

    班馥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殿下温柔体贴, 才干过人, 知我信我, 长得还好看。”

    她自是恨不得将溢美的词汇都贴在他身上,但到底对面的人顶着元君白的脸,这样一说,好像在当面告白似的,有些不太好意思,只能简单概括了下。

    元君白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她脸上甜美的笑,心里颇有些不爽快, 淡声说:“孤长得也好看。”

    班馥不知他在争个什么, 心道同一张脸可不是么。她从善如流地哄他:“对, 殿下生得最好看了。”

    可是元君白并不买账,因为她口中这个“殿下”到底是指谁,他不得而知,也不好再揪着这个词计较。

    班馥没他想得那么多,见他闭着眼睛又不说话了, 她反倒被勾起了谈话的欲望, 不禁翻身趴着,头挨在手臂上,高兴地说:“殿下,该我了。”

    班馥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想了想, 问道:“殿下, 外人知你之事甚少, 以你的本事,每回醒来应当可在宫内外来去自如才对,可是,为何你会甘愿被困在殿中饮酒?”

    这个问题,班馥好奇很久了,毕竟他这个性子,也不是甘于听话的性子。

    元君白似是怔了下,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关心这个问题,关心他。

    他神情中的不快像是消散了些,第一次耐心地应道:“刚开始,他能预知我何时会占据这具身体,会提前做准备,要不就是拿玄铁之链将我锁住,要不就是用银针扎住我的穴位,让我清醒之时便不能动弹。后来,”他嗤笑一声,“总有他也预料不到的变故,他就同我打赌,赌输后要交换的条件,便是只要楚越看守在侧,我便哪儿也不能去。”

    怪不得第一次在竹屋相见之时,他会问楚越在不在外面。

    班馥追问道:“你们赌的什么呢?”

    元君白不愿意回忆赌输这件事,转头淡淡盯了她一眼:“这是第二个问题。”

    “小气鬼。”班馥小声嘀咕一句。

    “孤听得见,小心剪了你的舌头泡酒喝。”元君白懒懒地说,语带威胁。

    班馥哼哼唧唧地说:“就知道成日里拿捏我的小命,连殿下半分温柔都没有。”

    元君白磨了磨牙,突有些恶劣地问:“若是他再也回不来了,你要怎么办?”

    “……”

    班馥定定望着他。

    元君白半晌没听见声,转头过去看她,隔着一团火光,她枕着手臂趴伏着,半露着一张脸,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隐隐包着泪。

    元君白骤然有些后悔,正准备说着什么找补一下,班馥对上他的视线,气呼呼地一下将头扭向另一面。

    元君白干巴巴地喊了一声:“喂……”

    班馥望着山壁处自己起伏的影子,眨眼之时,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不在又如何?孤也能照……”

    班馥闷闷不乐地打断他:“殿下,我困了,睡觉吧。”

    *

    当晨曦的光照进山洞,元君白睁开眼,静静躺了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一下对上一双发亮的眼睛。

    元君白蹙眉,用力弹了下她的额头,嫌弃地说:“凑这么近想吓死孤?”

    班馥按着发红的额头怔怔坐回去,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元君白冷眼望着,心里对于自己第一次存在超过两天的喜悦也被瞬间冲淡。

    “就这么失望?”元君白冷冷一笑,“过去二十多年他也活得够够的了,也该轮到孤了。你若不喜,离开便是。”

    他撑站起来,略过班馥要往洞外走去。

    ……不能让他走。

    班馥回过神来,心慌地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仰头望他:“殿下,我、我去帮你找些吃的,你身上有伤,就不要乱走了。”

    见元君白依旧冷着脸,她咬了咬唇,站起来要往外走,元君白却突然展臂将人拦住,目光沉沉地锁在她身上:“若要让你在孤与他之间,选一人。你选谁?”

    班馥怔了怔,呐呐道:“殿下本就是一体,我为何要做选择?”

    元君白垂眸看她,低声说:“是么?那你愿意为他做的事,也愿意为孤做?”

