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沉稳,她静静跪在那里,面容沉寂:“公主,奴想知道您帮奴的原因是什么?”
洛青却是讶异挑眉:“帮你?本宫何时说要帮你了?”
滕氏女眸色微微一变:“刚刚公主说……”说到这她停了下来,公主刚刚只说了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眼前,却没说自己说了她就会帮。
洛青瞧着她的脸色煞白:“当然了,如果你说完足以吊起本宫的好奇心,本宫也许不介意继续查下去。毕竟开了头不知道结果,本宫很可能会睡不着。”
滕氏女抿着唇,即使面前的大公主滴水不漏,不肯给予任何一句承诺,但她很清楚,她没机会了。
说与不说,也许只有一丁点可能,即使也许面前的大公主只是为了一个疑惑可能继续查下去,她也不舍得放弃。
滕氏女深吸一口气,才轻轻吐出来,随后痛快开了口:“奴的确有一个怀疑的人。”
洛青:“是谁?”
滕氏女:“滕氏一族如今老家主嫡三子滕三爷。”
洛青对临河滕氏一脉不太了解:“为什么怀疑是他?”
滕氏女:“他有一嫡次女名唤滕思葭,与奴年龄相仿,她对奴……不太喜。”
原因也很简单,滕氏曾经出过贵妃,加上滕家是世家,但这些年下来离京城远了,想要再回京城需要一番功夫,机会最大的就是再出一个宫妃或者高嫁入京中高门侯府,到时候也是一条路。
所以这些年对于族中小娘子都是悉心教养,只是人本来就是不同的,样貌是一则,才情又是另一则。
这些年下来,也只出了两姝,在临河格外出名。
其中一姝正是滕氏女,她是以才情出名,是有名的才女,文采斐然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在学子中颇有盛名;另外一姝是滕思葭,却是以容貌出名。
滕思葭是除了名的好相貌,但别的方面就输得多。
两人又是堂姐妹,从小到大被比较多了,加上滕思葭少年思慕的临河王世子更喜欢有才情的滕氏女就恨上她,最近这一年已经忍不住搬到了台面上,次次见面都会争锋相对。
滕家出事前,滕父不舍得女儿远嫁去谋求那不切实际的权势,更想安稳度日,是以也有意与临河王交好。
两家本来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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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着交换生辰八字,却在这时候滕家出事,滕父一家被除名,世子妃的人选在滕氏女被带离临河时换成了滕思葭。
洛青听到这挑眉:“你怀疑临河王也在这件事上插了一脚?”
滕氏女咬着牙摇摇头又点点头:“奴不清楚。”她是真的不清楚,但两家本来要定亲,突然出事后迅速换成了滕思葭不得不让她多想。
加上父亲如果是被陷害的,能进入父亲书房的,除了父母兄长外,那段时间也只有因为定亲事宜频频出入滕府的临河王。
洛青:“除了这些应该不足以让你怀疑,还有什么事让你确定是滕三爷而不是滕氏族里的别人?”
滕氏女:“这些天,奴一直在想过去的一些事,还真的让奴想到一件事。事发前一个月,母亲去老家主府上参加老夫人的寿宴,奴当时是跟着一起去的。回程的途中奴发现母亲心神不宁状态不对,但询问却又说没什么。后来因为兄长正在准备秋闱,奴也没多想,但后来想想,这一个月来母亲好几次心神不宁,往父亲书房去的次数也多。而事情就是从那日的宴会后出现的,奴虽然与滕思葭有些嫌隙,但不足以让整个滕氏放弃我们一家,只可能出了很大的事,或者有足够大的利益,让他们放弃我们一家四口。而原因可能是那日寿宴中奴的母亲发现了什么事,导致了后续的一切。”
她父亲没有纳妾,家里人口简单。
虽然养出的一对儿女出彩,但人丁稀少,即使放弃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加上她生母娘家从商不足为惧,面对利益,滕氏才毫不迟疑放弃了他们。
但同样的,也不可能是很简单的利益,否则也不会让他们动心,毕竟滕家好歹是世家。
洛青听完看着滕氏女:“你说你那天寿宴也去了滕府,那么那天发生了什么比较让你记忆犹新的事?或者,你事后想起来觉得不妥的地方?”
滕氏女这次迟疑的时间有些长,她不确定是不是,怕说出来会牵连无辜,但想到惨死的父母兄长,她垂着眼还是说了出来。
她怕不说,以后……可能也没机会说出来了。
“除了奴上面说的一切外,只剩下唯一一点让奴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滕氏女说到这抬起头,眼底带着孤注一掷,“奴那日寿宴过后听说过一个不确定的消息,说是滕氏打算让滕三爷的嫡女嫁入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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