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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个车里,一个车外,四目相对,傅朔寒的脸像打翻了的调色盘,色调和此时黑压压的天色十分相称,阴沉晦暗,见不到一丝明媚颜色,声音也沉了下来:“你在教我做事?”
苏沅觑着他的神色,没有退让的意思:“生气了?”
上午抛出去的套路,如今牢牢勒在傅总自己的脖颈上,表情严肃,内心挣扎半晌,冷冷道:“教的好。”
苏沅:“?”看他的表情那么凶,以为会生气发火或者一踩油门,扬长而去,没想到他半天吐出这么一句来,苏沅猜他大概是狠话没说完,问道:“然后呢?”
“然后?这还用问?然后把显示屏放我车上。”傅朔寒绷着脸。
他如此痛快地答应帮忙,属实令苏沅意外,不放心地端量他一阵。他的表情很真实,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失落又隐忍的模样,未发现端倪。
苏沅和他对了瞬视线,开口:“辛苦你了。”
傅朔寒依旧神情落寞:“你不要和我客气。”
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苏沅拉车门的手顿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了,换作是自己被这样对待,心里会很难受的,心里挣扎好一会儿,语气终究还是软了下来:“呃……你回去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傅总难受得可怜巴巴,很像一只没人要的大狗狗,远看威风凛凛唬人得很,实际凑近了,就会发现满眼的感伤和失落。
违和的反差感丝丝缕缕地绕在苏沅心头,扰得人意乱。
他发愣走神的功夫,时牧已经把显示屏放进了车后座,同傅朔寒道谢:“辛苦傅先生帮忙”
傅朔寒视线不冷不热地扫过他,又转回到苏沅身上:“小沅,椅背口袋里有个黑色方盒子,你递我一下。”
刚好车门还没关,不过一顺手的事情,苏沅应声好,拉开座椅口袋摸了摸:“我没找到。”
傅朔寒比了比大小:“大概这么大,挺薄的。”
傅朔寒比量的厚度和卡片差不多,座椅口袋是黑的,要找的盒子也是黑的,很不显眼,苏沅大半个身子探进车里,仔细地翻了一遍:“没有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傅朔寒拧眉指了指里边的椅子:“应该在那边的口袋里,我平时习惯坐那边。”
迈巴赫的车身比普通车要宽,座椅上又有显示屏隔着,即便苏沅探着身子还是看不清那口袋里到底有没有傅朔寒要找的盒子,索性坐进车里:“就只是一个黑色盒子吗?做什么用的?”
“骗你上车用的。”咔,一声不轻不重的锁响,苏沅猛然抬头对上傅朔寒似笑非笑的黑眸。
苏沅不甘心地推车门,但纹丝不动,瞬间明白自己又被他给骗了!愤而怒瞪着某人:“开门。”
傅朔寒自顾自地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你同学的显示屏我待会让人送个新的过来,我们回家。”
苏沅这段时间身子养得不错,但体力终究还是差了些,力气就那么点,傅朔寒真强迫他做什么,他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气鼓鼓坐在后面,不吭声瞪着某人。
被瞪了一路的傅总始终没敢和骗上车的人对视。将车停进自家车库,平时长腿阔步潇洒下车的傅总,今天却殷勤下车拉开车门:“小沅,到家了。”
苏沅将头转到另外那侧,不下车也不理他。
傅朔寒耐着性子转到另外一边:“沅沅,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和点心。”伸手去捞苏沅的肩膀,却被挥开:“这不是我家,我要回学校。”
被无情拒绝,傅朔寒怔了一下,收回被甩开的手,躬着身子僵在车门处,低声和苏沅讨商量:“你不是要买房子吗,我明天把这里转到你名下好不好?改成你的名字,这里就是你家了。”
“我不要。”苏沅从另一侧下车,直奔大门口:“我自己回去。”
傅朔寒两步追上,捞住苏沅的胳膊不撒手:“小沅,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一次,你说,我都答应。”
苏沅看了看被他握着的胳膊,知道自己挣不脱,就没白费那个力气,看着他:“傅朔寒,你是不是……”贱呢?
