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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苏醒(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2、苏醒

    喻商枝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自己正在赶去参加一场会诊的路上,此次会诊对象是西都市的大人物,半点马虎不得。

    深夜的高速公路暴雨如注,车头破开水幕,在能见度极低的道路上艰难前进。

    不料半路上轿车竟突然失控撞向护栏,继而在仅仅零点几秒之后,炸成了漫天烟花。

    当场车毁人亡。

    不知过了多久,喻商枝感到自己仿佛漂浮在半空中,意识里只余一片白色的空茫。

    自己是死了吗?

    还没等他想出答案,眼前画面一转,连带周边场景都随之变化,仿佛穿越到了古装剧片场。

    喻商枝望着画中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满腹狐疑,却不得不被迫看起来。

    意外的是,这名男子居然也叫喻商枝。

    此刻他正与一个媒婆并一个车夫密谋,打算通过假死来逃婚。

    媒婆和车夫原本摇头拒绝,可在收到男子给出的一吊钱后,顿时变了嘴脸。

    “我早知那丑哥儿配不上你,可脾气又彪悍,这想退掉婚约,当真不甚好办。你想的这法子周全得很,后面的事,包在老婆子我身上!”

    媒婆拍着胸脯作保,数钱的神色里满是贪婪。

    他们商议好,车行半路时,“喻商枝”会吃一粒假死的丸药。

    这丸药吞服之后,人会气息全无,浑似已死,实际只是暂时闭气而已。

    到时温野菜自不会允许一个死人过门,只需花媒婆从中周旋几句,就可把人原样拉回。

    “婆婆,这是假死药的解药,到时只需给我服下,待半个时辰后我醒来,再将后续的银钱支给二位。”

    “喻商枝”许了花媒婆和车夫一人八百文的报酬,这钱于二人而言,简直如天上掉下来的一般。

    媒婆就罢,要知道那车夫平日里拉上二十日的车,也不见得能赚到八百文。

    听着有人顶着自己的脸,还用自己的声音说话,感觉着实怪异。

    何况此人看起来品行低劣,喻商枝不由地嗤之以鼻。

    三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到了成亲这日便行动起来。

    眨眼的工夫,画面再次变换。

    晃晃悠悠的牛车车厢中,“喻商枝”时不时掀开帘子看向外面,一副坐卧难安的模样。

    算着差不多时辰到了,他便从袖口的袋子里掏出一枚包在油纸里的丸药,黑黢黢的,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喻商枝拧紧了眉,他学医多年,从未听说过“假死药”这等东西,想也知道是骗人的。

    不知此人从何处得来,吃下去又会有什么反应。

    若是药性相冲,指不定假死会变成真死。

    片刻后,喻商枝发现自己的嘴可能开过光。

    只见画中的另一个“自己”突然痛苦地捂住肚子,整个人都因为疼痛而颤抖着蜷缩起来。

    没过多久后更是冷汗岑岑,周身一震,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继而头一歪,彻底没了动静。

    车外的两人听到声响,慌忙停车查看。

    “这……这……不是只会没了气息吗?怎么还吐血了!”

    花媒婆到底是个妇道人家,看到血就吓软了脚。

    车夫胆子大些,皱着眉钻进了车厢,再出来时神色凝重。

    “这人恐怕真的死了。”

    “什么?!”花媒婆一连退出十几步远,攥在手里的红帕子都团成了疙瘩。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有人报官,咱们可脱不了干系!”

    车夫盯着车厢,半晌后往地下吐了口唾沫,“这件事本就只有你知我知他知,何况他本就打算假死,现在不过是变成真死了。”

    花媒婆是靠嘴皮子吃饭的,脑筋转得向来快,她眼神乱飘了一阵,问道:“你的意思莫非是……”

    车夫冷冷道:“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就拉着他去温家转上一圈,回来再将他身上的钱袋夺了,人寻个地方埋了。怎么样,婆子你敢不敢做?”

    花媒婆见这车夫眼神发狠,生怕自己也被灭了口,对方好独吞了银钱,当即道:“敢做,我敢做!一会儿到了温家,我来说!”

    两人狼狈为奸,很快达成了共识。

    他们匆匆掩上车帘,甩了一鞭,牛儿迈起步子,比方才走得更快了。

    看到这里,眼前的画面骤然消失了。

    喻商枝顿觉头部剧痛,一段全然陌生记忆的涌入脑海,同时一股强烈的濒死感如海浪,兜头席卷而来。

    他如同置身于深水之中,出于本能,拼命地朝着水面的方向挣扎。

    终于在某个时刻,窒息感似潮水一般尽数褪去。

    换来的则是已无知无觉躺在床上几个时辰的男子,眼睫微颤,终于睁开了眼。

    只是视线中一片漆黑,竟是什么也看不见。

    自己莫非是瞎了,这是喻商枝的第一反应。

    自己恐怕是穿越了,这是喻商枝的第二反应。

    这两个事实叠加在一起,令他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原主的记忆已在脑子里安了家,喻商枝简单梳理一番,算是搞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主是个半吊子草医学徒,医术不精,好吃懒做,且还染上了赌瘾。

    在将他收养回家的秦老郎中去世后,为了挥霍钱财,甚至把老郎中家里的财物与值点钱的药材尽数变卖。

    如此玩了一个多月,不仅身上分文不剩,还倒欠了赌坊二十两银子的赌债。

    这可够普通农户花上一年的,对于原主来说,更是偿还不起的巨款。

    就在这时,受温野菜所托,帮温家寻觅赘婿的花媒婆找上了门。

    花媒婆虽打听到了原主是个什么货色,可也看中了原主长得文雅俊俏,一定是温野菜那小哥儿喜欢的模样。

    爱赌钱又如何,有几个汉子不找这样的乐子?

    何况那温野菜不过是一个丑哥儿罢了,得了如此好样貌的相公,是他老温家祖坟冒青烟的好事,自己也能挣到那足足二两银子的报酬。

    而原主则更直接一些,他是看上了温野菜纳婿出的彩礼。

    于是在花媒婆的牵线下,原主与未曾谋面的温野菜定了亲。

    二十两彩礼不久后进了兜,转手就被拿去还了债。

    哪知原主无债一身轻后,沉寂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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