    他走近一步,班馥就退后一步,直至被他抵靠在山壁。

    班馥匆匆抵住他:“殿下……”

    元君白沉声道:“回答孤的问题。”

    班馥回避着他的灼灼目光,长睫轻颤着:“……自然愿意。”

    元君白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又靠近半分:“那你亲我。”

    班馥眼神游弋着,没有动。

    元君白目光微沉,低头,欲吻上去,快要贴上去之时,班馥却急忙转开了脸。

    女孩儿微凉的发丝蹭过他的唇,神色惊慌。

    “本就一体?”元君白直起身,嗤笑一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他问了一个本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不死心罢了。

    待到班馥回神追出去,山林之中早已没有元君白的踪影。

    “殿下——”

    “殿下——!”

    她着急地喊他,可是再无人回应。

    班馥头疼地蹲下来,一时竟有些迷茫,不知如何是好。最不希望发生之事还是发生了。

    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还是把他惹怒了。

    这下,真不知要去哪里找他了。

    *

    班馥回去山洞中丧气地待了一阵子,又仔细想了想,以元君白眼下这个性子,之前被困了那么久,一朝掌控了身体的主动权,应当会往热闹的镇子上走才对。

    自己又不在他身边鞍前马后的伺候着,若是去了镇子里,还能花钱住得舒服吃得满意。他平时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此刻身子好些了,自然更不会顾忌追兵。

    怎么推理,怎么觉得他往镇子方向走的可能性比较高。

    班馥重新打起精神,走出山林后,便向路过的樵夫打听了最近的小镇所在。

    白天赶路,晚上能找到借宿之处就借宿,找不到也就只能在荒郊野岭对付一宿。

    越往镇子方向走,零零星星也能遇到同一个方向的赶路人。

    这日快到日暮时分,班馥找到了一处破庙歇脚,进去之时,里头已有四五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坐在一堆分食东西。

    班馥目不斜视,走到一处角落,拿出今天白日里用耳环同山民换来的干粮小口啃食。

    相貌出众的孤身女子,总是容易惹来觊觎。

    那几人对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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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笑着走上前来,将她围住。为首的大胡子轻浮地调笑道:“这是哪儿来的落难小美人?怎么就吃这个破东西,来,爷有肉有酒,给你一些如何?”

    班馥继续啃食着干巴巴的饼,连眼都懒得抬起来:“滚远些。”

    “哎哟,瞧着娇滴滴的,竟是个厉害的!”

    一伙人笑起来,大胡子伸手去拉班馥:“爷就喜欢你这样的!够味儿!”

    他凑身而近,脸上放肆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迎面突然被掷了一把齑粉,双目登时一痛,倒地就开始哀嚎打滚。

    “大哥……大哥!你个臭娘儿们,把我们大哥怎么了!”

    “没怎么呀,就中毒了而已。别担心,若是没有解药,最多就是失去一对狗眼罢了。”班馥拍了拍手,站起来,微微一笑,“我说了让你们滚远点,偏不信。还有谁想试试?”

    她装出一副会武的高深莫测样,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不敢乱动。

    大胡子捂着眼睛告饶:“姑奶奶饶命啊!是小的失言冒犯!快给我解药罢!”

    班馥其实是吓唬他而已,这不过她顺手在山间摘的草药花粉,入目确有刺痛灼烧感,但用清水洗干净,最多半个时辰,也能恢复如初。

    可是眼下,她自然不能实话实说,正准备随便掏点什么,骗他是解药,可是手刚准备去摸瓷瓶,一股熟悉的心悸之感突然袭来,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迅猛。

    班馥的手开始发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伸手去抓柱子,可是她根本没有力气去抓,只能眼睁睁地看到自己滑跪在地。

    那些人原本不敢造次,可突然看到她这个样子,歹心又起,那大胡子听了手下人的禀告,挥手道:“给老子拿下!解药我要!人我也要!”