但最后那个字,苏沅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性格和教养使然,让他说不出这么伤人自尊的话,抿了抿唇瞪着他。
傅朔寒看不了他生气又委屈的眼神,被他这样望着,脑子都空了,心里火急火燎:“小沅,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你好的。”
苏沅睫毛轻轻颤了颤,盯着他的眼睛,声音虽然轻,却字字清晰:“你不恨我了?”
“我没恨过你。”傅朔寒回答得很坚定,这些天他反反复复地在心里回想和苏沅在一起的日子。
恨不应该是这样的。
苏沅坦然地对上他的视线,问出了这么多天以来,心里反复琢磨的问题:“那你为什么要我走?”
“我……”傅朔寒深吸一口气:“大概是我贱。”
“……”苏沅怀疑他会读心术,不然自己刚刚没说出口的话他怎么会准确地讲了出来。台词被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眉愣眼地看他。
傅朔寒想抱抱他,但又怕唐突了他,最后也只轻轻捏捏他的胳膊,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愫,音调暗哑:“这些天我快死了。”俯身颔首,和苏沅额头相抵,轻声哄着:“你饶我一命。”
贴近的距离,他低磁的声音仿若有了实质,隐忍微颤的气音一下又一下地撩着苏沅的心尖儿,心跳跟着变重。
苏沅垂在身侧的手几番握紧,没回答他的话,皱眉推开了他:“你在发烧。”
傅朔寒怕他又走,手揽住他的腰锁进怀里:“没发骚,我认真的,句句都是心里话。”
苏沅刚刚紧张的情绪被他一个岔给打散了,左手撑住他胸口,防止他越搂越紧,右手抚上他的额头:“你正经一点,额头这么烫。”
苏沅的手心白白软软,微微凉地贴在额头很舒服,傅朔寒贪恋地蹭了蹭他的掌心:“没事,和我进去吧,都在等你。”
没等苏沅作声,某人趁机半搂半抱地把人拥进门。
张管家见到苏沅高兴到眉飞色舞,那么大年纪走路竟然还能带风,一路小跑着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从前吃饭时,苏沅和傅朔寒两人都是面对面坐着,今天傅朔寒发烧脑子里不知道哪根筋给烧断了,非得挨着坐。
夹菜剥虾,去皮蘸料,要不是苏沅坚持拒绝,他就要喂着人家吃了。
晚餐结束,傅朔寒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试探着:“小沅,今天是周末,不回去了吧。”
苏沅警惕看向他:“你?你想做什么?”
傅朔寒忙起身解释:“不做什么,就想留你在家住一晚,明天我让助理准备房子转让的文件,你留下方便签字,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是你的家。”
“我不要。”苏沅买房子图得是在学校附近方便:“这离华大太远了。”
傅朔寒恍然:“你不要这里是位置问题?”说着伸手去牵他,但手抬到一半停住了,怕苏沅反感默默收了回去,规规矩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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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带路:“和我来,我有另外的礼物要送你。”
苏沅要开口拒绝,但看到傅朔寒的眼神,终究还是心软了,话到嘴边改口道:“是什么?”
“跟我来。”
电梯升到五楼,傅朔寒推开书房的门,冲他招手:“进来。”拉着他坐在椅子上,点开电脑,打开文件:“这个,是送给你的礼物。”
一张图片在屏幕上展开,是一张平面图纸:“送我的?”
傅朔寒点动鼠标,另外的图纸依次展开:“这两天我进度有点慢,不然初版早就做完了。”
依次看过图纸的内容,苏沅猜出大概:“这是个城堡?”
傅朔寒点头:“我在医院答应要送你的,现在是初稿,哪里不喜欢我再修改,你喜欢哪里我就买下来,把它建在那。”
苏沅收回放在图纸上的视线,开始打量他:“你都赶我走了,还弄这个初稿做什么?”
