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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26四喜丸子(十六)(第2页/共2页)

    云挽月气极:“裴长?渊,你?别太过分了!我知道?你?身上有许多秘密,作为一个有分寸感的成年人,我也谨慎着没有过问,但我们都是要成亲的人了!你?怎么?能?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裴长?渊愣了愣,他以?为,月月已经不想?跟他成亲了。

    他甚至,都想?好怎么?带人走了。

    “成亲?”

    云挽月:?你?是会抓重点的,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听见这俩字吗?

    她忍不住上手揪住裴长?渊的耳朵:“我问你?,后续呢!”

    “我一直以?为,你?与我成亲,只是为了应付云家主。”

    云挽月揪着裴长?渊耳朵的力道?松了松,理论上,是这样的,不仅是这样,还有应付系统和任务的事情。只是她云挽月是个守承诺的人,她接不住人这样沉重的喜欢,却?也认认真真答应了人不丢下他。

    于是便想?,不如?好好做一做夫妻。

    这个念头一出,她面上一红,放在裴长?渊耳朵上的手急急退开,视线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当,当然,一开始是这样的,现在不是看你?生得好,武功也厉害,你?知道?,我一向是不喜欢麻烦的,你?也知道?,我现在半妖的身份,比,比较敏感了吧?我总不能?既要又要,所以?,所以?不如?把夫妻这件事坐实。”

    绝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只是摆烂人合理的选择而?已!

    裴长?渊心底的石头终于松了松:“所以?,是要做真夫妻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断靠近着,云挽月急急伸手抵住了这人的额头。

    “是你?入赘我云家!”

    话音落下,她急急起身,这一次裴长?渊竟然没有阻止,她心中一喜,立即跳下床。

    “那个,裴长?渊我有点饿了,要去吃东西,你?先好好养伤,成亲的事自有人来跟你?说。”

    她急急走出推开了门,正面遇见了一堆人,比如?展蔺,比如?黎清桦,比如?月季,比如?她便宜爹。

    一时间?云挽月不知道?手往哪里放:……原来外面,这么?多人的吗,有一种当众接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云皓手中捧着一盆花,看见云挽月出来时很是欣喜地上前,又在看见云挽月面上红晕时略有迟疑。

    他禁不住发问:“你?们……?”

    云挽月立时回应:“什么?我们?没有我们!”

    云皓更加怀疑:“可是月儿,你?脸好红。”

    云挽月摸了摸脸,确实一片滚烫,废话,能?不红吗?她之前连男人手都没摸过,现在直接躺在床上,还有个人是光着的,能?不红吗?

    她咳了咳:“是这天有点热。”

    甚至生硬地转过话题:“对了阿爹,手上这盆花是什么??之前没瞧见您有养花的习惯呀?”

    云皓又激动起来:“月儿!这是你?娘亲啊。天,我都不敢相信,你?娘亲发芽了!我等了不知道?多少?年,竟然发芽了!你?快来看看!”

    云挽月:虽然但是,她总有种荒诞感。

    她的视线不自觉落在这盆花上,淡粉的颜色,只有一点点,像路边的野花一样看不清品种。

    “阿爹,阿娘到底是什么?花?”

    她也想?知道?自己是朵什么?花,半妖也是花。

    云皓摇了摇头:“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也不在乎你?娘是不是妖,我想?要的也只有你?娘而?已。”

    云挽月点点头,赞许地看着自家便宜爹,好男人就是他,他就是好男人!不愧是姓云的,稀有物种这不就来了。

    看着云皓格外激动的模样,她思维又跟着发散。

    “阿爹,你?之前也没有养过花,能?养好阿娘……吗?”

    云皓的笑僵在了脸上,他面露苦色:“我之前,也不敢养别的花啊……”

    云挽月看着这抹苦色神色终于满意,她拍了拍云皓的肩:“所以?阿爹,快去学习怎么?养花吧!”