    班馥只觉耳朵里听到的声音时远时近。

    正当一群人叫着扑过来之时,班馥想躲开却没有力气挪动,只能闭上眼睛。

    预想中的拉扯并没有到来。

    班馥借着破庙内昏暗的烛光去看挡在身前之人,喃喃唤了一声:“殿下……”

    元君白不知去哪里换了一身钦悬司的官服,一剑下去,竟生生砍掉一个人的手臂。

    他冷着脸,眸光幽深暗沉,带着嗜血的光。

    “谁给你们的狗胆?竟敢碰孤的女人。”

    他仿若来自地狱的修罗,让人望而生畏。

    班馥在他们的惨叫声中,抖着手去抓元君白的衣衫下摆:“殿下,不要闹出人命……我……我好痛……”

    她虚弱地说完这句,整个人痛得蜷缩在地。

    元君白说了一句“滚”,连忙将班馥扶抱在怀,急道:“你怎么了?孤带你去看大夫。”

    班馥一手拽住他,一手摸到了香囊,喘息着说:“药……在这……”

    话音刚落,她已痛得晕倒过去。

    在这件事上,那人没有骗她,确实……若再次毒发,噬心之痛是之前的千倍万倍。

    元君白慌乱地去取她放在香囊中的药,黑色的药丸捏在手中,他咬咬牙,撬开班馥的唇,将整颗药丸塞进她嘴里。

    作者有话说:

    生命进度条减少50%。

    班馥:整颗?整颗?

    元君白:有问题?

    班馥:TAT我谢谢您。

    52  ? 占有欲

    ◎他是有多不喜欢别人看到她的脸?◎

    药丸入口即化, 班馥紊乱的气息慢慢恢复。元君白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他将班馥露在外头的一截皓腕拿起来,一道猩红的纹路如闪电一般跟着血液流动一闪而逝。

    有什么在控制着她的身体?

    元君白静静抱了她一会儿, 见她没有转醒的迹象, 便将身上披风单手解下, 裹在她身上。班馥窝在他怀里,冰冷的四肢终于一点点有了一丝热气。

    她再次醒来之时,晌午的阳光明艳地照进来。抬手挡了挡光,过了片刻,意识才清醒的回笼,急得她一下翻坐起来:“殿下!”

    破庙中空空如也。

    班馥将披风掀开,急急起身, 才奔至门口, 就见元君白单手拿着一包油纸正拾阶而上。

    两人视线对上, 班馥委屈地扁了扁嘴。

    元君白将视线轻轻挪开,直直走进庙中,还是那副倨傲的语气:“过来吃东西。”

    他带回来一只烤鸡。

    这么多天了,班馥终于吃到一个有盐有味的食物,满足的不得了。

    “殿下, 昨夜我病发, 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让我好起来的呀?”班馥好奇地问。

    之前元君白身上的冷香会让她体内的蛊虫暂时得以平静下来。

    班馥后面痛得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神智了,因此自然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

    元君白坐在一旁,擦拭他的长剑。闻言,顿了一下,撩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让我喂的解药。”

    “……解药?”班馥怔了怔, 急忙去解开身上的香囊, 里头哪里还有什么解药的踪影?

    手中的鸡腿“啪嗒”坠落在地, 班馥木然地问:“你喂了我一整颗解药?”

    元君白眼神怪异地看向她,满脸不屑地写着,问的什么蠢话,不然呢?

    班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又要昏过去。

    她慢慢点了点头,用安慰的语气对自己说:“没事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十分珍惜地重新捡起鸡腿,将脏了的外皮撕掉,又继续吃起来。

    元君白刻薄地问:“被毒傻了?”

    班馥决定不搭理他。

    她就是太沉不住气了,所以才会老是被他欺负。这回她痛定思痛,告戒自己一定要大度,当他不好听的话在放屁就对了。

    元君白停下擦剑的手,蹙眉:“你的身体里到底有什么?”

    班馥对另外那个“元君白”说不出口的话,在面前这个元君白处,却能没有什么压力的托盘而出:“蛊毒,没什么要紧的,久不久的得吃药控制一下。等我想法子找到下一颗解药,又能多蹦跶一阵子了。”

    元君白还没见过有人面对自己的生死还能这样轻描淡写,心态着实稳得很。

    班馥咽下嘴里的肉,盯着元君白说:“不过……我身上的蛊虫可能是以殿下你的血滋养而成的,靠近殿下之时,心绞之痛才会有所缓解。现下我最后一颗解药也被吃掉了,保不齐下次发作是什么时候,殿下,你可不能离我太远啦。”

    元君白冷冷道:“他给你下的蛊毒?”