傅朔寒站在桌旁,微微垂眸就能和他对视,听到他的问题,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焦急,急着解释:“不是,我没那么想,那天我进门看到你已经把协议准备好,以为你想尽快解除,毕竟我们之间……你也是恨我的。”
苏沅回想起当天的情景和傅苏两家的恩怨,他这么理解似乎也勉强说得过去:“那你怎么又……忽然去找我了?”
傅朔寒的视线在身上扫过而后停在他的唇上,饱满软润的触感,带着丝丝绕绕的甜,意乱的思绪令呼吸重了几拍。
苏沅则被他的眼神勾起些不大愉快的回忆,当时哭得那么凶,他还不放过自己,脸色顿时冷了:“流氓。”
傅朔寒轻咳了下:“那天褚昱在餐厅遇到你了,拍了照片给我。”
回想起那天傅朔寒的态度,苏沅才和褚昱发的照片有很大关系:“他拍了什么照片。”
“你和你的同学在餐厅吃饭,举止……很亲密。”提起这个,傅朔寒还想起来苏沅和别人同喝一杯奶茶的事,阵阵心梗。
“哪有举止亲密?”苏沅好冤枉,他和宿舍的三名室友清清白白纯友谊,哪有什么亲密举动!
傅朔寒视线又绕回他的唇上,盯着不放:“我看见你和他喝一杯奶茶。”
苏沅满脸都写着离谱:“所以那天你把我骗到车里,冲我发疯,问我奶茶好喝吗?”越想越生气,把人推远了些:“那奶茶本来就是时牧的,他鞋带开了我帮忙拿一下而已,根本没有喝一杯的事!”
傅朔寒的脸色随着他的话逐渐回暖,嘴角不住地往上扬:“是我误会了,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以后?”苏沅却没有他的好心情,他和傅朔寒之间横着的问题不解决,怎么谈以后:“我们之间问题你想好了?”
刚刚被推开的人又厚着脸皮凑了上来:“我父母已经同意了,现在还差你的父母。”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听得苏沅毛骨悚然,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四位都已经不在了:“你父母同意了?”问时心里都毛毛的:“你怎么问的?去哪儿问的?”
傅朔寒指指宅子后院,正中间的屋子里供着他父母的遗像:“我把我们的事和他们说了,他们没反对。”
“你怎么知道没反对?”苏沅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们谁也没出声,默认同意了。”
第41章
苏沅搓搓胳膊上炸起的寒毛,一言难尽地看着傅氏大孝子:“你父母他们也给不出别的回答。”
见他搓胳膊,以为他冷了,傅朔寒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他身上,认真且严肃道:“我确实知道他们一定会默许,因为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苏沅:“……”莫非龙傲天的强大自信人鬼神三界通用?
自信傅总替他拢紧外套,弯腰凑近了些,宠溺安抚:“不要有心理压力,你不知道该怎么和家里人说我们的事也没关系,我来和他们谈。”
虽然披着外套,但苏沅脑后还是莫名冒冷风。
龙傲天露出标准的漫不经心的一笑:“我会说服他们。”
苏沅手指屈了屈,忍不住摸向他的额头,这会他身上的温度没有饭前那么高了,但是人怎么越来越癫了:“你是不是没吃退烧药?”