    注意力就不要放在她身上了。

    云皓果然点点头,准备往自己书房走去,去看看书,研究怎么?养花了。

    云挽月想?了想?,拉住了便宜爹:“对了爹,我还要成亲来着,这几日是不是要操办一下。”

    云皓:

    “你?就要成亲了?我以?为你?只是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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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挽月有些不好意思:“嗯,是成亲,这几日能?办吗?我们家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是不适合宴请宾客,不如?小办一下?”

    云皓险些跳起来:“就是小办一下也很着急啊!而?且你?娘现在发芽了,指不定看着呢,我怎么?能?委屈你?!你?还是我云家大?小姐,是,我们家现在是打算隐退躲避顾家了,但是你?也是大?小姐啊。

    “不行,我得现在就去准备了,还要养花……”

    说着说着他人已经走远。

    云挽月目送着人离开,回过头时又对上了几对眼眸。

    怎么?还有你?们?

    她咳了咳,试图挪动自己的脚离开这里,月季的声音立刻传来:“挽月,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云挽月还记得她不愿意救裴长?渊的事情,声音生疏了些:“我很好,多谢月姨关心。”

    不等人说话,她又看向展蔺几人:“二位道?长?若是有空,还可留下一柄吃我的喜酒。我这救人伤神又废体?力的,实在是饿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其他事情也去找她拿便宜爹去。

    “暖玉——”

    在外间?守着的暖玉急急应声:“在呢,小姐什么?事呀?”

    云挽月挪动脚步走出去:“备马,我们去南街的铺子吃一份四?喜丸子去!”

    “好嘞小姐,我这就来,您先去换身衣服。”

    云挽月停了停,发现自己的衣服确实很久没换了,她皱了皱眉头,要走向府门的脚步挪向自己院子。

    刚才裴长?渊是怎么?抱下去的?

    徒留身后几人面面相觑,黎清桦想?了想?看向展蔺:“师兄,我们还留吗?”

    展蔺想?了想?:“留下吧。”

    顾子商功力几乎全?失一事引起轩然大?波,随后各方矛头皆指向了云家,顾家威名在外,又极在意名声,没有名头之前不能?明面对云家发难,但暗中的动作却?不少?。

    云家已经弃了许多产业准备全?身心隐退了。

    可他们对云挽月的心思昭然若揭,这些日子不知来了多少?人都是朝着这院子的,云挽月身份特殊,于奇门而?言也不是格外重要的存在。

    她的安危,很重要。

    黎清桦垂下眼眸,神色暗了暗,展蔺往前走着,走了许久发现人没有更上来,又转而?回头:“师妹?怎么?不走?”

    黎清桦才抬起头,跟着去:“来了师兄。”

    月季看了看离去的云挽月,又看了看离去的展蔺二人,最后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江姐姐,你?的女儿,也要成亲了。

    ——

    五月二十七,宜搬迁,宜纳财,宜祭祀,最主要的是,宜嫁娶。

    云皓嘴上说着麻烦,办事却?很利索,一周的时间?,整个云家焕然一新,各处都挂上了红绸,云家没有宴请宾客,因为云挽月想?,也不必无?关人等参加。

    喜服不是匆匆准备的,据说是她娘亲当年穿的,是云皓当年聘请了二十三名绣娘,耗时三月制成,格外精美。穿在云挽月身上时,竟出奇的合身,便也没有再向外购置。

    因为裴长?渊是入赘,于是迎亲,这一系列全?部省下,只余裴长?渊交给云挽月的一柄玉制钥匙。

    这柄玉制钥匙时间?过于久远,据说是那传说中专门为妖怪存钱的钱庄设置,而?玉制,又属其中最为珍贵,不知这人到底存了多少?钱。

    说了是入赘,于是云挽月也安心接下。

    删了这些,又删了这些,竟只剩下拜堂这一一点。

    月季给云挽月精心上了妆,眼尾,面颊都染上红妆,朱红上了唇,又将?妆容压下,格外庄重。云挽月本是不想?,因为上辈子她就极少?上妆,只是月季不肯,月季说,她这是第一次成亲,许多礼节都已经省下,这妆容可不能?省下。

    她一时意动应了下来,却?不曾想?化了一个半时辰,险些把她化睡着了去。

    半梦半醒间?她还招来了暖玉:“我的四?喜丸子备好了吗?”

