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往外走去:“方才我见马厩之中有一匹通体乌黑足蹄踏雪的公马,四肢强劲有力,抬踏灵敏,背长腰短而平直,不可多得。”
“在何处?!”成王眼睛都发亮了。
元君白招来楚越,让他带成王去看,成王一心被宝马良驹所吸引,哪里还顾得上八卦兄长的风花雪月,扯着楚越匆匆跑了。
屋内。
随着元君白走远,班馥体内仿佛安然睡去的蛊虫又活跃起来,她痛得一下弯下腰去,手中杯盏落地,摔了个稀碎。
这会儿大夫刚刚挎着医箱急匆匆迈进门。
泰安急道:“快快!大夫!快给姑娘瞧瞧!”
老大夫花白着胡子,气都还没喘匀,行了一礼,比手请贵人把手伸出来。
班馥抱着汤婆子却不肯伸手:“我无碍,老毛病了,不必再劳烦大夫看诊了。大夫,您开个止疼的方子给我便可。”
“这……”大夫犹豫地看向泰安。
泰安也是没有想到她这样不想看病,但若是依她只是言,又怕待会儿殿下怪罪。
僵持间,元君白去而复返,跨脚进门。
“怎么了?”
泰安苦着脸上去解释,班馥微低着头,目光闪烁。
元君白看了眼头快要埋到衣服堆里的班馥,顿了一下,道:“讳疾忌医,大夫也不好给你开方子的。”
班馥抬眸看他,没有底气地小声说:“殿下,我现下好多了,真的不用看大夫。”
元君白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没有吭声。
班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下意识道:“那是方才!方才殿下走远了,我确实是痛,可是如今殿下回来了,我便没那么痛了!”
殿下虽然待人和煦,但却不是好亲近的人,这些年,哪里有女子敢在他面前说这样大胆的话?
话一出口,泰安偏开头去,仿佛在忍笑。
元君白眼里也浮出星星点点的笑意:“你这张嘴,倒是很会哄人。”
班馥怔了一下,心里却隐约觉得果真如此。
怎么这蛊虫还挑人,闻着他身上的冷香,它便没有太过躁动。可是一旦他离得远了,蛊虫就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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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活跃起来。难道这蛊虫竟是以他为引的吗?
班馥定定望着元君白,有些出神。
老大夫颤颤巍巍地问,是否还要继续看诊。
元君白打量班馥,似乎确实不像在忍痛,便说不用看了,让他开些寻常的止疼药过来备着即可。
老大夫虽然不知贵人身份,但连庄主都亲自出面招呼之人,身份必然不低,因而他们说什么就应什么。
他行了礼,恭敬地退了出去。
元君白吩咐泰安在此伺候着,又对班馥说道:“你且歇着,待喝了药,我便差人先送你回去。”
班馥道了谢,说:“扫了殿下雅兴,还劳累殿下如此照顾我,我心里很是不安。”
元君白说无碍,让她好好歇息,转身往门外走去。
班馥有些紧张,这种感觉就像是明知有把刀要往身上砍下来,自己却不能动弹,还要睁大眼睛等着。而且,这等痛楚,未曾尝试过还好,一旦尝试过,就连想起来身上都要颤一颤。
如今,解药丢失,元君白就是她的“解药”。
若能贴身不离,也无甚大碍。
班馥压着咚咚直跳的心脏,在他即将跨出房门之时,急唤道:“殿下!”
元君白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和他在一个空间里处了一段时间,班馥除了身上还有些乏力,真是一点儿疼的感觉都没有了。
她撑着站起来,抿了抿唇,殷殷切切地望着他:“殿下,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么疼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若是殿下方便,不如还把我带着,也让我长长见识。”
若非她疼痛的模样不似作伪,这一会儿疼一会儿好的,几乎就要让人疑虑是在玩什么花招。
元君白却没有说什么,颔首应了。
一路走出去,她除了脚步虚浮些,也没有其他不适。
微风送来花香,她偏头轻嗅,唇边抿出甜甜的梨涡,一副又快活回来的样子。
元君白收回目光,也跟着浅浅一笑。
到了马场,成王正围着一匹骏马打转,一会儿蹲下看它四肢,一会儿欣慰地摸它腰腹。
一名身着华衣贵服的少女站在他身边,正百无聊赖地拨弄手中的野花,抬眸之时,见到元君白和班馥正向这边走来,身子一下站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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