傅朔寒顺势抓住他的手握在掌心,凑到唇边,亲了亲指尖,持续宠溺道:“待会吃。”
苏沅指尖碰到他唇瓣酥酥痒痒,略油的语气闹得他心跳慌乱,瑟缩着想要抽回手。
傅朔寒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他了,毕竟年纪小又单纯,上次亲他的时候眼睛都哭红了,不能再吓到他:“别怕,我不做别的。”
没和人有过如此亲密暧昧的举动,苏沅心跳得又慌又乱,甚至刚刚微凉的指尖都变得灼热,悄咪咪靠后了一些,和他拉开距离:“很晚了,我该回去了。”没等起身,傅朔寒先两手撑住椅子,把人困住。
他身上本就带着生人勿近的距离感,被困在椅子和他之间,这种压迫感更强了。苏沅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又乖又怕地紧贴着椅背,纤长的睫毛轻颤,虽然极力掩饰,但声音还是因为过分紧张而变得轻缓:“我真的要回去了……”
傅朔寒垂眸,仔细地打量着他,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味儿。
身为全书颜值天花板,苏沅的五官经得住任何角度的打量,皮肤净白润透,五官秀美如精致的玉刻艺术品,傅朔寒越是盯着看就越移不开眼,他真好看,想……
猛然回神儿!打住心里种草的想法,换了个话题:“船长每天都会睡在你的房间,它一直在等你。”
“……”苏沅的心被撞了一下,虽然知道他是有意说给自己听的,但听到了还是禁不住心软:“我去看看它。”
傅朔寒跟着他一起回卧室。
慢慢推开卧室的门,灯一亮,就看到船长把自己团成毛茸茸的一团,窝在苏沅常睡的那侧。见灯突然亮了,有些生气,摆出飞机耳看向门口。
苏沅看到它睡的位置,心尖儿软得一塌糊涂。
有时候不言不语的沉默比倾诉更令人眼眶发热,船长它不能说也不能问,只能一直一直等下去。
船长没下楼,并不知道他回来了,猛然间见到他,愣得半天才回过神儿。随后动作快出残影,苏沅甚至没看清它是怎么跳下床的,小腿就已经被抱住,尾巴扫着苏沅的脚尖,满眼的讨好。
苏沅弯腰把毛团抱进怀里,船长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在他怀里这儿蹭蹭那儿嗅嗅,甚至扒住苏沅的肩膀,想去贴他的嘴唇。一只修长的手出现,果断将猫头给包住:“罐头厂你不想要了?”船长拿爪子扒拉了一下他的手,但听到罐头厂几个字以后又变得老老实实,喵呜一声放弃抵抗,软乎乎地倚进苏沅怀里。
苏沅空出一只手,把猫头从傅朔寒手里解救出来,抱着它坐在床上:“船长你睡这么早,吃晚饭了吗?”
船长用额角蹭他,嘤嘤喵喵地不停撒娇,想在他身上多留些自己的气味儿。
傅朔寒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苏沅旁边,适时开口:“小沅,要不你今晚留下来吧,船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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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沅闻声看向他,傅朔寒顿了一下:“是我,我想你留下来。”
苏沅抬头时脸色还挺平静的,只听了他的话,脸颊却开始发热,慌张地避开视线。
无意间扫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香水,他的东西他自然记得,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经常用的那只香,只不过余量少了很多,他记得离开时这瓶香刚开不久。
见他盯着香水,傅朔寒索性拿过来递给他。
苏沅抱着船长就没接,只问:“你用了?”
傅朔寒指腹摩擦着瓶身上的刻字:“嗯。”
这只香主调是明润的橙花香,带着清澈的皂感气息,味道飘过,让人立刻浮现身穿白衬衣的青涩少年,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整个世界因为他变得澄明干净。
很符合苏沅出尘明艳的气质,但是却不适合傅朔寒,所以他的回答令苏沅很惊讶:“你也喜欢这个味道?”
“是喜欢你,它是你身上的味道。”
眼底有笑意浮现,抿唇压住上翘的唇角:“改天我送你一款更适合你的香水。”
“好。”傅朔寒把香水放回去,顺带瞥了眼时间:“很晚了,你洗澡准备休息吧。”
傅朔寒语气自然的令苏沅产生错觉,好像自己这段时间都住在这里不曾离开一样,推辞的话反倒说得有些不顺口了:“我……”
“房间每天有人打扫,床单是新换的,除了这瓶香水以外,其他的东西还都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过,沅沅,留下来吧。”
被rua着的船长似乎听懂了傅朔寒的话,两只爪爪抱住苏沅的胳膊,又开始蹭蹭撒娇。
谁能拒绝小猫咪的请求呢,苏沅顺势捏捏他粉粉软软的爪垫,点了点头:“好。”
“喵呜!”船长先于傅朔寒给出回应,骨碌起身从苏沅腿上跳走,跑到床头的一侧,大模大样地趴下,眼神倨傲地看着傅朔寒,还带着几分警告,仿佛在说床的这一半是我的位置,这儿没你的地方!