    暖玉恨铁不成钢:“小姐,怎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想?四?喜丸子的事呀!”

    云挽月皱着眉头反驳:“那不是那天四?喜丸子铺子关门了,后来又接连关了七天,今天才开门,我又一直没迟到嘛,可不能?怪我,是四?喜丸子太诱人了些。”

    还有个理由她没有说,四?喜丸子寓意着福禄寿喜,常出现在重大?宴席上,取吉祥之意,今日她成亲,合该吃一碗四?喜丸子才算和美。

    这话落下,暖玉又笑开:“说来也巧,那师傅本是告病许多日来着,猜怎么?着?今日竟提前好了!说不定就是咱小姐这成亲给人好了,这可是大?喜!”

    云挽月跟着笑开:“说不定就是。”

    她们不知道?的是,有个人深夜溜进了那老板的房间?,悄悄用妖力温润了老板好些天,才让老板在这日好了起来。他知晓,有个人想?吃一碗四?喜丸子,要是在成亲这天吃到,就会开心一些。

    这样跟他成亲,也会开心一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方云皓急匆匆地赶来:“月儿,我的好月儿,还不出来,吉时都要过了!”

    月季急急插上一根步摇:“姐夫,女人家这妆容可是急不得,若是画毁了怎么?办?”

    云挽月看着眼前这一堆簪子,感受了下头上的重量,立时站起身:“阿爹你?说的对,吉时都要过了,我怎么?还能?在这耗时间?呢?”

    她趁月季不备,立时走了出去,速度极快,几步就要走到院门。

    月季拿着一抹红盖头跟在后面:簪子可以?不要,红盖头不能?不要啊!”

    她指尖轻点,淡粉的光萦绕在红盖头上,红盖头被妖力依托着飘在空中,最终落在了云挽月的头上,散了云挽月一身花香。

    不知为何,红盖头落在头上这一刻,云挽月莫名失了言语,脚下的步伐也跟着收敛。

    原本急匆匆的云家主也跟着脚步放缓,他缓缓握住云挽月的手,云挽月的指甲也被月季染上了蔻丹,他目光凝视在云挽月指尖殷红上,随后又看向云挽月身上的喜服。

    眼前逐渐恍惚,他好似又看到很多年前,那个那样好看的姑娘,在一整个城的震惊之下,嫁给他的模样。

    他当时,是那样幸福。

    他声音跟着哽咽:“月月,这样的婚礼,还是委屈你?了。”

    云挽月宽慰着:“怎么?会?阿爹在,阿娘也发了芽,双亲皆在,夫君也是月儿自己选的,怎么?算委屈?”

    云皓收了面上的悲伤,展开格外大?的笑容:“也是,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月儿,我给你?规划了一个格外不一样的婚礼,可以?期待一下。”

    云挽月想?到自家便宜爹平时的脑回路,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预感没有错,云挽月被带着走进礼堂时便觉得不对,因为她是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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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的,一般来说,应该是一对新人走进来才对,她的夫君呢?

    很快云皓给了她答案,他走在上首,声音洪亮:“因为我们月儿是招婿,所以?跟别的婚礼有些不同也是常理,月儿,现在你?面前有好些人站着,你?若能?牵到你?选的夫君,才能?过来拜堂,不然爹爹便给你?换个人来!”

    云挽月:……不是,阿爹,你?为难的不应该是你?家女婿吗?怎的为难起自家女儿来了?怎么?还让她来做这个唐伯虎,好好的裴长?渊变成了秋香了呢?

    婚礼是她自己交给云皓操办的,她没出力,也只好顺着人的意思。

    眼前被红盖头遮住,面前的是一片迷蒙的红色,云挽月试着走向前,真的看见了一排的手。

    这是将?所有人宾客的手都借来了吧?