    班馥被呛得咳嗽了几下,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怎么会呢?是陈国人给我下的。好啦殿下,这些事你就别深究了,总归算我求您,别再负气离开我了。”

    最后那句话尚算悦耳,元君白神色舒缓,口中却不饶人:“这么看来,你的小命还真就捏在了孤的手里。那就看你的表现了,若是哄得孤开心,便恩准你寸步不离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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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恩准,多大脸啊?

    班馥心里疯狂腹诽,脸上却绽放了微笑:“殿下不计前嫌,宽宏大量,我已然深刻反省过了,此后一、定好好表现。”

    “不错,记得你说的话。”

    “……”

    之前不愉快的事谁也没提,这页就算是掀过去了。班馥总觉得元君白这趟回来有些不同,但又不知是哪里不同。

    问他这几日去了哪里。

    他虽有些不耐烦,但也言简意赅地说了下。大概路上碰到了钦悬司的人也在找他,他杀了落单的一人,拿了他的令牌,更换了他的官服,顺利混进了小镇里。

    因为需要养伤,他住到了一个医馆里,逼大夫给他诊治。身子好些,能自如走动时,他外出“散步”,正巧碰上她,顺手就救了她。

    散什么步能散到这荒郊野岭?

    班馥也不戳穿他,只哄着说:“多谢殿下救命之恩,我定牢记在心,来日涌泉相报。”

    元君白压住翘起的唇角,绷着脸淡淡颔首:“吃完就赶紧走了,孤可不想今晚还睡在这破庙里。”

    *

    钦悬司之名,足以令人避让三分。

    也是因此之故,元君白唇上粘了一撇胡子,稍加易容,守门官兵也不敢多加阻拦,更何况他手中还压着一个犯了事的“小乞丐”。

    混入小镇后,班馥用手擦了下脸上的污泥,可是污迹却越擦越多。

    元君白嫌弃地说:“行了行了,别擦了,跟孤来。”

    他带她去了一个成衣铺子。

    店铺掌柜的恭敬地迎上来,恭维几句后,笑着跟在他身后:“官爷,小的新进了几匹云锦,虢国时兴用这料子给郎君们制秋衣,小的这儿有适合您身量的成衣,与您不凡的气度最是相宜,您可要一观?”

    元君白随手翻了翻他这儿挂出来的成衣,下巴点了点班馥:“有适合她的吗?给她找一套。再端盆水来,带她梳洗一下。”

    掌柜的怔了一下,也不敢多言,哎哎应了两声,过去招呼道:“姑娘,这边请。”

    班馥看了元君白一眼,这才慢吞吞地跟上。

    元君白找了一处圈椅坐下,立刻有人奉茶上来,他喝了一口,蹙眉丢开。

    百无聊赖地等了许久,久到他耐心尽失,大步冲进后堂,差点儿就要将门踹开之时。

    门吱呀一声开了。

    女孩儿一身烟紫云衣,对襟处精致的绣着一片紫藤花,她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愈发显得细腻光滑。

    几次相见,她不是穿着寝衣素服,就是一身狼狈,他未见过她正经打扮过的光鲜样子。

    元君白站在原地,眸光微动,目光久久落她身上。

    班馥见他一直没反应,脚步轻快地走上前:“大人,好看吗?”

    在外头不好称呼他为殿下,只好迎合他现在的身份叫他大人。

    元君白垂眼看她:“衣服好看。”

    ……这叫什么话?

    班馥不满地说:“我就不好看吗?”

    元君白掏了银子扔给掌柜的,转身往外走。

    “狗穿了都好看。”

    班馥气得跺脚,拿人手软又不能怼回去,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做鬼脸。

    讨厌鬼!

    到了门口,元君白突然停下来,害得班馥差点儿一头撞上他的背。

    只见他调转步伐,叫班馥等着,又重新折回去,再出来时,手上拎着一顶帷帽。

    将东西扔到班馥怀里,他道:“戴上。”

    镇中告示牌贴着的海捕文书,只有元君白的脸,实则她这个小人物戴不戴都不甚重要。

    梁皇后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中。

    可是元君白盯着她,她也不敢不戴。

    ……奇奇怪怪的,他是有多不喜欢别人看到她这张脸?