对于船长猴急的占位行为,傅朔寒并未现场给予回应,而是催促苏沅:“快去洗澡吧。”
苏沅刚走进浴室,傅朔寒立马瞪向船长,小声嘀咕:“罐头厂项目延期建设。”
“喵嗷!”船长挥爪给了空气一拳,愤愤地瞪着傅朔寒。
人猫之间和平条约随之被打破,船长眼神轻蔑地跳下床,信步走向浴室,临进门前还不忘回头递给傅朔寒一个挑衅的眼神。
傅朔寒:“……”猫能在苏沅洗澡时随意进入浴室,但他不能,只能隔着门板干瞪眼,这一局,很明显船长胜了。
胜利船长昂着头走进浴室,没有注意到傅朔寒逐渐变冷的眼神。
苏沅躺在浴缸里泡澡,船长没打扰,只蹲在他面前的小桌板上乖乖等着。
苏沅洗好擦干身体穿上浴袍,走出浴室。船长一步不离地跟在脚边。
傅朔寒站在床边,为难地看着他。
苏沅不明所以:“怎么了?”
傅朔寒指指床上的被子,装模作样,心累地叹了口气:“你别怪船长,人有三急,猫也有。”
船长头顶长出大大的问号,眼睛瞪得溜圆:“喵喵喵?”
苏沅顺着傅朔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被子上氲湿了好大一片,结合傅朔寒刚刚的话,很轻易地就能联想到弄湿被子的液体是什么。
苏沅苦笑着看船长,弯腰把它抱起来,指着湿乎乎的被面:“你在里边等我洗澡,是不是就想和我说这个呀?”
傅朔寒幽幽道:“必然是的。”
船长胡子都气翻了!猫不喜欢狗果然是有原因的。
苏沅一手揽着船长,一手掀开被子查看,被子正面湿透了,底下的床单和床垫也湿了:“船长,你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在床上撒尿的小猫没有礼貌。”
船长:“……”想解释,奈何说不了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陷害。从苏沅怀里挣脱,骂骂咧咧跑到门口。
此时人猫位置调换,傅朔寒倨傲又得意地看着船长:“床垫也湿了,清洗烘干要弄到很晚,会影响你休息,今晚去我房间住吧。”
船长蹲坐在门外露着半张脸盯着傅朔寒,满眼凶光。
苏沅抖抖床单,确实湿得很严重,苏沅不太好意思麻烦佣人大晚上的收拾刷洗,于是同意了傅朔寒的提议。
他不是第一次和傅朔寒同床,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觉得莫名紧张,以至于半宿没睡着。
由于前半宿没睡,导致后半宿睡得过沉,他是个没有睡相的人,醒着时是斯文乖巧的小仙男,睡着了就是个左翻右滚的花果山泼猴。
傅朔寒的大床非常适合撒欢儿,他三颠两倒来回变换睡姿,最后滚累了,手脚并用地把自己箍到傅朔寒身上才算老实了些。
但也没完全老实,手还在乱动,一会抠抠傅朔寒的领口,一会儿挠挠他的侧腰,腿也不老实,膝盖抵在傅某的小腹上,上蹭下磨,闹得人身焦体躁。
睡着的苏沅对此浑然不知,这会儿正做着梦,他梦到自己被关在一间小黑屋,小心翼翼地左右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门,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推不开。于是乎,他抬腿用力地踹了过去。
同时耳边响起一声惨哼,让他从睡梦中惊醒……
第42章
苏沅初醒还有点懵,梦境和现实交错混乱,愣了几秒后,才意识到身旁的人正蜷缩着,似乎还在发抖。
苏沅:“!”蜷缩!发抖?