    云挽月本想?每个都上去摸摸,说不定就能?摸出,但不知为何,她息了这心思,随着突然冒出的念头她走在每一双手跟前,随后伸出自己的手,每一双手前稍稍停留一刻便换下一双。

    她总觉得会有一个人上前牵住,不需要她去努力什么?。

    果不其然,在走到第五双手时,原本离她很远的人缓步走来,将?她的手坚定握住,没有一点犹疑。

    随之而?来的还有云皓气急败坏的声音:“裴长?渊!你?怎么?能?坏了规矩!都说了让月儿自己找来着。”

    一旁的月季说来:“姐夫你?就不要揪着不放了,你?看挽月那架势,不就是等着人来签的意思?我们挽月自有人来就。”

    云皓懊恼:“我不是这个意思……”

    月季放低音量:“姐夫我知道?的,你?总觉得挽月对裴公子没有那样深的情,往后若是喜欢了别人怎么?办。只是姐夫,他们两之间?,本就是裴公子走的第一步,他主动去牵,才是合理。

    “他们是少?年夫妻,就是一往情深,往后也可能?会兰因絮果,不过放开手,交给她们吧。”

    云皓这才歇了心思:“行吧,那就放过你?们了。”

    他希望的只是自家女儿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若是这就定了下了,日后遇到了更喜欢的,又该如?何?裴长?渊看着也不像是能?放人的模样。

    为人父母,想?的总是多一些。

    暖玉得了令,在一旁扬声:“请新人入喜堂!”

    随着这声落下,裴长?渊捏着云挽月的手紧了紧,随后坚定地带着人往前走:“月月,我带着你?。”

    不知何时,这人唤她就成了月月,也不知何时,她也当成了习惯。

    她于是跟着走。

    在展蔺几人的眼里,有那么?一对新人依偎着走,高的那人很高,却?就着身侧人的步子一步步地走,很是温柔细心,眉眼间?像是落了色彩,于平常很是不同。

    黎清桦轻轻出声:“师兄,云姑娘成亲了。”

    展蔺也很是感慨:“是啊,就这样成亲了。”

    他没有再说更多,于是也没有看见黎清桦悄然暗淡的神色,她捏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用力。

    “一拜天地——”

    二人向外弯身。

    “二拜高堂——”

    二人朝着高座弯身,高座上是云皓和一盆挂了红绸的花。

    “夫妻对拜——”

    在云挽月即将?弯下身的那一刻,对面的人温和的声音透过红盖头传来:“月月,愿我们永生永世,不分离。”

    所以?不可以?后悔,不可以?看别人,也不可以?,抛下他。

    云挽月睫羽颤了颤,最终没有应声,只稍稍弯下脊背,全?了礼数。

    “送入洞房——”

    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云挽月随着前面人的步伐逐渐往前走,直到走到新房,才后知后觉地紧张,原来今晚就是洞房花烛了,成亲就意味着合法,这实在是……

    刺激。

    喜房是新安置的,云家几乎将?家底都搬了出来,典雅又贵气,她坐在床前,手下摩擦着被褥,摸到了几枚桂圆,便下意识握在了手心,随着心跳不断地用力,直到壳被轻轻捏碎。

    而?眼前的人也走到了她跟前,他用一根喜杆将?红盖头轻轻扬起,露出了一张精心妆点的娇面。

    裴长?渊的视线从眉眼到朱红的嘴唇,又从嘴唇到眉眼,不断反复流转着,又格外专注。

    云挽月被看得越发不好意思:“怎么?,不,不好看吗?”

    “好看,很好看。”

    只是没见过这副模样,忍不住多看一会。

    云挽月松开一口气,手心的汗溢出将?手中的桂圆浸湿,她有些不自在:“嗯,今晚,今晚该怎么?过?”

    话音刚落,裴长?渊眸色一沉,看着云挽月的视线也有了别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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