    *

    出了门,天色已深。

    此处小镇位于离国与虢国领土相隔之处,两国开放通商,带着这儿也繁盛起来。

    又因地处偏僻,天高皇帝远,宵禁没有执行得那么严格。

    入夜后,人流如织,火树银花,瞧着倒是比白日里还热闹不少。

    元君白带着班馥进了镇上最大的酒楼。

    酒楼石阶下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马车悬挂的角灯上写了一个“梁”字。

    班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转身就不见了元君白踪影。

    他人高腿长,走得自然快。

    班馥紧赶两步追上去,一边跟着他上楼,一边担忧地小声问:“大人,您是把腰带和发冠都典当了么?这么花下去,我们可还有余钱到盛京去?”

    元君白停步,回头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谁说我们要去盛京了?”

    班馥急得撩开帷帽:“不是,怎么就不去了呢?您太……您金贵的身份不要了?之前受伤的仇不报啦?”

    元君白轻打了下她的手,不满地“啧”了一声,重新将帷帽合上:“好好戴着!”

    他转身继续往楼上走,寻了处靠窗边的位置坐下。小二殷勤地上前招呼,元君白点了几样小菜,一壶清酒。

    此处热闹,周遭都是谈笑说话之声。

    坐在班馥他们身后那桌的瞧着是一群读书人,此时喝了酒,正有些忘形的讨论起朝堂之事。其中一人一口盛京官话,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听闻太子殿下在秋猎之时,被猛兽袭击,重伤不治而亡。陛下本就身子不好,如今哀伤过度,更是一病不起。我听家中长辈说,今上拟将皇后腹中子定为太子!”

    “梁兄!此事当真?”

    “可皇后尚未诞下皇嗣,怎知腹中胎儿为男婴?这……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哎!你怎忘了?梁兄姓梁!乃梁氏族人!往近了说,梁兄可尊称皇后娘娘一声姨母!他既这样说了,贵人定有乾坤手段哪!”

    那被众人众星捧月一般拥在中间的少年郎笑得一脸自得,举起一杯酒,朗声道:“诸兄!近日承蒙照顾,此番游学结束,我也该启程归家了!不管风云如何变幻,我等同学之义我定牢记在心!若他日遇了难处,只管到盛京燕子巷找我便是!”

    “往后要多多仰仗梁兄了!”

    众人干杯,笑饮杯中酒。

    班馥竖着耳朵听完,凑近元君白,用只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道:“殿下,您是特意来这儿听消息的?”

    元君白浅饮了一点酒,抬眸扫了她一眼,冷笑:“这会儿不觉得败家了?”

    班馥装傻地笑了笑,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中:“您吃这个,这个好吃。”

    元君白嗤笑一声,抬手又要喝酒,班馥一把按住:“不能再喝了,您身上伤还未好呢。”

    正较着劲,楼梯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都让开!官府捉拿犯人!”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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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

    主人格我知道你们很想念他,快啦~TVT

    感谢在2022-07-04 00:42:332022-07-05 22:40: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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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3  ? 围困

    ◎顺着他的毛捋。◎

    连串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 班馥回头看了一眼,就迅速地将头转了回去。

    这里起码有十五六个人,元君白还有伤在身上, 若真是打起来, 并没有多少胜算。而且这种出来搜查的, 多半不会只有这一小队人马。而且这领头的,官服与其他人不同,还是个有一定大小的官,若他呼喊起来,还指不定有多少人会赶过来围剿他们。

    班馥紧张地攥紧了手。

    她的脸藏在帷帽之中,旁人自然看不到她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反观元君白,依旧淡定地喝了一口酒, 目光悠悠地望着楼下灯火阑珊之景, 好似他当真是出来消遣的。

    为首的将领上了二楼, 目光严厉地在在座之人脸上扫过,他底下人更是分为两路,一路人动作粗暴地踢开包厢进去查验,另外一路人则在这大堂之中,举着画像, 一个个食客进行核查。

    那将领脸上有一道横跨了半张脸的刀痕, 一脸煞像,叫人不敢多看。

    只听他皱眉问道:“你确定那人会出现在此?”