这两个词在傅朔寒身上出现十分违和,但现在却真实发生了。
“你怎么了!胃疼了吗?”总裁都有胃病。
傅朔寒疼得额角冒冷汗,手捂着巨疼的某处,摇头。
摇头是他现在仅能做出的回应,刚刚被苏沅乱摸闹得心猿意马,膝盖突然顶上来的时候,他完全没防备,两眼一黑,冷汗刷地一下冒出来了。
苏沅这会清醒了许多,脑海里闪过醒前梦里的一幕,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我刚刚踢到你了?”
傅朔寒痛苦点头。
屋里没开灯,昏昏暗暗的,苏沅探着身子凑近才看清傅朔寒捂着的不是肚子,而是更为敏感的地方。
难道自己刚刚踢到他那儿了?
梦里又慌又急,抬腿撞门时自己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这一下……
光是想想,苏沅就不禁嘶了一口冷气:“对不起,对不起踢到你了,让我看看。”说着将手探过去。
快要碰到人时,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动作拦住。
傅朔寒这会额角还在冒冷汗,点头摇头还勉强能行,但是说话就有些费劲儿,吸气开口,被撞的某处抽疼的更厉害了,忍痛沙哑道:“别看!”
苏沅慢慢收回自己的手,他理解一个龙傲天极强的自尊心,于是退步道:“那我叫医生过来。”
林耀今天不用值班,这会儿正准备睡觉,随意找了本小说做睡前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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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小说的口味儿偏现实向,今晚看的是《霸道总裁的替嫁小娇夫》
林耀很喜欢这个作者的书,情节朴实接地气,特别贴近生活,他已经看到一百章了,今晚的更新内容是霸道总裁成功追回小娇夫,两人第一次酱酱酿酿。
小娇夫身娇体软,事后下不了床,霸总老攻情急之下半夜拨通了医生朋友的电话。
林耀正看得投入,手机屏幕一闪,弹出来电页面:傅总。
林耀盯着屏幕,又看看时间,小说照进现实!霸道总裁半夜给自己打电话了。
脑海里瞬间联想到小说的内容,电话还没接通,林耀就已经想了个大概,遂,自信接通电话:“傅总您好,我马上准备药膏。”
“林医生,是我。”那边是苏沅的声音。
林耀顿了一下,打电话的人和他的猜想有些许出入:“苏先生?”
“林医生,您能尽快来傅宅一趟吗?这边的情况……很急。”
林耀起身趿拉着鞋:“怎么了?”
苏沅看看傅朔寒,为难道:“疼、动不了、下不了床。”
“好,我马上到。”林耀镇定的多,身为医生半夜接到总裁电话并不意外,毕竟这类属于当下社会的高发性事件。
哪个霸总敢拍着胸膛保证一辈子不给医生朋友打电话要求急诊呢?
一个都没有!
今晚没下雨,林耀家离得也不远,很快赶到傅宅,张管家带他来到傅朔寒卧室门口:“林医生请进。”
见傅朔寒疼得不停冒冷汗,苏沅急得不得了,听到门外有声音,立马去开门:“林医生!”
见到开门的人还是苏沅,并且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林耀十分不可思议:“苏先生你……”
苏沅意识到刚刚自己着急在电话里说的比较模糊,可能让他误会了:“不是我,是傅先生。”
原来总裁本人病了,林耀试探着问:“胃病?”
苏沅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摇头:“不是,林医生你还是进来说吧。”
“好。”林耀走到床边,傅朔寒沉着脸,额头还带着冷汗,看样子疼得的确很严重:“傅总,哪里不舒服?”
傅朔寒对着站在门口的张管家和苏沅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苏沅对他难言的害羞表示理解:“那……我待会儿进来。”
检查的时间很短,苏沅进来时两人表情都很平静,林耀嘱咐苏沅:“傅总已经吃了止疼药,待会再冰敷一下,很快就会恢复。”
苏沅认真记下:“好的。”
林耀觑了眼傅朔寒铁青的脸:“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此地不宜久留。
苏沅客气地送他出门:“林医生,我送你。”
两人边走边闲聊了几句,离开前林耀提起苏沅的病情:“上次和你提过治疗你心脏方面的药物你还记得吗?”
