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给你做个围脖!”
喻商枝在意的却不是冬日的围脖,而是温野菜前面说的话。
“兔肉性凉,确实适合夏天吃,鸭肉也是一个道理,我先前就想问,既然家里养了鸡,不如再养几只鸭。等三伢身体好一些,也不能成日总待在家里,到时可以让二妞和他一起去放鸭子,一趟回来,就算强身健体了。”
温野菜想了想,深以为然。
“这主意不错,鸭子能吃肉,还能下蛋呢。”
何况眼前不就有现成的鸭雏卖么?
鸭雏一只十文,春大娘给他们选了五只,一只公鸭,四只母鸭。
公鸭不好养太多,不然会打架,还会影响母鸭下蛋。
“喂鸭子和喂鸡道理差不多,平常得了空,记得去水田里摸点小鱼小虾螺蛳之类的喂它们,那样肉长得好,蛋也结实。”
温野菜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这会儿离得近了,春大娘终于看清了这哥儿眼下的孕痣,以及那位被自己错认为哥儿的小郎君。
待人走后,感叹了好几句无奇不有。
等到两人走出集市所在的街道时,后面的竹筐比来时轻了许多,但多了几只毛茸茸轻飘飘的小玩意,嘎嘎的乱叫声淹没在来往的车马人声中。
温野菜担心行动不便的喻商枝被冲撞,仍让他扶着自己的胳膊。
“咱们先去百济堂卖药,那家药铺我常去,伙计不错,掌柜也和善,虽不知他家收不收药材,但问问也无妨,若是收,价格应当公道。”
喻商枝对凉溪镇一无所知,这方面自然是跟着温野菜行动。
两人缓慢前行,时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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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身旁的小哥儿与他讲着街边风物,喻商枝听得认真,总能及时地出言回应,让温野菜有一种被人在意的快活。
擦肩而过的人们时常会投来视线,大多是看一眼温野菜,看好几眼喻商枝,继而再狐疑地打量温野菜。
若是遇到那种目光太过明显的,温野菜便冷冷地瞪回去。
看什么看,没见过好看的汉子吗?这是我的!
然而他的注意力全在左右,却忘记查看身后。
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口,借着烙饼摊的遮掩,花媒婆被人用拳头威逼,脸色煞白地指向刚刚走远的两道背影。
“你瞧瞧,我可没骗你!那小郎中不仅没死,还同姓温的丑哥儿恩爱地不行!”
她的后侧,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闪出身形,居然是那日与花媒婆一起,送喻商枝去斜柳村的车夫李二。
若说上次他是心狠果决,那如今时隔半月,也不知是遇见了什么事,看起来落魄不少不说,眼神竟愈发寒地吓人了。
花媒婆双手默默合十,从玉皇大帝求到土地爷,自觉人果然不能干亏心事。
自从上回她和这李二被狗追出了斜柳村,本以为此后便把这件事拦在肚子里,大道青天各走一边,哪成想,她竟被对方讹上了!
李二每每扬言花媒婆若是不给钱,就将她伙同男方骗婚的事情捅出去,到时想必不会有人再敢找她保媒。
而反过来,李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坐车的人又不在乎车夫品行如何,花媒婆压根没什么可威胁他的。
花媒婆靠说媒吃了一辈子饭,哪敢冒险导致饭碗被砸?
因而几次三番地,已经被车夫讹走了近二两银子,肝疼地直抽抽。
而今日她来凉溪镇说媒,路过集市时居然看见了温家那丑哥儿,不仅如此,还瞥见了姓喻的小郎中。
她当即有了主意,花钱雇了牛车赶回梧桐镇,把李二一道叫了来,口口声声说,我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婆子,还有几天活头,与其抓着我不放,不如去威逼喻商枝。
毕竟如今看来,他捡了一条小命,还赖在温家吃起了软饭。
这可是个长久生意,届时隔一段时间去打一下“秋风”,岂不美滋滋?
喻商枝是个郎中,行医看诊,兜里必定有钱。
他既选择留在温家,就肯定怕温野菜知晓当初假死逃婚未遂的真相。
这事若真捅到温野菜面前,焉知那悍哥儿会不会直接把人打一顿?
猎户的拳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李二听来,觉得十分有理,当场被花媒婆说服,同意跟了来,便有了方才那一幕。
就在花媒婆以为自己可以功成身退的时候,李二却硬拉着她一道缀了上去。
这老婆子欲哭无泪,只好强装镇定,摆出一副与其同行的样子。
终于,一炷香的时间后,他们两双眼睛,目睹温野菜领着喻商枝进了一家叫百济堂的药铺。
花媒婆被李二拽着,在店的对面找了个角落藏下来,静待时机。
此时,店中。
“温哥儿,您来了,可是要抓药?”伙计见了熟客,热情地招呼道。
同时也注意到,经常来店里的小哥儿,这回身边多了位俊俏的小郎君。
温野菜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两个药方。
“还是这两个方子,一样抓七副来,另外我相公是草医,带来不少炮制好的药材,你们店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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