    他身后之人上前一步,低声道:“头儿,医馆那个老头儿说,那个人逼他疗伤之后, 拿了他一堆的药就走了。后面虽再也没有回去过, 但在疗伤之时, 却有向他打听镇上最大的酒楼,属下笃定他必定会来此。”

    元君白勾了勾唇,露出嘲讽之色。

    班馥也有些讶然地望着他,他这个性子,居然还会留人一命,简直不像他的作风。

    这时,脚步声忽然朝他们这边而来。

    刀疤脸在他们桌边站定,目光锁定在元君白身上:“敢问阁下可是钦悬司之人?”

    元君白连一分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刀疤脸后头的人一步窜出来,指着元君白道:“我家大人问你话呢!可不要自持身份,给脸不要脸!”

    话音刚落,只见元君白手中的筷子一弹,在空中飞快转了几圈,狠狠打在那小兵指着元君白的手指上。

    他痛得哀嚎一声,脸瞬间就白了。

    元君白竟生生将他一根指头打折了。

    十指连心,可见有多痛。

    刀疤脸眯了眯眼,目光微沉,正要上前一步,就见一直安静坐在一侧的女子袅袅站了起来,侧身挡在了面前。

    她先是行了一礼,娇软的嗓音从帷帽中传出:“大人见谅,我家大人性子孤僻,不善与人交际,一向只听命于靳大人,这在钦悬司也是出了名的。今日之罪,还请大人看在靳大人的面子上,饶恕一二。”

    刀疤脸怔了下,犹豫道:“你家大人可是……”

    他压低声音说了一个名讳,班馥轻轻点头。

    刀疤脸神色微正,竟朝元君白拱了拱手,道:“原是小靳大人在此,下官失敬。想必大人尚有公务在身,下官就不叨扰了,这便告退。”

    钦悬司之人,品阶不高,但是在朝中却人人惧怕,只因他们权柄很高,可替天子行监审之权。

    他口中这个小靳大人,想来指的是靳风的一个侄儿,也在他手底下办公,但是却因手段狠厉而在朝中有了威名。

    班馥其实并未见过这个人,借他的名字一用,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刀疤脸搜查未果,带人退离后,班馥一屁股坐到板凳上,拍着心口缓神:“定然是我平日里善事做得多,这才得神仙庇佑啊。”

    元君白探头往楼下淡淡看了一眼,见刀疤脸走出楼下一段距离后,突然停步,带着人飞奔回来。

    他将长剑握在手中,掀起眼皮望了班馥一眼:“拜的哪路神仙?劝你别拜了,越拜越倒霉。”

    班馥怔了怔,还想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见他转头对着暗中好奇窥伺着他们的其中一个少年勾了勾手指:“小子,过来。”

    他指着的,正是那个梁姓少年郎。

    “……我么?”少年郎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元君白不耐地说:“对,是你,滚过来。”

    他一身冷杀之气,但凡是个人都害怕,更何况,他们一群人刚刚又见识了刀疤脸对他毕恭毕敬的模样,心里头愈发有些忐忑。

    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在同伴之中,纵是吹嘘得再厉害,可到了这些真正见过血的人面前,便是气场,都要生生被压一头。

    少年郎咽了咽口水,与同伴对视一眼。

    元君白却没有什么耐心了,几步走过去,如同拎小鸡仔一样将人提了过来。

    正在这时,刀疤脸已带着人重新跑上了楼,这一回,与方才的态度千差万别,个个如临大敌,手中的刀全都拔了出来。

    楼里的平头老百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慌乱地逃跑声不绝于耳。

    很快,二楼就只剩下元君白、班馥,还有被元君白把剑架在脖子上的少年郎。

    刀疤脸紧紧盯着他:“你不是小靳大人,小靳大人右手断了一根手指头,可是你没有!你到底是何人?!”

    元君白遗憾地挑了下眉,淡声道:“孤以为你知道才会回来呢,原来竟还是蠢人一个,猪都比你有脑子。”

    刀疤脸本来还很紧张,但元君白嘲讽人的本事,就是有把人的怒气值瞬间拔高到顶峰的能力。

    他厉声道:“此人冒领殿下之名,拿下!”

    一群人正要扑杀上来,班馥喝止道:“等一下!大人,杀了我等固然可以领功,可是此少年郎乃是梁后子侄!梁氏最是护短,若是他在此处出了事,大人觉得自己还与活路吗?!”