“记得!”苏沅一直在等他的消息:“林医生,药还要多久才能获批应用?”
“不出意外,下个月初应该可以应用,这种药对你心脏方面的治疗效果显著,我已经向院里申请,你将会最先拿到药,不过……”林耀停住脚步:“在用药前可能需要入院接受全面的检查以及病情观测。”
“好,我会腾出时间来的。”苏沅心脏问题引起身体其他方面诸多并发症,如果心脏问题能受到有效治疗,他的身体状况会比现在好很多。
送走林耀,苏沅问张管家要了冰袋带回卧室。
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龙傲天。
苏沅停在床边:“傅先生,冰袋我拿上来了。”
傅朔寒:“……”
苏沅把冰袋用毛巾包好,轻轻拉了拉被角:“被子拿开,把这个敷上。”
但被子纹丝不动,半晌,从被子下伸出一只手,四处摸了摸。
苏沅忙把包好的冰袋递过去:“在这儿。”
手抓到冰袋,立刻拖了进去,随即被子里传来一声嘶冷气的声音。
苏沅矮身坐在床边:“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扒开一条缝儿,露出小半张脸,嗓子还哑得厉害:“当然不是,又不怪你。”
苏沅顺势探身过去,趴在被缝儿外边:“那你怎么躲着我?”
露出的一只眼睛眼神飘忽了一会儿,才对上他的视线:“丢人。”
“嗯?”
从被缝儿里伸出一只手,勾着食指刮过苏沅的脸颊,试探的口吻:“小沅,你会不会嫌弃我丢人?”
他的手指停在脸颊上,微微有些痒,苏沅一偏头,把他的指节刚好咬住:“我可没有一点嫌弃,把你踢成这样,只觉得很抱歉。”温软的唇瓣裹着指节上的皮肤,说话时软滑的舌尖会无意间触到指尖儿,酥.麻顺着指尖一路窜到胳膊,再到脑海,傅朔寒呼吸瞬间就乱了,亏得敷着冰袋。
苏沅稍用力咬了一下,松开他的手指:“别蒙着被子了。”
傅朔寒还蒙着,没反应。
苏沅当他是默认,伸手帮他把身上的被子拉下去,借着灯光,看到被子下红着耳尖儿的傅总,愣了一下。
这样害羞的傅朔寒他还是第一次见,强烈的反差不仅令人意外,还觉得莫名有点可爱。
虽然可爱这个词用在傅朔寒身上十分不贴切,但红着耳尖儿躲在被子里,小心翼翼怕被嫌弃的傅总很可爱。苏沅忍不住将手伸过去,捏捏他的耳垂儿,笑问:“傅先生,你害羞了?”
他一问,某人不只耳尖红,耳根也跟着发烫,盯着他几秒,忽然抓住他手腕儿,把人拉到怀里,牢牢圈住。
苏沅低呼一声栽到他怀里,怕会不小心碰到他敷着的冰袋儿,乖乖被抱着不敢动,但嘴却没老实:“你刚刚是不是害羞了?”
傅朔寒将人抱得更紧了些,低头在他颈间蹭蹭,含糊道:“睡觉。”
夜里睡得晚,苏沅醒的也晚,睁眼后看到身边是空的,傅朔寒已经起床。
浴室里有水声,应该是在洗漱。
苏沅整理好睡衣,傅朔寒的手机刚好在这时响了,是视频邀请。
苏沅匆匆走去浴室,把手机递过去,但傅朔寒正在洗脸,脸上的泡沫还没洗净:“小沅,帮我点一下。”
苏沅点接通时看了眼屏幕,是傅徊,他有些犹豫:“是你小叔,他见到我会不会发火?”
傅朔寒弯腰洗脸,满不在乎道:“怕他?接。”
苏沅点下接通键,迅速把手机对准傅朔寒。
傅徊的声音响起:“你刚起床?”
经历过上次飞机谈话后,叔侄俩的关系急转直下,主要是傅朔寒单方面不联系他,今天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嗯,有事?”
那边静了一会儿:“你在洗脸,谁帮你举着手机?”
傅朔寒冷着脸瞥了眼屏幕,不咸不淡道:“还能有谁?小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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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苏沅意料,听到是他,傅徊吼声快把屏幕震碎了:“你鬼迷心窍了?我和你说的话你都当作耳旁风了?你这么做是对傅氏的不负责,是对你父母的不孝,是……”
傅朔寒抹了把脸上的水,对着镜头打断他:“和顾家联姻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手机里超大声叽哩哇啦的傅徊顿时没了一点声音。
苏沅甚至怀疑傅徊把视频给挂了。
好奇地瞄向屏幕,发现还在。不过幸亏有屏幕隔着,要不然他眼里射出的怒火能直接喷傅朔寒脸上了。
傅朔寒拿过毛巾一边擦脸一边打破‘火热’的沉默:“那我就替你做主吧,顾诚虽然又丧偶又离异还带着四个孩子,但顾家的背景不容小觑。”
“呸!傅朔寒,老子是你小叔!你办人事吗?我快四十了你让我去联姻?”
傅朔寒冷笑:“小叔,你才三十三而已,正适合结婚。”
“你反了!我结不结婚用你置喙?”
侄子给叔叔做婚配的主,听上去确实荒唐,但结合傅徊刚刚一番话再听,苏沅觉得傅朔寒做得没错,并且有点解气。
傅朔寒随手把毛巾丢在洗漱台,接过苏沅举着的手机,笑里藏刀:“你不答应和顾氏联姻,岂不是不顾大局?这是对傅氏的不负责,是对傅家先辈的不孝,小叔,你一直逼着我为傅氏放弃个人感情,你自己怎么不放弃?
火没烧到你身上你不急,刀没戳到你心口你不疼,是不是?”
第43章
这次通话,让傅徊损失了一部手机,一套茶具,外加一个半米高的花瓶和一盏水晶立灯。
如果不是保姆听到声音赶过来拦住他,还会损失更多。
摔茶具时,碎片将他的手割开了一条口子,血顺着指尖滴滴沥沥落在地上好大一摊。
保姆连忙摁住伤口帮他止血,傅徊脸红脖子粗地喘着粗气,情绪好一阵才平复下来。
家里其他人也赶来,见到眼前的情景都止住脚步,不敢吭声。
傅徊自从伤了腿以后性格古怪,暴躁易怒,他这样砸摔东西不是第一次,他身边的人已经知道该如何应对。
虽然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但没有慌乱,分工明确,司机将车开到门口,保姆暂时帮他把伤口包住,推出门送上车。
或许是疼痛让傅徊清醒了些,很配合地上车去医院。
到了医院,还没进门,就遇到了熟人,林耀。
见他手受伤,林耀急忙带路去急诊:“傅先生,您的手怎么伤的?”
傅徊和林耀认识的时间不短,这么多年的两人的关系更趋近于朋友,这会儿傅徊正想找个人说出来发泄:“都是我的好侄子!”
林耀转头看他:“您见到他了?他能下床了?”
“??”傅徊一脸懵,又着急:“他怎么了?”
林耀看了看周围,确定没外人,压低音调:“傅总受了点伤。”
傅徊看向司机,司机摇摇头。
没有得到回答,他目光又看向林耀:“他哪受伤了?什么时候?”血浓于水,傅朔寒说的话再不是人,也还是他的侄子。尤其是哥哥嫂子都不在了,对于他的事,傅徊格外紧张。
林耀俯身凑近些:“昨天半夜,伤的……敏感部位。”
傅徊脸色复杂:“怎么弄的?”
“好像是苏先生。”
傅徊呼吸一滞,面色逐渐凝重,开始了头脑风暴,最后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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