    刀疤脸霎时有些犹豫,他确实在楼下见到了梁氏的马车。

    “我怎知这个少年是不是你们又随意找的人?”

    “你自称孤……孤?”少年郎瞪大眼睛,声音都在颤抖。

    元君白将刀剑往他脖子上送了送,瞬间见了一丝血,他冷冷道:“聒噪。”

    班馥走过去,将少年郎腰间悬挂的玉佩扯下,扔到刀疤脸手上:“大人既为梁氏卖命,还请仔细辨认,这可是梁氏族徽?”

    “头儿,小心中计!”

    刀疤脸没有吭声,粗粝的拇指在玉佩上的族徽摩挲而过,这少年郎来头还不小,若只是远亲,断不可能用如此上好的玉佩雕刻族徽。

    他思虑片刻,咬牙道:“你们要如何才肯放了小公子?”

    元君白唇角轻勾:“孤要出城,两个时辰内,若路上有追兵,孤立马放干他身上所有的血。”

    少年郎打了一个寒颤,哭道:“救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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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脸不可思议地说:“便是我愿意放你们走,这追捕之人,可不止我们一方,我如何能保证,这路上你不会被其他人盯上。”

    元君白道:“孤不同你讨价还价,如何做,你自个儿想。”

    刀疤脸拳头紧握,挣扎了半晌,忽然沉声下令:“都让开!让他们走!下令开城门,不许追捕!”

    元君白他们上了少年郎停在楼下的马车。

    赶车的车夫见自家公子被挟持了,也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元君白吩咐他驾车出城,他也不敢反抗。

    将少年郎扔进马车里,元君白跨步上去坐到了正中间。

    班馥也跟着爬了上去,见少年郎狼狈地倒在地上,还伸手拉了他一把。

    少年郎感激涕零:“多谢!多谢!”

    元君白冷冷盯了一眼,班馥短暂扶了少年郎一下的手。

    马车轱辘轱辘滚动起来,班馥将碍事的帷帽摘下。

    少年郎正对着班馥而坐,忽在遮掩之下,骤然看到女子娇美盛过海棠的容颜,一下子怔在当场。

    下一刻,只听一道冰冷到几乎刺骨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来:“你若再盯着她看,孤就把你的眼珠子一颗、一颗地挖出来。”

    少年郎吓得马上闭上了眼,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

    班馥看了一眼元君白,轻声说:“殿下,你别吓他了,他年纪尚小,不禁吓。这一路,我们还指着他保驾护航呢。”

    她尽量没有呵责元君白,而是选择了一个他能接受的理由。

    元君白听了,果然什么也没有说,退回去坐着,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上小憩起来。

    班馥见他睡了,便撩开车帐望身后看了看。

    刀疤脸尚算守信,后面确实没有尾巴跟着,班馥想了想,又钻出去,对车夫说:“劳驾,绕黎城而走,往盛京方向去。”

    元君白眼睫动了动,却抱着手臂,没有睁眼,也没有吭声。

    两个时辰,约莫是半日的光景。

    他们行的是夜路,班馥一直催促车夫驾车驾快些,梁氏用的车马又是最好的,竟也比预料得走得快很多。

    按普通驾车的速度来算,两个时辰最多够他们到底黎城的,刀疤脸若要通知下一个关卡来捉拿他们,报信黎城是最快最保险的法子。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班馥他们星夜赶路,车轮子都快被颠簸得起火了,硬生生地绕开了黎城,从山林小路而过,直奔盛京而去。

    在去盛京的途中,在某一日歇脚的间隙,他们打晕车夫,弃车上了一艘货运的船,行水路而上。

    班馥坚持带上少年郎,说他后头还有用处。

    元君白虽然不喜,但见她一脸肃容,便也作罢。

    对于夺回太子之位,她仿佛比他还要执着一般。

    仗着有少年郎梁氏的身份在,一路有惊无险地入了盛京。

    他们入住了一间客栈,班馥出去溜达了一圈后回来,对元君白循循善诱地劝道:“殿下,我听外头的人说,成王殿下被禁足在府上,由钦悬司的人看管。我想寻个法子,去成王府见见他。大家从长计议,兴许有什么法子能解眼下之困。”

    作者有话说:

    班班已经算是很坚强了对不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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